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了院子,四處尋找李夢瑤的身影。


    但是找了半天,仍舊無果。我撥通李夢瑤的手機,她也不接,連打了幾次,幹脆關機了。


    我開上車,在附近的各條路上轉了轉,還是沒有任何蹤跡。一個人若真想躲你,可以躲進任何一個小小的角落。要想找到她,如同大海撈針。


    我很擔心這件事會給李夢瑤帶來太大的刺激,禍事由我而起,她當初是為了幫我,才情急之下冒充了我的女朋友。但現在東窗事發,她卻成了最大的受害者。


    我心急如焚,要是李夢瑤真有個什麽三長兩短……


    我的大腦一片淩亂,各種不祥的假想,不停地在裏麵播映著,揮之不去。


    我懷疑李夢瑤在這麽短的時間裏,不可能離開村子。她現在興許正躲在哪個角落裏,故意不讓我找到她。


    權衡之下,我準備在村東頭那條去縣城的必經之路上,守株待兔。


    無論如何,我也不能讓李夢瑤這個曾經給予我無數幫助的善良女孩兒,寒了心。


    我狠狠地抽著煙,拖著沉重的心情,來到村東頭。


    這裏行人車輛很少,而且很難叫到出租車,因此我更加確定,李夢瑤還在村裏。


    很巧合的是,整個事件的導火索人物,房慶剛,剛從村東頭的廁所裏撒完尿,正一邊係著褲腰帶往外走,一邊流裏流氣地哼唱著那首‘大花轎’,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真他媽來氣!


    這家夥太沒底線了,就為一已私利沒有實現,便實施了這種最瘋狂的報複,讓我們原本幸福的家庭,一下子陷入到了水深火熱之中。


    房慶剛瞧見了我,大老遠地打了個口哨,還拈了個響指,臉上洋溢著勝利者的榮耀:“嘛去啊,兄弟?”


    我靠,這麽坦然嗎?


    我皺了一下眉頭,伸出手指指向他:“你丫的太過分了!”


    “有嗎我?”房慶剛一臉無辜地笑說:“我是好人好事,在幫你們家呢,你感覺不出來嗎?”


    片刻間他已經走到了我的麵前,歪著腦袋打量著我,眼神當中充滿了一種近乎報複式的快感。他呶了呶嘴巴,抽動出一種挑釁式的姿態。


    我怒道:“真他媽想抽你!”


    “抽啊抽啊,來啊。”房慶剛果真側過來半邊臉:“抽我一下試試,弄不死你!”


    他一直帶著笑,但卻是那種陰險毒辣之笑。


    我憤然道:“你以為我不敢抽你?”


    “敢才怪!”房慶剛信心十足地威懾道:“我說過,會讓你後悔,可你當時不信啊,你還以為剛哥在逗你玩兒是吧?”


    我反問道:“看看你現在,你跟個無賴有什麽兩樣?不借給你錢,你就玩兒陰的!”


    房慶剛強調道:“沒有沒有。陰嗎?明明是明的!我就當著你的麵兒,揭發了事情的真相!你爸你媽,還在感激我。你一樣,也應該感謝我才對。我及時的,阻止了……是保全了咱們房家祖宗的顏麵!要不然,你真娶了那小姐,多可笑啊,你爸媽還能抬起頭來嗎?你們一家人,在村裏還能抬的起頭來嗎?”


    我禁不住罵道:“你真他媽不要臉!丟祖宗臉的人,是你!整天不務正業,吃喝嫖賭,把你們家敗成什麽樣兒了?”


    房慶剛道:“跟你有關係嗎?逼崽子!”


    “你罵什麽?”


    “罵你逼崽子沒聽見嗎?”


    我壓抑了一下心中升騰的怒火,牙齒都快要咬碎了。


    但是,房慶剛雖然成功地報複了我,卻似乎仍舊對我沒借錢給他耿耿於懷,以至於,一再地出言不遜。


    “房軍鑫我告訴你,別仗著自己現在有倆臭錢兒了,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別看我現在沒你有錢,但是想要滅你威風,那是分分鍾的事兒!”房慶剛說著,還虛張聲勢地捏了捏下巴,嘴角處撇出一絲冷冷的嘲諷。


    我反問:“你什麽意思,老是針對我,又是罵人又是威脅的,你太狂了吧?”


    “提個醒。”房慶剛振振有詞地說道:“要論勢力,你根本不沾邊兒。不是跟你吹牛逼,社會上的人,見了我,都得給我幾分麵子。你住縣城,森哥你總聽說過嗎,那是咱把兄弟。老八。在咱這兒沒人敢惹。”


    又是森哥?


    森哥在齊平縣,就這麽有名嗎?


    我將了他一軍:“你跟我說這些,狐假虎威呢?”


    房慶剛湊近了腦袋,高深莫測地說道:“還用借嗎,我就是虎。”


    我強調:“那是對虎的侮辱。”


    “你他媽……”房慶剛朝旁邊吐了一口唾沫,罵道:“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告訴你,咱們村裏,所有人都有可能怕你,你當過兵,練過,但我房慶剛根本不拿你當疊菜。在我這兒,你他媽連鹹菜都算不上。你最好是,以後少回來,免得讓我眼見心煩,備不住哪天惹了我,你就倒黴了。懂嗎?”


    我皺緊了眉頭:“那我倒要看看,我會怎麽個倒黴法,怎麽,揍我?”


    房慶剛一撇嘴:“揍你都是輕的!”


    我盯著他說道:“想知道我現在最想幹什麽嗎?”


    房慶剛問:“幹什麽?”


    “揍……你!”


    我一字一字地吐出,這倆字的份量,勝確萬斤。


    想起房慶剛這一係列的醜惡嘴臉,還有給我們家帶來的傷害,我還要再忍下去嗎?


    就算是我今天揍了他,那也是為民除害!


    同時也是替他的家人,給他上一堂生動的教育課。


    咱當兵出身,說幹就幹。如果不是看在他是我們房家哥哥的份兒上,我早教訓他了。一直忍著,一直忍著,但他不但不收斂,還得寸進尺!


    房慶剛雖然身材魁梧,有些蠻力。但是對我來說,卻不堪一擊。


    我一拳打過去,沒用幾分力,就讓他踉蹌後退了好幾步,差一點就跌倒在了地上。


    房慶剛衝過來反擊,我站立不動。


    等他到了跟前,準備揮拳飛來的刹那,我才又踹出一腳,將他蹬出了幾米遠,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我跟過去,用腳踩住他的胳膊,說道:“服了沒有?”


    房慶剛仍舊嘴硬:“我服你個屁!”


    我照著他的身體側麵踢了一腳:“還他媽逞能是吧?信不信我今天廢了你,替咱們房家除一禍害!”


    房慶剛嘴上罵道:“你有種,你有種!我承認我打不過你,但你別得意,你會後悔的!”


    我冷哼道:“又來這一套是吧?除了去打小報告,去破壞我們家的關係,還有什麽招,盡管使出來,全他媽給我使出來!”


    房慶剛掙紮了幾下,掙不開:“有本事你放開我。”


    “行。”我拿開腳,後退了兩步。


    他用手扶著地站起身,原地搖晃了一下,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挨了這頓揍,他竟然還能笑的出來,甚至伸手指著我說道:“房軍鑫,今天咱們兩家的梁子,算是結下了。我說過,你會後悔的!有本事你就在這兒等著,弄不死你!”


    我愣了一下,哭笑不得地道:“怎麽,回家拿刀去?”


    房慶剛眼睛中釋放出陣陣犀利如劍的光芒:“但凡有刀,我就敢剁你!”


    “本事不小啊!”我說道:“行,我就在這兒等你,你回去拿家夥什,不是小瞧你,我就是空手,照樣幹你!”


    正在這時候,一輛七座的商務車,從前方駛了過來。


    先是一陣急加速,然後在我身邊,猝不及防地來了個急刹車。


    片刻工夫,從這商務車上連貫性衝下來五六個人,徑直將我圍到了中央。


    這麽快就搬來救兵了?


    我打量了一番這些人,他們個個屌二郎當的,身著異服,穿戴另類。看年紀,大約都跟房慶剛相仿。


    不難猜測,這夥人應該就是經常跟房慶剛在一起鬼混的不良青年。


    “嗨,你們來的還真是時候!”房慶剛走過去,在其中一個青年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說道:“剛哥先謝了,挨揍正好讓你們趕上了,你說巧不巧?”


    這青年滿臉凶氣地望了我一眼:“你們村的?”


    房慶剛回了句:“我們村的,還是一房家。”


    青年反問:“你不是你們村村霸嗎,還有人敢欺負你頭上來了,敢打你?怎麽混的啊剛哥,越混越跌份兒了?”


    “別他媽廢話了!”房慶剛直截了當地說道:“後備箱家夥抄下來,我這個兄弟當過兵,有兩下子。”


    我意識到情況不妙。


    加上房慶剛,對方一下子變成了七個人。


    他們以七敵一,都還帶著家夥,我房軍鑫除了走為上策之外,還有別的選擇嗎?


    這些人看樣子都是經常打架結舍的狠角色,片刻工夫,他們竟然像是事先排練好的一樣,迅速地從後備箱裏,每人抄起了一根棒球棍。


    我意識到要是這樣硬碰硬的話,自己肯定會吃大虧。可逃跑不是我的風格,我開始嚐試用起了緩兵之計,對這些不良青年說道:“各位,今天是我和房慶剛,我們兄弟倆之間的事情,跟各位無關,我希望你們不要趟這個渾水。跑到我們村裏來打架,你們能占的了便宜嗎?”


    房慶剛一凝眉,說道:“別他媽聽他吹牛逼,放心,今天就是弄死他,我們村不帶有人敢站出來替他出麵的,沒人敢!”


    我胸中掠過一陣涼氣:“你就這麽自信?”


    “自信是一種美德!”房慶剛殺氣騰騰地幽了一默,一揮手,喊道:“幹他!胳膊腿的打折了不要緊,別往腦袋上掄……”


    一時間,這撥人還真就充當了房慶剛的幫凶,從我周圍的四個方向,朝我逼了過來。


    拚了?!


    我已經沒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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