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耳是泥腿子出身,生於國共戰爭,年幼時常常受到地主老財的欺辱,建國後參軍,後拒絕部隊的優厚條件,回村和心愛的姑娘結婚生子,經曆了躍進,公社,文革等一些係列重大事件,中年喪偶,獨自一人把孩子拉扯大,一生未婚,命途多舛,等兒子功成名就,臨老才享了幾天福。


    不顧兒子的挽留,一個人在老家山上居住,自耕自種,怡然自得,弄得李雲河夫婦隻好每月去看望一次。


    “我就怎麽一個孫女,不疼,還能讓你給欺負了?”李耳絲毫不給兒子麵子,責怪道。


    “你還好意思咱爸說,咱們家,要不是你寵著她,她會成為今天這個樣子呀,平常我說一句,你還怪我語氣重了,又不是泡沫做得,怎麽不能說幾句,現在這丫頭越來越鬼了,好長時間不回家,真是白養了。”李娜娜的母親韓蕊一臉好笑的責怪自己的丈夫,最後又把矛頭指向李娜娜,說兩人一臉尷尬。


    “媽,哪能呀,我天天都想著你們,女兒可是你的小棉襖呀,要不是怕你們逼我,我早就回來了。”李娜娜立刻抱著韓蕊撒起嬌來。


    “還小棉襖,簡直是小麻煩,一點不讓人省心。”韓蕊笑著調侃女兒,用手輕輕捏她的臉頰。


    處世圓滑的李雲河立刻看到被眾人“冷落”的蕭程,立刻上前招呼說道:“蕭程,不好意思,娜娜離家太久了,現在見麵有點高興,你最近還好吧?”


    看到李娜娜一家共享天倫之樂,其樂融融的場景,蕭程觸景傷情,不禁想起了自己。自從父母死後,就隻剩下爺爺一個,如今自己從軍七八載,回家看望他的次數,一隻手指都數的過來,最近的一次已然三年,未能門前盡孝,讓蕭程內心苦澀,不知道爺爺的身體如何。


    默默然,眼睛濕潤起來,聽到李雲河的聲音才反應過來失態了,立刻笑道:“伯父言重了,看娜娜和你們的關係如此融洽,似乎沒有她描述得那麽嚇人,我提起來的心也安穩。”


    聽到蕭程的笑語,李雲河大笑起來,說道:“哈哈哈,這小丫頭逢人就說我的壞話,好像我怎麽欺負了她似的,其實最頭疼的還是我,說又說不聽,管又管不得,打又心疼,真拿她沒辦法。”


    年會現在還沒有到召開的時間,李雲河帶著娜娜一等人來到包間,點了一桌子菜,做了一個類似家庭聚會的聚餐。


    席間,談笑風生,和睦融洽,老爺子也很高興,還多喝了幾杯酒。


    “丫頭,你多吃點,爸看你好像又瘦了。”李雲河一臉關心的對李娜娜說道,不斷給她夾著各種菜,把她的菜盤子裝都的滿滿的,似乎繼承了老爺子的性子,李雲河是個非常顧家的男人,從來也不會因為工作的事情放鬆對自己家人的照顧。


    “爸,你盡瞎說,我是胖了才對,你不要給我夾菜了,盤子都裝不下了,你幹脆把整盤菜都倒在我碗裏算了。”李娜娜無奈的說道。


    “丫頭,怎麽跟你爸說話呢,他是關心你。”韓蕊沒好氣的責怪道。


    “妮子呀,聽爺爺的,多吃點,胖了才好。”李耳樂嗬嗬的說道。


    “不要,我才不要,如果我吃胖了,蕭大哥一定會不喜歡我的,摔了我找別的女人。”李娜娜固執的說道。


    聽到李娜娜的話,一直安靜吃飯時不時適當的插幾句話的蕭程,心裏一個咯噔,感到一種尷尬的氣憤,感覺李娜娜的父母和爺爺的視線不自覺往自己這裏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暗罵道,這口無遮攔的丫頭,是故意給我整事呀。


    蕭程隻好尷尬的笑道:“其實我覺得,娜娜無論胖瘦都很漂亮。”


    李雲河夫婦一臉無奈,內心不由泛起一陣苦澀傷感,


    席間,李娜娜都關注著蕭程,時不時給他夾著菜,說著俏皮話,一副夫唱婦隨的樣子。


    韓蕊苦笑著,小聲對丈夫說:“真是寒心呀,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咱這女兒還沒嫁過去,整個人和心都要貼上去了。”


    李雲河也是一臉苦笑:“這女大不中留,誰有辦法。”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李雲河咳嗽了一下,對蕭程說道:“那個蕭程呀,你和娜娜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吧,娜娜在電話和我們說過,你們還是大學同學,每天都形影不離,看到你們的關係這麽好,我和她媽也很高興,今天叫你們來,主要是想問問你們準備多久結婚呀?”


    “噗,咳咳……”李娜娜一口菜沒吞下去,聽到父親的話,立刻嚇得吐了出來。


    “看你這丫頭,怎麽這麽不小心呀,快喝點水。”韓蕊一臉緊張的看著李娜娜,一邊給她一杯水,一邊幫她拍著背。


    蕭程也是一臉懵逼,傻乎乎的,似乎腦袋沒有轉過彎來,不知道作何表情,苦笑道:“伯父,現在說這個是不是早了一點呀,當然我們也不是沒有考慮過這件事。”


    看到兩人的反應,李雲河也覺得自己的話有些著急,隨即解釋道:“當然,也不是要你們立刻結婚,隻是希望你們能先訂個婚,讓我們都安心,你也知道娜娜的性子,成天瘋瘋癲癲的,不喜歡做生意,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到我的公司來做事。”


    “娜娜她非常喜歡你,如果你也喜歡娜娜的話,那我們以後就是一家人。”李雲河接著補充道。


    李娜娜一臉複雜的看著蕭程,不知道該說什麽,隻好小聲的向蕭程問道:“現在怎麽辦呀,這件事,我壓根不知道,如果我知道的話也不會自投羅網了。”


    “能怎麽辦,答應唄,不然我們的關係在你父母眼裏就算吹了,再說有幾個男人會拒絕這個機會呀,嬌妻事業,都唾手可得。”蕭程一臉無奈的說道。


    李娜娜聽到蕭程的回答,心中不由的歡喜起來,她一直很害怕,蕭程會拒絕,但是此刻她猶豫不決,內心動搖,最後還是問道。


    “那嘉怡姐怎麽辦?”


    “我也不知道,隻好回去了跟她解釋唄。”蕭程遲疑片刻說道,他內心也糾結,張嘉怡和李娜娜的事,到底誰更重要,張嘉怡和李娜娜的名字在他的心中交替出現,讓他頭疼不已。


    “好的,一切都由伯父做主,我和娜娜悉聽尊便。”


    得到了肯定的答複,李雲河和妻子都顯得非常高興,原本他們就很看好蕭程這個年輕人,再加上是自己女兒喜歡的人,就算不同意也沒辦法,不過幸好,蕭程的外貌、家事、能力都被他們認可。


    在李雲河看來,這場家庭聚會總算圓滿的結束了。


    此刻已經是下午了,年會開始接近了,李雲河邀請的客人紛紛到達了華晨國際酒店,作為自己的企業,李雲河一周前就停滯了酒店的一切業務,安心準備年會。


    裏麵的服務員都是特選的,準備了各式各樣精美的食物和可口的酒水。


    酒店的停車場上停滿了各式各樣的豪車,簡直可以比擬車展了。


    但是這時偏偏就在停車場,鬧出一些事情,都驚動了李雲河,似乎來人的身份不小。


    李雲河接到手下的電話,停車場被堵起來了,有很多人在圍觀,他立刻急匆匆趕了過去。


    越過人群看到秦躍正帶著一幫年輕人堵在一輛跑車麵前,向四周的問著什麽事情,他立刻跑了過去了解事情的前因後果,這件事處理不好會給他的年會帶來一些不好的影響,也算是飛來橫禍。


    秦躍是恒海太子黨的太子,父親是燕京的商業大鱷,放在國際上也是響當當的人物,秦躍被父親下放到恒海學習,經營生意。


    恒海的一部分年輕人都以他為首,建立一個內部黨派,裏麵都是些精英人物,蘊含的力量不小,在恒海也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勢力,很多戲稱太子黨。


    雖然太子黨,有時會做一些出格的事情,但是很少會做違法亂紀,欺淩弱小的事情,秦躍樹立了森嚴的規矩,所以太子黨的風聞很好


    現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惹惱了這位大爺。


    “秦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讓你在這裏呆著,把停車場都堵起來了,進去酒店裏麵吧。”李雲河不卑不亢的說道,但是語氣委婉。


    “原來是李叔叔呀,不急,我有點事情要請您幫個忙,畢竟這裏是您的地盤,我有個朋友委托我找個人,我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我現在碰巧在這裏找到了線索,有點激動,拜托兄弟們幫忙問問,不小心把這裏堵起來了,非常抱歉,希望您能告訴我,這輛銀色跑車的主人是誰,”秦躍一臉真誠的說道,


    “這個,你等等。”李雲河看著秦躍麵前那輛,銀白色,流線型,風格華麗,卻沒有絲毫標誌的跑車,向手下的詢問起來。


    “那輛跑車是我的,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麽事?”


    被好事的李娜娜拉過來的蕭程看到,似乎是找自己的,立刻說道。


    聽到蕭程的聲音,李雲河錯愕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對秦躍說道:“這是小女的男朋友,不知道秦少有什麽事,有什麽事都好商量。”


    秦躍看到蕭程淡漠的態度,加上看看他身後一臉戒備的李娜娜,再聽到李雲河的話,反應過來,他們都以為自己是來找麻煩,立刻苦笑的走到了中央大聲說道。


    “今天是我秦躍不懂事,做事太莽撞了,給諸位添麻煩了,各位請回吧。”


    聽到他的話,四周的人也慢慢散開了,他也讓自己的兄弟離開了,原本擁擠的停車場立刻空曠起來。


    看到兩人似乎沒有矛盾,李雲河打聲招呼,便放心的去組織年會了。


    秦躍大大方方道歉的姿態贏得了蕭程的好感。


    “抱歉,非常冒昧,請問你最近有沒有開著這輛車在環山高速飆車?”秦躍開門見山的問道。


    “去過。”


    “果然是你,交個朋友吧,在下秦躍,其實吧,是我一位朋友也想和你結交一下。”


    “不知道你說到朋友是誰?”


    “人們都叫“他”恒海車神,請你一定要和“他”比一場,我最近可是被煩死了,我都找了你好久。”


    “如果是飆車的話,我翹首以待,約戰定來。”


    “豪爽,我喜歡,我會幫你們聯係的。”


    通過交流,蕭程才發現秦躍這個人其實非常好交流,沒有絲毫富家子弟的傲慢。


    事情過去,得到蕭程聯係方式的秦躍一臉輕鬆的離開了,似乎解決了一件煩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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