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張小風載著白簫去醫院換陳曉蘭的班。


    在車上,張小風一直都有些忐忑,自己差點就親了白簫,他真怕她發飆。


    但是現在他發現自己有點白擔心了,白簫似乎已經忘了這件事情,上車以後和言悅色的,一點也沒有生氣的征兆。


    張小風覺得很奇怪很詭異,心裏依然七上八下的,不敢去直視她的眼睛,更不敢趁著開車的機會碰到她挨著自己這邊的大腿,雖然他很想借著掛擋的時候裝作不小心碰碰她那短裙下的白皙玉腿,但是他強忍住了,怕給白簫找到機會發飆。


    “張秘書,我的車修好了嗎?”白簫動聽的聲音打破了車內的寧靜。


    張小風一激靈,急忙應聲道:“我已經給4s店打過電話了,叫我明天就可以取車了!”


    “那行!修車的費用你不用擔心。”白簫的話讓他一陣感動,好人啊,他覺得白簫真是太體貼他了。


    不過白簫後麵緊跟著說出的話讓他瞬間就改變了看法:“錢我會從你工資裏麵扣的,放心吧,我這個人一向公私分明。”


    張小風欲要抓狂,感情還得自己付錢呢,今天他已經打電話問過了,修車的錢得要好幾萬呢,這樣算起來,自己幾乎一年都別想領到一毛錢了,全部被白簫給扣除了……


    他想哭,自己怎麽這麽倒黴呢?以前幫孟老頭執行任務的時候,好歹也有幾百塊做報酬,現在倒好,工作環境和待遇明明都提高了,居然比以前還窮。


    第一次他忽然覺得孟老頭很厚道,還挺大方的。


    “白董,這事咱們得講道理是吧?我這可是工傷啊,那車是你的對吧?砸車的那夥人好象也是因為你揍了他們,他們才伺機報複,然後正巧讓我給趕上了,這事怎麽說也該算在你的頭上是吧?不應該扣我的錢啊!”張小風和白簫準備擺擺道理。


    這次他覺得自己不能妥協,一妥協今年的工資全沒了,以後自己還怎麽和莊妍韻處男女朋友?雖然說現在倆人正鬧著矛盾,而且莊妍韻也不是一個貪財的人,但是身為男人,約女朋友逛街,總不可能沒點表示,總讓人家陪他踩馬路吧?萬一踩壞了馬路城管看見了又要罰款,他總不可能讓莊妍韻幫他交罰款吧?


    而且後麵的事情還多著呢,夢霜霜是大款不錯,但是自己堂堂七尺男兒,總不能夠靠著臉吃飯吧?還有王瑩,她以身相救,他已經把她當成了自己最不能夠辜負的女人,以後得養她是吧?所以張小風覺得危機感現在開始來了,自己必須從此時此刻就開始,為了一分錢也要鬥爭到底!


    他滿臉憤怒的看著白簫,發誓這次一定不能妥協。


    但是他的堅持隨著白簫說的話馬上就煙消雲散:“工傷?你好意思提工傷?我的車你開去約王瑩吃飯,而且又是下班時間,你覺得你還有理了嗎?這錢扣定了,當然也有另一個解決的方法,那就是你馬上辭職給我滾蛋,這樣你不用負責修車錢了,但是你的工資也別沒了,你看著辦吧。”


    白簫說完話,就別過臉去,瞧著飛速逝過的街景。


    張小風巴了巴嘴,發現自己沒法反駁,雖然那天中午是白簫認可了的,但是口說無憑啊,自己隻能認倒黴了。


    他狠狠的瞪了一眼轉頭臉去的白簫,丫的白幫她大忙了,這次成功獲得崔誌傑的股份,自己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她居然一點不念自己的情,還這麽小氣,真是氣死他了。


    可是他沒辦法,這都是自己心甘情願去做的,白簫也沒有要求他做什麽。


    最後他隻能歎口氣,悲哀的安慰自己,算了就當前期投資吧,等她成為自己的女人後,再讓她瞧瞧自己的“厲害”,到時候天天讓她跪地求饒,嘎嘎……


    張小風想著這樣的美事,開著汽車歡快的駛向中心醫院。


    他卻沒有看見,白簫側著臉,眼睛已經笑眯成一條縫了……


    來到醫院,劉主任就急匆匆的迎了上來,看他的樣子似乎已經在門口專門等待著二人的到來。


    “白董,張秘書,您二位終於來了,你們的那位朋友今天硬要堅持出院,我見他傷也差不多了,就開了出院手續讓他們走了。”劉主任點頭哈腰的急聲說道。


    “我們的朋友?你說的是張大奎?”張小風眉頭一皺,醫院裏現在就住著王瑩和張大奎,王瑩肯定不會離開,唯一的可能就是張大奎了。


    “對,就是他!我好說歹說的留他住院觀察幾天,他硬是說住院費太貴了,他不想花這個冤枉錢,我也沒有辦法,病人著急要出院,我也不能強行阻止是吧,所以就給他們辦了。”劉主任很怕張小風怪他,急忙解釋到。


    張小風點了點頭,張大奎家隻是一個普通的家庭,一家人就靠著他開出租車過日子,像這樣的家庭一般都是視醫院如衙門的,都不敢進來,承擔不起啊。


    雖然說白簫已經說了他的醫藥費幫他包了,但是他是個老實人,必定不會無緣故的受惠,肯定是考慮到這些因素,他才離開的。


    “劉主任,他的斷骨和頭傷沒有問題了嗎?”張小風仔細的問道。


    “沒有問題了,經過這一個多星期的治療,再加上他的骨頭其實並沒有斷,隻是有點輕微的移位,他即使回去養病,問題也不會太大。”劉主任說道。


    “哦,那就好,就這樣吧,他願意回去就回去吧,你幫我開點治療骨傷的藥,我明天給他送過去,讓他在家裏休養好點就行了。”張小風知道像張大奎這樣的老實人的性格,他們決定的事情,即使九匹馬也拉不回頭倔強著呢。


    來到王瑩的病房,陳曉蘭和她剛吃過晚飯,白簫叫張小風先送陳曉蘭回去,怕她累了一天,開車會太疲倦。


    陳曉蘭連忙拒絕說自己沒事,白簫卻是瞪了她一眼,讓她乖乖的聽話。


    張小風想了一下,現在醫院裏王瑩和白簫應該是安全的,崔誌傑已經不在醫院了,應該不會出大問題。


    送陳曉蘭回去也就半個小時的來回,他覺得送送她也無妨。


    出了醫院上車,當車行駛在城市公園那寬大的廣場上時,陳曉蘭忽然出聲說她想下車走走。


    張小風看了看時間還早,沒有多說什麽,陪著她下車在廣場上散起步來。


    走了一會,陳曉蘭一直沒有和他說話,他覺得今天的她好奇怪,很不正常啊,平日裏她哪次和自己在一起不是嘰嘰喳喳的像麻雀一樣,今天這麽安靜還真是第一次呢。


    “我累了,我們歇會吧!”忽然陳曉蘭看了他一眼說道,眼神裏閃爍著一股哀傷和落寞,讓張小風驚訝無比,什麽時候這個高傲的美女有了多愁善感的一麵了?


    陳曉蘭找了張條形的石凳坐下,張小風像杆標槍似的矗立在她身邊。


    “你這樣不累?坐下。”陳曉蘭昂著頭,看著站得筆直的他用命令似的語氣說到。


    “不坐!我習慣站著!”孤男寡女一起坐一張石凳算什麽啊?這張石凳不足一米長,分明就是專門給那些談戀愛的情侶準備的,自己坐上去誰看了都會以為自己和陳曉蘭是熱戀中的男女呢,他可不想背這個黑鍋。


    陳曉蘭高傲的俏臉上露出怒色來,聲音傲然道:“你不會是怕我吃了你吧?放心吧,我沒興趣。”


    說完她臉上露出驕傲的神色,很是不屑的看著他。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張小風再是顧忌也不會幹站著了,陳曉蘭這明顯就是激將法,丫的你敢激將老子?真以為我是怕了你啊?


    他轉身準備坐下,看著陳曉蘭時卻是眼睛亮了起來。


    陳曉蘭今天由於沒有上班,穿著休閑的粉紅色緊身連衣裙,露出她刀削一般曲線優美的香肩和修長的玉頸。


    由於她坐著微俯著上半身而張小風站著的原因,他這一回身,一眼就看見了她蝴蝶領口下微敞的胸口,兩團飽滿雪白的半球清晰的的呈現在他的眼前,中間那條迷人的深溝令他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暗讚好白好大啊。


    看見張小風眼睛盯著自己的胸口,陳曉蘭急忙低頭一看,自己也看見了領口內露出的風光,她臉瞬間一紅,急忙坐直身子,這樣一來雖然飽滿的胸脯緊緊的頂著連衣裙,勾勒出動人的峰巒形狀,但是卻不會再走光了。


    “你這個色狼,還沒有看夠嗎?”她雖然臉紅紅的心跳加速,但是依然保持著自己的傲氣,語氣不屑的問到。


    張小風知道她發現自己偷看了,也沒有覺得什麽好尷尬的,不就是看了一眼麽?你光著身子的時候哥也看過呢,這次根本就是小兒科嘛!


    於是他隨口答道:“看夠了,有啥大不了的?又不是沒看過……”


    陳曉蘭聞言,一直保持的驕傲之色瞬間變化成了憤怒,狠狠的瞪著他,:“你說什麽?有種再說一次。”


    她心裏那個氣啊,張小風這話什麽意思啊?難道說自己的胸不好看嗎?他居然說看夠了,還敢說自己自己35d的傲人胸脯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像自己這樣大的女人又有多少?最可恨的是,他最後那一句,又不是沒看過!


    這句話讓她直接發了飆,騰一下就站起來和張小風麵對麵。


    “我說什麽?我說過什麽嗎?哈哈,你看今天天氣真好,萬裏無雲啊……”張小風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急忙岔開話題指著滿天的烏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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