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風蒙了,這都到底是怎麽回事?警察又怎麽出現了?


    “你們幹嘛?”他納悶的問到。


    一名男警察撲過來,手銬往他雙手一拷,冷聲說:“自己幹了什麽好事還不知道?馬上跟我回警局接受調查!”


    另一邊,有一名年輕的俏麗女警走到昏睡的莊妍韻身邊,給她披上衣服,然後迅速的抱了出去,而且臨出門的時候,還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張小風稀裏糊塗的上了警車,然後到了警察局,被單獨關進了一間審訊室裏。


    他到現在都還在納悶,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看著審訊室牆壁上的大鍾,他忽然一楞,想起了在酒店包間裏發生的事情,他眼神一凝,那酒一定有問題,平時他的酒量可不低,兩三瓶陳年白酒也不可能令自己醉得不省人事。


    除非那酒裏被人做了手腳,下了藥!


    想到這裏張小風眼睛一眯,林健仁!


    他越想越覺得是此人幹的,找他談非洲礦場的事情本就太蹊蹺,張小風仗著藝高人膽大,渾然不覺的赴宴,對方一定在酒裏下了藥。


    但是他很疑惑,莊妍韻又是怎麽出現在自己的床上,而且還光溜溜的呢?


    這事透露著種種的詭異。


    這時一個女警走了進來,滿臉怒火的將手中的公事薄拍在桌子上。


    張小風抬眼看了她一眼,正是先前帶莊妍韻出去的女警,臨走時還瞪了一眼他。


    女警名叫王潔怡,她很生氣很憤怒。


    當她接到出警的命令趕到酒店見到受害人竟然是自己高中的同學莊妍韻時,她充滿了一股想殺人的衝動。


    莊妍韻被帶醫院,已經確定被人下了致人沉睡的迷/藥。


    因此張小風已經構成了犯罪!


    莊妍韻是她高中時最好的朋友,隻是畢業之後她進了警校,現在剛在警隊裏工作,平時兩人也偶爾聚聚,今天乍一見到是自己最好的朋友被眼前這個男人汙辱了,她向上頭請命,要親自來審問這個人麵獸心的混蛋。


    張小風看著憤怒的王潔怡很驚訝,她和自己有仇嗎?


    “姓名?”


    “張小風。”


    “年齡?”


    “二十一歲。”


    “性別?”


    “……”


    張小風鬱悶的看了她一眼道:“警察同誌,這個你看不出來?”


    “別廢話!在羅嗦告你妨礙執法!”王潔怡怒視著他。


    “好吧,男,未婚沒有女朋友,今天剛告別處/男。”張小風幹脆說的詳細一點。


    “流氓!把當時的情況老實的交代出來,你是怎麽下藥迷倒被害者,以及怎樣實施犯罪行為的!”王潔怡唾罵一聲,怒氣騰騰的問道。


    張小風皺了皺眉頭,驚訝道:“你說什麽?下藥?你說她被人下了藥?”


    王潔怡見他神色大變,臉上充滿了不可思議之色,心裏頓時有些疑惑,難道他不知情?可惡一定是假裝的。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別在那裏裝糊塗,趕緊交代!”她怒喝道。


    “警察同誌,我真的不清楚啊,她怎麽到我床上的我都不知道,而且當時我也被人下了藥,對當時的情況全部都忘記了啊。”張小風叫冤道。


    他已經覺得事情越來越不簡單了,莊妍韻居然也被人下了藥,那麽幕後的主使者必定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了啊。


    “哼!不說你以為就沒事了!先關進拘留室,等被害人指證你的時候,就是你蹲大牢的日子!”王潔怡收起公事薄,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走了出去。


    隨後兩個男警進來將他帶出去,關進了拘留室裏。


    以他的身手想逃這些警察是攔不住他的,但是他不想這麽做,這樣一來,自己的嫌疑就更大了,到時候跳進黃河都洗不幹淨,他得等事情的水落石出。


    而且對莊妍韻他也懷有愧疚,自己就這麽占有了人家的清白之身,必須得負責任。


    不管是不是被林健仁暗算,他和她已經發生了這樣的關係已經成了事實,他不能逃避。


    “小子,滾地上去睡,老子的地盤你也敢占著?”他正思考間,一聲凶惡的聲音在他麵前響起,卻是見一魁梧凶惡大漢像鐵塔似的站在他麵前,虎視眈眈的望著他。


    正在氣頭上的他強壓著怒火,心煩意亂的說:“睡地上你怎麽不睡?”


    “喲喝,哪來的混小子,連你蛇哥也不認識?皮癢了是吧?”從大漢身後鑽出來一個賊眉鼠目的小子,狐假虎威的指著張小風的鼻子罵道。


    “蛇哥?”張小風淡淡的看了大漢一眼。他還真不認識。


    “對!這就是我們的蛇哥,在江湖上誰不知道他老人家的大名?蛇哥讓你幹什麽就得幹什麽,你敢反對,馬上廢你丫的!”那小子叫囂道,見蛇哥麵到得色,更是囂張起來。


    “蛇哥是吧?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各走一邊,對大家都有好處。”張小風知道在拘留室和監獄裏,確實有這麽一群自以為天大地大,再一個就是自己最大的家夥,這樣的人確實也有點背景,他不想惹事,現在正為昨天晚上的事煩著呢,所以不想和蛇哥多說。


    “喲,小子,很叼啊!居然敢這麽和蛇哥說話,你丫真是吃了蛇膽了。”那小子見張小風根本不理會他,頓時怒了,一挽袖子就準備在自己的老大麵前表現幾招,以討老大的歡心。


    “啪……”


    他剛準備動作,站他麵前的蛇哥回身就一巴掌扇得他分不清東南西北。


    “蛇哥……”


    “蛇你嗎的個逼!你他嗎的會不會說話?蛇膽是你能夠吃的嗎?草了!”蛇哥大罵。


    那小子這才知道自己剛才說錯話了,不該說張小風吃了蛇膽,這不是罵蛇哥嗎?


    “嗎的,老子三頭蛇還是第一次遇上這麽囂張的小子,今天就教訓教訓你!”蛇哥怒罵道,轉身一張雙臂,就朝著張小風抓來。


    張小風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身子一動不動,隻伸出右手,閃電般抓住蛇哥的右手,然後輕輕一擰。


    “劈啪……”


    一聲脆響傳出,蛇哥頓時滿臉痛苦的彎腰蹲了下去,微扭著身子,額頭上的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來。


    張小風已經控製了他的手腕的脈門,痛得他心都快抽了。


    “滾一邊去,我沒空和你們墨跡!”張小風一鬆手,蛇哥鐵塔般的身子頓時噔噔噔朝後狼狽的退出十幾步。


    那小子見自己表現的機會來了,急忙想替蛇哥報仇。


    蛇哥見狀,一腳踢在他膝彎上,將其蹬倒在地,怒罵道:“你他嗎的瞎眼啦?老子都打不過,你還逞什麽強?你他嗎的就會給老子找事!”


    然後他急忙看向張小風,顫聲道:“兄弟,不好意思,手下小弟不懂事,您多擔待!”


    賊眉鼠目的小子見蛇哥一下子改變了態度,頓時明白了剛才蛇哥肯定是吃虧了,否則以他的性子,怎麽可能主動道歉,他這時也反應過來,蛇哥都不是人家的對手,自己撲上去那不也是送死嗎?


    剛才蛇哥哪是怪他,這是救了自己一命啊!


    他頓時臉上囂張的表情一變,比翻書還快,急忙屁顛顛的跑到張小風麵前,連聲道歉。


    張小風懶得搭理他們,躺在狹小堅硬的鋼架床上冷靜的思考起自己的問題來。


    蛇哥和那小子則是縮到一邊,眼神恐懼的看著他不敢出聲。


    張小風梳理了一下從上午見到黃得開去酒店然後見到林健仁以及喝酒後發生的一切事情。


    他敢肯定是林健仁在酒裏下了藥害他,但是他現在沒有證據,說自己是被人陷害的警察也不會相信,即使自己說出林健仁來,也沒有絲毫的作用,對方既然安了心要整他,必定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警察即使去查也查不出來什麽結果。


    現在他隻擔心莊妍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怎麽辦?


    莊妍韻此時正在醫院裏的病床上哭泣,滿臉都是傷心的淚痕。


    “妍韻,別哭了,我一定會幫你主持公道,把那個流氓繩之以法!”王潔怡輕拍著她的香肩,滿臉憤慨的說道。


    莊妍韻聽了哭得更響,她在醫院接受了洗腸後,以後恢複了清醒,一醒來她就感到身體的疼痛如刀割一般,當見到自己在警察局裏工作的好朋友王潔怡時她就明白發生了什麽事,特別是在聽到自己是被人下了藥被人汙辱時,她更是傷心欲絕。


    她還是一個學生,一直以來潔身自好,學校裏很多男生追她她都沒有接受,她知道現在大學裏的男女關係很亂,她想將自己的身子清白的交給自己未來的愛人。


    但是現在自己卻被人汙辱了,這讓她如何能夠接受?她是一個觀念很懷舊的女人,對自己的清白看得比命還重要,如今發生這樣的悲劇,她心裏根本接受不了。


    王潔怡安慰了她很久,她才慢慢的平複下來,不再哭泣,但是眼裏的絕望依然是那麽的深沉。


    “妍韻,那個流氓一定不會有結果的!我們已經著手去調查了,現在證據已經都有了,隻要你去指證他,願意上法庭,他就逃脫不了應有的罪責!”王潔怡咬牙切齒的說道。


    “可是……可是我……”莊妍韻低垂著下巴,傷心得說不出話來。


    王潔怡似乎知道她在擔心什麽,安慰道:“你放心吧,你的事情是絕對保密的,我們警方和法庭都會百分之百的保護你的隱/私,不會讓人知道的。”


    莊妍韻點了點頭,她考慮的就是這個,自己都已經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如果再在法庭上露麵,讓全世界都知道了自己的事情,那她還有什麽臉麵見人?


    聽到會保密,她才安心了一些,她當然不能讓奪走自己清白的壞蛋逍遙法外,自己一定要去指證他,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免得他再去禍害其他的女人。


    “妍韻,你可以向我說說當時詳細的情景嗎?”見好朋友安靜了下來,王潔怡開始拿出公事薄,開始給她做筆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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