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自娛自樂的太投入了,竟然沒有發現有人繞到了我的身後。


    作為一名訓練有素的退伍軍人,的確不應該連最基本的警惕性,都喪失掉了。


    一陣咯咯的笑聲,證明這隻是一個玩笑。


    我腰間的抵觸感瞬間解除,轉身一看,盛淩正合著手掌,擺出一個手槍的造型,笑容燦爛地望著我。


    “想什麽呢,這麽投入?我都在你身後站了這麽久了,你都沒有發現。你當兵的時候也這麽懈怠嗎,要是真的有敵人靠近你,你今天就掛掉了噢。”盛淩虛張聲勢地用手瞄準我,還擠著眼睛,衝我發出‘呯’地一聲。


    我嘿嘿一笑,說道:“逗魚玩兒呢,剛才。這水麵上,不少小魚兒。”


    盛淩歪了一下漂亮的小腦袋:“不光有小魚吧,還有美女。剛才我可看到了,你跟那邊那個泳裝美女聊的火熱呢。沒看出來呀,把妹技巧挺熟練啊。”


    我順勢望了一眼一百米開外的那位妙齡女郎,趕快解釋說道:“哪有啊!是她主動找我搭訕的,我是被動才跟她聊了幾句。”


    “你被動?”盛淩嘲笑道:“你的意思是,人家主動找你送上門來了?你,這麽大魅力呀!”


    我強調道:“魅力大不大不知道,反正我是清白的。”


    “你清白嗎?”盛淩壞笑著,用手指彈擊著水麵,水花朝我飛了過來。


    看起來,她今天在水裏是玩兒高興了。


    我也不甘示弱,立起手掌,喊了一聲‘降龍十八掌’,推波助流,一股水花便又朝她還了回去。


    我們近距離地打起了水仗,享受著這海水帶來的歡愉。


    我一廂情願地想,這場景,真像是一對恩愛的情侶,在水中嬉戲。


    鬧累了,我們停止了戰鬥,盛淩伸手往後麵攏了攏頭發,扶了扶一臉的水珠,感慨說道:“這海水好鹹啊,你要不要喝一口試試,省鹽,還節約鹹菜呢。”


    我搖了搖頭,說道:“我們家不缺鹹菜。”


    玩笑之後,我們開始往回走。


    快要上岸的時候,我看到岸邊上,有一個中年婦女正在訓斥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


    這很像是一對母女,小姑娘穿著泳衣,像是剛從海裏上來。那母親指手畫腳的,指著小姑娘的額頭,罵道:“你這個不讓人省心的丫頭片子啊,你遊泳還遊迷了呢!你好朋友來了,你還下水遊泳,你是不是不要命了啊……”


    我聽的雲裏霧裏的,怎麽好朋友來了就不能下水了?還不要命了?


    盛淩似乎是看穿了我的疑惑,衝我擺出一個很詭異的眼色。


    越靠近岸邊,那母親的聲音便越發清晰刺耳了:“你真是讓我和你爸急煞了,早知道就不讓你學遊泳了,不好好在家呆著養病,偷跑出來下水,髒不髒啊你,你要是……要是感染了大出血了怎麽辦啊?女孩子家家的,不知道潔身自愛,好朋友來了你還敢下水,你真是不知道深淺啊你……”


    “好朋友?”我一頭霧水地呢喃了一句,感覺這母親的話,很不合邏輯啊。


    盛淩突然扭頭衝我‘噓’了一聲:“你害不害臊啊,瞎講什麽呢。”


    我反問:“我怎麽又不害臊了?”


    盛淩用一隻腳踢踏起一波水花,朝我飛了過來:“沒文化真可怕呀,聽著,好朋友就是……”


    她皺了一下眉頭,突然停止了後文。


    我感到莫名其妙!


    盛淩靠近我,眼瞅著那母親已經將那小姑娘推搡著帶走了,這才輕輕地說道:“聽著,本姑娘給你科普一下,這樣,你把好朋友三個字,分別拆開連到一塊讀出來。”


    我順著她的提示,輕輕地呢喃道:“好朋友……女……子……月……月……友……女子月月友!”


    盛淩笑說:“語文學的還不錯,接下來看你會不會活學活用嘍。”


    我稍一思量,頓時臉色一陣通紅。


    女子月月友,諧音是,女子月月有。這麽明顯了,我再不懂不成弱智了嗎?


    原來好朋友仨字兒,還有這一層意思呢。


    我雖然心領神會了,但沒點破,隻是感慨地說道:“中國文字博大精深啊,我是領教了!”


    盛淩故意逗我:“你懂了?”


    我正想點頭,卻馬上意識到了一個相當嚴峻的問題。


    剛才那母親在訓斥女兒時,提到過好朋友來了不宜下水,容易感染。關鍵是,盛淩現在也正好朋友纏身呢!


    壞了!都怪我,為了一已私利,非要引導盛淩下海遊泳。她穿泳裝的樣子,我是看到了,確實很美。但我忽略了她正在生理期呢,水裏這麽涼,會不會對她的身體造成什麽威脅?


    “對不起,我……”想到這些,我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你……你沒事兒吧?”


    “什麽事兒啊?”盛淩在乍然間並沒明白我的話意。


    我支吾地道:“你……你……剛才聽那阿姨罵她女兒,說的那些……你不也……你……你也是正不舒服著呢。”


    盛淩繃著笑望著我:“你至於這麽吞吞吐吐的嗎,表達半天。是啊,我也正那什麽呢。你現在才想起來呀,那你還讓我下水?”


    我連連拍打著自己的額頭:“我還真把這茬兒給忘了,聽那阿姨這麽一說,我才想起來。你現在感覺怎麽樣,咱要不要去醫院查查,萬一感染了發炎了什麽的,我可真是罪孽深重啊。不行,現在就去醫院!”


    盛淩一臉鄙夷:“你緊張什麽呀,聽著,我沒事兒!”


    我反問:“你怎麽能沒事兒呢?剛才聽那阿姨說的,像是老嚴重了!”


    盛淩將了我一軍:“怎麽,你還盼我有事兒啊!哎,沒法跟你說,我們女人的情況,你們男人還是少打聽為妙,容易被人認為是存心不良。”


    我義正辭嚴地強調道:“我房軍鑫向天發誓,是在關心你的身體,沒有存心不良。”


    “好吧好吧!”盛淩苦笑了一聲,說道:“真是見了鬼了,還要跟你討論這些難以啟齒的東西……聽著,我雖然也是在特殊時期,但是我剛才買了一樣法寶,就是可以下水遊泳不受影響的法寶……這你總懂了吧?”


    “法寶?”我更是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什麽法寶?”


    盛淩有些急了:“你真要打破沙鍋問到底嗎?我真是服了你了,好吧告訴你,衛生棉,你去百度一下吧!真是懶的理你了,老是追著問女人的私密問題,你居心何在呀!”


    衛生棉?我覺得,這個應該就是衛生巾的別稱吧?


    但仔細一琢磨,又不像是。


    “噢。”我假裝懂了一樣,點了點頭,沒再繼續追問下去。


    我怕再問下去,盛淩打我的心都有了。怪就怪我上高中的時候,沒學好生理課程。


    可問題是,當時真的有這方麵的課目嗎?


    懷著一種羞嗒嗒的感覺,我率先上了岸,岸邊有些圓圓的小石頭,還挺漂亮。我揀起兩顆晶瑩剔透的來,準備把它當作小禮物,饋贈給盛淩。


    像我這種窮屌絲,送真玉送不起,隨機揀塊長的像玉的石頭,冒充一下,還是挺別具匠心的。


    但剛有了這個創意,我就聽到盛淩突然‘哎喲’了一聲。


    我心裏一咯噔,趕快衝到盛淩身邊:“怎麽了?”


    盛淩僵在淺水中,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表情顯得有些痛苦:“聽著,我……我……我好像咯到腳了。”


    她順勢扶住了我的肩膀,卻因為疼痛,不敢輕舉妄動。


    “什麽東西咯到的?”我一邊問著,一邊朝水中看去,但隻是隱約看到她白皙的小腳在水底下微微翹起,根本看不到她腳底下的東西。


    盛淩嘴角微微一撇:“我哪知道是什麽呀,好像很尖銳的呢。”


    我攙扶著盛淩的胳膊,強調道:“你別動,我來幫你看看。”我緩緩俯下身子,準備把手探到她的腳底下,把罪魁禍首抓出來。媽的,敢暗害盛淩,別怪我不客氣!


    “等等。”盛淩抓了一下我的肩膀,說道:“還是我自己來吧,你不知道是哪個……哪個方位。”


    她一隻手抓住了我的手,保持住身體平衡,開始彎下腰,用另一隻手伸進了水裏。


    片刻工夫,她捏著一枚東西,攤在手心當中。


    “啊?”我看了看,頓時愣住了。


    盛淩也有些吃驚,自言自語地說道:“不會吧,竟然是這東西把我腳給劃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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