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武者,招式什麽的可以隨便練,但是內功可是根基,一旦修煉了,想要轉化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除非是徹底廢去內功,重新修煉。


    就算有著這麽的魄力,一些功法一旦廢去了,就會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廢人,無法再繼續習武了。


    因此這個世界的武學內功千千萬萬,一般人窮其一生也僅僅會修煉其中一樣而已。


    那樣可以兼修的武功,但是相當珍貴,出現之後往往能夠掀起江湖上一陣腥風血雨。


    說實話,天衣衛千戶,想要接觸到這樣的武功,還是有點難了,更別說是千戶的兒子了。


    但是柳牧不一樣,他所需要的不是什麽可以兼修的珍貴武功,他所需要的僅僅是“武功”而已。


    這具身體在被柳牧占據之後,除了表麵上還是左驤之外,內在已經完全不同了。


    這是另外一個深淵之主,功法的限製,對於柳牧來說,根本不存在。


    隻要不隨便亂來,讓實力跟著一起提升,柳牧完全可以同修各種各樣的武功,隨意切換,根本不成任何問題。


    “吱呀。”


    房間門被打開,院落裏麵原本的議論聲頓時安靜了下來。


    外麵幾個小廝都有些驚訝地看著從房間內走出來的柳牧。


    左驤居然醒了?


    醒了不說,竟然一臉沒事人似的走了出來?


    明明不是快死了,就連宮裏的禦醫都覺得已經沒救了,難不成那些禦醫都是混飯吃的庸醫?


    “帶我去見我爹。”柳牧走到了一個小廝的麵前,這個小廝算是左驤的書童之類的角色,平日的一些起居也是這個比左驤還要小上一兩歲的半大孩子在照顧著。


    當然,在這個世界,這都是一些天經地義的事情。


    左驤的性子略微有些軟,沒有什麽自信,在下人麵前也擺不出高傲或者和顏悅色的表情。


    這兩種,都需要相對強大一些的心理素質。


    因此,左驤對待府上的下人,一向有些冷淡,柳牧自然也不可能換上一副溫和的麵孔。


    事實上,現在的柳牧看上去已經不是冷淡,而是冷漠了。


    柳牧也沒有打算把左驤的角色好好扮演下去,他僅僅需要對方的身份罷了,是一個不錯的跳板。


    那些小廝愣愣地看著柳牧,過了一會兒才反應了過來,書童結結巴巴地說道:“少……少爺,你怎麽醒了?”


    “嗯,帶我去那裏。”柳牧說道。


    左驤被刺中就昏迷了過去,自然不清楚左無舟在什麽地方。


    “哦,哦。”書童反應了過來,主動給柳牧帶路,不過走路的時候手腳僵硬,甚至有些同手同腳,看起來十分緊張的模樣。


    柳牧也懶得多問,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麵。


    在還算大的院落裏麵轉了兩圈,很快,書童就帶著柳牧來到了一個靠近的房間外麵,卻在十餘米之外停了下來,小聲說道:“少爺,張大人也在。”


    “張大人?”柳牧雙眼微微眯了眯,在左驤的記憶當中,跟他父親關係相近的“張大人”,應該是張明知。


    天衣衛一共有十四個千戶,每個千戶又一名副千戶作為副手。


    張明知就是左無舟的副手。


    至於兩人的關係,左驤就不清楚了,他有著讀書人的意氣,不喜歡天衣衛,自然也不會多管這些事情。


    如果柳牧是那種純粹,手無縛雞之力的穿越者的話,恐怕就要罵左驤不諳世事了。


    但是柳牧不是,所以他根本就不在乎。


    他不在乎這位張明知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是來幹什麽的。


    柳牧就這樣走近房間,推開門走了進去。


    房間內,有著四個人,兩男兩女,一個男子躺在床上,雙眼緊閉著,臉頰凹陷,臉色蒼白,呈現出了不正常近乎於死人的灰敗之色。


    另外一個男子,則是金刀大馬地坐在椅子上,上衣敞開著,褲子也脫了下去。


    身下跪著一個女人,身上擁著一個女人。


    這兩個女人,左驤都認識,是左無舟的小妾。


    左驤母親早亡,左無舟顯然也不是什麽為亡故妻子守節之人,先後納了六房小妾,過得那叫一個驕奢淫-逸。


    玩厭了之後就隨意地送給了其他人。


    房間內的這兩個,是左無舟比較喜歡的,現在還跟著左無舟的兩位。


    柳牧推門而入的動作,讓房間內清醒的三個人頓時僵硬住了身子。


    張明知的反應最快,雙眼一瞪就要作,扭頭看到的卻是“左驤”,頓時愣住了。


    那兩位小妾反應則是開始飛快地整理著身上已經脫得差不多的衣服。


    “左……左賢侄?”張明知試探性地開口。


    玩別人家小妾,這件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小妾的地位可不同於妻子,可以說是相當低下的,拿出來宴客的情況也不是沒有生過。


    但是前提條件是主人願意,再怎麽說,也是“私人的物品”。主人願意拿出來給別人把玩一二是主人的事情。


    未經同意就是私通,給人打死了都沒有地方伸冤去。


    現在張明知所做的事情,傳出去之後,是不會有人打死他的——畢竟左無舟倒下了。


    但是他這個天衣衛副千戶的位置估計也到頭了。


    “滾蛋。”


    柳牧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如果是原來的左驤,估計會叫嚷著幾句“世風日下人心不古”之類的,再把自己給氣暈過去。


    可是現在柳牧的姿態,就好像揮手讓幾隻煩人的蒼蠅滾遠點,一股截然不同的氣息隱隱約約散了出來。


    這是屬於上位者的氣息。


    張明知顯然也現了柳牧的變化,腦子亂成一團,不知道應該怎麽處理眼前的事情。


    的確,張明知算不上是一個腦子好用的家夥,否則的話,也不會在這個時間段做出這樣的事情。


    但凡稍微有腦子的,或者手段狠辣一點的,好歹也要確定兩父子都死絕了,才會幹出這事。


    “少……少爺。”不同於張明知的一些無措,兩個小妾則是徹底慌了神,陷入到六神無主的狀態。


    “沒有聽到我說話嗎?出去。”柳牧說了一句,走到了左無舟的身邊。


    他看的出來,左無舟的確已經是不行了,隻是在吊命而已。


    稍微檢查了一下左無舟身上的傷勢,如果不是強行給左驤續命的話,左無舟還是可以活下來的。


    續命這種事情,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左無舟為人,絕對算不上是一個好累,甚至在十四個千戶當中,也是以凶惡狠毒著稱,有著“血鷹”的名號。


    算得上是天衣衛當中比較拿的出手,勉強可以唬住一部分江湖人的“標杆”人物之一了。


    但是對左驤這個獨子,左無舟也是沒的說。


    看著柳牧檢查著左無舟身上的傷勢,背後的張明知,臉上漸漸浮現出了陰狠的神色。


    原本必死的兩父子,突然活過來了一個,又看到了他在直屬上司房間內,“當麵”玩弄其小妾的一幕,怎麽看,這都是無解的死局。


    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活過來的左驤又一次死去,然後就什麽事情都沒有了,一切按部就班地繼續展下去。


    張明知這樣想著,也這樣做了。


    他朝著柳牧走了過去,腳步放得很輕。


    雖然他印象中的左驤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更不用說重傷瀕死才醒來的狀態了。


    盡管張明知自己是一個五品武者。


    但是張明知依然很小心,因為他回憶起剛才左驤的模樣,本能地感覺到畏懼和害怕。


    “開玩笑,老子會怕這個毛孩子?”張明知覺得不可思議,也不願意承認。


    可是無論如何不承認,他的動作依然很輕柔,放得很慢,就好像捕獵前的豹子一樣,在暴起之前是不會讓獵物現自己的。


    就連那兩個陷入到慌亂當中的小妾也沒有察覺到張明知走過去是要殺柳牧。uu看書 .ukansu.om


    柳牧檢查了一下左無舟的傷勢之後,右手捏做了劍決狀,在左無舟身上連續點了幾下。


    左無舟的雙眼猛地睜開,嘴巴張大,伴隨著一聲破風箱一般嘶啞的叫聲吐出了一大口的濁氣。


    張明知已經來到柳牧背後的腳步一頓,左無舟竟然被這個小子給救醒了?


    他還沒有從震驚當中緩過來。


    柳牧的左手已經捏做了爪狀,小指和無名指微微收攏,另外三指張開彎曲,頭也不回朝著身後的張明知抓了過去。


    一聲尖銳無比的呼嘯破空之聲傳來,充斥了整個房間。


    天鷹爪·戾嘯!


    兩個小妾都流露出了痛苦之色,捂住耳朵蹲了下來。


    張明知也好不到哪裏去,就覺得雙耳一疼,剛剛運轉的內力不由自主地凝滯了一下,連帶著他的動作都稍微停頓了一下。


    這個時候,柳牧的爪子也落在了張明知堪堪抬起的左手上麵,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骨頭碎裂的聲音。


    張明知的左手手腕骨頭被柳牧抓了個粉碎。


    接下來柳牧依然沒有回頭,左手卻準確地扣住了張明知的鎖骨位置,向下狠狠一拉。


    張明知的身子在延遲了半秒鍾之後,直接跪在了地上。


    他身上的肋骨,直接被柳牧抓斷了大半。


    劇烈無比的疼痛侵襲而來,沒等張明知出慘叫,柳牧抬腳後踢,一腳踢在了張明知的下巴上麵。


    張明知的身子一仰,軟軟地躺在了地上。


    這個時候,左無舟略帶著痛苦,也代表著他真的清醒過來的呻-吟聲才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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