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幽嗬嗬一笑道:“十個億,你這家夥,我這哪有那麽貴的房子?海市黃金地段買一個兩百平的房子,也用不了十個億。給你留一套。還差大概四五天,就能選房子入住了,現在正在最後打掃衛生,安裝家具。到時候你讓小七聽著點,給你電話來挑房子。我會讓張斌副總把你的名字填上去的。”


    劉誌大喜:“聶董事長,好,說定了。這十億,我出了。過幾天我就搬家過來住。”


    聶幽剛要反對,劉誌卻十分神秘的說道:“聶董事長,放心吧,我已經安排好了青虎幫的事情。有一個家夥不錯,做事夠義氣,也夠狠,手段也不錯。重要的是,有底線。過個三五年,他的威望再漲點,我就讓位。我到時候想去做點小生意。”


    聶幽聽的很明白,這家夥是要讓黑道的人都看清楚,他劉誌已經在保全公司的這棵樹上了。如果想動他,首先要考慮一下保全公司。而東嵐集團保全公司,這快半年的時間,至少在海市這個圈子裏,名字還是傳的飛快。尤其是博物館文物保全的合同執行的天衣無縫,讓諸多人都開始留意這家異軍突起的保全公司。當然,林曉璐的公關帶來的那些合同的影響力也是極大的。


    “好吧,隨你便。不過我感覺你最好不要退出。這黑道也需要一個大佬。”聶幽看著劉誌。


    劉誌有些為難:“我兒子不小了,很多事情他都能看的清楚了。所以我……”


    “放心吧,在保全公司住沒問題。到時候就和公司的小兔崽子們一起玩。至於你的工作,你依然做你的總經理就好。過幾年,你賣了股份,就到我的公司來做個股東。”聶幽算是給了他一個承諾。“但是,你也不能脫離黑道。隻要你按照我的要求去做。別做違反規則的事情,沒有人會動你。而且,也沒有人能威脅到你。如果有人敢針對你的家人,保全公司的人不是吃素的。”


    劉誌終於點了點頭:“我明白了。等我以後年紀大了,我就是一個調解人。”


    聶幽點了點頭,也搖了搖頭:“大佬的意思,你以後會明白的。暫時先做著。不過最迫切的事情,就是把西城區的事情安撫下來。不能亂。”


    劉誌點頭,接著告辭回去了。


    聶幽看著劉誌的背影,歎了口氣,黑道這口飯,沒有人願意吃到死。不過必須有人來做。世界就是這樣,黑與白就和陽光與陰影一樣,永遠存在。關鍵在於秩序,隻要秩序穩定,就不會亂來。


    任何地方都可以亂,但是海市不行,華夏不行,因為這是家。


    似乎,聶幽越來越有點感覺不太對,似乎當初自己老爹對自己的要求,現在自己有一點理解了。


    周家的日子越來越不好過了,周海濤已經感覺到了。他昔日呼雲喚雨一般的在海市的囂張,明顯的收斂了。因為他感覺到了,周家似乎早準備著什麽。隻是他卻絲毫不知道周家到底要幹什麽。這突然讓他感覺到了恐懼。


    坐在一個包廂裏,看著周圍對他媚笑的幾個小紈絝,他有些不耐煩:“滾滾滾,都滾。今天老子沒興趣。都滾啊……”


    一瓶昂貴的紅酒差點砸在最後一個逃出包廂的紈絝身上。


    包廂裏剛清靜下來,卻又很快被打開,一個他不認識的人走了進來。


    “你是誰?滾。”周海濤懶得理會來人。


    “周公子,我聽說你可是很好客的。不會連遠道而來的客人都不接待吧?”來人並不在乎周海濤的臉色,反而自顧自的坐了下來。


    周海濤冷冷的看著他:“不認識你。”


    “我姓齊,來自揚州。”來人隨意的對外麵的侍者打個響指。“來一瓶紅酒。”


    周海濤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冷冷的看著來人。他能感覺到,來人是一個有目的的人。


    紅酒立刻送來,來人給自己倒了一杯,慢慢的搖晃著:“聽說最近周家遇到了麻煩。”


    “這不關你的事。”周海濤隻是盯著他。“你是揚州齊家的人?我們周家和你們似乎並沒有什麽瓜葛。我們周家對揚州那塊沒什麽興趣。你們齊家的手怕是也伸不到海市來。”


    那人嗬嗬一笑:“當然不會。我來,隻是和周公子談一筆生意。”


    “家裏的生意都在大哥手上,要談生意,去找我大哥。”周海濤是個紈絝,可不代表他是個傻子。


    來人看著周海濤:“看來,你在周家也很不得意啊。”


    “我自己有多少斤兩我自己清楚。周家的家事也輪不到你來插嘴。”周海濤是個紈絝沒錯,可他也清楚的知道,自己除了吃喝嫖賭,什麽都不會。


    家裏的事情,他插不上嘴,是正確的選擇。而他,隻要有錢花,管你誰做主。


    來人微微往前欠了欠身體:“現在有一個機會,可以讓你在周家掌握很大的話語權。至少會讓周家對你刮目相看。你不想試試看嗎?甚至有可能解決周家的危機。”


    周海濤心裏一動,臉上跟著肌肉跳了一跳:“怎麽說?”


    來人坐到周海濤身邊,輕輕的低聲說了幾句什麽,周海濤的眼神立刻就樂開了花,當即拍著來人的肩膀:“好,沒問題。事成之後,你們會得到你們想要的。”


    來人很滿意周海濤的表現,和周海濤碰了一杯,就離開了。


    隻剩下周海濤一個人的時候,周海濤臉上依然滿是笑容,似乎很沉浸在來人的計劃當中。然後,心情大好的結了賬,立刻跳上自己的跑車,帶著保鏢,一溜煙的回家去了。


    暗夜中,一個看不出麵孔的身影,嘴角露出了獰笑:“一個紈絝,還想鬥敗聶幽!那是找死。等你們周家倒了,揚州齊,就該叫做海揚齊了。”


    周海濤回到了周家,沒有去找他的老爹,而是回到自己的房間,找到幾件東西,然後撥打了幾個電話。打完電話,舒服的躺到了床上,臉色卻冷靜下來,甚至有些後怕。


    不過這賭注總是要下的,不下注就永遠沒有贏得賭局的可能。


    聶幽並不知道發生在黑暗中的這一切,他全部心思全部都在即將到來的剛果安保的事情上了。裝備已經起運,人員也已經登船出發,駛往目的地。


    聶幽站在船舷上,看著跟著到來的雪吟,忍不住有些無奈。蘇葉好容易安撫下了,可是雪吟又哪根筋不對了,居然跟了來。


    血斧一臉無奈的模樣,示意不是自己通知她的。


    “你不該來。也不用來。那個診所才是你該呆的地方。”聶幽看著慵懶的靠在欄杆上吹海風的雪吟。


    她一身雪白的長裙,在海風中長發飄揚,美麗極了。不過聶幽卻沒有欣賞的心思,而是皺著眉頭看著她。


    雪吟嬌豔一笑:“在一個地方呆的久了,想出來散散心。”


    聶幽無語,她散心……


    “好吧,你隨便。”聶幽打算去自己的艙室,睡一覺。畢竟這一路上要走兩個星期,還是很枯燥的。


    雪吟也不理會聶幽,隻是靠在欄杆上看著海景--不過貨輪進入大海之後,實在是沒什麽可看的,周圍,除了海水,就是海水,甚至遠離大陸的航線上,海鷗都很難看到。


    貨輪不大,一條十萬噸級的貨輪,要運送一批日常用品前往南非,然後前往歐洲,正好可以讓聶幽搭個順風船--這是東嵐海運集團的第一條貨輪。


    芯片坐在電腦麵前,無聊的看著雨點一般刷下的數據,尋找著其中的蛛絲馬跡。旁邊一個兄弟,很快發現了一條消息,頓時興奮起來。


    “老大,米國海軍出動了一條常規潛艇。不知道要去幹啥,看樣子是打算去非洲。從新加坡基地起航的。”那個兄弟把消息送到了芯片的桌麵上。


    芯片隨手點開,突然眉頭猛地一跳,身體一下子挺了起來:“給我連接這條潛艇的航行軌跡。另外,我要知道這艘潛艇的命令。”


    他旁邊的兄弟,自然知道芯片的習慣,房間裏頓時響起暴雨一般的鍵盤敲擊聲。不過幾分鍾,一個光頭的家夥就發過來一條信息。


    “命令:未知!尼瑪,這是什麽命令?”芯片叫了起來。“米國這些狗屎要去幹什麽呢?”


    手指在桌子上快速的敲擊著,芯片的腦子就像是計算機的處理器開到了最大的功率一般,飛速的計算著這艘潛艇的去向。不過計算許久,似乎都找不到這艘潛艇的具體方向。唯有一個曲線的可能是前往非洲。


    非洲……


    芯片的腦子突然亮了起來,接著就是一個激靈:“尼瑪!這些狗屎是想要玩大的啊。”


    他幾乎是立刻,就給遠在南海的聶幽撥通了一條保密的電話通道:“幽哥,我傳給你一份資料。應該是跟你有關。嗯,或者說和保全公司有關的。”


    聶幽接到芯片的信息,接著收到了資料,腦子中幾乎不假思索的認為,這肯定是和自己有關的!


    但是接下來的幾天中,芯片卻沒有任何有用的消息傳來。很顯然,這次的動作,被隱蔽的極好。


    在忐忑中,聶幽的貨船已經離開了馬六甲海峽,進入了印度洋。


    進入印度洋的當天晚上,芯片終於送來了那艘潛艇可能的航行軌跡圖。其中有一張,將和他的貨輪,在一個看似極其巧合的時間,在印度洋的中央相遇,而且,時間是深夜!


    “尼瑪!他們敢公開搞事?”聶幽拿著資料,緊皺著眉頭。


    很快,他的目光落到了可能的交匯點的位置上:一處無名海島,這個海島實際上是一片海島群,隻是平時絕大部分時間是隱沒在海水下麵的。船隻絕對不會進入這裏的。而距離和潛艇交匯的地點,不到五海裏的距離。隻要稍微偏離航線,都可能進入這片水下海島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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