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可對跟屍體有關的一切東西都有著強烈的興趣,她把絛蟲取出來之後直接端過去研究了,這麽細小這麽惡心的東西,真不知道她哪裏來的yu望。


    我心事重重的走出了停屍間,外麵潘鵬吐完了本來想教訓我來了,看到我的表情後問我:“怎麽了?”


    “鵬哥,這一次的案件也沒有那麽簡單。那個少女拐賣組織裏,竟然有人能千裏控製絛蟲,而且還是經過培育過的絛蟲,所以我在想,他們做的可能不僅僅是拐賣少女。比如說,拐賣少女,高價拍賣,然後用這筆錢去做其他的東西,再產生利益呢?”


    潘鵬擦了擦嘴巴,細細思考了一下說:“是存在這種可能的,因為如果單純的是少女拐賣組織的話,他們雖然殘暴,但是不會手段這麽狠,這麽精明。但是現在問題是,我們怎麽介入追蹤他們?”


    “那還問用,直接插金華池!我估計現在他們肯定已經轉移安排好了,但是那也得查,說不定有什麽線索呢?”


    潘鵬點頭,然後說:“你對那邊熟悉,咱們現在就過去!”


    然後潘鵬帶上刑警隊的人,我們一起趕往了金華池。在我們到了地下交易場的時候,果然是什麽都沒有發現,他們把東西都給帶走了,留下的隻是一些不能形成證物的東西。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在地下交易場待的我渾身難受,就像有很多螞蟻在我身上爬一樣,所以沒有調查發現,我們就趕緊上來了。


    回到上麵的時候我發現潘鵬的臉色特別紅,還有很多小肉包。同時我發現別人的同事臉上都是這種症狀,我整個人頓時不好了。


    “怎麽回事?”大家都發現了這個問題,場麵一時有些混亂。


    在下麵的時候我就覺著渾身癢,難道下麵有什麽藥粉沾到我們身上了麽?潘鵬轉過身就去找金華池的老板,但這個時候,我突然聽到一個慘叫的聲音。


    回頭看過去,是我們的一個同事,此時他站在金華池的門口,痛苦的捂著臉。而當他的手接觸到陽光的那一刻,我看到他的手皮上竟然直接冒煙了,那些紅色的肉包頓時炸裂開來,流出了惡心的黃色的水。


    旁邊的同事過去拉他,但是當那位同事走到門口,接觸到陽光的時候,也是撕心裂肺的大叫了一聲,痛苦的跪在了地上。


    還有人要過去,我急忙上前一步:“不要過去了!張明,曹樂,你們怎麽了,快點爬過來!”


    雖然我解釋不了為什麽,但是現在情況已經很明顯了,一旦我們的皮膚接觸陽光,身上的這些紅色肉包就會爆炸破裂開來!


    他們兩個聽到了我的聲音,不約而同的轉過了臉。可是當他們兩個轉過臉的時候我們所有人都嚇得退後了一步。此時他們的臉皮已經被徹底的燒灼,直接露出了裏麵紅色的血肉,以及不知道哪裏流淌著的黃色的液體,根本就是一個非人的狀態!


    他們兩個忍著痛,伸出隻剩下血肉的手趴在地上,艱難的朝屋裏爬過來,一動就是一個血印子。


    我著急的不行,轉身拉過金華池的老板,讓他去把兩個人給拉回來!但是這個富態的老板看到他們兩個這個樣子的時候,惡心的直接吐了,其他幾個人也是如此,所以沒有辦法,隻能他們忍著這種劇痛自己爬回來了。


    地上劃出一道長長的血痕,已經有同時報警了。他們來到之後痛不欲生的啊啊叫著,兩個嘴唇都已經看不見了,就看到紅色血肉的臉,誇張的張著嘴巴。


    潘鵬氣得臉色鐵青,隊裏又沒有其他人,他拉過我就問:“王睿,這是怎麽回事!”


    怎麽回事我自己也想知道!到了那個交易場莫名其妙身上開始起密密麻麻的紅色肉包,還越來越癢,而且皮膚一旦接觸陽光,那些紅色的肉包就會破裂,流出黃色的水,直接導致皮膚都潰爛!


    什麽東西,會讓不同體質的都過敏的起紅包;就算起紅包,為什麽日光燈沒事,一見陽光就破裂……會不會這這個組織裏,那個控製絛蟲的藥師搞得鬼!神不知鬼不覺,殺人於無形。如果這種東西普及出去的話……不對,我記得以前看卷宗,雲南那邊經常會出現這種全身皮膚潰爛的死亡,不知道二者有沒有關係。


    “好癢啊!”這時候人群裏不知道誰說了一句,也把我的思緒給拉了回來,此時我也是感覺渾身癢的要命。我剛想撓的時候,突然人群中傳來一聲尖叫,我看到警員小張臉上被他撓破了一個包,紅色的肉包裏開始流出黃色的液體,而這種液體一旦接觸其他肉包,那些包就自動的破爛!此時他整個的半邊臉已經血肉模糊一片了。


    “快,用紙把那些黃色的水給擦掉!那個東西傳染!”我最先發現了這個問題,趕緊的朝他叫到。


    然後拿出一大堆紙附在了他半邊的臉上,才沒有讓黃色的液體繼續的流下去。可是那些白紙好像已經和他血肉的臉貼合在一起了,看上去極為的惡心。


    究竟是什麽東西,感染性這麽強!我搜遍了我大腦裏所有的知識,根本找不到這樣的病毒或者病菌!最關鍵的是,身體已經是越來越癢了……


    這個時候,救護車到了,醫生看到了躺在地上昏死的兩個同事嚇壞了,然後看到我的樣子也緊張不行,聽了我的描述之後,那個急救醫生說:“我不是皮膚科的,這些我不懂。你們趕緊再來幾個人上救護車,把你們送到醫院再說!”


    可是,大家一個個噤若寒蟬,沒有人敢出這間屋子。


    外麵沒有哪個角度不充斥著陽光,即時我們包裹的嚴嚴整整,也難保不被陽光照射到。一旦被照到的話,那就是……


    潘鵬抓著那個急救醫生的衣領子說:“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給你們院長打電話,讓你們醫院的皮膚科專家快點過來!”


    然後他又讓我們給其他醫院打電話,同時第一時間給錢功名匯報了這件事。


    此時,我們已經有三名同事受到了嚴重的傷害,可是我們卻連怎麽輸的都沒弄清楚!地下,究竟有什麽東西……


    癢的感覺,已經越來越明顯,我死死的控製著雙手,感覺自己的意識都快不行了。終於兩三分鍾過來,最近一家醫院的皮膚科醫生過來了。他對著我們研究了半天,結果聳聳肩,說他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就算你不知道怎麽回事,你先給我們止癢!”


    “但是不知道止癢藥和這些東西會不會衝突,我隻能說先試一下。”然後這個醫生很負責的對我們一個同事打了止癢針,說先觀察幾分鍾,再給我們普遍注射。


    此時我身上癢的難受,癢的我緊咬著牙,牙床都快被我咬出血來了!


    被注射止癢針的同事過了兩分鍾之後,長舒了一口氣:“終於不那麽癢了,大家快注射吧!”


    然後醫生拿起準備好的止癢針,剛準備給下一個同事打來著,我們就看到剛剛那個同事本來放鬆笑著的說話,突然直勾勾的就倒在了地上。他的臉上,還掛著剛剛的笑容,定格在那裏。


    我下意識的過去摸他脖頸的動脈,結果發現已經沒有了跳動。我整個人就驚住了,止癢針,隻是單純的對皮膚作用,怎麽會滲透到體內導致死亡呢?


    潘鵬也怒了,抓著醫生就問,打的是什麽破針!


    我拉住了潘鵬,讓他冷靜點。現在不是朝他發怒的時候,而是怎麽止癢才是真的!如果這樣下去,我想,在其他醫生沒來之前,我們就會忍不住身上的奇癢,撓破那些肉包……


    看了一樣地上突然暴斃的同事,我心中怒火難平。藥師,你太狠了!


    “全都脫衣服!”我朝人群中叫道,然後對金華池的老板說,“去找水,很多很多的水!把你們洗刷池水龍頭接出來,我們所有人都過去!”


    潘鵬有些沒反應過來。


    “去用涼水衝,止癢!”這實在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然後我第一個,最為不甘的脫掉了身上的衣服。我是法醫,卻不知道這紅色肉包是什麽東西,而且為了等待救援,還要一群大老爺們,光身衝水來止癢。這,對我來說簡直就是羞恥!


    當涼水打到身上的那一刻,好受多了,其他人紛紛效仿。


    這時候王可的電話突然打來了:“流氓,我研究出來絛蟲體內的控製素,額果然就是腦漿培育,而且經過進化,形成了快速繁殖的能力。但是它需要念力的支撐,也就是形成真正的控製,所以……喂,你那邊什麽聲音,你在衝澡啊?我擦,這麽老大一會兒沒說話,你不會洗澡的時候聽著我的聲音擼吧!”


    對王可,我實在無語了。但是突然想到了她可能有辦法,這種奇怪的東西,她肯定行!所以我說:“我在沐浴著死亡。如果可以的話,你可以來見我最後一眼。”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死亡手稿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機動巴人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機動巴人並收藏死亡手稿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