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突也有,不過在一些老人的支持下,總是很容易得到解決。


    想到公司家屬的相處,張斌又有些頭大:前幾天,公司的一些老人,尤其是老黨員,居然自發的組織起來才,成立了一個黨支部,甚至張斌……也被他們算進了黨支部,還是個黨支部委員。更離譜的是,當地政府,居然還親自派人來,給黨支部掛牌成立……


    可是他一直想要的公司顧問團,卻遲遲不見動靜!


    “劉誌,小七,這事,你們暫時壓一下。我會處理。需要你們動手的時候,你們就動手。畢竟雲南那塊,暫時咱們不方便。還是盡量通過其他正規渠道來。否則,可能說不清楚。”張斌回過神來,仔細的說道。


    劉誌和小七自然知道,這是好事。


    如果是他們沒有依靠,那麽,遇到這樣的事情,那就隻能自己想辦法出麵處理,弄不好就是一個血流成河的火並。但是現在,遇到這樣的事情,火並的時候少了,得到的利益更大了。這是大家都高興的事情。


    送走了劉誌和小七,張斌把這件事情記下來,心思卻又轉到了林克成將軍他們身上。


    自從之前去過一次,後來又陸續去過幾次之後,上麵的批示暫時沒下來,林克成那邊總是打馬虎眼。最讓他著急的就是,原本說好的一批特殊的人手,到現在也沒了動靜。


    坐了一會,坐不住了,張斌看看時間,已經是午飯時間,又坐下了,過了一會,到餐廳吃了午飯,然後回來打了個盹,估計時間差不多該是林克成午睡時間過去,才整理一下衣服,親自去了住宅區。


    林克成剛剛睡醒,正在喝茶看報紙。


    看到張斌進來,笑了笑。他自然知道張斌來找他是為了什麽。


    “坐吧。”指了指對麵的座位。“小李,給張副總倒杯茶來。要鐵觀音。”


    那個警衛對張斌也算熟悉了,給他送過來一杯茶,笑了笑,就到隔壁去了。


    張斌看著林克成,剛要開口,林克成擺擺手,從自己麵前的文件裏,拿出一份,丟給張斌:“批示下來了。明天,把你們的那個小會議室給我改造一下。改造成一個軍情室。我們這些老家夥不要辦公桌,弄幾把椅子就行了。”


    張斌沒料到,這一次居然就這麽簡單的,目的達成了。


    張斌立刻就站了起來:“老首長,我立刻去安排。”


    說完,敬個禮就跑了……難得他這個年紀還能跑的這麽快……


    林克成看著張斌的背影,笑罵了一句:“小兔崽子。”


    好事似乎是接踵而來,剛回到辦公室,張斌就接到了杜昊的電話:軍部特殊派遣的退役人員,已經到達海市機場,安排接機。


    張斌立刻喊了後勤經理,先安排了林克成他們軍情室的事情,然後親自帶著後勤經理,直接帶著兩輛大巴車趕往機場。


    到了機場,沒有進入大廳,而是來到機場的貴賓專用接待室。這裏,二十多個沒有軍銜,但是依然穿著軍裝,年紀多數都是三十到四十多歲模樣的軍人,雖然長相各異,但是都有一種相同的特質:精幹。


    看到張斌進來,一個年紀最大,大概四十多歲的人掃了他一眼人,走了過來:“您就是張斌副總經理吧?我是關雨幕。向您報到。”


    沒有敬禮,因為張斌沒穿軍服,他們也沒戴軍銜。


    張斌也不多說,直接隻說了一句:“先回家。”


    一句簡單的先回家,一下子拉進了這些軍官和張斌,還有這個公司的距離。


    兩輛大巴,實在是多了……然後一輛空著回去。


    路上,張斌隻是和那個帶隊的軍官交談了一些,等到了公司,後勤部副經理,早已帶著一串鑰匙等在餐廳。


    餐廳裏,已經擺了兩桌酒,等著他們到來。


    “來來來,大家這一路辛苦,天南海北的聚集到一起,不容易。先吃飯,不過公司有規定,中午不準喝酒。所以,咱們隻能吃飯。不過呢,我還是以茶代酒,先敬大家一杯。不過,這不是接風。這接風,要等咱們公司董事長回來,那才是正式的接風。這可是董事長特別交代的。”張斌笑嗬嗬的端起了一杯茶。


    那些軍人也幹脆,也懂得張斌的意思,一口幹了,然後就吃飯。


    地道的農家菜,倒是讓這些軍官們很是滿意。


    吃過飯,張斌親自帶著後勤副經理,安排了他們的住所。


    按照規定,他們剛來,還沒公司的積分,所以,房子是沒有的!


    不過張斌在之前第一次分完房子之後,就發現,有一些單身的,一套房不合適,而且積分也可能不夠。單身公寓就是最合適的。籌集了一點資金,快速的建設了一座十二層的單身公寓樓。帶衛生間和小廚房的簡單的一個房間。不過倒也十分實用。


    分完了房間,張斌看看那個帶隊的軍官:“今天晚上,恐怕就要辛苦諸位,來不及讓大家休息了。”


    那個軍官笑了笑:“這樣最好。我們接到退役命令,至今都是一肚子委屈呢。”


    張斌笑了笑:“那先把行李放下,咱們到公司會議室去。”


    公司的會議室,有好幾處,一處是辦公樓上的大會議室,是給公司員工開會用的。而另一處不為人知的會議室,則在家屬樓的地下!


    此刻,張斌帶他們來的,就是家屬樓地下的會議室。這個會議室不大,如果擠一擠,可以擠下百來個人。但是如果要每個人都能坐下,而且寬鬆一點,三十來個人就是極限了。不過現在這些軍官們,倒也不擠,但是也塞滿了會議室。


    人都到齊了,張斌看看大家,然後點點頭:“大家稍等五分鍾!”


    說完,離開會議室,到了隔壁。這讓軍官們都有些納悶,這什麽意思?


    等到張斌回來,所有軍官都是眼前一亮,似乎這事有說法:張斌剛才去隔壁,換了一身軍裝,軍裝不重要,重要的是,張斌的肩膀上,兩枚肩章:國家絕對標準的大校軍銜!


    張斌臉色嚴肅的走進來,拿起了一份文件,並沒有先開始讀文件,而是掃過大家一眼,先問了一句:“軍銜,都帶了嗎?”


    他這一句,頓時讓眾人都愣了:退役之後,軍銜收回,這是最基本的常識啊!


    張斌對那個帶隊軍官點點頭,指了指角落裏的一個箱子,所有軍官的眼光,頓時都看向了那個箱子……


    帶隊軍官走過去,搬過那個半米見方的箱子,放到張斌麵前。張斌單手拍拍那個箱子,笑了笑。


    “命令!”張斌的笑容刹那間消失,換成了嚴肅。


    “野戰軍某軍大校作戰參謀董紅嶺等二十六人,服役年齡已到,退役。退役後安排轉業,轉入東嵐安保集團工作,具體工作由東嵐安保集團公司安排。退役專業安置司。”


    張斌讀完了命令,掃了一眼下麵依然沒有任何表情,都在立正等待的軍官們,把這份文件放到了文件夾裏:“這是存檔的文件。”


    拿起另一份文件:“這份文件,我不讀,你們自己看,看完之後,還給我。”


    張斌說著,把文件遞給一直在身邊等待的董紅嶺,也就是那個四十多歲的帶隊軍官。


    董紅嶺先自己看了一遍,臉上露出了濃濃的喜色,接著把文件遞給了其他人。文件文字不多,傳遞的很快。


    不過五分鍾,二十多個人都看了一遍那個文件:文件沒有標題,沒有抬頭,沒有落款,沒有公章,除了一個紅頭上的五星,隻有簡單的幾行字。


    “所有人保留在冊軍籍、軍銜。若發生意外,軍籍銷毀。家屬時候合適的時機發放烈士證書。安保公司工作期間,一切聽從安保公司安排。三年後,若時機合適,重回軍隊序列。若有其他需要,則繼續服役。反正就是這麽個意思,嘿嘿,我就說,這次退役也太離譜了。什麽都沒說法,就這麽踢了?我當時還納悶,是不是我犯了什麽嚴重錯誤了。”一個三十來歲的家夥,顯然很是興奮。


    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這劇烈的改變的時候,那個家夥已經低聲叫了起來。


    “命令!”張斌突然低喝一聲。


    所有人條件反射的“唰”的一聲立的筆直。


    “成立安保公司參謀部。組成人員,董紅嶺大校為參謀部參謀長,對外職務:公司顧問團主任。莫甘李上校,參謀部副參謀長……”張斌很快念出了安排。


    然後……然後把之前那個沒頭沒尾的文件和這份安排的文件,全部放到一起,丟到地上的一個鋼製的盆子裏,用打火機點燃了。


    “這個會議室裏的任何事情,絕密!”張斌冷冷的掃過這些人,對董紅嶺擺擺手。“軍銜發下去。什麽時候該戴什麽時候不戴,你們自己有數。發給你們,是告訴你們。你們現在依然是軍人。隻是在另一種方式下工作。平時,公司也會用軍銜來稱呼。但是……絕不允許出現任何控製之外的情況。否則,遣送回原部隊。”


    這樣的懲罰,如果是真正被退役的軍人,能被送回部隊繼續服役,巴不得呢……


    但是現在這個任務,如果被送回去,就等於宣布任務失敗……那回去之後,怕是就要真退役了。


    董紅嶺打開箱子,箱子裏是早已準備好的軍銜和領章以及軍官證書。拿起最上麵的證書,董紅嶺驚訝的發現:這居然是自己原來在部隊用過的軍銜。甚至這軍銜,今天早晨,自己還躲在衛生間偷偷哭了一小時才舍得摘下來上交。而現在看到,心裏頓時五味雜陳,它的珍貴程度,比以前更讓董紅嶺感到沉重和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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