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我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因為我突然發現y市充滿了暴力,我來到之後就受到了這麽重的傷,難道這起殺人,單純的是一場恐怖暴力事件麽?那樣的話,影響就大了。


    隻不過,我還在想,樊籬的死,跟煮屍分屍到底有什麽關係?


    這時候潘鵬電話已經打完了,潘鵬說:“調查表明,車輛果然不是樊籬的!車主本地住戶的,但是全家旅遊去了,已經有一陣子沒在家了,而且調查車輛發現,車是被撬開的。也就是說,凶手跟樊籬應該沒有直接關係,是直接偷襲樊籬致死,然後偽造現場。”


    這樣啊,果然是一起暴力事件。


    “但是鵬哥,現在有兩點疑問、第一點,他為什麽要布置現場?殺人動機暫時咱們不清楚,但是殺人的結果已經很清楚了,取走了死者體內的內髒。先不說他拿這些內髒是去賣了還是過去煮了吃的,但是他為什麽要把樊籬擺出那種造型出來呢?擺那種造型,再處理現場,是需要一定時間的,他就這麽確定那個時間沒人到地下停車場麽?”


    潘鵬思索了一會兒說:“凶手把樊籬的屍體擺成這個樣,肯定不是無心之舉。這樣來分析,當時死者樊籬給我們的狀態就是正常死亡,稍微調查,就是很惡心很可怕的死亡。難道這期間,我們會漏點什麽東西麽?”


    我直接了當的說:“漏掉什麽東西咱們倒不會,頂多就是心理反差有些大罷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我卻感覺心裏有什麽東西空落落的。


    “這個暫時不說,先說你認為的第二個疑點。”


    “第二個疑點就很明確了,就是他的死跟煮屍分屍有什麽關係?”


    潘鵬說:“我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煮屍分屍咱們已經知道是狗麵人搞的陷阱,而且狗麵人現在已經完蛋的。但是參與者卻逍遙法外。我們有兩個猜想,一個是樊籬就是當時的參與者,因為根據咱們的推理就是這樣,可是如果他就是參與者的話,他現在又死了,這說明凶手可能跟煮屍分屍案沒有關係;如果樊籬不是參與者,殺他的人是參與者。但是參與者應該清楚的知道狗麵人不在了,他為什麽還要繼續殺人呢?根本沒有道理可講。”


    “所以說鵬哥,雖然兩起案件看似有關係,但是一推敲,竟然好像又沒有關係似的。”


    潘鵬也無奈的點點頭。


    我心中有一個猜想:“鵬哥,會不會是這樣,凶手確實是當時的參與者,但是這一次他殺樊籬,卻跟狗麵人沒有關係,純是個人原因?”


    潘鵬說:“目前來看,最合理的推斷兩起案件之間有關係的點,也就是這點了。所以煮屍分屍案咱們一時難以調查下去,但是通過樊籬,倒是有了很好的切入點啊!”


    我點點頭,目前隻能這麽調查了。


    下午的時候我看了一些樊籬的社會關係並沒有查出什麽異常,我突然想到如果真的是狗麵人案件的參與者來殺了樊籬的話,他肯定是針對性的,否則不會從這麽遠的鎮上,跑到了市中心來。針對樊籬,肯定會多他的生活比較了解,或者是有過聯係。


    對,聯係!為什麽一直忘了這個事!


    現場我們並沒有找到樊籬的手機,但是這並不代表當時的他沒有和外界聯係!我們是有樊籬的手機號碼的,我急忙就到本地的移動公司總部,去調查樊籬的通話記錄!


    王可跟著我一起來的,路上的時候她說:“行啊流氓,你還能想起查通話記錄。你是不是想查一點多鍾他送其他人後,看看跟誰聯係了他是不是?”


    “不是,凶手肯定不會這麽傻。如果凶手是針對樊籬殺人,他不會暴露自己信息的,而是會守株待兔一直到樊籬出現,直接下殺手。再或者就是他們之前約定好了,在什麽時候見麵之類的,所以我要查的,就是他最近幾天來的通話記錄!”


    “喲,看不出來流氓的腦子變靈光了啊!”


    我笑著說:“沒辦法,你不肯教我秘術,我打不過別人,隻能發揮自己的長處了——聰明!”


    “誇你兩句,你就上天,聰明的話,自己現在還遍體傷痕。”


    “想關心我就直說嘛。”


    ……


    來到移動總部,我直接調去了最近三天樊籬的通話記錄,並且讓他們的技術,直接給我解析出來聯係人都有哪些,這樣方便我調查。


    在解析聯係人的時候,我竟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樊戰。


    看到這個名字我愣了一下,我怎麽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出現在這裏。我記得,上次問他和樊籬熟麽,他說的是不認識啊!接著我立馬的給潘鵬打電話,讓潘鵬查查樊戰和樊籬之間的關係。


    隱隱之間,我覺得似乎跟樊戰脫不了關係,畢竟第一個埋屍地,他就是最大的嫌疑人。而且,他還說謊!


    很快潘鵬那邊就反饋過來消息,樊戰和樊籬,是外房的表親,但是很久都沒有聯係!


    這樣麽,那為何在最近的聯係名單上,聯係的有些頻繁?


    我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潘鵬,潘鵬果斷的很,直接說:“查!”


    雖然在之前的調查裏,樊戰並沒有表現出什麽異樣,但他是我們能找到的唯一跟煮屍分屍案有關係的人了,不能不查!所以再一次的,我們來到了樊戰的家裏。


    樊戰似乎已經好幾天沒有出車了,再次看到我們之後,他很熱乎的招呼我們進屋裏去做,然後還主動的問我們:“案子還沒查清楚麽警察同事?”


    我和王可對視了一眼,這個家夥如果真的是凶手的話,隱藏的也太深了吧?


    我搖了搖頭,直截了當的說:“我來是為了另一件事過來的。還記得上次我問你和樊籬熟麽,你說的是不認識吧?”


    樊戰好像意識到了什麽,嘿嘿的傻笑了一會兒然後說:“當時你們說樊籬,我一時沒想起來,事後我才想起來,他是跟遠方的表親,是我的表弟,隻不過我們之間有著七八年都沒聯係了。”


    “哦,是麽?”樊戰的雙眼中並沒有多少慌張的成分,說的很自然。


    “是啊!還是上次你們提到了他,我才知道他回來了。這不,這兩天一直想叫他出來聚聚,但是他好像一直沒有空啊!”


    我皺了皺眉頭,這個家夥,怎麽把我想問的問題給提前的回答了出來。但是憑這個並不能說明他有貓膩,因為我也不是一台測謊儀,我看不出來樊戰有沒有說謊。


    我看了一眼潘鵬,潘鵬也是搖搖頭的樣子,看來他也並不能確定什麽。


    我深吸了一口氣問:“那再問你個問題,昨天晚上你幹啥去了?”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和幾個朋友吃飯喝酒,然後,然後捏腳去了啊……”


    說到最後的時候他還看了一眼他的老婆,似乎怕他老婆生氣。


    “也就是說,昨天晚上你都沒有回家?”


    “回了,回了,三點多鍾到家的。”


    “這樣啊,那麻煩你把昨天晚上所有的活動安排的時間和參與的人員都告訴我們一下!”這一次,我不是詢問的語氣,而是肯定的質疑的語氣!因為我不相信一切都這麽巧!


    樊戰臉上有些不好看,然後努力回憶的樣子說道:“昨天晚上我們幾個號老朋友聚會,喝酒吧,喝到了十點多鍾,然後我們就到了旁邊的足療店裏做了按摩,打了一會兒牌。我贏了點錢,他們又起哄,所以一點多鍾我們幾個又到外麵去吃了特色的燒烤,吃完燒烤,又,咳咳,又洗了個澡,才回來的……”


    樊戰的老婆聽到他說洗澡,不好在我們麵前發作,氣得直接回屋裏去了。


    我眯著眼睛:“你是不是一直跟他們一起的?中途沒有離開過?”


    “是啊!”


    “那好,足療店的名字,吃燒烤的攤子,還有你的那些朋友的姓名電話,都給我!”


    樊戰看到我的臉色突然這麽嚴肅,有些害怕了:“警官,怎麽了啊,怎麽突然這麽認真了起來。大家都是男人,洗澡,你應該懂的啊……”


    “我現在沒有跟你開玩笑,你如實提供我所需要的東西!”


    樊戰似乎有些怕的看了我一眼:“維也納足療店,燒烤的攤子就在店左邊巷口裏的那家,久久燒烤。”


    這時候王可已經拿出手機,搜索這維也納足療店,以及久久燒烤的地理位置。經過地圖一放大,我發現這兩地就在樊籬出事的會所旁邊!


    難道,真的跟樊戰這個家夥有關係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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