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剛剛的小插曲拋諸腦後,然後說:“目前來看,最值得懷疑的凶手就是燒烤攤的麵癱老人。當然,最直接的讓我們產生懷疑的原因就是他拿土槍想要射殺我們。然後他的行動和證人林楓所述,完全不同。淩風所述,他在天快黑的時候在離燒烤攤有著一定距離的地方見到了麵癱老頭,麵癱老頭卻說他每天天黑就睡覺,而且對周圍一點不熟悉,這很矛盾。而且麵癱老頭給我們透露了一個調查的線索,就是公園的園長,他說他是被公園園長安排到這裏工作的。”


    陳光問我:“那也就是說,今天的工作就是確定麵癱老人的身份,從他身邊著手,想辦法抓到他?”


    “對!那老頭能在那裏擺燒烤攤子,肯定跟公園裏是有關係的,一旦有社會關係調查處他的生活軌跡就不難了。而且他還說他有個植物人的兒子,不知道真假。當然,今天的工作還有一點,那就是要到三台山看看去。那個老頭對三台山上的林子很熟悉,我懷疑那邊是他的一個據點。”


    陳光點點頭,然後說:“行!那我這就派人去調查!三台山你比較熟悉,你帶領我們的同事過去吧,最好是直接能抓到那個老人!”


    我剛想答應來著,王可拉了拉我的手,淡淡的說:“那裏我們暫時不能過去。”


    “哦?”陳光挑了挑眉頭。


    王可很直接,也很霸氣的說:“沒有為什麽。”


    這家夥講話,怎麽一點不給人留麵子……


    陳光尷尬的笑了笑,然後說:“那好,我就派人過去搜山,看能否找到什麽有利線索。因為那邊還有案子要忙,調不出太多的警力,麵癱老頭的關係,就交給你們調查?”


    “沒問題!”我趕緊答應了下來,生怕王可再說什麽不招人喜歡的話。


    這家夥就這樣,對自己的人,親熱的要命。對待其他人,則是高冷的不要不要的,完全兩個極端。


    簡單的會談結束之後,我們沒有停留,直接的找到了三台山公園的園長。


    這個園長過的挺滋潤的,電話聯係到他,我們是來到他的別墅跟他見得麵。


    見麵之後我很直接了當的拿出偵察科畫出來的麵癱老人的畫像:“這個人,你認識吧?”


    園長看了一會兒,說:“這個我知道,他不就是在我們公園裏賣燒烤的麽?”


    我點點頭,把畫收起來:“那你跟他是什麽關係?”


    “嗨,我跟他能有什麽關係啊?是他兒子找的我,說要做這個野外燒烤,我就把攤子給了他兒子。但是公園裏流量並不怎麽大,他兒子就不做了,讓他爸爸做了。”


    看來,老頭說的園長是他救命恩人,兒子是植物人都是假的,虧他當時還回答的那麽快,臉不紅心不跳的。


    “那你有他兒子的聯係方式麽?”


    “有,這個是有的。隻不過他兒子現在是植物人,一直在醫院裏,這也是我為什麽讓這個老頭繼續在裏麵幹,沒收他錢的原因。”


    “他兒子是植物人?”看來那個老頭也沒有完全的說謊啊。


    “嗯,好像是在山上玩的時候,摔了下來,摔成了植物人,怪可憐的。”


    “這樣啊……那你知不知道這個老頭還和其他什麽人有接觸麽?”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又不常往公園裏去。”


    看來,從他這裏也得不到什麽有用的信息了。不過我想到了一件事,就又隨口問了句:“你們這個公園裏,老是失蹤人,你也沒有找人看看麽?”


    “找了啊,當然找了!唉,不慢你說,我找了幾個先生,都看不出所以然來,所以人為什麽失蹤,真的說不好啊!”


    “那你不知道按攝像頭啊!”


    “也安了啊!除了山上沒有安,那些失蹤的人,總不會都跑山上去吧?”


    “對了,關於那個三台山,你們這裏又什麽說法沒有,或者這兩年遇到過什麽怪事沒有?”


    這個園長想了好一會兒:“說法你應該是知道的,就是老子傳教的地方。至於怪事,好像還真的有一件,按就是山上的樹木砍不得!”


    “此話怎講?”


    “不知道你注意沒有,三台山上的樹木,比其他地方是要粗壯很多的。前年吧,先伐一些山上的木頭賣的,但是誰也沒想到,過去伐木的幾個人,都瘋瘋癲癲的出來了,一個個都傻了。當時這事鬧的我們的員工都不敢上山了。”


    我和王可對視了一眼,想來這件事應該是和那個神秘人有關的。現在好奇的就是,神秘人跟黑色組織有沒有關係。


    從園長這裏出去,我們按照他提供的地點,直接到了醫院,去看麵癱老頭的兒子,據醫生說,麵癱老頭的兒子躺在醫院裏,是需要花費不少醫療費的,但是每個月總有人來給續費的。我問他們記得來續費那個人的樣子麽?醫生憑借記憶給我畫了一張,我立馬的拿回了貴陽市刑警隊裏,去進行人臉識別檢驗。


    看來動機也很明確了,兒子高昂的醫療費,有人定期的過來續費,這完全的能解釋了麵癱老頭參與拐賣的原因和結果。


    而人臉識別的很快,很快就給我們鎖定了三四個相似度最高的男士。經過我們對地點和職業的排除,我和王可一眼就鎖定了張軍這號人物,他是三台山周圍村子的一個漁民,自己有著魚塘。


    而之所以把目標鎖定他,是因為三台山裏麵也有著一條大河。


    假設,麵癱老頭把人綁架,那個組織需要的是活人,肯定不會殺死,所以他們需要立即的轉移。從公園的一些入口肯定不行,越過三台山的話到是可以,但是工作量太大。最簡單的方法還是一個人駕駛著漁船來到了公園裏,然後老頭直接把人帶到河邊就行了,不需要費力的翻過三台山了。


    所以這是我們懷疑漁民的原因。


    當然,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就是人到了三台山上說不定就不進行周轉了,三台山頂上就是他們的窩點。這個是根據林楓給曉玲打電話,提示不在服務區推測的。但是,如果三台山頂真的是個窩點的話,我和王可根本不敢去調查啊!


    吃罷午飯,帶著這個消息,我們準備去找張軍。但是這個時候,一則讓我和王可幾乎絕望的消息傳來了,三台山公園的園長,被發現死於自己家中。


    本來我們是想出去的,是陳光把我們叫住,臉色沉重的把這個消息告訴我和王可的。然後陳光冷不丁的問我們:“上午的時候,你們跟他談什麽了?”


    之前我對陳光印象挺好的,他這麽突然的一問讓我有些反感,書氣,真的太重了。


    我還沒回答,王可說道:“我們談的很簡單,都在錄音筆裏麵了。隻不過,陳光隊長你問我們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陳光笑笑說:“沒別的意思。聽說王可警官是法醫是吧?這次,還有勞二位了。”


    說完,他就叫了幾個警察出警。


    真的,能感覺的到陳光很不開心,但是他還是笑著跟我們說話,讓我感覺他這個人很不舒服。


    因為這件事跟我和王可有些關係,我們兩個人隨隊一起到了案發現場。陳光是被發現死於家中的,他房間的門開著,而他就趴在房間的門口,看樣子,他生前應該是開門想出來,結果還沒撐到出門,就死了。


    這就有點意思了,如果是他殺的話,根本不會留給他開門的機會。


    我和王可上前走過去,翻看這個園長的屍體,發現他的表情很扭曲,好像很痛苦似的,眉毛擰的都到了鼻子上。然後他的身體上並沒有什麽傷痕,苔色也很正常,不像投毒。


    也就是說,從表象上看,根本查不到他的死亡原因。


    我和王可對視了一眼,有些無奈,然後我就讓人把屍體抬走做進一步檢查。


    可是來了兩個警察,他們拿著單價還沒有剛剛把園長的屍體抬起來的時候,就大叫一聲給放下了,臉色煞白。


    “怎麽回事?”我皺著眉頭問。


    其中一個跟我說:“他……他好像沒死,我聽到他的肚子在叫!”


    人死,有時候是會發生一些異常的生理反應的,我沒在意,怪他們大驚小怪。但就是這時候,園長的肚子裏傳來了“咕嚕嚕”的聲音,就跟餓得腸子叫似的。


    這不可能,人死了之後,胃和消化腸都是直接萎縮,根本不會再蠕動發生聲音。我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把耳朵靠近了死者的肚皮,這時候更加清晰的“咕嚕嚕”的聲音傳了過來,嚇得我直接跳了起來,看向園長。


    難道這個家夥沒有死?還是有一種說法,叫……詐屍!


    就在我這麽想著的時候,死者園長,果然直接坐了起來。


    真的是詐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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