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呀!


    意識到自己小喆正對著姽嫿行禮,錢小道急忙逃出浴缸,捂著臉,哦不,捂著小喆,雖然捂不太住,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為什麽會出現那樣的情況?


    光腚衝出了浴室,錢小道剛出去,又偷偷從門邊探出頭來,朝著姽嫿看了過去。


    姽嫿的身體似乎無法動彈,她隻是慢慢轉過頭,表情呆滯、眼神空洞地看著錢小道。


    她……她、她她她她她真的活了!


    夭壽啊!


    娃娃居然活了!


    好突然、好詭異、好恐怖!


    錢小道一邊在房間裏遛鳥,一邊雙手捂著自己的頭,不停轉圈。


    剛才那是什麽情況,錢小道一直在想自己意識空白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事。


    隻是想來想去都想不出一個鳥蛋,幹脆穿上四角褲衩,小碎步、小碎步地走向浴室。


    慢慢地從門邊探過頭去,她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那迷人的雙眼、空洞的眼神依舊直勾勾地看著錢小道。


    咕~~


    吞了吞口水。


    話說,一個娃娃突然睜開雙眼,而且頭還會跟真人一樣轉動,怎麽看都覺得怎麽詭異,外加恐怖。


    雖然錢小道很少看恐怖片,但小時候孤兒院裏有一個女誌願者,她每次來都會帶恐怖的碟片,嚇得其它人哇哇大叫。


    其中就有一部老外的片子,裏麵一個娃娃被附上靈魂,之後開始瘋狂地殺人。那血淋淋的畫麵、那恐怖的眼神,至今記憶猶新。


    當然,和那個殺人的娃娃比起來,姽嫿似乎看上去沒什麽危險性,而且她是個美人不是麽?


    睡著的時候就已經被她迷得七葷八素,更別說現在睜開雙眼了。


    關注了很久之後,錢小道這才壯著膽子,慢慢走了進去。


    “嗨,你好。”


    習慣性地扣了扣屁股瓣,錢小道對著她打了一聲招呼。


    她無法說話,隻是用空洞地眼神看著錢小道。


    通過剛才的觀察,錢小道發現她脖子以下所有部位都沒有辦法動。


    慢慢地、小心翼翼地靠近一一哦,請原諒錢小道那放蕩不羈的眼神,總忍不住那高聳的山峰上飄,畢竟,人總是向往高處的,是吧?


    “那個,你能說話嗎?”


    她看著錢小道。


    “我叫錢小道。”


    她眼神空洞地看著錢小道。


    “你叫姽嫿,這是我給你取的名字,好聽吧?”


    她依舊眼神空洞地看著錢小道。


    通過簡單的交流,錢小道發現她也沒有辦法開口說話。


    抓了抓頭,見她一直泡在浴缸裏,錢小道壯著膽子慢慢伸手過去。


    對於錢小道的動作,她並沒有抗拒,依舊直勾勾地看著他。


    雖然有了之前的經驗,但在錢小道雙手再一次與她皎白如玉、柔嫩如年糕般的身體接觸時,身體竟然再一次產生了輕微的顫抖,那種全身過電般的感覺竟然更加強烈了!


    板正她的身體,輕輕地讓她坐在浴缸的邊緣。


    她身上早已濕透,晶瑩的水珠順珠玉般的肌膚緩緩下墜,每一滴都飽滿、透亮。


    其中一滴水珠從修長的玉頸慢慢滑落,在下滑的過程中它吸收了周邊的小水珠,不斷變大。它翻過了鎖骨,到了相對平緩、順滑的地帶,緊接著它不斷加速,沿著拋物線般完美的弧度攀上了一座高聳的玉女山峰……


    抱歉,又情不自禁了。


    總不能讓她一直這麽濕著吧,雖然這樣看起來的確很誘惑。


    錢小道從杆子上取下毛巾,輕輕地擦拭她的每一寸肌膚,噢一一不說了,好羞澀。


    靠著異於常人的堅韌力和忍耐力,錢小道好不容易將姽嫿擦拭幹淨,抱著她走出了浴室。


    站在實木箱子前,錢小道猶豫了片刻,轉頭看著懷裏的姽嫿,與她對視了三秒之後,又向前幾步,將她輕輕地放在了床上。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今天晚上錢小道決定打地鋪。


    睡覺前他又和姽嫿閑聊了幾句,雖然從頭到尾都是錢小道在說,她在聽,時不時地眨巴一下眸子。


    當錢小道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牆壁上的時針已經到12點的位置了。


    打了一個嗬欠,對姽嫿道了一聲晚安,錢小道很快就進入了睡眠。


    錢小道做了一個夢,夢裏出現了一對男女,他們的父母乃是世交,兩人自小便一同長大,青梅竹馬。成年時,也順理成章地步入婚姻的殿堂。


    不久之後,戰爭爆發,那人毅然決然地投身與抗戰之中,女人則是在家裏苦苦等候,每日翹首高盼,總希望能夠看到日思夜想的身影。


    隻是,她等到的,卻是一聲噩耗,她的丈夫犧牲了,浴血奮戰、英勇無比,他是人民的英雄!


    隻是,那和她又有什麽關係呢?


    她要的不是受人敬仰的英雄,而是一個完完整整、健健康康的人。


    女人也死了,就在丈夫屍體旁邊的梁子上吊。


    臨死前,女人睜大著雙目,u看書ww.uukahuom 直直的盯著她的丈夫一一“轟!”


    一聲驚雷把錢小道從夜夢裏驚醒,睜開雙眼的瞬間,一個黑影就掛在錢小道眼前!


    在半空之中來回蕩著,忽然,她猛地瞠開雙眼!


    “唔!”


    那是一雙充滿怨恨的眼眸!


    更加要命的是,錢小道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不能動了!


    她的身體就保持著被吊起來的姿勢,垂著頭,直直地瞪著雙目,眼眸之中盡是怨毒之色。


    錢小道認得出來,她就是夢裏那個為丈夫上吊殉情的那個女人!


    錢小道想放聲呼喊,可是喉嚨就好似被人掐著一般,根本說不出話來!


    女人的身體一直在錢小道的上方搖蕩著,她那飽含憤恨和仇怨的眼眸一直瞪著。


    如果說一開始錢小道還覺得有些害怕的話,十幾秒後就有些怒了。


    特娘的,老子一窮二白,赤手裸腳光腚,放個屁都能疊出四個音,從小到大還真沒怕過誰!


    這怒火一上來,錢小道當即爆了粗口:“贛!晃你妹啊晃!有事跳下來跟我單挑,老子弄不死你!”


    哎,還真別說,這怒氣一上來,國罵出口之後,身體第一時間就能動了。


    錢小道連忙坐起身,第一時間衝進廚房。


    當錢小道從廚房裏衝出來的時候,手裏已經握著一把菜刀!


    雖然魏鎔深那貨平時老是神神叨叨不著調,但他說的一些話,錢小道還是聽進去了。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一個人一旦到了窮凶極惡的地步,那絕對是人見人怕、鬼見鬼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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