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輕鬆的,蔣雪琚隻用去半小時就找到秦虎堡住的別墅。別墅不大,兩層樓,裏麵隻有老頭一人住。隱匿身形進入客廳,藏在暗處的蔣雪琚,吃驚看著秦虎堡已然變了樣子,年齡從中年人恢複到六十出頭的老者。


    他一人坐在沙發上,慢悠悠喝茶,時不時品味下,流露愜意享受滋味。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大概晚上十點左右,秦虎堡坐直身體,向著臥室走去。蔣雪琚沒敢動身子,直到老頭離開,幾分鍾後,她才輕巧無聲跳到地板上,在房間內來回查看起來。


    正找的帶勁,冷不丁蔣雪琚身體打了個涼戰,她不敢回頭看了。停頓數秒後,女人身子猛然向前躥去。


    她跑得快,秦虎堡速度更快,老頭冷哼一聲,“砰”,後背與手掌的撞擊聲傳出。蔣雪琚一晃悠,差點胸口憋悶吐了血。


    該死!她怎麽被發現了,老頭不是沒有注意到嗎?


    “小女人,你在找死嗎?”


    “不不,大爺,你饒了我吧,我隻是個小偷,不行,我把東西還給你!”說完,蔣雪琚“噗通”跪倒在地,雙手舉著一塊名表,秦虎堡愣住了!


    這不是他的表嗎?為何到蔣雪琚手裏了?難不成這女人還真是小偷?看到秦虎堡打量她的身子,蔣雪琚嬌軀顫慄,“老老實實”又把一疊鈔票掏了出來。這下小偷的身份做實了。


    秦虎堡先是愣了愣神,很快不在意了,樂道:“看你的樣子三十不到,蠻年輕的,有手有腳為何做小偷啊?”


    蔣雪琚道:“大爺,我是被逼的啊!每天拿不回錢去,老公非打我不可!”


    “老公,……也對,看你的年齡,是不是小孩也有了?”秦虎堡同情心大發道。


    “小孩沒有,有的話,他也不會逼我出來做這種事情了,”蔣雪琚沮喪道,女人演的真像,表情逼真得很。


    秦虎堡皺著眉頭想了想,蔣雪琚手臂顫抖著,道:“大爺,表和錢還給你。”


    “算了,這塊表也就值個萬八千,一疊錢,再厚能有多少?你全拿去好了,”秦虎堡擺了擺手道。


    蔣雪琚先是滯住,反應過來之後,跪在地上的她,直接磕響頭道:“謝謝大爺,您對我真是有再造之恩啊!”


    她的頭低下去了,秦虎堡一腳朝著女人後背踩去,說時遲那時快。蔣雪琚頭不抬的,“嗖”的身子轉出去,女人竟然從秦虎堡兩條腿之間穿過去,猶若令狐一般。


    秦虎堡驚呆了,這女人好柔軟的身體,好利索的動作,讓人不可思議!


    看也不看,轉身猛踢出去!動作猶如下山的猛虎,如水的蛟龍,“砰”,眼看著女人被他提起來,撞向天花板,秦虎堡卻傻眼了!


    與其說蔣雪琚被他踢飛了,還不如說,蔣雪琚順著老頭的動作,直飛出去。


    撞到天花板上的蔣雪琚,居然沒掉下來,如同蜘蛛倒懸在屋頂,秦虎堡眉頭緊皺,這個女人好特殊的身手!而且對方還有同伴,那麽她的同伴會在哪裏呢?


    雪米容早已被嚇傻眼了,她躲在暗處,不敢移動一下。見蔣雪琚暫時安全了,她的心稍微鬆弛了點。


    秦虎堡站在客廳裏,蔣雪琚倒掛在屋頂,女人緊張看著對方,半天沒有動靜。


    僵持片刻,秦虎堡斷然哼了一聲,手臂一抬,茶幾上的杯子被他甩出去,猛烈擊打向蔣雪琚的胸脯。


    看到形勢不妙,蔣雪琚身體平移,在秦虎堡難以置信眼神中,她沒有動手動腳,卻在屋頂挪動半米多。


    很了不起啊,不過……,秦虎堡動作不停,一腳飛踹,整個茶幾飛了起來,狠狠撞向蔣雪琚,第一個動作完成,老頭的第二個動作接踵而至,手臂猛甩,牆上的台燈應聲而斷,飛了出去。


    看似不妙,蔣雪琚就像一隻燕子,“嗖”的躥出去,目標向著門子一側。秦虎堡箭步而上,“轟!”一拳隔空打向門子。


    隨著巨大的響聲傳出,距離秦虎堡三十米的門子,被打得來回晃蕩,蔣雪琚別說出去了,想拉住門子都挺費勁的。


    看到逃路被封死了,蔣雪琚閃過驚慌之色,身子在半空中直接折轉,向著左側逃去。


    秦虎堡“咦”了一聲,這女人身上穿的什麽?如此這般的動作也能做出來。別看蔣雪琚功力和他相差懸殊,他想抓住女人,不會那麽容易。


    也就在這時,別墅外麵傳來急促呼吸聲,即便很微弱,秦虎堡和蔣雪琚都聽到了。兩人一個大吃一驚,一個驚喜過望。


    覺得想抓住蔣雪琚太過費力了,秦虎堡轉身一拳砸到門子上,別墅門子飛了出去。老頭縱身一躍,跳到院子裏,很快從後門離開了。


    看不到了秦虎堡,蔣雪琚大喘氣的跳下來,“他奶奶的,累死我了!雪米容,這次算我欠你一命,咱們抵平了。”


    “好啊!”身形一閃,雪米容站在台階上,認真打量蔣雪琚,道:“你沒事吧。”


    “沒事倒沒事,隻是差點被嚇死!”蔣雪琚心有餘悸道。


    “你差點被嚇死,我不一樣嗎?這老頭忍耐性真強,居然不動聲色,讓我們跟蹤到別墅裏。”


    “這個很難說,不一定下午暴露的,或許他把警惕性高,我隻顧查找可疑物件,卻被秦虎堡注意到了……,”蔣雪琚道。她的腳步夠輕了,不可能被任何人聽到,那麽秦虎堡下到一樓客廳,隻有一個原因,時時刻刻小心翼翼,做事穩重。


    經曆了這一事件,她們對於秦虎堡要刮目相看了,老頭不簡單啊!怨不得紫羅蘭的第一殺手,比起方楷德不知道要強出多少來。


    薛青青來找丁磊,看到對方,丁磊麵色尷尬,他幫助女孩多次了。估計對方想著要對他以身相許,可……,他總覺得下不去手啊!


    和女孩出了大宅,兩人喁喁前行,身邊鳥語花香,不知不覺,盡往人少地方走,偏離大道進入僻靜小巷。


    別看丁磊身邊沒有人,那是因為他與薛青青說話,離著他多遠,好多手下暗中保護著。可惜,就這樣也有不長眼的。


    遠遠看到有對情侶走過來,叨三撇了撇嘴,道:"宏哥,就這丫頭嗎?”


    "嗯,丫頭不識好歹,待會用西瓜刀招呼他身邊的男人,嚇也把她嚇個半死!"宏哥陰笑道。在丁磊的支助下,薛青青在省城開了家女裝專賣店,開的位置正好這位宏哥的對門。


    薛青青的生意大好,有丁磊找人提供貨源,賣價比較低,衝擊的宏哥無法做生意了,自然心生怨恨了!跟蹤薛青青到這裏,看到兩人出來,他們隻以為丁磊是大宅主人的保安,哪裏想到,二十出頭的丁磊,居然這所大宅的主人。


    "放心,兄弟我幾名手下來自於武校,哪個不會點粗淺功夫,"叨三叼著根煙,斜眸看著走過來的丁磊二人。


    羅宏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成與不成,五千塊打到你賬上,但你若敢把我名字傳出去,別怪我心狠,找人廢你一條腿。”


    "宏哥,我什麽人,你不知道嗎?若真出事情,兄弟被打死,也不出賣你。”


    "好,"羅宏點點頭,轉身退到遠處。


    叨三雙手互搓,朝前走去,從岔道口走出五六個人來。穿著嘻哈服裝,剪吹風頭發,腳下尖頭小皮鞋,“冷不防”看到薛青青,口哨聲此起彼伏,丁磊眉頭一皺。


    "小妞長不錯嘛,多大年齡了,二八妙齡?"有個流氓擋在兩人前麵,用手指去撩薛青青下巴,女孩驚悚躲開了。


    旁邊有人大笑道:“你小子什麽眼神,分明老樹開新花,奶奶級別的美女泡上小男生,我瞧這女人……喂,你有五十出頭嗎?”


    薛青青麵色僵硬,嬌軀微微顫栗。


    “你們鬧事,是不是找錯人了?”丁磊跨前一步,厲聲道。


    幾個歹徒大笑出聲,道:"認錯人了嗎?老子就不認得你,把妞留下,自個兒滾蛋!"叨三沒有說話,落在後麵冷冷看著,不發一語。


    "對啊!把妞留下,自個兒滾蛋!這妞長得真水靈,待會兒誰也別和我搶啊!老子第一炮……,"一個流氓說完,幾個人淫笑不止,甚至有人滿臉陶醉的做出挺腰動作,猥瑣不堪得很!


    薛青青嚇得俏臉痛白,第一次遇到劫色這樣的狀況,女孩不知所措了。


    丁磊冷笑看著對方,周遭空空蕩蕩得很!吹起一股涼風蕭瑟。


    "小子瘋了傻了,難道花癡掉了?"看到丁磊的神色變化,有流氓詫愕道。


    "管那麽多幹什麽?動手……。”


    話音落定,一個流氓快速出擊,一把西瓜刀劈頭蓋臉朝丁磊砍去。


    "來人啊!有流氓殺人了!"薛青青大聲尖叫出來。


    本來巷道裏大開的幾扇窗戶,"砰砰砰"關緊了,還真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啊!


    "呃……,"慘叫聲淒厲傳來,驚得薛青青汗意津津而下,還以為丁磊出事了,覺得聲音不對勁,盯著一看,歹徒握刀的手以詭異姿勢彎曲了,"當啷",西瓜刀掉地上,嚇得女人站在丁磊身後跳起來了。


    本以為小子出的手,看到丁磊雙手握拳的樣子,她又驚呆了!怎麽回事啊?


    那名歹徒痛呼連連,薛青青又把目光投向其他流氓,這下搞清楚狀況了。陳雨馨身形電閃,以近乎詭異的速度,在人群中穿梭,右手出,哢嚓,扭斷一隻手,左手出,哢嚓,扭斷一隻手,左右手同出,哢嚓,哢嚓,連帶叨三的手,也被廢掉了。


    丁磊看得一愣一愣的,眼裏冒出竄竄火星,可惡,太可惡了!丫頭在泄憤啊!老子不就泡妞嗎?沒泡你怎麽了?玩得這麽損,大家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看到陳雨馨把幾個歹徒打得人仰馬翻,丁磊拉起薛青青掉頭就走,玩不起,咱還能躲不起?


    被丁磊拉著走出巷道口,薛青青焦急道:"你不管陳雨馨了。”


    丁磊壓低聲音道:"陳雨馨下手這麽狠,我們當不認識她,要不然會惹禍上身的。”


    "這樣做,是否太缺德了?"薛青青擔心道。


    "不會,決然不會的,"丁磊用十分肯定的語氣道:"我和陳雨馨交情不分彼此,她會對我發火,一點沒可能。”


    "呃,"薛青青心跳得很厲害,見男人如此說,自然沒了主張,任意被丁磊拉著手,走出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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