聶幽走進去,走向自己的那一份武器彈藥,快速的開始擦拭保養。這種活,從來都是自己幹,也隻有自己幹,才能保證自己和武器最大的默契。


    不斷的快速的槍支零件發出陣陣的輕微的碰觸的聲音,不停的子彈卡入彈夾的聲音……


    整個屋子裏,沒有其他的聲音。


    過了許久,所有武器保養完畢,聶幽走到牆角,拿了一瓶水過來,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眯著眼睛看著自己身邊的兄弟們。


    “退出,恐怕沒有人願意。但是我得告訴你們,這一次,我們的任務,隻有一個選擇:成功,完美的成功!哪怕有一點瑕疵,都是失敗!”聶幽眼睛裏一片平靜。“因為我不打算離開華夏去逃亡。要麽成功,要麽,我就永遠躺在這塊土地上。”


    血斧抬起頭看看聶幽,隨手把一把手槍刷了個槍花,“嚓”的一聲插進槍套:“第一次差點死的時候就該死了,死過多少回也沒真正死過。這次死了,也是已經賺了。”


    邪僧摸摸腦袋:“大好的頭顱啊……可惜,最終還是沒逃脫老頭子的手掌心,我還是得給國家賣命啊。”


    大家都笑了起來,屋子裏幾乎凝滯的空氣變的輕鬆起來。


    “林克明少將,一旦失敗,他將會成為叛國者被逮捕。”聶幽似乎是無意的,輕輕的說了一句。


    邪僧的手輕輕一抖。他來自世家,他清楚的知道,對一個老軍人,尤其是忠誠的老軍人來說,這樣的結局有多殘酷。


    爆匪沒有任何多說,隻是靜靜的抱著自己的狙擊步槍,輕輕的拍著槍身,口中哼著一曲不知道名字的曲子,聽起來很像是搖籃曲。


    邪君捏著一把飛刀,眯著眼睛對著牆上的靶子瞄了又瞄,似乎對這個遊戲很是有興趣。刺刀則是把一把五六式步槍的三棱槍刺不停的擦拭,亮的耀眼。雪吟靠在牆壁的一覺,似乎昏昏欲睡。


    淩晨一點,距離行動時間還有一個小時整,坐在桌子旁邊的聶幽,突然睜開眼睛,仿佛是幻影一樣,桌子上各種槍械武器,就到了他的身上。隨著他的完成,其他人也幾乎同時完成。


    聶幽沒有任何表示,轉身往外走去,其他人立刻無聲的跟上。


    車庫裏,兩輛越野車掛了警燈,刷了警察的塗裝,早已準備好,發動機不斷的發出低沉的吼叫。


    聶幽跳上第一輛車,對旁邊保養車子的軍工兄弟點頭示意,看到軍工兄弟舉起大拇指,立刻一踩油門,車子就好像是彈起來一樣飛了出去。


    隨即,數十輛塗了警察偽裝的車輛魚貫而出,沒有開警燈,默默的在黑暗中向著目標方位疾馳。


    淩晨一點三十五分,準時到達和安保公司隔著紡織廠的一處工廠的倉房內。這個工廠的工人早已在前天就已經放假了。甚至看門的都換了。倉房內,很快停下了所有的車子,聶幽在車子下麵,看著後麵帶隊的教官,點點頭,向在倉庫一角等待的幾個軍工走去。


    軍工兄弟點點頭,拉開了倉庫一角的鋼板,鋼板下麵,一個足夠兩人並行的通道出現在眾人麵前。跳下去帶上夜視儀,慘綠的視線中,一條顯然是剛剛開鑿出來的通道,斜著通往地下。


    沿著通道快速前進,越過幾百米的距離,聶幽到達了通道的盡頭。通道的盡頭,幾個軍工兄弟正在等待。看到聶幽他們到來,看了看表,對聶幽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們原地等待。


    時間慢慢走到淩晨一點五十分,軍工兄弟站了起來,對後麵的聶幽小隊做了個手勢,示意爆破即將開始,準備突擊。


    聶幽點點頭,後退了兩步,軍工笑了笑,大大咧咧走過去,幾乎是靠在牆壁上,引爆了起爆器。


    “噗噗噗噗……”一連幾聲輕微的爆響,幾乎和打火機動半米高的桌子上掉到地麵上的聲音差不多,隻是沉悶一些。


    隨著這幾聲爆響,牆壁開始紛紛落下碎裂的混凝土。一個和通道一樣寬的出口出現在大家麵前。


    看看表,一點五十分三十秒。


    三個軍工兄弟輕手輕腳的走過去,看了一眼,然後左轉,向前走去。


    聶幽走到通道入口一看,這裏就是下水道,雖然是淩晨,依然有很大的水量。各個支係的下水道更是嘩啦啦的往裏流著汙水。


    三個軍工兄弟即便如此,依然輕手輕腳,仿佛是狸貓一樣,從旁邊的修理台階上走過去。看著他們的腳步,聶幽就知道,這三個軍工,絕不是普通部隊出來的。至少也是他原來那個地方出來的。


    而且,他們之前的爆破手段,就算是爆匪,也不過是這個水平。


    到了一塊拐角的牆壁麵前,三個軍工對著地圖比照一下,停了下來,對著聶幽他們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們停下來。


    然後他們三個快速的在牆壁上打了一些洞,把一些炸藥塞了進去。塞進去之後,立刻開始爆破。爆破掉一層,接著又是一層。


    仿佛是刀削出來一樣平整,足夠兩人快速通行的道路,就快速的在他們的腳下延伸。


    一直往前三十米,他們才停了下來。對麵,是一條幹涸的支係下水道。這條下水道,比較狹窄,隻夠一個人彎腰行走。不過聶幽他們到達之後,並沒有進入。因為那三個軍工兄弟,正在那段下水道的的牆壁上安裝炸藥。他們采用的是一種很安靜的工具,很輕鬆的在牆壁上挖了不知道多少洞眼,然後塞了炸藥進去,連好引線,後退,之後就是等待。


    時間很快到達了淩晨一點五十六分。一個軍工兄弟無聲的一笑,和其他兩個人退到了下水道中,然後引爆了炸藥。


    聶幽有些納悶,這條下水道本來就很窄,他們這樣一炸,碎裂的土的體積比較大,豈不是堵死了?


    不過他知道,這些技術精湛的軍工兄弟絕不會這麽做!


    果然,一陣輕微的爆響之後,一陣微小到幾乎可以忽略的煙塵彌漫過來,然後……又是一陣爆響,接著,間隔幾秒又是一陣!一連六次輕微爆響之後,才停了下來。隨著爆響,一層一層的牆壁就被剝除下來,通道一層一層的擴大!


    然後在聶幽眼前,隻看到那條幹涸的支係下水道居然被炸出了一條傾斜的坡道!


    而那些擴展通道炸下來的混凝土之類的東西,被炸得粉碎,沿著這條傾斜的坡道,慢慢的滑落到了主下水道中。


    時間掐的極其準確:淩晨一點五十九分三十秒,本就沒多少的煙塵散去,聶幽他們麵前魔術一樣出現了一條足夠兩人通行的道路!


    順帶著,前方的柵欄也消失無蹤。


    “娘的,六層爆破。老子最多隻能五層!有機會得跟他們學一下。”爆匪顯然有些嫉妒,在通話器裏聲音極低的說道。


    這種爆破難度極高,需要掌握的精準度和計算必須準確到一個無法形容的地步。否則,可能一層炸多了,另一層的炸藥被露出來,就達不到下一層的效果。一層炸少了,下一層就炸不開,那就是失敗。


    如果一層炸完,再弄另一層,當然就簡單了。可是這種技術活,在這種時候是最合適的。時間極短,就算對方聽到了,也沒多少反應時間。


    看看表:淩晨一點五十九分四十五秒。


    三個軍工兄弟往後退去,為首的軍工兄弟拍拍聶幽的肩膀:“好運。”


    聶幽微微一笑:“好手藝。”


    說完,往前輕輕的挪過去,到了洞口,探頭看了一眼:“前方六米,高度四米,鋼梯。”


    稍微頓了頓,幾乎是隨著時間跳到淩晨兩點的刹那,聶幽竄出了通道口,進入了地下二層的那個汙物收集池。


    這裏一片安靜,舉槍警戒,後麵的血斧衝了過來,衝到梯子下麵,然後舉槍向上警戒,邪君單手輕輕一掛鋼鐵,身體已經飄然而上,沒有半點聲響,然後側身貼地警戒。


    三秒後,邪君的聲音傳來:“安全。”


    邪僧立刻單手掛住鋼梯,同樣悄無聲息的跳上去。聶幽來到鋼梯旁邊對血斧打了個手勢,兩個人微微蹲身,兩人互相交叉握住手,後麵的爆匪立刻一踩他們的手,身體立刻飄了上去。


    接著是其他人,雪吟最後一個上去,然後聶幽縱身跳起,上麵的邪僧一把抓住聶幽的手臂,把他提了上去。然後是血斧。


    所有的一切,都是悄無聲息,這種時候,最怕攀援鋼梯的時候和鋼鐵碰撞出聲音,不過對聶幽他們來講,這是小菜一碟。


    “警戒速度前進。”聶幽不敢大意,手語通知。


    按照地圖,這裏是早已廢棄的區域。但是這種地方,不應該沒有守衛。如果是聶幽,盡管這裏已經廢棄,但是能夠有下水道的地方,絕對是防範中的重點。至少不應次於正門的防守。


    可是那些人卻顯然並沒有重視這裏,也可能是他們認為,連圖紙都沒有的政府不可能想到這裏。


    總之,聶幽他們的行動極其順利,不過三分鍾,已經來到了地下二層的一處倉庫附近。


    畢竟是現代社會了,這裏雖然是二戰時候的老建築,但是在這裏安裝監控係統,一點難度都沒有。看著正在緩慢旋轉的攝像頭,聶幽對邪僧打了個手勢。


    邪僧看看攝像頭的角度,趁著攝像頭微微一轉的時間,兩個攝像頭交錯,因為延遲,而有不到一秒的延遲,到達了攝像頭的下麵。


    接著是血斧和刺刀。兩個人到達,立刻托起邪僧。邪僧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電腦,熟練的插入攝像頭的後麵,擺弄幾下,攝像頭依然在工作。隻是……聶幽等人大搖大擺的走過去的時候,攝像頭傳回的圖像上卻依然是空無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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