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鵬本來還想把這件事給追查下去的,我對潘鵬說:“鵬哥,也許上邊有他們的意思呢?你看這件事連高山隊長都直接接到命令,迅速行事,可能上頭的意思就是不想讓咱們參與吧!而且鵬哥,這一次的外出可能你不知道,也是錢局安排的。隻不過錢局的意思是,我們可能身處一個很危險的環境,希望我們借此出去把紅袍神這個案子,徹底的擺在一旁。”


    潘鵬點起了一根煙,苦思不解。最後我們兩個也是沒有辦法,回去收拾東西就準備明天的出行了。


    因為宿舍裏出現過兩次血跡,還發生過一次命案,所以我已經決定不在警員宿舍住了,正在外麵找房子。今天還是勉強的休息了一晚上,一覺到天明,然後就約了潘鵬和王可,一起外出。


    我們幾個甚至連究竟去哪裏都沒想好,就到火車站碰了頭。王可今天的打扮很低調,一點沒有往日的張揚,而且她還是憂心忡忡的,真心不知道她在擔心什麽。劉雪無親無故,現在王可是她的姐姐,我是她的哥哥,所以自然而然的帶著她出來了。今天得她倒是顯得心情比較好,跟王可完全的反個樣。潘鵬是叼著煙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來到之後問我:“咱去哪?”


    我聳聳肩:“要不然就真的去海南吧,現在美女多。”


    我問王可的意思呢,王可說隻要離開這裏就行。那成,當下我們進站就買了去海南方向的票,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本來我以為就這樣能有一個完美的休假來著,但是事與願違。


    在我們都坐到了火車的位置上,火車都快啟動的時候,突然傳來了播音員的聲音:“請乘客潘鵬,王睿,王可,劉雪到餐廳來一下,有急事找。”


    聽到這個消息我們幾個麵麵相覷,而王可更是臉色一下子黯淡了下來,就感覺有些她極力避免的事,終究還是發生了一樣。


    我們幾個拎著包走到了火車的餐廳,現在都已經延遲發車了,真不知道誰有這麽大的能力讓影響火車的發車。可是當我看向餐廳裏那個人的時候,我差不多理解一些了。


    那是我的爺爺,王德才。


    我爺爺就坐在餐廳這邊喝茶,還是滿頭白發,但是卻顯得特別的健碩,整個人身上散發著一種威嚴。我來到之後叫了他一聲,爺爺轉過身,笑眯眯的看向我,看著潘鵬和王可。


    “怎麽了爺爺,叫我們過來有什麽事?”


    爺爺說:“沒什麽,就是不想讓你們出去。”


    我愣了一下:“這是錢叔給我們幾個放的假,錢叔說這一次的案件,也許……”


    “沒有什麽也許,現在你們幾個給我回去。聽爺爺的,外麵不安全。”


    我愣了一下,外麵不安全是什麽意思?我爺爺是個老江湖了,我朝他的眼睛裏看過去根本什麽都看不出來,我現在就感覺整個事情越發的複雜了。


    為了不影響其他乘客,我們幾個出了火車到外麵聊。爺爺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麵,我勉強的跟著他問:“爺爺,到底怎麽回事啊?還有,你怎麽知道我要出去,而且做的這班車啊?”


    “王睿啊,我如果連這個都不知道,還配做市局的領導麽?之前的兩起案子,你破的特別成功,但是後麵的案子,我想你繼續參與。”


    爺爺給我說這話的時候我有些意外,他已經不在體係內工作了,難道對我們的消息比誰都還靈通麽?關鍵是爺爺說的後半句,後麵的案子,他想讓我參與,難道關於紅袍神的詛咒,他也知道不成?


    爺爺看到我的眼神,嗬嗬一笑,說:“當年的事情,有很多你們現在還不知道的,當然,也許你們也知道著很多我們不知道的。現在,既然都能破了兩個案子了,那就能破了第三個案子,第三個案子破了,就破了這個詛咒,就有可能能找到幕後的人!四年前的凶手,才有可能真正的露出水麵。”


    我想到了之前李健說的,說我爺爺有可能是下令封鎖消息的人,但是看著我爺爺今天得態度,完全不像啊……我就問他:“爺爺,關於當年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明明有很多人還想要調查,為什麽就下令不調查了?這個命令究竟是誰下的?還有,爺爺你說到了下一起案件,想來那個帖子你也看了吧?爺爺,那個帖子四年前是從你辦公室發出的……”


    我爺爺聽到我問他這兩個問題並沒有感覺什麽意外,而是說:“當年的那個命令,不是我下達的,但卻是我直接執行的。沒辦法,已經死掉了這麽多同事了,我們不能再跟無頭蒼蠅一樣的亂撞了,死人,誰都不好受。當然,當時下令禁止調查,很多人心中還是咽著一口氣,但是他們私自調查的結果,還是死亡,因為那時候所有的線索,都指向靈異力量,根本不是人可以做到的。還有那個帖子,嗬嗬,我們這些人誰沒看過那個帖子?可是當時純是看笑話,從來沒有想過他竟然會真的存在。而且我們當時有查過發帖的ip,確實就是我的電腦上。但是市局的監控裏,我鍵盤的指紋驗證裏,以及電腦輸入的賬號密碼信息,我們卻都是沒有任何的收獲。就好想那個帖子是憑空發出去一樣。”


    “那爺爺既然你看到了那個帖子,想來下麵的評論你們也都看到了吧?那你們這麽篤定下一起案件會發生,那下一起案件會是怎麽樣的發生形式呢?”


    此時我們已經出了火車站,但是爺爺卻沒有停步等車的意思,而是繼續朝前麵走,我就招呼潘鵬和王可他們跟上。爺爺說:“不知道,評論裏都是一些無聊的東西,但是當時那個發帖人好像是單線聯係的,告知著一小群人作案的手法。下一起案件我們隻能從字麵上理解,紅鞋走魂,有紅鞋,就對了。”


    我隱約感覺,應該是一雙正反擺放的紅色繡花鞋。因為李健已經承認了,他是想把第三步提前到第二步,兩個一起完成的,雖然現在失敗了。


    爺爺還在悶著頭走,我可以的走慢了一些,陪著後麵的王可。潘鵬是爺爺的老部下了,過去跟爺爺敘舊,而我來到了王可身邊,看著王可有些難看的臉色,問她:“王可,究竟怎麽了?你說有危險的感覺,但是我爺爺不會害咱們的,他說外麵危險,所以把咱們留下來,我想,你那種所謂的危險的感覺應該過去了吧?”


    王可點頭:“危險的感覺是過去了,但是換成了無能為力的感覺。”


    我白了她一眼,然後試著逗笑她,結果王可都是歡快不起來的樣子。我索然乏味,寬慰了她幾句就沒再說什麽了。


    爺爺帶著我們一直往前走,過了人民公園,然後拐進了建國街,又從建國街繞道了淮北路,沿著淮北路一直走了二十多分鍾。


    我忍不住的問他:“爺爺,我們這是去哪?”


    爺爺說:“不去哪,帶你去見李健。”


    “李健?李健是您給轉移走的?”


    爺爺點點頭:“他身上也許有著關於下一起案件的線索,不能放過。”


    “可是……可是就算把他留在警覺又能怎麽樣呢?”當我把這個問題問出來的時候,隱隱感覺不對勁。爺爺大費周章的把李健避開眼目的給轉移到一個新的地方,還煞費苦心的攔住我們讓我們去調查線索。再反觀錢功名的態度,我突然發現警局裏好像有貓膩。


    錢功名……應該不會吧?我詫異的看著爺爺,爺爺倒好像裝作絲毫不知道我在猜想什麽一樣,隻是說:“不管那個紅袍神是什麽東西,就算死,也要給我調查清楚!”


    爺爺的性情一直如此,真難為了當年他竟然會執行禁止調查的命令。究竟是下達命令的人等級太高,還是那時候連爺爺都害怕了死亡……


    爺爺帶著我們直接走了一家賓館裏,打開門我看到李健正在裏麵打點滴。剛想進去來著,我看到爺爺突然臉色一變。雙眼陰沉的看著李健。我朝李健看過去,這時候才發現了異常。我發現點滴的管子裏,竟然開始從下往上,一點點的湧著血。


    李健的姿勢,不像是扭到了血管的樣子。如果不是,那就是心髒停止了跳動。我快走兩步來到李健身邊,還沒有到他的床前,就看到李健白皙的脖子周圍,開始慢慢的染上了一層紅色。現在的李健,依舊睜開著雙眼,放大的瞳孔,跟他脖子上逐漸湧出來的血跡,互相映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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