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沒有繼續說話,這時傳來急促敲門聲,“請進,”隨著薛登汝話音落定,護士焦急進來,道:“薛大夫,有病人出現哮喘症狀……。”


    薛登汝猛然站起,想到什麽,又看張堂年一眼,張堂年拍拍對方肩膀,道:“薛醫師你忙去好了,采訪以後錄。”


    “好的,”薛登汝如釋重負,抓起聽診器離開了。


    張堂年冷漠一笑,跟著走出房間。


    幾分鍾後,坐在車內的張堂年,撥通電話,“老板,薛登汝沒有利用價值了。”


    “呃,事情你處理好了,做幹淨點,”對方陰森森道。


    掛斷電話,張堂年裸露凶殘之色。


    上午,袁月影打過電話來,學校疫情已被控製,自然不需要他參與了,丁磊暗自鬆口氣,卻在思考事情如何發生的?不知不覺他居然走到薛青青家燒烤攤前了。


    正在和富二代說話的薛母,餘光瞥到令狐星怔住了,尤其見薛青青驚喜過望表情,女人麵色陰沉。


    薛青青剛想打聲招呼,薛母猛地將女孩推到富二代奔馳車裏,道:“青青,你下午沒事,和柳公子出去轉轉好了。”


    薛青青被老媽突如其來動作搞暈了,剛剛還在討好薛母說話的柳韓青麵色一驚,很快反應過來,拉住女人手道:“謝謝伯母成全,我現在就帶青青出去開開眼界,這款蘋果手機您留著,隨時保持聯絡。”


    說完,一款最新款蘋果六,被柳韓青塞到女人手上,薛青青試圖下車,被薛母一腳把車門蹬緊,手裏牢牢握著手機笑道:“那就麻煩柳公子照顧我女兒了。記得下午六點以前,把丫頭給我送回來啊!”


    “一定一定,”柳韓青遞個眼色,司機啟動奔馳,他飛快打開車門,載著女孩離開了。


    丁磊倒抽冷氣,薛青青老媽對錢的渴望得多瘋狂啊!


    朝丁磊方向看一眼,薛母得意冷笑,不知在對誰說話的道:“想追求我們家青青,自個兒有車嗎?”


    丁磊無奈了,掉頭準備離開,陳雨馨氣憤不已,瞪視女人。


    有人不耐煩催促道:“我的羊肉串怎麽還不烤啊?”


    “來了,來了,”薛母回到攤位上,不搭理兩人了。


    走出十幾米,突然看到薛母接聽電話,驚呼道:“什麽,薛登汝出事了!天啊!他出了事,我們母女怎麽活啊?”一屁股坐地上,女人顧不上管燒烤攤眼淚汪汪了。


    “現世報啊!”陳雨馨鄙視道。


    丁磊怒道:“你良心讓狗吃了嗎?幸災樂禍!”


    女孩叉腰道:“不行嗎?他看不起你,還不能讓人為你打抱不平啊!”


    “人命關天。”


    “你怎麽知道人命關天了,萬一小病小災呢,”陳雨馨不滿道,丁磊不說話了,女孩為他好,也沒辦法說啊!


    丁磊有資格進入新城大學了,當他進入學校新開辟的醫療走廊時,看到急救室外麵坐著的薛母,女人猛然看到他,不由得怒目而視,“你來看我們家的笑話嗎?跟著過來。”


    丁磊無奈看著對方,我招你惹你了,三番兩次諷刺我?旁邊的大夫麵色微變,他認識女人,連忙道:“嫂子,別亂說話,這位丁先生是非常高明的醫生。”


    “醫生,這麽年輕也能當醫生,他有行醫證嗎?他上過醫科大學,還是衛校,我看他的年齡也就二十出頭吧,有什麽資格當醫生?”


    丁磊火了,怒道:“我說大姐,我沒做什麽吧?唯一做的讓你不待見的事情,就幫你家出頭,打跑了流氓,怎麽反倒罪加上等了?”


    女人不滿意道:“你追求我們青青就不行。”


    “開什麽玩笑,我追求薛青青幹什麽?我有女朋友的。”


    “是誰?”


    “我,不成嗎?”話音落定,袁月影慢吞吞走出來,旁邊的大夫連忙道:“袁校長您來了。”


    “袁校長!”薛母愣住了,其貌不揚的丁磊,女朋友居然校長,真的假的?


    袁月影冷淡道:“你是薛登汝的老婆吧,要不是看在薛登汝有功的份上,我非扇你大嘴巴不可!侮辱我的男朋友,長眼睛沒有?”


    薛母啞口無言了,再也不敢說第二句話,袁月影鄙視道:“現在丁先生要進去給你老公治病,有本事你攔著啊!真要老薛有個三長兩短,別怪醫院不照顧你們。”


    “他,”薛母還是有點不信任,隻是看到袁月影的強勢,她妥協了,乖乖坐到椅子上不吭聲了。


    丁磊輕輕搖了搖頭,和袁月影走進治療室。


    查看了薛登汝的情況,丁磊道:“是疫情,和你們學校出現的疫情相同,隻是更嚴重。”


    “能治愈嗎?”


    “不是個難事,隻是……,”丁磊語言稍作停頓,袁月影遞個眼色,其他醫生退了出去。


    “資元堂最近生意如何啊?”


    “還可以,不過,消息傳出去,滿城的人,買板藍根之類的中藥,因為要壓製學校的疫情,資元堂有藥不能賣,全部運到校園裏了。”


    “反倒濟生堂的生意很不錯嗎?”


    “確實如此,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袁月影苦澀道。


    “我能明確告訴你,其他學生的疫情,互相傳染所得,獨獨薛登汝的疫情,是被人動過手腳的。”


    袁月影臉色為之大變,難道這事情還與濟生堂有關?


    “那我們該怎麽辦?”女人詢問道。


    “因為我們暫時沒有辦法,唯一能做的,就把他們的強勢打下去,再尋找對方的漏洞……,”丁磊判斷分析道。


    “好,我聽你的,”袁月影很快做出決定。


    周誠,南江製藥廠的老板,可惜,偌大藥廠要麵臨倒閉了,讓他落寞無比。原因來自於,洛城有了新的藥廠,不僅比他的規模大,更與濟生堂合作,生意不知不覺要被對手搶光了。望著上周還屬於他的豪華別墅,情緒翻騰無法平息。


    父母過世後藥廠處境艱難,各種不順利令他極少與附近住戶接觸,不時有人目光投射過來,低聲議論,顯然知道他賣掉別墅之事,有的主動打聲招呼,不冷不淡說幾句安慰之語。


    一坐十幾分鍾,將香煙掐掉,扔垃圾桶裏,周誠輕聲歎息,向著小區外麵走去。在小區外溜達半個鍾頭,情緒緩和了,他還得繼續找資金解決難題啊!


    突然“哢”的,一輛車停在身邊,周誠氣憤道:“你們如何開車的?”


    “呃,不認得了嗎?”看到胖乎乎,壯碩男子叼著香煙下來,周誠愣神了,情況不對勁啊!又一輛東風車停下,呼呼啦啦衝出七八個人,對著他獰笑,周誠心冷了。


    “周老板,我的錢該還了吧?”領頭男子將香煙啐地上道。


    “刁哥,不能再寬限幾日嗎?”冷靜下來的周誠,麵無表情道。


    “笑話,我寬限你,洛老大寬限我嗎?”刁哥怒吼道。


    “現在著實沒錢啊!等我貸到錢……。”


    “你癡呆症啊,等你貸到錢,……就現在的狀況,有人會貸給你錢嗎?”刁哥罵罵咧咧道。一名彪形大漢衝過來用力推攘,周誠跌跌撞撞後退好幾步。


    站穩後,他原地沒動,刁哥陰鷙冷笑,揮手道:“他娘的,裝傻充愣,弟兄們給我打趴下,讓他看看不還錢的後果!”


    話音一落,七八個大漢蜂擁而上。周誠又退後幾步。“吱吱吱”,刹車爆響聲傳來。三輛商務車二十幾個黑影一股腦下來,包括周誠也驚呆了!什麽情況?


    眼看這二十幾人衝入人群,有黑衣人一巴掌把歹徒扇幾米遠,躺地上不知死活。準備收錢的刁哥眼睛直棱了!這演得哪一出啊?周遭一片死寂,看到袁月影慢吞吞走下來,周誠微微詫愕,沒想到幫忙的居然是她!


    刁哥與他的手下,不知所措看著突如其來二十幾個人,把他們打飛,跌路麵上起不來了。


    這些人統一打扮,一看就訓練有素,身體並非壯碩,裸露胳膊肌肉暴起,疙疙瘩瘩瘮人!麵龐冷峻猶如寒冰,一聲不吭就出手揍人。


    看著滿地狼藉,戰戰兢兢趴地上,露出畏怯之色的刁哥,袁月影走過去,踩住對方肩膀道:“怎麽收錢收的很勤快啊!告訴你,你們的洛大哥完了,馬上就要完了!周先生這裏的錢不還了,有本事讓他親自過來討要啊!”


    “不還了!”刁哥驚呆了,連周誠也傻眼了!女人說洛天楷完了,真的要完了嗎?


    被袁月影踩在腳下,刁哥狼狽不堪,汗意滴滴答答跌落,麵對這位太過強大的女人,他一點轍沒有。尤其看到黑衣人冷酷麵龐,刁哥快尿褲子了!


    “你們滾吧!我說刁哥,你回去休養幾天,若一星期之後,他洛天楷好好的,一點沒問題,周誠的錢袁家幫忙還上。若洛天楷完蛋了,你也就別跟著他混了,跟著我混好了。”


    女人說完,哈哈大笑,刁哥連滾帶爬逃上車,跑掉了。


    周誠驚呆了!洛天楷真的要被袁家滅了嗎?他欠的幾千萬,還能不用還了?不敢相信啊!


    新城酒店大廳,前台小姐給羅雪琴退了房,眼見羅雪琴主動摟住男人,她“吧嗒吧嗒”嘴唇。不搭配也就罷了,為何還女追男啊?


    “雪琴,你別摟著我的腰啊,這樣走路不舒服。”


    “我願意唄,難道你還能不願意?”


    “不願意,……那個,我草!”看到丁磊一踉蹌,被女孩用力抱住,前台小姐張嘴合不攏了。


    男人不僅穿著低俗,說話還粗魯,如此高貴典雅大方的女人,為何會喜歡上他呢?難道小子床上功夫了得,看到前台小姐異樣眼神,丁磊快無地自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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