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塊啊,就這麽打了水漂,李天權不敢怪毛超,把這責任全撇在了張小風的身上。


    “李科長,別說我不厚道,這個人我們是惹不起了,不過我們可以介紹人給你,至於介紹費嘛……”毛超看著李天權不甘的樣子,覺得做人得厚道,於是好心道。


    李天權一聽,頓時一喜,急忙道:“介紹費好說,一千塊夠不夠?”


    他從皮夾子裏抽出十張百元大鈔。


    毛超眼睛一亮,一把搶過來,拍著他的肩膀道:“李科長,你打這個電話找他幫忙,以他的身手,肯定會幫你辦成,他可是青龍商會的人呢。”


    李天權急忙像揀到寶似的,接過毛超遞出的一張名片。


    “謝謝,謝謝你,簡直幫了我大忙了!”他千恩萬謝道。


    “沒事,以後有機會再合作!”毛超帶著一眾小弟揚長而去。


    李天權喜滋滋的看著名片上的字,嘴裏驚喜的念道:“趙飛……電話133……”


    “超哥,那貨真是個科長?”轉過一條街,毛超手下的小弟問道。


    “真是個科長,很蠢是吧?幹我們這行的就得和這種打交道,他們有錢又怕事,稍微唬一下,就分不清方向了!”毛超不屑道。


    “可是超哥,您把飛哥的號碼給他,飛哥出馬恐怕也搞不定那小子吧,厲害著呢。”另一個小弟納悶道。


    “草!你沒長腦子啊?”毛超大力拍了小弟腦門一下,“老子就是要他去找趙飛,然後讓趙飛去送死的,他不是很拽麽?仗著虎哥撐腰把有錢賺的事都攬光了,這次就是要他栽,讓虎哥知道他趙飛就是個隻會拍馬屁的狗東西!”


    毛超和趙飛一直都不和,以前趙飛還不是青龍商會的人隻是一個外圍混混時,他就和趙飛橫看豎看都不順眼。


    後來也不知道趙飛撞了什麽狗屎運,居然被虎哥看中了,一下子就騎到了他毛超的頭上,他自然是不爽了。


    知道張小風不好惹,他就起了心思,讓李天權這個蠢貨去找趙飛,把他給拉下水,到時候毛超就好看笑話了。


    李天權把名片放好,心情很愉快,急忙往飯店裏跑。


    本來他的決定是毛超把照片拿了,他飯錢都懶得給了,直接讓張小風買單。


    但是現在他得繼續回去,把張小風穩住,等待下次的機會。


    張小風從毛超退出去後,就沒有動,他知道李天權這次失敗肯定不會就此撕破臉,還會來找他。


    李天權進來,笑容滿麵的道:“真是不好意思,上完廁所又接了個上級打來的電話,張兄弟別見怪啊,我自罰三杯。”


    說完他即倒酒,一咕嚕喝了三大杯。


    像他這樣的人,幾乎每天都是在酒桌上過的,一兩斤白酒下肚,眼皮子都不會眨一下。


    張小風搖了搖頭,笑說道:“沒事,李哥你身在其位,忙也是正常的嘛,對了剛才有群混混衝進來本來還想揍人呢,結果找錯地方了,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啊?”


    李天權楞了楞,急忙笑道:“張兄弟真會說笑,我哪會得罪人啊,我可是個老好人,他們一定是找錯地方了,來我們不談這個喝酒!”


    張小風舉了舉杯,說:“李哥,我真不騙你,我根本沒有你的照片,這事你別放在心上。”


    李天權不在意的笑道:“沒事,我相信你。”


    酒喝足,飯吃飽,李天權結了帳,兩人各自開車離去。


    張小風知道,這貨不達到目的肯定不會放手的,但是他並不擔心,反正自己該說的都已經說了,李天權愛咋樣就咋樣吧。


    剛開車到小區門口,忽然電話響起,他忙將車停在路邊,接起電話,對麵傳來莊妍韻焦急的哭聲:“小風,你在哪?我爸出事了,現在在醫院呢。”


    張小風一楞,急忙問明了醫院,安慰她別著急,就急忙調頭朝著中心醫院開去。


    到了醫院,找到莊妍韻,她一下子就撲進他的懷裏,很傷心的哭了。


    “怎麽了?快帶我去看看伯父!”張小風見她傷心的樣子很是心疼,幫她擦去臉上的眼淚說道。


    莊妍韻帶著他進了病房,就見到她的父親莊勇德正躺在病床上,右手和左腳打著石膏,額頭上還纏著一大圈紗布,他此時正處於昏迷之中,陳淑芳在床邊直抹眼淚。


    張小風走上前,神色陰沉的看著莊勇德,心裏暗念誰下這麽重的狠手。


    陳淑芳見到他,抹著眼淚請他坐。


    “伯母,到底是怎麽回事?”張小風聲音裏含著怒火,莊妍韻是他女朋友,她的父母就是自己的父母,此刻見到莊勇德受了這麽重的傷,他不怒才怪呢。


    陳淑芳擦了擦淚說:“不知道,晚上6點多的時候吃過晚飯,他下樓去散步,我在樓上看電視,大約7點鍾的時候,樓下的老王喊我,我下樓,才知道老莊被打了,打人的都跑了,據老王說對方有十幾個人,全部都拿著鋼管和鐵棍子,見到我們小區的人就打,一共傷了三個人,老莊當時為了救其他人,就挨得最多,他腿骨和手骨都斷了一根,腦門上也被敲了一下……”


    說起自家男人的傷勢,陳淑芳就一陣悲傷的哭,最後哭得說不話來。


    張小風看了看隔壁病床上兩個傷者,傷得都較輕,隻有莊勇德的傷是最嚴重的。


    “警察來調查過了嗎?”張小風見陳淑芳哭得傷心,就問著莊妍韻。


    “王潔怡和另一個警官來過,她們把當時看見的鄰居都叫到警察局做筆錄去了。”莊妍韻淚眼婆娑的道。


    “給她打個電話,問問調查的結果。”張小風讓莊妍韻給王潔怡打個電話問一下情況,身為當事人是有權利知道調查結果的,況且兩人還是好朋友呢。


    莊妍韻和他走出病房,站在走廊上,打通了王潔怡的電話。


    張小風在旁邊將她們的對話全聽進了耳裏,麵色越來越怒,也帶著一絲愧疚之色。


    原來根據目擊者的口供,打人的就是那群這段時間在居民樓四處搞破壞恐嚇的混混,他們受雇於開發商崔氏集團旗下的崔氏房產公司。


    他怒的是每次崔誌傑這貨咋一直都和自己過不去呢?愧疚的則是那天晚上沒有好好的教訓下那兩個混混。


    而且他也沒有引起重視,以為崔氏的房產公司再怎麽亂來,也不可能明目張膽的打人,大不了也就是潑點糞水惡心下這些老實的居民而已。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對方居然這麽窮凶極惡,連人都打了,而且打的還是自己的未來老丈人。


    但是這個事情王潔怡也說了,沒有任何的辦法,最多隻能找到那群混混,要真的動崔氏房產,根本沒有足夠的證據,既然他們敢打人,就必定有了完全的準備,即使警察查到他們,也不會有任何的結果。


    畢竟打人隻是一般的案件,還不足以判這些混混多少年,他們很快就可以出來,這些混混們收了錢,即使蹲幾年牢,人家也不在乎。


    王潔怡說已經派人出去四處抓捕那些打人的混混了,警察能夠做的也隻能是抓這些混混,看看能不能審問出一些事情來,但是這希望很渺茫……


    張小風考慮了一下,覺得這個事情還需要自己親自出馬了。


    這時病房裏忽然傳出吵雜的聲音,張小風和莊妍韻走進去一看,是一名醫生和幾個護士正在和陳淑芳爭論。


    “對不起,你們所交的醫藥費已經用完了,如果你們要繼續住院,就請繼續交費,否則我們將停止儀器和用藥。”那醫生長得肥滾滾的,下巴都抵在胸口上了。


    陳淑芳正在哀求:“醫生,我們已經把所有的積蓄都拿出來了,我家男人是被別人打的,警察也來過,等找到凶手,一定會給您錢的。”


    “找凶手是你們的事,被打關我們醫院什麽事?有錢看病,沒錢就出去,醫院可沒有簽帳的先例。”那胖子醫生陰陽怪氣的道。


    張小風聞言,眉毛一皺就準備上去理論理論,莊妍韻卻是拉住了他,她自己過去,準備求情。


    那胖子色眯眯的看了一眼她飽滿的胸脯,繼續用陰沉沉的口氣說:“美女求情也沒用,錢才是硬道理!”


    莊妍韻無法,隻好拿起電話,準備借錢,可是她打許姐的電話卻關機,打其他同事的電話,她們卻是也拿不出太多錢來,大家都是打工的幾百塊錢倒是借得出來,幾千幾萬塊就沒有辦法了。


    她無助的看著電話,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怎麽?借不到啊,瞧你們那窮酸樣也沒什麽富人親戚,趕緊卷鋪蓋走人吧!醫院病人多著呢,床位可是很金貴的。”胖子斜眼看著莊妍韻不屑的道。


    對他的話,莊妍韻和陳淑芳都無言以對,醫院就是這樣的地方,沒錢即使你要死了,也沒人會管你,不把你直接扔大街上都算是人道主義精神了,想看病根本沒門。


    張小風走過去,牽著莊妍韻微涼的小手,然後對著陳淑芳笑了笑。


    “醫生,俗話說醫者父母心,難道你就願意看著這麽重傷的病人無法得到醫治?”他淡淡的看著胖子道。


    胖子嘲諷的看了他一眼道:“你是誰啊?你以為這裏是慈善堂啊?沒錢就少說話,別以為自己那副樣子就能夠在心上人麵前逞能,現在這個社會有錢才有說話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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