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的協助？”劉瑤疑惑地指了指自己：“我的協助？”
“是的，你現在如果方便的話……”張成指了指茶幾，茶幾上麵擺放著一些財會類文件，還有個顯眼的計算器。
“啊，方便方便。”
出於對公安機關的敬畏，劉瑤趕忙收拾了一下台麵，然後伸手示意了一下。
“你們坐，你們坐，稍等一下，我給你們泡壺茶。”
製止了劉瑤起身的動作，張成笑道：“不用麻煩，我們就是問你一些事情，很快就會離開，不會過多打擾到你。”
看著張成幾人坐了下來，劉瑤還是忍不住先開口，小心問道：“警察同誌，不知道是要問我什麽事？”
“啊，是這樣。”張成十指交叉，溫和道：“我們查到你是臨嘉師範大學畢業，那麽，關於五年前，你們學校學生王萌萌的交通事故案件，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信息？”
劉瑤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察覺到她臉色的變化，盧克和張成心中立馬有了推斷。
“我不知道你們什麽意思。”劉瑤搖頭道。
劉瑤拙劣的演技讓盧克鄙夷，眼神和動作完全是不打自招，竟然還臉紅。
演技比李詩情還爛！盧克表示這已經很過分的侮辱了。
“你不要緊張。”張成溫和地笑了笑，示意劉瑤放輕鬆：“是這樣，我已經查到，五年前的五月十六號，你在你們學校的論壇上，留了一條評論，大概是淩晨三點左右，內容大概是，她不是神經病，她在車上遇到了色狼，然後你還配了張圖。你對於這個還有印象嗎？”
“我們想知道，你為什麽會發這樣的圖文，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張成的目光依舊很柔和。
劉瑤感到奇怪，作出疑惑地表情：“我當時沒有發圖啊？”
話剛說出來沒幾秒，劉瑤臉色瞬間變了，馬上搖頭：“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張成笑得有些意味深長，不過目光依舊溫暖：“你是在擔心什麽嗎？我可以用我刑偵支隊副隊長的名義向你擔保，用我20年的警察生涯向你擔保，在得到你的同意之前，你說的任何話，我都不會說出去。”
劉瑤臉色露出掙紮之色，然後她看了看盧克和李詩情，皺眉道：“他們是誰？也是警察嗎？”
盧克聽到後笑了笑，然後開口：“劉瑤你好，我是王萌萌的表哥，我叫王克，我為我表妹的事感到不公，同時也是受我姑姑和姑父的委托，想要讓警察重新審理當年的案件。”
聽著盧克瞎編的話，張成默默的用餘光瞅了他一眼。
聽到盧克的回答，劉瑤臉上竟多了一絲畏懼，隻見她有些慌張道：“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當時論壇上很多人都在說這些事，我就算發，也是在上麵亂發的，我真的不知道公交車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張成此時剛想開口，盧克卻製止了他，然後對他搖了搖頭，示意接下來由他自己來處理。
盧克就這樣靜靜看著劉瑤，10秒，20秒，30秒，等到劉瑤徹底平靜下來的時候，他才開口。
“你在怕什麽呢？”
盧克摩挲著下巴，語氣裏隻有純粹的好奇，就像他隻是個旁觀者，一個路人一樣，沒有其他任何意思。
“怕網絡暴力？不好意思，你帖子裏的回複我看過了，當然我承認那就是網絡暴力。”
“怕被壞人報複？”
“還是，你在怕王萌萌的親人？比如說……我。”
嘴上說著“我”，手也指著自己，可盧克卻聳了聳肩，一臉的無所謂，仿佛整件事情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我不應該怕嗎？”劉瑤似乎被盧克無所謂的態度激怒了，以至於她甚至忘了自己還在否認知道內情。
劉瑤半是憤怒，半是感到莫名得奇怪：“我為什麽不應該怕？你知道網絡暴力嗎？你知道別人在我帖子下麵怎麽說我的嗎！你知道那些人當年是怎麽說王萌萌的嗎！”
盧克雙手虛壓，示意劉瑤冷靜一下，語氣也突然變得低沉。
“我知道！”
“我知道你在車上的害怕！”
“我知道你當時是想說出來的，但是被那些無恥的鍵盤俠搞怕了！”
“我知道你是擔心受到我們這些家屬的指責！”
“我知道你當時隻是一個孩子，你太害怕了！”
“這些我都知道！”
從感到憤怒到被人理解，情緒的大起大落，讓劉瑤莫名得心酸，眼眶頓時就有些泛紅。
盧克的話並沒有結束。
“如果換做是我，可能會和你當年作出一樣的選擇，趨利避害是人的天性，聖人是不存在的。”
“我隻是對真正罪犯能逍遙法外感到不公，在我查出這些事情之後，我就從來沒有怪過你。”
“我們並不需要你出麵指正什麽，如果你有證據的話，隻需要把證據提供給我們即可，沒有人知道這些證據是從哪裏來的。就算要做筆錄，張警官在這裏，他也可以向你承諾，不會有任何人知道你的存在。”
“至於對方的報複，他都不會知道是誰提供證據的，他朝誰報複呢？”
沒有陰陽頓挫的語調，沒有慷慨激昂的陳詞，盧克就這樣平靜地陳述著。但他的話語仿佛有種魔力，衝擊著劉瑤的心靈。
“我是無意間拍到的，還被他發現了，我真的很害怕，所以我馬上到站就下車了，我以為王萌萌也會下車，所以我當時就沒有說話，我真的不知道王萌萌沒有下車，更不知道後麵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劉瑤表示這件事在她心裏憋的太久了，她對誰都不敢說，也不知道怎麽說，此時在情感宣泄之下，她竟一股腦的全都說了出來。
全部說出來的劉瑤就像卸掉了自己的偽裝，隻見她雙眼流下兩行清淚，看向盧克和張成。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當時真的是太害怕了，真的可以保證我的安全以及隱私嗎？能作出保證嗎？”
張成和盧克對視了一眼，還是張成開口：“這個你完全可以放心，隨意泄露證據提供者的信息，我們是會被開除公職的。”
“所以說，證據是什麽？錄像？還是照片？”盧克接著問道，默不作聲得把身後剛剛打開的背包拉鏈又給拉上了，英雄無用武之地啊。
“是照片。”劉瑤趕忙把手機掏了出來，打開相冊給兩個人看：“這張照片我一直沒有刪，不管換了幾次手機，當時拍照用的APP自帶時間和定位，所以照片上也能看到拍攝時間。”
看到這張關鍵性照片，盧克三人反應各不相同。
張成：太好了，這張照片就是最有力的證據，連時間和定位都有。
李詩情：這種敗壞社會風氣的殘渣敗類就應該抓起來。
盧克：總算要結束了，這樣摸有啥意思啊，花個500不香嗎？
“這張照片有備份麽？”張成從專業角度提問。
“有的有的，網盤上也有，我可以把網盤賬號密碼都給你們。”
劉瑤不停地點頭，非常配合。要麽不做，要麽做絕，她現在隻想著一錘定音，最好把這個猥褻犯槍斃了，這樣就完全沒有後顧之憂了。
“嗯，那就好，網盤和照片都是很重要的證據。”張成也鬆了口氣，他看了看手表，發現還有10分鍾就到淩晨了，他打算在這裏待到淩晨再說。
“張隊，借一步說話。知道，知道，不放心你就跟我們一起，隻是借一步說話。”
盧克把張成拉到一邊，詢問著：“張隊，我向你谘詢一個事，如果想要讓你們公安局對五年前……好吧，我直說了，想要讓你們對王萌萌的案件重新進行調查審理，需要什麽樣的條件？”
張成思考了一下，緩緩說道：“第一個，必須是由直係親屬來公安局進行申請，第二個是必須要充足有力的新的證據作為依據，證據的來源一定要清晰，比方說這次，劉瑤女士就需要出麵做筆錄，然後需要走這樣的流程……”
盧克聽了半天，表示這個操作能行就好，反正又不是他跑流程。
回到茶幾那裏，盧克看著依舊沉浸在這件事裏的劉瑤，開口笑道：“劉瑤？再問你個事。”
“什麽事？”劉瑤回過神來，好奇道。
盧克摩挲著下巴，露著似笑非笑的玩味神情。
“就是想問你一下，如果我一上來什麽都不說，也不安慰你，也不勸解你，直接用錢砸來要求你提供證據，你覺得你會答應嗎？如果能答應，我需要花多少錢呢？沒別的意思，單純好奇問問。”
盧克微笑著，心裏卻想著：“要是能行的話，明天我就不和你這麽多廢話了，累的慌。”
“是的，你現在如果方便的話……”張成指了指茶幾，茶幾上麵擺放著一些財會類文件，還有個顯眼的計算器。
“啊，方便方便。”
出於對公安機關的敬畏，劉瑤趕忙收拾了一下台麵，然後伸手示意了一下。
“你們坐，你們坐，稍等一下，我給你們泡壺茶。”
製止了劉瑤起身的動作，張成笑道：“不用麻煩，我們就是問你一些事情，很快就會離開，不會過多打擾到你。”
看著張成幾人坐了下來，劉瑤還是忍不住先開口，小心問道：“警察同誌，不知道是要問我什麽事？”
“啊，是這樣。”張成十指交叉，溫和道：“我們查到你是臨嘉師範大學畢業，那麽，關於五年前，你們學校學生王萌萌的交通事故案件，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信息？”
劉瑤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察覺到她臉色的變化，盧克和張成心中立馬有了推斷。
“我不知道你們什麽意思。”劉瑤搖頭道。
劉瑤拙劣的演技讓盧克鄙夷，眼神和動作完全是不打自招，竟然還臉紅。
演技比李詩情還爛！盧克表示這已經很過分的侮辱了。
“你不要緊張。”張成溫和地笑了笑，示意劉瑤放輕鬆：“是這樣，我已經查到，五年前的五月十六號，你在你們學校的論壇上，留了一條評論，大概是淩晨三點左右，內容大概是，她不是神經病，她在車上遇到了色狼，然後你還配了張圖。你對於這個還有印象嗎？”
“我們想知道，你為什麽會發這樣的圖文，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張成的目光依舊很柔和。
劉瑤感到奇怪，作出疑惑地表情：“我當時沒有發圖啊？”
話剛說出來沒幾秒，劉瑤臉色瞬間變了，馬上搖頭：“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張成笑得有些意味深長，不過目光依舊溫暖：“你是在擔心什麽嗎？我可以用我刑偵支隊副隊長的名義向你擔保，用我20年的警察生涯向你擔保，在得到你的同意之前，你說的任何話，我都不會說出去。”
劉瑤臉色露出掙紮之色，然後她看了看盧克和李詩情，皺眉道：“他們是誰？也是警察嗎？”
盧克聽到後笑了笑，然後開口：“劉瑤你好，我是王萌萌的表哥，我叫王克，我為我表妹的事感到不公，同時也是受我姑姑和姑父的委托，想要讓警察重新審理當年的案件。”
聽著盧克瞎編的話，張成默默的用餘光瞅了他一眼。
聽到盧克的回答，劉瑤臉上竟多了一絲畏懼，隻見她有些慌張道：“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當時論壇上很多人都在說這些事，我就算發，也是在上麵亂發的，我真的不知道公交車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張成此時剛想開口，盧克卻製止了他，然後對他搖了搖頭，示意接下來由他自己來處理。
盧克就這樣靜靜看著劉瑤，10秒，20秒，30秒，等到劉瑤徹底平靜下來的時候，他才開口。
“你在怕什麽呢？”
盧克摩挲著下巴，語氣裏隻有純粹的好奇，就像他隻是個旁觀者，一個路人一樣，沒有其他任何意思。
“怕網絡暴力？不好意思，你帖子裏的回複我看過了，當然我承認那就是網絡暴力。”
“怕被壞人報複？”
“還是，你在怕王萌萌的親人？比如說……我。”
嘴上說著“我”，手也指著自己，可盧克卻聳了聳肩，一臉的無所謂，仿佛整件事情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我不應該怕嗎？”劉瑤似乎被盧克無所謂的態度激怒了，以至於她甚至忘了自己還在否認知道內情。
劉瑤半是憤怒，半是感到莫名得奇怪：“我為什麽不應該怕？你知道網絡暴力嗎？你知道別人在我帖子下麵怎麽說我的嗎！你知道那些人當年是怎麽說王萌萌的嗎！”
盧克雙手虛壓，示意劉瑤冷靜一下，語氣也突然變得低沉。
“我知道！”
“我知道你在車上的害怕！”
“我知道你當時是想說出來的，但是被那些無恥的鍵盤俠搞怕了！”
“我知道你是擔心受到我們這些家屬的指責！”
“我知道你當時隻是一個孩子，你太害怕了！”
“這些我都知道！”
從感到憤怒到被人理解，情緒的大起大落，讓劉瑤莫名得心酸，眼眶頓時就有些泛紅。
盧克的話並沒有結束。
“如果換做是我，可能會和你當年作出一樣的選擇，趨利避害是人的天性，聖人是不存在的。”
“我隻是對真正罪犯能逍遙法外感到不公，在我查出這些事情之後，我就從來沒有怪過你。”
“我們並不需要你出麵指正什麽，如果你有證據的話，隻需要把證據提供給我們即可，沒有人知道這些證據是從哪裏來的。就算要做筆錄，張警官在這裏，他也可以向你承諾，不會有任何人知道你的存在。”
“至於對方的報複，他都不會知道是誰提供證據的，他朝誰報複呢？”
沒有陰陽頓挫的語調，沒有慷慨激昂的陳詞，盧克就這樣平靜地陳述著。但他的話語仿佛有種魔力，衝擊著劉瑤的心靈。
“我是無意間拍到的，還被他發現了，我真的很害怕，所以我馬上到站就下車了，我以為王萌萌也會下車，所以我當時就沒有說話，我真的不知道王萌萌沒有下車，更不知道後麵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劉瑤表示這件事在她心裏憋的太久了，她對誰都不敢說，也不知道怎麽說，此時在情感宣泄之下，她竟一股腦的全都說了出來。
全部說出來的劉瑤就像卸掉了自己的偽裝，隻見她雙眼流下兩行清淚，看向盧克和張成。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當時真的是太害怕了，真的可以保證我的安全以及隱私嗎？能作出保證嗎？”
張成和盧克對視了一眼，還是張成開口：“這個你完全可以放心，隨意泄露證據提供者的信息，我們是會被開除公職的。”
“所以說，證據是什麽？錄像？還是照片？”盧克接著問道，默不作聲得把身後剛剛打開的背包拉鏈又給拉上了，英雄無用武之地啊。
“是照片。”劉瑤趕忙把手機掏了出來，打開相冊給兩個人看：“這張照片我一直沒有刪，不管換了幾次手機，當時拍照用的APP自帶時間和定位，所以照片上也能看到拍攝時間。”
看到這張關鍵性照片，盧克三人反應各不相同。
張成：太好了，這張照片就是最有力的證據，連時間和定位都有。
李詩情：這種敗壞社會風氣的殘渣敗類就應該抓起來。
盧克：總算要結束了，這樣摸有啥意思啊，花個500不香嗎？
“這張照片有備份麽？”張成從專業角度提問。
“有的有的，網盤上也有，我可以把網盤賬號密碼都給你們。”
劉瑤不停地點頭，非常配合。要麽不做，要麽做絕，她現在隻想著一錘定音，最好把這個猥褻犯槍斃了，這樣就完全沒有後顧之憂了。
“嗯，那就好，網盤和照片都是很重要的證據。”張成也鬆了口氣，他看了看手表，發現還有10分鍾就到淩晨了，他打算在這裏待到淩晨再說。
“張隊，借一步說話。知道，知道，不放心你就跟我們一起，隻是借一步說話。”
盧克把張成拉到一邊，詢問著：“張隊，我向你谘詢一個事，如果想要讓你們公安局對五年前……好吧，我直說了，想要讓你們對王萌萌的案件重新進行調查審理，需要什麽樣的條件？”
張成思考了一下，緩緩說道：“第一個，必須是由直係親屬來公安局進行申請，第二個是必須要充足有力的新的證據作為依據，證據的來源一定要清晰，比方說這次，劉瑤女士就需要出麵做筆錄，然後需要走這樣的流程……”
盧克聽了半天，表示這個操作能行就好，反正又不是他跑流程。
回到茶幾那裏，盧克看著依舊沉浸在這件事裏的劉瑤，開口笑道：“劉瑤？再問你個事。”
“什麽事？”劉瑤回過神來，好奇道。
盧克摩挲著下巴，露著似笑非笑的玩味神情。
“就是想問你一下，如果我一上來什麽都不說，也不安慰你，也不勸解你，直接用錢砸來要求你提供證據，你覺得你會答應嗎？如果能答應，我需要花多少錢呢？沒別的意思，單純好奇問問。”
盧克微笑著，心裏卻想著：“要是能行的話，明天我就不和你這麽多廢話了，累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