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次元的另一個時空,依舊是那個裝扮的溫馨可愛的女生公寓,可裏麵的主人,筆名為祈禱君的溫情,正做著和溫馨可愛毫無關係的動作。


    “撕拉”一聲,隻見她猛地把鍵盤生拉硬拽下來,揮舞著鍵盤呼嘯著就要朝大理石桌麵砸去。隻見鍵盤在空中劃出一道靚麗的殘影,足見妹子速度之快,力量之猛。


    伴隨著“砰,砰——”的聲音,不僅僅是鍵盤HP的狂掉,還有溫情的怒發衝冠。


    “你改啊,你接著啊,你不是牛逼麽,怎麽不敢當著我麵改啊?趁我睡著了偷偷改,這是人幹的事麽?我寫了五萬個字,被你改了四萬九千個字,你怎麽不把它全改了……”憤怒的溫情一個致命打擊,鍵盤終於碎成兩半,她仍不解氣,手指著著屏幕裏文檔怒罵:“這是人能寫出的劇情麽?汝甚屌,汝母知否?”


    其實吧,溫情本來以為都沒事了。幾天前,她自己把電腦送去維修店給人看了看,裏麵的人並沒有發現任何問題,整個電腦幹淨得連一個垃圾文件都沒有。至於那個在回收站裏,不能徹底刪除的文檔,維修店裏的人說可能是電腦的操作係統出現BUG,問溫情要不要給她重新裝機。


    這可怎麽行,溫情連忙擺手,裏麵硬盤裏還有不少重要的寫作資料,重新裝機豈不是什麽都沒了。她又向專業人士詢問一番,得知這個BUG文檔完全不礙事,便就放心下來。


    回到家的前幾天確實啥事都沒有,正常到溫情都懷疑前幾天是不是她精神錯亂了,不過今天當她起床打開電腦一看,發現還是原來的味道,一樣的配方。


    這就是發生上述一幕的原因。


    溫情就這麽當了一個小時的祖安人,當她稍微心情稍微有些平緩下來後,產生的憤怒心思已經取代了對未知的恐懼,作為一個有節操的作者,這次的事情已經突破了她的底線,當下便怒氣衝衝地把家裏的備用鍵盤安上,移動著鼠標就要把所有不屬於她心思的劇情全部刪掉。


    可詭異的事情發生了,溫情突然發現她沒有辦法修改過去的內容。刪除,剪切,各種各種的手法,可她哪怕是修改一個符號都做不到。不死心的她又嚐試了一下別的操作,得到的結論是她可以接著上文繼續創作,但是上文卻是再也動不了了。


    這一下從懸疑片變成恐怖片,就像一盆涼水潑下,溫情瞬間就起了不想再寫,甚至這電腦她都不想再碰的心思。可這心思剛起,腦海裏馬上就仿佛有個聲音在蠱惑她不能放棄,要創造到正常完結。就這樣,女孩的爛尾,斷更心思剛起便又放下,甚至她開始忽視眼前這詭異的事實。


    溫情莫名地恢複平靜,她甚至很神奇的覺得這事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不過,被短暫影響得她依舊有著屬於她的堅持。


    “在我休息的時候,就會篡改我的創作麽?那我隻要不睡覺,直接一口氣寫到完結不就好了!”溫情是這麽想著,然後心裏做了個估算,非常自信地鬆了鬆手指:“大概還有15萬字,嗯,沒有問題。”


    自信的妹子開始了準備工作,首先打開手機外賣軟件,思考著點著外賣:“20瓶紅牛,10包泡麵,2瓶風油精,大蒜來一點,迷你十字架一個,小型佛像一個,關公像一個,鍾馗畫像一副……”


    “要不要先喊個大師過來做個法事呢?”溫情歪著頭想著。


    ……


    還是第九次循環:


    公交車上,李詩情歎了口氣,問向兩個人:“現在該怎麽辦?車上有炸彈,就算我們提醒司機注意外賣車,就算我們提前下了車報警,公交車還是會爆炸。”


    “該怎麽辦就怎麽辦,反正我是再也不想去那個地方了。李詩情,我告訴你,你別給我報警啊。”肖鶴雲生無可戀得斜靠在椅子上,嘴裏念念叨叨:“你們是不知道啊,那個姓江的壓根就不講理,我算是被他折磨夠了。”


    李詩情也覺得有些難以接受,盡管經曆了醫院問話,她知道警方大概率不會采納自己的說法,但是!哪有上來就默認她是主犯的,而且每一個問題都是建立在她就是爆炸案主謀的基礎上,每一句話都是在套她的話,這太累了。


    “欸,老盧,警方告訴我,說是你把我們供了出來,怎麽回事啊?”肖鶴雲推了推眼鏡,突然矛頭對向盧克。


    盧克頓時叫屈,揮著手道:“什麽叫我供了出來,警方跟我說的是你們把我供了出來,我知道的還沒你們多呢。”


    “好了好了,我估計這是警方故意迷惑我們的。”李詩情打著圓場,愁眉苦臉的托腮看著兩人。


    “你說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啊?”李詩情的話勾起了肖鶴雲的內心衝動,這次審訊似乎給他造成了很大的衝擊,開始喋喋不休得向兩人說著他認為他受到的不公正對待。


    李詩情聽著有些感同身受,盧克也表示得義憤填膺,最終,就變成了三個人的叫苦大會。


    在此次大會中,以盧克同誌表現的最為優秀,該同誌不僅在另外兩人訴苦時充當完美的觀眾,精湛的演出同情,驚訝的表情,甚至還能讓自己的眼角微微濕潤,共情感體現得滿滿的。而且,當等到李詩情和肖鶴雲都沒話說時,他又能及時的遞上話頭,讓兩個人繼續一吐為快。


    當輪到他發言時,他更是表現的聲情並茂,說到激動處那是生淚俱下,就像舊社會的老農第一次見到***一樣,這一說就停不下來了。聽得李詩情和肖鶴雲都覺得盧克不像是進了公安局的審訊室,而是二戰時呐粹的集忠營。


    而相比較大會上盧克的踴躍發言,李詩情同誌和肖鶴雲同誌的表現就不夠看了,參加大會的積極性明顯不夠,兩個人加起來發言的時間還不到盧克的十分之一,這還是指盧克現在就閉嘴的情況下。


    盧克這一說便猶如開了閘的三峽大壩一樣,濤濤江水那是連綿不絕,擺事實,說分析,談依據,在用上手勢和動作,說的那是有聲有色。


    漸漸的,也不知道他說了多久,李,肖二人聽著聽著,突然對視了一眼,李詩情對肖鶴雲示意了一下手表,肖鶴雲剛張開嘴,就聽見盧克聲音突然變得哽咽,豆大的淚水更是“啪嗒啪嗒”得從他眼中滑落,跟紫薇似的,這嘴頓時又閉上了。


    就這樣,在盧克激情有力的訴說中,大家愉快得結束了這次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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