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幾乎已經可以確定目標了,我和潘鵬兩個人沉悶著從網吧裏走了出來。


    潘鵬問我:“你怎麽看?”


    “現在還能怎麽看,一切都指向了他。”


    潘鵬有問我:“如果真的是他的話,那今天淩晨你們遇到的那個人,是誰?”


    我搖搖頭:“不知道,我感覺應該不是他。如果真是他的話,烏棠會認不出來?自己的阿爸,認背影足夠認出來了。”


    “那也就是說,烏棠阿爸現在也不知何處?”


    “所以,這一切就有些複雜了啊……”


    我們兩個邊談著邊回到了旅店,王可和烏棠問我們有什麽發現的時候我們兩個都沒有開口。實在沒辦法,我問烏棠:“你知道你阿爸昨天是帶誰去的窟窿洞麽?”


    烏棠說:“這個我不知道,震叔應該知道,因為我們這邊旅店就這麽兩個,一般都住這裏的。”


    然後我把店老板叫了過來,問他知道麽?店老板說:“這個我知道,就是一個小夥子,他說要去窟窿洞,然後我找了烏棠她阿爸把他帶過去的。”


    “那個家夥,就是一個人對麽?”


    “對的。”


    現在根絕卞學貴的關鍵信息,幾乎已經可以確定了烏棠阿爸是有著最大的嫌疑!當然,馬老頭也有著一定的嫌疑,隻不過他給我的感覺很奇怪。


    如果是凶手真實烏棠她阿爸的話,那麽首要做的就是找犯罪動機。我們目前知道的是窟窿洞裏有個半身人,如果烏棠阿爸是作案的凶手,他絕對不會平白無故的去殺人,把人給搞失蹤。而且如果他真是凶手,他肯定滴窟窿洞裏麵很熟悉,換句話說,他肯定知道那個半身人的存在。


    那麽,推進一步來講,是不是那個半身人和烏棠阿爸有什麽關係呢?而且烏棠阿爸搞運輸的,完全有著和窟窿洞聯係的通道。


    所以靜了一會兒之後我問烏棠:“你阿爸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做這個摩托車拉運的?”


    烏棠回憶了一下:“應該是四年前吧,那時候他們關防民兵退伍,沒有工作,所以就自己找了這個謀生。”


    “那你阿爸還有其他兄弟姐妹麽?或者說,當時還有沒有其他人和你阿爸一起退下來?”


    烏棠聳聳肩:“我知道的是他就一個人。這個震叔應該知道,我阿爸經常在這裏喝酒,和震叔他們聊得應該比較多。”


    說到這個,店老板自己笑吟吟的走了過來:“這個我確實還知道一點,都是烏老頭喝多了說出來的,嘿嘿。我聽說啊,他們當時好像是到了南疆那邊,遇到什麽凶猛的怪獸,他們一小隊的關防民兵,死的死,傷的傷,他算是幸運的一個,跑得快,遊進河裏逃跑了。”


    “怪獸?老板,別說的這麽邪乎,哪裏有什麽怪獸?”潘鵬敲了敲桌子。


    店老板尷尬的說:“這也不是我說的,是烏老頭他有一次喝多了酒這麽說的,還說他要不是他的戰友李冬青,他也就回不來了。”


    我朝王可使了個眼色,王可頓時會意,過去電話吩咐人去調查李冬青了。


    然後店老板接著說:“據說那個怪獸是一種大型的獒類動物,見人就咬,攔腰給咬斷,而且還說那怪獸身上好像有毒,烏老頭說他自己身上起的紅斑可能就跟那個怪獸的毒素有關係。”


    我轉頭問烏棠:“你阿爸身上有紅斑?”


    烏棠說:“這個我倒沒在意,我上學時間多,和阿爸相處的時間還不如震叔多呢!”


    然後店老板笑嗬嗬的說:“這個我倒沒說假話,當時我們還諷刺他,說他提前長老年斑了。”


    “那個紅斑大概是什麽樣子的,以及密集程度你給我說下。”


    “就是一小塊一小塊,約有拇指甲大小。但是那種紅斑很奇怪,雖然是紅色的,但是周邊好像都是黑色的,就跟壞死了似的。所以我們才說,他開始長老年斑了。”


    聽到這個我笑笑,沒有任何的猶豫,打起了我警校胡老師的電話,因為我清楚的記得在他帶我的那一年,他在研究一種貓科動物的毒素,好像中毒的反應就跟店老板描述的一樣,拇指甲的大小,周圍是黑色!


    撥通了電話,我迫不及待的說:“胡老師,上次你研究的那個部分貓科動物身上攜帶的什麽毒素來著,會引起身體過敏紅斑?”


    “小睿啊,你怎麽突然問起這個了?辦案遇到難題了?”


    “是的胡老師,你研究的那個毒素,是不是中毒後,身體會起紅斑,而且從紅斑的周圍開始會有壞死的血,形成血痂,慢慢的整塊斑點都變質,堵塞血管?”


    “哈哈,沒想到你小子還挺上心的,記得這麽清楚啊!對,我給這種毒素命名為貓淋嘌線病毒,在今年年初的時候,就已經發表出去了。”


    貓淋嘌線病毒麽,似乎有點關係嗬!然後我趕忙說:“胡老師,那貓淋嘌線病毒有什麽特點麽?”


    “這特點啊,不都被你說了麽?不過還有一點,這個病毒是有潛伏期的,跟狂犬症一樣。但是它的潛伏期沒有這麽長,我在試驗鼠身上做試驗,然後等同到人體,大概是需要三四你的時間。”


    越聽我心裏越震驚,所謂的作案動機,這馬上就要明白了!


    “那麽老師,這種病毒,怎麽解除呢?”


    胡老師在電話那頭笑笑:“這種病毒本來就屬於偶發性病毒,一般的貓科動物是不會含有這種病毒的,所以針對性的病毒我還沒有研發出來,因為我沒有就見過真實的案例。但是當我的這個科研報告發出去的時候,網上還是有不少評論的,最荒誕的就是以血養血,看著也是真好笑。”


    如果是這樣的話,似乎一切都清楚了。


    我跟老師道謝,然後約了回去請他吃飯,就匆匆把電話掛了。


    潘鵬還在那邊和店老板說些什麽,我沒有過問,而是再次的打電話給了李允文,我想要得到關鍵的證據,否則,我不知道該怎麽麵對烏棠。


    “李允文,如果給你關鍵字,你能幫我搜索這些關鍵字的ip麽?”


    “王警官,這個難度有些大了,我們公司就做關鍵字搜索,你不知道,這有好幾億的ip。”


    “沒事,我給你的關鍵字比較多,你寫個程序,找共同的人,而且ip限製地域,漠北!”


    “漠北?ok,那就好多了,你給我說關鍵字。”


    然後我把貓淋嘌線病毒相關的症狀發給他了,讓他幫我檢索。如果一旦檢索出來關鍵字搜索的ip在漠北,那更加驗證了我的猜想,也更加的給我了證據,讓我對烏棠去陳述事實。否則,我們憑什麽去帶走烏棠,帶走這個玄女。


    要知道,雖然我們此時為了這個失蹤案費時費力,目的還不是為了烏棠,為了這個玄女,保住她,我們才有資格麵對黑色組織。


    打完電話李李允文那邊很快就忙了起來,我則是重新的回到那邊,直接讓老板準備些飯菜,開始吃晚飯了。


    這邊有燒酒,但是也有特色的米酒,我讓老板拿了些米酒來喝。


    王可這個酒鬼非要喝,我死活跟按住了。她還問我為什麽不讓她喝?我小聲的在她耳邊說:“別鬧了,現在的你,是個孕婦。”


    王可麵色緋紅,然後對我冷哼一聲,默默地吃菜去了。


    烏棠顯然是心不在焉,已經兩天了,她肯定擔心她阿爸。都說女兒是父親的貼身小棉襖,雖然烏棠不是親生的,但是看的出來烏棠對她阿爸還是很疼愛的。


    潘鵬小酒喝得倒是挺鬱悶的,因為他心中雖然懷疑,但是由於我不方便說,他並沒有得到我的證實,所以對於他這麽一個刑警隊長來說,也是夠難為他的了。


    整個酒場桌,就我和王可在鬧著喝不喝酒的事。然後這時候王可的電話響了,她看了一下,小聲的在我耳邊說:“有消息了!”然後大大咧咧的直接接了電話。


    我本來想讓她出去接的,因為我害怕說些什麽,會刺激到烏棠,誰知道王可接了電話直接講了起來:“啊,查出來了?當年那場意外死者中並沒有李冬青?李冬青也沒有回鄉,而是失蹤了?好好,那我知道了,嗯,掛了!”


    我瞪著眼剛要說王可來著,這時候我的電話也響了,我一看來電是李允文。我看了一眼烏棠,也許這個電話就判定了她阿爸是否有罪。


    不過,先不說她阿爸是否有罪,此時我還跟好奇一個問題:她阿爸去哪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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