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人群後麵的鄧猇亭倒抽口冷氣,自言自語道:“這丁磊好大的能量!”


    “怎麽以前從未聽說過此人?”旁邊賓客驚奇道。


    “李老板,你還記得丁槐嗎?這丁磊就他兒子。冤有頭債有主,廖家好運氣到頭了。我記得你和廖家有生意來往吧?”


    “有,有的,你是說……?”李老板驚悚道。


    “我的提醒到了,怎麽做,由李老板自行決定好了。”


    “明白,明白!”李老板連聲回應,拱拱手匆忙告辭了。


    可惜鄧猇亭看透了,也有其他人看明白了,大多數人仍舊一團漿糊,呆呆站在原地發愣,眼前情況和他們預想的不一樣啊!


    看到七八個人闖入大廳,剛剛還在發蔫的熊天白,又強硬起來,“臭小子,我不管你是誰,今天除非你對我跪地求饒,叫我三聲爺爺,老子就放過你,否則斷你三根手指,敲斷你一條腿。”


    “三根手指,一條腿嗎?”丁磊一步跨過去,重拳轟在熊天白手腕上,喪失抵抗能力的熊天白頓時情緒崩潰了!然後,他眼睜睜看著丁磊一腳踹出,他小腿骨裂了。


    丁磊退後一步,冷笑道:“你的心願達成了,三根手指一條腿,以後也有資格領殘疾人補助了。”


    帶著虎牢幫弟兄衝進來的萬德成眼睛直了,丁磊下手得多狠,熊天白被廢了,兩名手下也被廢了。遲來一步的他,怒視丁磊道:“打,給我打,打殘這小子……”


    羅星眸光瞟視,見丁磊一臉淡定,他大聲道:“給我來兩瓶嶗山啤酒,他奶奶的,真熱啊!”


    突兀一嗓子,讓許多人注意過來,羅星扯了扯嘴角,接過啤酒,啪的打開。仰脖灌下去一瓶,剩下一瓶朝丁磊扔過去,道:“丁先生,別老光活動手腳啊!順便喝口啤酒潤潤喉好了。”


    “好啊,多謝羅大哥了。”丁磊一探手,啤酒被他抓住瓶蓋順勢甩出去,“啪啪啪”爆響,衝上來的兩人爆頭了!很神奇的頭破血流,啤酒瓶卻絲毫不損。


    “呼”。


    眾人倒抽冷氣,羅星和小子坐一條船上,意味著什麽?許多人明白了,丁磊並非一人戰鬥啊!至少羅家和他處於同一戰壕。萬德成騎虎難下了,打吧,別說打不過丁磊,哪怕打的過,羅星若出手,等於和羅家結仇了。


    不打的話,虎牢幫麵子丟大發了,隻能低頭做人了。


    咬牙半晌,萬德成擺了擺手,道:“帶人走。”


    “不送。”丁磊大馬金刀坐回位置,眼看著萬德成帶著人,狼狽逃出去。


    有人驚歎丁磊的實力,試圖過來與他搭訕,聯想廖家的可怕,又畏懼不前了。丁磊毫不在意,和女孩旁若無人搭訕起來。


    心魂還未收回的陳雨馨鬱悶死了,成為所有人關注的焦點,她算哪根蔥啊?被人盯得手腳不自在。


    “你是校花?”


    “大哥,我是笑話成不成?饒了我吧。”陳雨馨哀求道。


    “看起來不像,你笑話說得一點不幽默。”丁磊搖了搖頭道。


    女孩苦惱死了,我幽默得起來嗎?小腿肚子抽筋了。


    丁磊淡笑道:“其實,你人長挺漂亮的,校花稱號名副其實。”


    “有意義嗎?你得罪那麽多的高手,我死定了!”陳雨馨內心煎熬啊!為何她這位主子不懂得低調呢?


    “不會,大不了一起死,有我陪著,去哪裏都不必怕。……這個送你。”話說一半,丁磊伸出右手,一顆藥丸在他掌心滾來滾去,煞是可愛!


    “送給我的?能治我的病!”陳雨馨倒指玄鼻,緊張道。


    “至少減緩病情吧,它是我根據你的症狀,下午抽空選出來的。此藥被我稱之為‘安樂死’,服食之後,會有三小時假死狀態,不過你放心,隻要再次蘇醒,就能精神奕奕了。”丁磊自鳴得意道。


    “啥,安樂死,你去死吧!”陳雨馨拎起桌上啤酒瓶狠狠開出去。“嘩”,瓶子破了,在小子頭頂四分五裂,許多賓客驚奇注視過來。


    剛才被丁磊爆了兩名打手的頭,沒有破損的啤酒瓶,完成它光榮使命,碎成一片一片的。


    丁磊摸著臉上酒液,苦悶壞了,不就取個不好聽的藥名嗎,至於對我下手這麽狠啊?看到此處場景,羅雪娟先是一怔,轉而大笑出來,“這家夥,終於遇到克星了!”


    “丁磊的克星是美女,廖家的克星那可是凶神啊!”羅星感歎道,廖家厄運要正式開始了!


    看到王啟辰,丁磊道歉道:“對不起王大哥,在你地盤上惹事讓你為難了。”


    王啟辰苦笑道:“沒事,既然挑明了,我王家就不怕他廖勝南的報複。”


    丁磊眉頭一皺,聯想王伯雄支付酬勞時的態度,麵帶猶豫之色,王啟辰詫愕道:“丁磊,你有什麽話想對我說嗎?”


    “有句話本不該說,但今日王大哥幫了我的忙,不說出來內心不安得很。”


    預感到某種不妙,王啟辰道:“還請直言相告,不論是否,我決不錯怪你的好意就是。”


    “嗯,我就一句話,請王大哥小心自己堂妹,別自個兒如何死的也不清楚。”


    丁磊一句話,將王啟辰說糊塗了,為何小心自己的堂妹?怔怔看著小子離開,他豁然驚呆了!難不成……?站原地的王啟辰凍僵般,說不出話來,王家還真麵臨分崩離析境地啊!


    後天開學,去往大學城的最後一班公交車塞滿了人,幾十個擠在一起空氣悶熱,混雜各種難聞的氣味。丁磊耳聰目明,聽到許多交頭接耳聲。


    “那不是新城大學的校花陳雨馨嗎?馬上開學了,不知她能不能坐穩校花的位置?”


    “當然坐得住了,陳雨馨那可是連續三年獲取校花頭銜啊!”


    “和她在一起的男孩是誰,看年齡估計新報到的大一學生吧?”


    “有點像,穿著過於普通了吧?長相也一般般,如何三年不沾俗塵的陳雨馨被他泡到手了?”


    “你確定陳雨馨被人泡了?看女孩臉色一點沒有笑模樣啊!”


    ……


    沒有笑模樣,丁磊盯著女孩仔細打量,陳雨馨被弄得暈頭轉向了,低聲道:“你幹什麽?”


    “沒什麽,能笑一個嗎?我想看看你笑起來,什麽樣子?”丁磊慢吞吞道。聲音不低不高,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聽清楚。


    陳雨馨木化掉了,這不“妞,給爺笑一個”的經典版嗎?你真當自個兒孫紅雷呢!


    可不笑成嗎?想想小子欺負她的手段,女孩輕撕嬌唇,擠出一絲笑痕,隨著粉嫩臉頰凹下去兩個淺淺酒窩,她的臉頰雨打芭蕉的清爽宜人,丁磊開心了。車上的學生各個瞧得饞蟲大起,不愧校花啊,笑起來真漂亮!


    陳雨馨內心哭死了,她這是賣笑不賣唱嗎?


    丁磊滿意的握住女孩素手,氣流衝擊陳雨馨臂彎,清涼酥透滋味遍及全身,身心鬱悶的陳雨馨,不由得身心愉悅起來,這是她笑的好獎勵嗎?女孩薄嗔男人一眼,嫵媚動人的眼波,讓許多學生嘴角哈喇子流出來了。這兩人還真是情侶關係啊!


    看起來,以後名花有主了!


    人很多,隻能站著,丁磊也不抓頭頂吊環,就那麽平靜拉著女孩的手掌。開始時,陳雨馨也害怕突然一個停車,兩人會身子傾斜,可不管公交車如何行駛,丁磊身形不動不搖,時而低頭小聲和她交談幾句,時而望望窗外的風景,他的腳如同釘在車廂地麵一樣,紋絲不動,自始自終沒有偏移半寸。


    幾個學生又喋喋不休了。


    “陳雨馨的男朋友不會練家子吧?司機急刹車,他的膝蓋不帶打彎的。”


    “是挺牛,怨不得能泡到校花。”


    “簡直就像個不倒翁啊!”


    “原來校花喜歡壯男,不喜歡帥哥啊!”


    這下陳雨馨也聽清楚了,唉,我哪裏不喜歡帥哥?以後除了麵前這位衰哥,她還能喜歡別人嗎?隻是能夠依偎的感覺,默默流淌,想到男人給她治病,想到丁磊對她拿錢行為視而不見,女孩情不自禁感動了。湧動二十三年從未有過的滋味,螓首靠住男人胸膛,不知不覺她開始享受這種被堅強手臂環繞的舒適與安心。


    公交車一路前行,兩人則成為車上獨特風景令許多人羨慕不已,多幸福的一對情侶啊!


    坐公交回到大學城的別墅,開門步入小院,“啪”的,丁磊把燈光打亮了。


    “啥時弄的?”陳雨馨本能問出來。從來沒有電的別墅,他們離開一白天來電了。燈光樸素,給人似有似無的感覺,男人懶散抻了抻胳膊,道:“好累,我們睡覺好嗎?”


    “呃。”陳雨馨本能回應。


    “我抱你上去。”


    “啊!”女孩呆滯了,什麽狀況?


    看到男人走過來,彎腰抱起她,向樓上走去,陳雨馨糊塗了,難不成該入洞房了?


    心“砰砰砰”亂跳,從一開始被迫接受,到後來主動期待,陳雨馨還沒有愛上麵前的男人,卻無限期待和對方同床共枕了。這是何種奇妙的情緒?攪得女孩天翻地覆,不得一刻安寧。


    今夕何夕,見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這四句以玩笑語氣調侃新婚夫婦,問他或她在這千金一刻的良宵,見著心上人,將如何親昵對方?盡情享受初婚的歡樂。丁磊會她的心上人嗎?分明小子調戲她,調戲過癮了!可這種感覺,何嚐不讓女孩情愫默默流動。


    當她遇到危險時,丁磊仗義出手,她從男人眼神裏看到了狂妄,看到了血性,同樣看到一個男性對一個女性的維護。這不是愛情,卻是兩性關係的升華,有人說過,男人和女人之間沒有真正友誼,或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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