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臉猥瑣的張大萬,葉天輕輕吐了一個字:“滾。”


    張大萬聞言卻不生氣,而是心有餘憚的看了一眼葉天,然後踹踹不安的開始繼續的擺弄著那把ak,眼神中透著無比的溫柔,粗大的手輕輕的撫摸著,仿佛摸得不是槍,而是一個絕世美女的身體。


    葉天搖了搖頭,想了想,從兜裏拿出手機,然後輸入了那個隻記在內心深處的號碼。


    按下撥通,很快,電話中那熟悉的聲音響起:“喂喂喂,聽的到嗎,聽的到嗎?”


    聲音才剛剛響起,張大萬便豁然站起了聲,然後衝上前,一把將葉天手中的手機奪了過去,扯著粗獷的嗓子喊:“喂喂喂,喂喂喂,小子,能聽到不。”


    葉天恨不得將這蠢貨一腳從七樓踹下去,然而卻不好將這個念頭表達出來,於是便冷著臉說:“手機拿反了。”


    張大萬聞言,這才尷尬的笑了笑,換了一隻手,拿著手機,對著裏邊大吼:“喂喂喂,現在能聽到了嗎。”


    “萬傻,能不能跟上點潮流,都什麽時代了,還喂喂喂的亂叫,很倒胃口的懂不懂。”


    電話那頭傳來了略帶稚嫩的聲音,不滿的指責者很土而且還滿臉長滿頭發的葉天,好像渾然忘記了方才自己的開場白。


    “哎喲我去,小白,真是小白,萬爺想死你了,你倒是好,乖乖做個少爺,我就慘了,經營個小本生意,才能勉強養活自己。”張大萬語氣中透著股得意洋洋,隻有一旁的葉天冷笑不已。


    很快,電話那頭就傳來了小白清亮的聲音:“萬爺,這些年混的好吧。”


    張大萬一怔,然後幹笑幾聲,說:“啊,我就那樣唄,公司也沒上市,能有什麽好不好的,就是,就是餓不死。”


    葉天聞言,扯了扯嘴角,再也聽不下張大萬一本正經的吹牛,當下踹了他一腳,奪過手機道:“喂喂喂,能聽到嗎。”


    話才說完,葉天就一愣,然後心安理得的再次踹了張大萬一腳,輕輕咳了咳,然後沉著聲音說:“別笑了,有個事情交代你一下。”


    “天哥你又要打誰啊。”那邊的小白語氣有些興奮的說。


    葉天苦笑一聲,無奈的說:“這次恐怕沒那麽簡單,你能不能行,不行別逞強。”


    “天哥你都這麽說了,兄弟我能說不行麽,多少年過命交情,說吧,我肯定挺你。”小白豪氣衝天,如是說道。


    葉天有些感動的一笑:“這次我想弄垮蘇家,你看這一票怎麽樣。”


    等了半天,沒有聽到對麵回答,葉天搖頭說:“瓜娃子,就會放大話,不行滾蛋。”


    “喂喂喂,喂,能聽到嗎,天哥你剛剛說什麽來著,我這邊信號不怎麽好,你再說……喂喂,這破手機,能聽到不,啊,聽不到啊,我掛了啊。”


    葉天啼笑皆非,直接掛斷了電話,指了指手機對著張大萬說:“小白這幾年都聰明了不少,隻有你,一如既往的蠢。”


    張大萬聞言很是不服,說:“社會我萬爺,他要是敢跟我玩花招,我還不收一隻手就收拾了他,那小身板,腦子再好用一拳就嗝屁。”


    葉天恨鐵不成鋼的歎息了一聲:“蠢貨永遠就是蠢貨,你別不服,把你和小白丟荒島上,就算失去現代的信息設備,人也一隻手換著姿勢分分鍾玩壞你。”


    張大萬吹了吹滿臉的頭發,怒氣勃發的樣子,正要說話,卻聽手中的手機震動了起來,來電的顯然就是那個方才葉天撥出去的。


    葉天心中暗罵:真是不經誇,蠢貨。


    按下接聽鍵,葉天頓時語氣和藹的笑著說:“小白,什麽事。”


    “天哥,那個,剛剛我去請示了一下信號,信號說不跟你玩。”


    “信號是誰?”葉天搖頭。


    小白樂嗬嗬的說:“那個,信號就是信號,雖然我們是兄弟,但我不能告訴你,不然我神秘的身份豈不是被你們知道了?信號說,你一沒錢二沒勢,是不會和你同流合汙的,不過信號說了,他自己動手收拾蘇家,你坐享其成就可以了。”


    葉天嘿嘿一笑:“你那位信號大人估計盯上蘇家這塊肥肉好久了吧,他有沒有說什麽時候動手?”


    “明天。”小白說。


    葉天點了點頭,說:“替我謝謝你家的信號,有空我請他喝茶。”


    “我家信號說了,你的茶都是最下品的秋茶,又苦又澀,不會和你喝茶的。”小白說。


    葉天自討無趣,隻好幹笑一聲,然後問:“你家信號還接觸過我,你小子不簡單嘛。”


    “你猜。”小白輕笑一聲,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葉天收起手機,看著一旁聽得滿頭霧水的張大萬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問:“你知道信號是什麽嗎?”


    張大萬凝眉沉思,不過他滿臉都是頭發,想來也沒有什麽區別,總而言之,他一副很是深沉的模樣想了半天後,才說:“你和小白今天已經刷新了我對信號的認知,這個世界是怎麽了?算了,你讓我靜靜。”


    可惜的是社會萬爺並沒有一個人安靜的思考人生,而是為他方才犯下的錯誤承擔了後果。


    這個世道,想要處理一具屍體,說難也難,說容易也還算容易,不過葉天對於此事的細節一點都不想知道,所以他隻是讓那個滿臉胡子的家夥洗了澡之後,帶著他便回到了家中,指著地上的蘇浪笑著說:“你應該知道怎麽做,不許問我。”


    說罷,葉天伸了伸脖子,說:“一大早就這麽多麻煩,我回去睡覺。”


    回到房間,簡盼自然已經走了,葉天雖然早就猜到,但此時依舊有些難受,人生啊,殘忍,而殘忍這兩個字,自然是用血寫成的。


    聞著被褥上簡盼餘下的香氣,葉天很快就沉入夢中,呼呼大睡了起來。


    ……


    京城,還是那寬敞的辦公室,蘇長安咬著牙,目光冰冷的低頭不語。


    “長安,看來這些年我們過的太安逸了,有人已經忘了我們蘇家是怎麽幾百年在這京城中屹立不倒了。”一個男人,年紀比蘇長安大,他叫蘇長定,不過不是蘇家嫡出,所以對蘇家的掌控權並沒有多少威脅,也是如此,他才會站在蘇長安的辦公室裏。


    蘇長定很瘦,瘦骨嶙峋,他隻比蘇長安大七歲,可幹癟的臉上已經出現了皺紋。


    蘇長安深深吸了口氣,說:“表哥,這次二弟也作出了很大的讓步,甚至將簡盼……”


    “不必再說了,蘇家最後一根火苗已經熄滅,如此大仇,蘇家如何能忍,大不了來個魚死網破。”蘇長定的眼無比混濁,仿佛一個看不清眼前事物的老人,可偏偏卻散發著令人忌憚的幽光,如同一條毒蛇。


    蘇長安聞言曬笑一聲,然後麵色發苦道:“蘇浪的情況你也不是不知道,看了國內外名醫,一點起色都沒有,要讓他繼承香火,本就機會渺茫。”


    蘇長定一聽,臉上閃過意思疑惑,然後問:“長安,不要忘記你親生兒子也死在那個葉天的手中,難道你一點都不恨他嗎?”


    “恨,我就這麽一個兒子,就算他再怎麽頑劣,也不該死,而我創下這諾大的家業,連自己的兒子都無法照顧周全,又有什麽用。”蘇長安語氣有些悲痛。


    “說說吧,你打算怎麽做,或許我能夠幫你想想辦法。”蘇長定見他一臉的悲痛,不由上千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似的說。


    蘇長安聞言,長吸一口氣,然後目光幽冷的說:“從簡盼入手。”


    “簡盼?”蘇長定有些不解的問。


    蘇長安語氣沉著的說:“隻要簡盼出事,葉天必然方寸大亂。”


    “為什麽?”蘇長定愈發不解的問。


    蘇長安聞言搖了搖頭,然後似感歎般的說:“如果我沒有猜錯,簡盼已經和葉天發生了關係,以我對葉天的調查,他肯定不會任由簡盼出事,而且還是因為他出事。”


    “可簡盼畢竟是蘇家的兒媳,再說了,他怎會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女人自亂陣腳。”


    蘇長安滿臉的苦澀,說:“以前你不常在京城,內家的事情你可能知道的不多……”


    “是蘇浪的問題?”蘇長定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有些多餘。


    蘇長安點頭:“他的病太嚴重了,再加上簡盼是老爺子故人的孫女,蘇浪根本連她手指都沒有碰過。”


    “這……”蘇長定忽然覺得這個世界充滿了荒誕,蘇家年輕一代隻有蘇浪和蘇浩這兩個嫡出後輩,一個是天生,一個是人為,居然都有難言之痛。


    “堂堂京城四老門,蘇家居然淪落到如此地步,唉,我們對不起祖輩。”


    “長安,不必妄自菲薄,孩子沒有了,再生一個便是了,你和長平春秋鼎盛,不是沒有可能。”


    “但願如此吧。”蘇長安滿臉的苦澀,臉上的悲痛之色,卻愈發的糾結了起來。


    蘇長定一時間也不知如何安慰,當下說:“長安,真的要對簡盼下手嗎?”


    “一個jian人,何必介懷。”蘇長安臉上的悲痛化作了憤怒,咬著牙說。


    “這兩天你好好休息一下,簡盼的事情交給我來,等你平複好心情,在出來操控大局。”蘇長定說。


    蘇長安聞言隻是歎息一聲,說:“那好吧,我確實有些累了,做事情一定要幹淨,不要被人抓住了馬腳。”


    “放心,簡盼身邊早就安排了不少暗哨,動起手來方便,明天一早,我就把她綁到京城,到時候看看這個dang婦還有什麽顏麵麵對老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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