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因為心頭上都壓著事,所以並沒有喝多,吃完飯我們就回了重案組。重案組此時就隻剩三個人了,其餘人全被帶走了。我問潘鵬以前出現過這種情況麽?潘鵬說出現過,但是頂多隻有一半的人,執行秘密任務。


    我問他去過麽?他笑回答我,秘密。


    來到警局之後我們就開始深入的調查三人各自的社會背景。通過技術員的分析,我們終於得知了她們每一人背後的故事!原來,曹茜從17歲開始混社會,期間打過三次孩子,直接或間接的導致了三戶人家離婚,而且兩年前她的一位好朋友的失蹤,似乎或多或少都跟她有著一定關係。


    劉甜甜,溜冰吸毒,外麵欠了好幾十萬。可這並不是事,根據蛛絲馬跡的查詢,一年前在夜場死的一個小姐好像跟她有點關係,雖然凶手認罪伏法了,但是從當年案件的推敲來看,好像劉甜甜才是當時的主事人,隻是沒有直接行凶而已。


    最難查的是杜明月,我們查了半天,一直查到十一點多鍾的時候,還是王可發現的。王可說:“看,這個杜明月,好像跟高中時候變化有點大啊!”然後根絕這個線索查下去,我們誰也沒有想到的事,現在的這個杜明月,其實是假冒的!她們兩個來自同一個地方,貴州那邊的小鎮,結果是現在的杜明月去上了大學參加了工作,而真正的杜明月一直沒有音訊。我們還特意的連線了貴州那邊的警局,果然那邊四年前就有個叫杜明月的失蹤了。而第三個死者的真實姓名,其實是杜海娟。


    到這裏似乎一切都明了了,原來他們三個人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有著罪惡,而這一次的紅袍食顱,似乎就是按照那個詛咒來完成任務似的。


    都半夜十二點了,王可慵懶的往背後一靠,說:“沒想到沒想到,竟然跟四年前的案子有關。現在凶手的範圍似乎可以鎖定了,那就是當年看過帖子的那些人。對了,你們說會不會是李允文?也許當年的評論裏大家討論了好多作案手法,他都學會了,現在知道她們三個所犯下的罪行,就繼續了任務的內容,完成紅傘食顱?”


    潘鵬說:“不排除這個可能,而且目前來看,我們是依據那個帖子找到了作案動機,但是凶手我們卻根本鎖定不了,而且,究竟怎麽才算完成這個任務呢?還有之前王睿說過的,我覺著不錯。說的是凶手這一次提前的把紅鞋給搬了出來,是不是凶手,也就是看帖的人意識到了某種恐懼,想要把這件事給早點結束?”


    我在一旁補充道:“如果真的是凶手意識到了恐懼才把紅鞋給拿出來,那麽隻有一點可以解釋,就是詛咒生效了,任務開始,有人沒接下去,結果那個看帖的人死了,被他知道了。換句話說,當年看帖的小範圍的一撮人,他們可能都認識。”


    王可說:“但是李允文隻是提供了一個群體。較早接觸互聯網的一代,卻壓根沒有提過有誰。”


    “對,這個就是明天可以調查的對象。”


    我在一旁說:“上一起的案件,我們能推斷出下一個受害人是誰,現在作案動機我們已經查明白了,但是卻不知道還有沒有下一步。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感覺每一起的任務內容,應該是是人頭落地為結束。”


    “可是上一起隻死了四個人啊!”


    “你忘了馬兆偉的頭,是怎麽掉下來的?”


    王可沉默了。


    確實,馬兆偉的那一幕,太過嚇人了,現在想來,我都覺著自己脖子處發涼。


    潘鵬說:“也並不是沒有任何的聯係,看,三名受害者,似乎都曾殺死了自己的朋友。曹茜的好朋友,失蹤到現在生死不明,劉甜甜是主事殺人那個小姐的人,那個小姐說不定就是她的朋友呢?至少是身邊的人吧?還有杜海娟更不用說了,也是身邊很親近的人。所以,我們可以從這些年死亡或者失蹤的年輕女性入手,然後調查這些人身邊的朋友,是否有罪惡的嫌疑。”


    “啊,那這個工作量多大了?而且就算是確定死者身邊的人的嫌疑,也得等到明天走訪才能確認啊!不行了,本姑娘困死了,要睡覺了。”王可開始在一旁抱怨起來了。


    潘鵬看了王可一眼,對我說:“王睿,你開車去把王可送回去,然後就別回來了,這邊我一個人把這些年在咱們市死亡或者失蹤的人口給整理出來就好。”


    “可是你的身體能熬得住麽,還沒有剛好。”我問。


    “放心吧,哥可是硬漢。”


    王可卻說:“沒事,反正王睿是要回來的。”


    我和潘鵬疑惑的看著她,王可說:“當然要回來了,要不然總不能和我睡在一起吧?”


    潘鵬輕輕笑了笑,表示不參與我們倆人之間的問題。麵對王可的挑釁,我毫不示弱的說:“當然不會和你睡在一起了!雖然我知道你叫我們吃擼串的意思就是想再來一次,但是本少這個人比較高冷,吃過一次的菜,不準備吃第二次!”


    “你你你你!”王可氣的不知道說什麽,轉臉就朝外麵走去。


    我笑著跟潘鵬招呼了一聲,就先離去了。當我開車從刑警隊走的時候,都十二點半了,此時刑警隊,就剩潘鵬一個人。


    開車送王可回去的路上,我對王可說:“算了吧,我總覺著你一個人不安全,晚上我還是留下來,看著你點吧!”


    “切,覬覦本姑娘就直說,大不了本姑娘將穿過的絲襪給你用是咯。”


    “我說王可你能不能正經點?現在凶手針對的目標是年輕的女性,雖然我們分析的就算沒有錯,但是如果他是無差別殺人呢?而且凶手已經很針對你了,我必須要保護你!”


    王可斜著靠在座椅上,眨巴眨巴著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我。


    我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又在耍什麽幺蛾子,問她:“幹嘛啊?”


    王可說:“你幹嘛這麽在意我?”


    我很無語,罵她:“別自戀了!”


    “那好吧,如果你非要留宿的話,我們家是沒地方睡了。你看,我租的就是一個人住的,我自己主臥,次臥給了劉雪,那你隻能在沙發上睡了。嘖嘖,想想今天那個屁股翹著的老高的女屍,我想你晚上會睡的很興奮的。”


    “擦,別惡心我好不好!沒事,到時候你給我拿條毯子,我睡地上。那個沙發,我是不敢碰!”


    這樣說著的時候,我們就到了三江殯儀館前麵的橋上。我本來準備開過去的,王可突然很嚴肅的對我說,不能開車過去,讓我把車停在一旁。


    “為什麽啊?”


    “別問這麽多為什麽,這是規矩,我不會害你的。”


    看著王可神神叨叨的,我沒功夫跟她理論。因為每次跟她理論的結果就是被她掐的生疼。


    然後我把車停在了旁邊,和王可一起走過去。但是王可在走上橋之後,突然很大聲的叫了一句:“過橋咯!”嚇了我一跳。


    我張嘴準備問王可為什麽叫的時候,王可卻伸手就捂住了我的嘴巴,朝我做了一個不要說話的動作,和我一起走過橋去。


    王可這一係列神秘的動作搞得我有些嚇人,我在橋上走的時候,就感覺我的腳下很東西也在跟著我走,就好像橋的背麵,有著很多東西躲在那裏一樣。


    好不容易過了橋,我嚇得全身都是冷汗。


    王可朝我笑了一下,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


    “喂,你不是故意整我的吧?”


    “你猜?”


    這個死女人,為什麽感覺自己又被擺了一遭呢?


    轉過彎,就到了三江殯儀館,可是當我們剛出現的時候,我看到三江殯儀館的大門閃了一條縫,然後又快速的給關上了。這突然的變化讓我下意識的就抓住了王可的手,難道裏麵有人?王可說:“別大驚小怪的,說不定隻是風吹的鐵門閃了縫。”


    我半信半疑的從殯儀館的門口走過去,但是心裏總是有種慌慌的感覺。在過去十來米的時候,我下意識的回頭看過去,結果看到殯儀館的門又閃著一條縫,裏麵就好像有一雙眼睛在瞅著我一樣,渾身不是滋味。


    甚至我都想去查查這個殯儀館的,但是王可硬說要回去睡覺,我隻能作罷。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當我推開王可家門的時候,我的胸口突然一陣痛,這個痛已經有些熟悉了,這是那五個手印子的痛,就好像那五個手指印要抓下來一樣。


    而一旁的王可,也皺著眉頭沒有貿然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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