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鍾後,就有王家傭人帶來十幾套男女禮服,供兩人挑選,看到漂亮衣服,陳雨馨悸動了!從來沒有過的啊!據說每件數萬塊,她穿過的那件,自然要被她留下了,一想到錢,女孩激動的眼角紅潤了。


    “沒出息,幾萬塊,就把你開心成這樣了,”丁磊一邊試穿男士禮服,一邊鄙視女孩道。


    陳雨馨拎著漂亮衣服開心道:“我哪裏像丁先生見多識廣,小丫頭農村出身,別說幾萬塊一件的衣服,幾千塊一件的裙子也沒穿過。”


    “賣身吧,賣了,你以後想穿多貴的衣服都買得起了。”


    丁磊一句話,讓陳雨馨目若呆雞,半晌才道:“丁先生從昨晚到今天,讓我賣身多少回了,如何還不夠啊?”


    嘴角一撇,丁磊道:“那就脫衣好了,在我麵前脫,在我麵前換,反正這兒沒有更衣室。”


    陳雨馨要吐血了,“大爺,沒你這麽玩使喚丫頭的。”白小子一眼,女孩拎件黑色晚禮服,走進臥室。


    等陳雨馨再走出來,丁磊看得呆滯了,女孩美的動人心弦,勾人魂魄,背景猶如寧靜致遠的雲朵,飄渺如煙,帶來萬千華彩。


    “嘖嘖,漂亮!看來花點錢包養你,還是很值得的。”


    陳雨馨鬱悶啊,她啥時候從丫環身份轉換成二奶身份了。不過既成事實,女孩就沒有分辯必要了,加之被丁磊稱讚,她內心還比較愉悅的。一點沒耽擱,陳雨馨又去試穿第二件禮服,愛美之心可見一斑。


    等時間到了,王啟辰帶著司機應約而來,看到女孩靚麗打扮,又讚美一番,大家一同離開王家豪宅,坐車向著欣歡酒店趕去。


    晚上八點,三個人分乘兩輛車到達酒店,下車後,見來的自家少爺,酒店經理迎上來,道:“大少爺,您來了。”


    “嗯,一會兒樓上給我少安排幾個保安,注意別把消息走漏給任何人。”王啟辰吩咐道。


    “少爺,我清楚了,”經理低低回音一聲,看到第二輛車停下,他過去把車門打開了。


    “賞你的!”一下車,就被女孩塞張百元鈔,經理滯住了。


    麵前的女孩,黑色晚禮裙端莊典雅,氣質不俗,猶如綻開的蓮花那麽漂亮,為何要給他錢呢?經理麵色難堪了,女孩居然把他當作門童了。


    丁磊下車後一愣神,很快把經理手中一百塊拿回來,道:“陳雨馨,你瞎胡鬧什麽?這位老伯對不起啊!這女人沒見過世麵,讓你見笑了!”


    經理連忙道:“先生客氣了,請進,請進。”


    能和大少爺一起來的,哪裏普通人了?別說丁磊沒得罪他,哪怕欺負他又能如何?照樣得門牙打掉肚子裏咽啊!


    丁磊滿意笑了笑,掏出一遝錢塞到對方手上,道:“賞你的,丫頭,以後長點見識,知道尊老愛幼嗎?這位老伯一看年齡過六十了,還當保安,你得有點體諒之心,一百塊哪裏夠,一千塊才行啊!”


    經理臉色僵化掉了,他以後再也不給客人開門了,丟不起這個人啊!


    在一群人驚歎目光中,丁磊拉著女孩的手步入酒店大廳,還真有閱兵儀式的感覺。王啟辰暗自搖頭,跟在後麵步入大廈。


    有人竊竊私語了,“那誰啊!王家大少爺陪著來的,卻不把王啟辰放在眼裏,是否太囂張了?”


    “看樣子很年輕啊!難不成北方望族來的公子哥。”


    “這位少爺身邊女孩不錯,很青澀啊!”


    “嘖嘖,王啟辰和他手下經理被欺負了,也毫無辦法,真好奇此人是誰?如何有這麽大的膽子?”


    大家議論紛紛,一下子丁磊就成了眾人眼中焦點。王啟辰聽到大夥兒的議論,心頭暗自佩服,丁磊的手段果然非同凡響,初次參加酒會,就抓住所有人眼球了。


    丁磊那麽大本事,進入酒會場地,自然不用王啟辰陪了。陳雨馨跟在小子身後,真有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感覺,即便她身上穿著了數萬元一件的晚禮服,即便女孩姿色不俗,看到大廳裏的女人,女孩不由的自慚形穢了。


    不是她不夠出色,而是從未經曆過這般場麵,一來膽怯,二來沒有底蘊。


    酒杯如何拿?才能儀態萬方;交流如何說?才能含蓄動聽;表情如何變?才能百媚頓生,這都得學啊!女孩卻一無所知,跟著丁磊的腳步,醜小鴨般拘束得很。


    丁磊完全沒有在意女孩那般窘迫的表情,他的眼睛鷹隼一樣環伺大廳,找到了目標,毫不猶豫走了過去。


    見男人加快腳步,陳雨馨眼淚差點流出來,本來就沒有風度,現在連角度也沒了。丁磊在交談人群中七扭八拐,女孩緊隨其後,跌跌撞撞闖到舞台下麵。


    陳雨馨恨死小子了,我還你的丫頭呢,一點不顧及本小姐的感受。


    好不容易看到男人放緩腳步,陳雨馨偷偷鬆口氣。丁磊腳下再無半點聲音,朝著鋼琴走去,不,是朝著彈鋼琴的美女走去。


    琴音如水,渺渺而行,如同古代美人漫步荒野,帶給人安逸平和的氛圍。女孩身材纖細,五指修長,完全能用“十指尖如筍,腕似白蓮藕”來形容,每一寸每一毫,猶若上帝的精雕細刻,看得丁磊癡迷不已。


    女孩這堪稱性感的雙手,白皙、嫩滑、指骨尖細修長,隨著琴鍵的跳動,她的手指也在不停跳躍,從急到緩,從緩到急,循環不斷,餘音不絕,聽得丁磊又如醉如癡了。


    從肖邦的幻想即興曲,到德沃夏克的幽默曲,到中國古典名曲彩雲追月,甚至二泉映月,一首一首在眾人眼底呈現。


    見美女琴師一口氣彈奏五六個曲目,有人察覺到,將驚奇的目光投射過來。


    終於,琴聲止了,女孩彈琴的素手卻被丁磊握在手上,激動道:“姐姐如何知道我在旁邊?”


    剛剛坐在角落裏,準備敞開胃口,品味美酒品味美食的陳雨馨,瞬間情緒不再,該死的,這小子還有多少個姐姐啊?


    狠狠抓起一顆葡萄扔到嘴裏,上嚼三下,下嚼三下,又把葡萄皮用力啐出,陳雨馨為她當丫環的命運再次默哀三分鍾,苦無出頭之日啊!


    任由丁磊肆無忌憚在玉手上蹭來蹭去,羅雪琴巧笑倩兮道:“用得著猜嗎?姐姐上午說了,晚上我特意來等你,果然你就出現了。”


    丁磊嘿然道:“還是我和雪琴姐心有靈犀啊!見到雪娟姐就沒有這種感覺。”


    “姐姐嗎。雪琴無論如何比不上姐姐了,姐姐現在羅家的頂梁柱,父親得力幫手,我什麽也做不得,隻能一個累贅。”


    聽到美女語氣中的落寞,陳雨馨這才注意到,羅雪琴雙眸始終閉著,拿橘子的手微微顫抖,想像不見天日的黑暗,心痛得厲害!


    丁磊眉頭一皺,道:“姐,我記得你很小時,還能看得見,隻是後來突發高燒才導致失明的。”


    “嗯,三歲時事情了,都說三歲以前記憶難以存留,我的記憶裏卻留著許多陽光明媚的天空,”羅雪琴唇角彎起,秀出個彎彎的弧度,讓丁磊忍不住湊上去,輕輕嗅了嗅,“真好聞。”


    突兀感受到男人的氣息,羅雪琴胸口緊張起伏波動道:“丁磊,你……。”


    “姐姐,想重見天日嗎?知道弟弟為何學醫嗎?就為有朝一日,讓雪琴姐姐重見光明。”


    聽到丁磊毫無廉恥的話,陳雨馨咬橘瓣的牙齒合不攏了,半天才道:“丁先生能說兩句真話嗎?你這般講話讓我聽的想嘔吐啊!”


    “小姐,求您別這麽說。丁磊,你的假話……我愛聽,”羅雪琴反應過來,笑盈盈道:“小姐聲音這麽好聽,是否你的女朋友啊,請問尊姓大名?”


    “別管她,她就我的跟班,知道名字和不知道名字,沒區別,知道了反而浪費記憶力。”


    陳雨馨食不下咽了,還淚濕眼眶呢,原來她叫無名氏啊!別人記她名字非但無用,還浪費記憶力。剛想反駁,見丁磊手指動了動,道:“把醫箱給我拿來。”


    女孩狠狠瞪視,訕訕把小箱子遞過去。


    對陳雨馨的抱怨,丁磊熟視無睹,先拿出本小冊子,一頁一頁翻看起來。兩個女孩好奇了,羅雪琴低聲問道:“丁磊,這冊子記錄著什麽?”


    “是我對你病情的推衍,從我五歲上山到前一日留下的筆記,一共八十二篇心得。”


    聽到男人的話,陳雨馨目瞪口呆,丁磊學醫難不成還真為讓羅雪琴有朝一日重見光明?當然這樣的事情她決然不信的。


    瀏覽了書頁,丁磊雙眸微眯,對周遭眼神視而不見,用一隻手搓起女孩眼皮,大多數人並未注意到他怪異動作,自顧自交談著。隻有羅雪娟和羅玉岑關注已久,匆忙趕了過來。


    “丁磊有把握嗎?”羅玉岑低聲道。


    “不知道,他師父可是黃芪白,丁磊若沒有辦法,雪琴這輩子難見光明了,”羅雪娟既期待又緊張道。


    “但願雪琴能夠康複!”羅玉岑遞個眼神,好幾人圍攏過來,擋在丁磊與羅雪琴外圍,形成小小的圈子。圈子之外喧鬧不休,圈子之內,丁磊和羅雪琴屏蔽噪音,如站立雪山之巔,接受冷風的吹拂。


    仔細查看完羅雪琴身體情況,丁磊麵露滿滿自信,那般自信神態讓羅玉岑、羅雪娟心頭震撼,難道小子有必贏把握?


    陳雨馨一人待在圈子之外沮喪得很!丁磊心中到底有沒有她啊?身邊孤冷清清,無人關注,突兀聽到丁磊發聲,“讓我的助手進來。”


    “噗”,橘子瓣被咬破,橘子水濺一臉,陳雨馨後悔死了,男人心中沒她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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