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罪該萬死,可不是這個死法,這麽做太便宜他了,再說,他都沒有招出誰是幕後主使……”


    “那你就從其他人嘴裏問出來!”陰沉著臉拋下這句話,文靜再次看了眼已經死去的林雲鶴,轉身走了出去。


    那人不敢再說什麽,吩咐其餘人處理好屍體,趕緊追了上去。


    他實在沒想到文靜竟會對林雲鶴下殺手,這裏的事情他都得盡快向梁正南匯報,至於林雲鶴,如今人已經死了,他也再不能問出什麽來。


    文靜直接回去見了梁正南,開口的第一句便是:“外公,林雲鶴已經死了。”


    聽了這話梁正南並無太大的反應,隻是直直地盯著文靜,問道:“那他說什麽了?”


    麵上一紅,文靜餘怒未消地說道:“一個吃裏扒外的狗東西,不僅什麽都不說,竟然還敢口出穢言,真是該死!”


    “所以你就殺了他?”梁正南的聲音突然冷了下來。


    “留下他遲早是個禍害,不過,我也沒想過要殺他的,要不是……”膽怯地看著梁正南,文靜的聲音越來越小,死於已經知道了自己犯下的過錯。


    “啪”地一拍桌子,梁正南站了起來,用手直指著文靜,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還是太嫩了,不過被人說了幾句,竟然就這麽沉不住氣,你可知道,那些話他就是故意說來氣你的,目的就是想讓你殺了他!”


    “這……”文靜臉色一變,似乎也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接著她為難地說道,“宇兒也知道不該殺了他,可是他竟然辱罵外公,宇兒一時情急,才會忍不住出手。”


    深吸了口氣,梁正南不再看她,隻是疲憊地說道:“好了,你回去吧,剩下的事情外公會處理。”


    “可是……”文靜有些為難,看樣子似乎想要留下,誰知梁正南一記眼刀射來,頓時心中一凜,不再反駁,默然退了出去。


    等她一走,之前那領路人才閃身走了進來,關上房門,來到梁正南身前跪下。


    “你都聽到了?”梁正南的聲音極為冷淡。


    “是。”


    抬眼看了看來人,梁正南繼續問道:“那你說,他是真的錯手殺了林雲鶴,還是故意的?”


    小心地看了眼梁正南的臉色,見他一臉平靜,絲毫沒有發怒的趨勢,這才說道:“當時林雲鶴的確說了很多侮辱殿下和大人的話,而且還趁機咬傷了殿下,所以屬下認為,殿下可能的確是情急之下才會出手殺人。不過,林雲鶴畢竟是殿下的師父,殿下一時不忍見他受苦出手殺他也是有可能。”


    “不錯,那你認為,他和此事有沒有關係?”梁正南繼續問道,臉色卻沒什麽表情,似乎隻是在談論一件極為平常的事情。


    “這個……據情報來看,在承陽城的時候殿下曾單獨去找林雲鶴,說了什麽沒人知道。不過,大人當初擔心林雲鶴與殿下有太多牽扯,特意在殿下十歲的時候將他調去了承陽城,並且不許他回京,從那以後二人就從未見過,所以屬下認為,殿下參與此事的可能微乎其微。”


    看了看筆直地跪在地上的人,梁正南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你分析得不錯,在承陽城的時候宇兒有藏鋒在一旁盯著,應該也沒有機會和林雲鶴合作才是,不過,你覺得宇兒為何會獨自去見林雲鶴?就算林雲鶴曾經是他師父,一個分別了五年的人,他為何會輕易就相信了?”


    “這……可能殿下和他感情比較好吧。”男人說著,額上冷汗直冒,這種話連他都覺得不可能。皇家的人,最不可能有的就是感情!


    果然,聽了這話梁正南嗬嗬一笑,突然眼神一冷,命令道:“去找仇海,問清楚宇兒那天究竟找林雲鶴說了什麽!”


    心頭一凜,男人趕緊領命:“屬下遵命!不過,林雲鶴的屍體怎麽辦?”


    看了看他,梁正南森然一笑:“暫時留著,他的屍體老夫還有用處,就算他死也不說,老夫也有辦法揪出他的同夥來!”


    離開宰相府文靜直接回了宮,之前去宰相府的時候仇海就被她特意留在了宮裏,如今她一回來,仇海便看見她肩上明顯的血跡,眼睛一眯,責備地眼神便朝她射來。


    雖然不說話,文靜卻知道這人一定是在埋怨自己不帶他去,結果弄得自己受傷。


    “殿下,您的傷……”仇海正要問她肩上的傷是怎麽來的,一開口卻被文靜打斷。


    “本殿沒事。”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隨後,文靜意味深長地說道,“記住,你是本殿的貼身侍衛,所以,從現在開始你就守在這裏,哪裏也不許去,明白了嗎?”


    雖然不明白文靜為何會這麽說,仇海還是答道:“是,屬下遵命。”


    “但願,你不會讓我失望。”從仇海身邊經過的時候,文靜低低地說了這麽一句話。


    梁正南乃是當朝宰相,又權傾一時,如今他被刺殺,對方又是江湖人士,這樣一來,事情便牽涉到了朝廷和江湖,鬧得沸沸揚揚。不僅是朝廷,就連宮裏都籠罩著一種奇怪的氣氛。


    這種迥然不同的氣氛,文靜一回宮便感覺到了。似乎所有的人都是戰戰兢兢,生怕火燒到自己身上。


    回宮不久,文靜便等來了第一位訪客,大皇子段天瑞。


    “二弟今日去見了梁相,不知梁相身體可有好些了?”嘴上雖然這樣說著,可段天瑞臉上卻分明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托大哥的服,外公雖然還沒醒,不過氣色已經好些了,或許過些日子就能醒過來。”文靜臉上掛著一貫的淺笑,即便說的是假話,語氣卻真誠地讓人不得不信。


    “是嗎?”段天瑞挑眉,隨即笑道:“這樣就好,隻是不知到底是誰竟然有如此大的膽子,竟然敢刺殺當朝宰相。”


    “我也好奇,大哥,你說這人到底是誰?”


    “這……我相信隻要有線索,很快就會查到真凶的。”


    “不錯,很快就會知道了,舅舅已經有了線索,相信幕後的那些人,逍遙不了多少了。”文靜說完,突然看著段天瑞意味不明地一笑。


    “嗬嗬,這麽久不見,二弟變化還真是大,搞得我都想出去走走了,隻可惜一直都沒有機會。”輕輕一笑,段天瑞很聰明地轉移了話題,生怕文靜繼續下去。聽文靜剛才話裏的意思,分明是在暗指他就是幕後之人,這讓段天瑞心裏十分不快。


    “我相信,隻要大哥想,就一定會有機會的,你說呢?如今承陽城的行宮還沒修建好,大哥要不要過去把剩下的工程給弄完?”文靜故意這樣說著,雖然知道段天瑞絕不會在這個時候去離開京城,但說出來氣氣他總是好的。


    “不必了,修建行宮可都是二弟的功勞,我怎能和二弟搶功。”段天瑞笑得十分勉強。


    看得出來段天瑞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文靜也聰明地轉變了話題:“看大哥一臉的神清氣爽,看來最近過得不錯。”


    “還行,不過,我想二弟回來之後,我一定不會有這麽清閑了。”


    “這麽說,大哥是接受挑戰了?”


    “我們一直都是對手,不是嗎?”


    “能成為大哥的對手,我還真是榮幸。”


    文靜笑著,心中卻說,段天瑞,你如今已經不用掩飾自己的鋒芒了嗎?這麽短的時間就有這樣的成績,還真是不容小覷啊。


    段天瑞並沒待多久,和文靜唇槍舌劍地說了幾句便匆匆告辭離開了。前腳他一走,後腳段天星便來了。


    讓文靜支使開身邊的人,段天星同樣打發了一直跟在身邊的下人,等到閑雜人等全都沒了,段天星一開口便說明來意:“我是來找你合作的。”


    直接地,甚至連‘二哥’這種假意的尊稱也免了。


    “合作?”文靜挑眉,好笑地看著段天星,直到發現對方的眉頭已經不悅地皺起,這才麵色一整,說道,“雖然很好奇三弟找我做什麽,不過外公被刺凶手尚未抓到,我實在沒精力和心情做其他的事情。”


    “二哥何必急著拒絕,若是我要說的事情和宰相遇刺有關呢?”


    “什麽意思?難道……三弟知道凶手的消息?”文靜臉上已是一片驚訝。


    疑惑地看了眼文靜,段天星繼續為她解惑:“二哥難道想不到凶手會是誰?宰相最近可一直都和大哥不太對盤。”


    哼,這話說得還真是直白得很!


    文靜心裏一陣冷笑,臉上卻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三弟一直懷疑主謀是大哥!”


    見文靜並無多大反應,段天星不由得急了:“二哥難道不希望是他嗎?以前有能力爭奪皇位的也不過你我兩人,如今他卻趁機硬插了一腳,我一直將你當做對手,誰知道,這人竟然如此陰險!”


    看著段天星臉上毫不掩飾的恨意,文靜暗暗勾起了嘴角,她能夠體會此刻段天星的心情,畢竟當初段天瑞還投靠過他,如今卻搶了他的風頭,這口氣,段天星肯定是咽不下去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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