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主角就在不斷探索指揮方法中度過。主角對可憐的侍從下達了很多亂七八糟的命令,比如偷一顆螞蟻卵再放回去,捉弄一隻倒黴的工蟻,將別處的熒光菌移植到休息地點等等。侍從螞蟻並沒有是非對錯觀念,隻要是主角下達的指令,她都不折不扣的去完成了,對於偷、搶、欺負同類沒有一絲的愧疚羞恥感,是個合格的小弟兼打手。


    而且這個侍從也並非一成不變的機械人,隻要她餓了渴了,那麽在休息時間或完成任務的間隙,她都會趁機去進食飲水,也避免了萬一哪天主角一粗心把她給餓死渴死的情況發生。以主角這半吊子雄蟻的水平,這種事還是很有可能發生的。


    這期間主角還回了幾趟滾和蘭博們的巢穴,以免錯過了學習時間,主角現在對於螞蟻的知識可謂如饑似渴,感覺一扇前所未有的大門對自己敞開著。


    但是這幾天並沒有課程,看來螞蟻們就算要上學,也不會像前世的天朝學生那麽累到精力憔悴。


    後來主角一趟趟跑的煩了,靈機一動,幹脆對守門的兵蟻下達了一條“如果有學習,就速來以下地點通知我”的命令,結果守門兵蟻迅速的予以了肯定的答複。


    沒有了一不小心就翹課的擔憂的主角,繼續沉迷在調教侍從兵蟻的遊戲中。具有人類天馬行空想象力的主角,還經常爬到主通道去,對正在忙碌的其他兵蟻和工蟻下一些沒有太重要意義但是也沒有危害的指令。


    經過多次實驗,主角已經能夠熟練掌握模擬場景下達命令的複雜方法,而且發現隻要是巢穴中的任何一隻兵蟻和工蟻,他都可以進行有效指揮。這讓主角有了一種當螞蟻大王的感覺,自豪感爆棚。


    但是當主角偶爾有一次去看到滾和蘭博們練習指揮侍從兵蟻時,這點自豪自傲便被打破了。


    由於滾他們是幾十隻雄蟻和侍從兵蟻混居在一起,所以當別的雄蟻休息時,或自己的侍從兵蟻休息進食的時候,不甘寂寞的雄蟻們總會偷偷的去指揮別人家的侍從兵蟻。也因此,侍從的主人雄蟻也會異常小心的保障自己的獨有指揮權,這是深刻在基因深處的一種自私性。


    尤其是這些侍從兵蟻並沒有專屬於某隻雄蟻的忠心,由於先天基因影響,在沒有外部幹涉的情況下,她們會執行任意一隻雄蟻下達的命令。


    在這種偷侍從和保護侍從的鬥爭中,滾他們很快就掌握了一種給自己的侍從兵蟻加密的方式,確保了隻有自己才能通過先解密再下令的方式來控製侍從,基本做到了獨享指揮權。


    當主角第一次看見滾去偷偷指揮別人的侍從時,還嘲笑了一番螞蟻這種簡單單位交流指揮體製,並且也惡作劇的去偷了幾次,滿足一下自己的惡趣味。


    但是後來,主角發現這些侍從居然被加密了,自己發送命令之後,別人的侍從兵蟻居然先行驗證了下主角的身份,並且立刻予以拒絕。於是主角再次為螞蟻們的創造力而驚歎:“這都成精了呀!”


    就這樣過了一周時間,終於要上第二節課了。


    那天主角躺在絲床上百無聊賴,這張絲床已經被加大加厚了,是主角命令侍從兵蟻去育嬰室又偷拿了一些絲,並且命令一隻路過的工蟻給專門撫平,達到了滾他們用的絲床的舒適水平,而且這張絲床是隻供主角一蟻享用。哪怕是侍從兵蟻也隻能睡在一旁的另一個稍小的由絲和草莖組成的床上。這隻侍從兵蟻已經有了名字,主角給這隻雌性戰士起了個“花木蘭”的名字……


    主角正躺在絲床上百無聊賴,而花木蘭也趁著主角厭倦了下命令的遊戲,而躲在自己的小床裏養精蓄銳。這時候一隻兵蟻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


    主角嚇了一跳,這個廢棄洞穴很少會有螞蟻進來,偶爾來的也是走錯路的螞蟻,或者負責到處巡視修繕的工蟻。那隻兵蟻明顯是衝著主角來的,她急忙將觸角搭上了主角,傳遞了一個消息:“要上課了,引路工蟻已經帶著雄蟻們出發了!”


    主角一個激靈,趕緊喊上花木蘭,朝著上課的有著鵝卵石地板的教室洞穴跑去。


    主角如願在還沒進入教室前就與蘭博飛他們匯合了,並且不客氣的擠進隊伍,占據了排頭的位置。


    進入教室以後,雄蟻們依舊圍著鵝卵石地板排成一個圓圈,靜靜等候老王的到來。


    老王還是在一隻兵蟻的陪伴下姍姍來遲,慢悠悠的四肢著地的走到地板中間。在兵蟻提示性的摩擦音指引下,雄蟻們低頭將觸角接觸地板,接受老王的指導。


    “你等已經練習,掌握了指揮之術。”老王通過鵝卵石地板傳遞來的信息慢悠悠的,就像一個老人的語速。


    “指揮一個侍從遠遠不夠,你等需能指揮很多很多屬下。”老王不知道是因為數學不好,還是螞蟻們本來就不具備高深的數學能力,隻能用一個表示很多很多的情緒來表述意思。


    “明日起,接到指令的新王,練習指揮很多很多的屬下。本課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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