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足足深呼吸了一分來鍾,這期間屋內的臭氣也散的差不多了。我和胡子又都縮回頭。


    我打量著那兩個天竺女子。


    那個瘦女倒還好說,畢竟隻是安靜的睡著,但那個肥女,尤其是她屁股那一塊,簡直太刺激我的眼球了。


    我為了眼不見為淨,湊到床邊,把被子拿起來,蓋在肥女身上。


    估計這麽熱的天,她再蓋這麽厚的一雙被,十有八九會被捂出痱子來,但我顧不上這些了。


    隨後我和胡子走到房間門口,我倆並沒急著開門。


    胡子跟我說,“帝力的那倆手下,這時要是回到房間內,那可就太好了。”


    我一臉不解的看著他,我心說這爺們是不是被屁熏暈了,咋腦子鏽住了呢。


    我提醒他,“那倆惡三要是回到444了,咱們還怎麽偷偷溜進去下毒?”


    胡子一愣,隨後使勁一拍腦門。他還糾結上了說,“這倆惡三要是一直站在門外,咱倆沒法出門,但他們要是進去了,咱倆出門也沒用了,這可怎麽的好?”


    我琢磨一番,也先把其它問題拋開。我去了趟這房間的衛生間,找了一個毛巾。


    我拿著它就是做做樣子。等把房門打開後,我特意走到房門外,拿出一副要抖一抖毛巾的架勢。


    其實趁空我也偷偷打量著外麵的整個走廊。那倆惡三還守在444的門口,在我出現時,他倆就扭頭看過來,不過他倆隻是看一看,並沒有太多的警惕心。


    我很快抖完毛巾,之後又走回438房間。


    等關好門,胡子悄聲問我,“外麵啥情況?”


    我回了句,“看門狗還在!”胡子噓了一聲,而我又打量著整個房間。


    最後我把精力放在窗戶處。我腦子裏還冒出一個主意來。


    我招呼胡子,我倆一起湊到窗戶前,而且還像剛才一樣,各自探出頭去。


    整個夜宴大樓的窗戶有個特色,在外窗戶上下兩側,都有一個長條的擋雨欄,這擋雨欄很結實,都是水泥結構的。


    我順著這條擋雨欄,把目光往右移。我心說我們現在在438房間,所以往右依次看去,應該是440、442,最後是444房間。


    我因此問胡子,“咱倆踩著擋雨欄,能不能從窗外溜到444?”


    胡子仔細打量著,甚至還伸手比劃一下。他最後下結論說,“這擋雨欄太小了,撐死寬不過一寸,咱倆又不是雜技演員,很容易踩禿嚕腳摔下來。”


    胡子又指了指樓下方,吐了吐舌頭,就好像說,這麽高,真摔下去,保準就是聽個響,死定了。


    而我又被他的鏽住了的腦袋打敗了。我特意強調,咱們除了腳踩,還可以用手扶著上麵的擋雨欄,這樣手腳並用,不就沒啥掉下去的風險了?


    胡子愣了愣,他拿出懷疑人生的態度,反問說,“老子今晚是咋了,為啥這麽笨了!”


    我不想往下回答。我讓他等著。我這就順著窗戶鑽了出去。


    我先小心翼翼的踩在窗戶下方的擋雨欄上,隨後慢慢站起來,我發現胡子說的沒錯,對我的腳來說,這擋雨欄確實太小了。


    但等我把雙手也用上,緊緊抓住上麵的擋雨欄後,我整個身體好過了很多。


    胡子怕我出啥意外,這期間他一直死拽著我的衣服。他還問我,“怎麽樣?”


    我動了動身體,尤其往旁邊走了兩步。我承認,這麽走很費勁,但卻可以試試。


    我對胡子示意,讓他也快一點鑽出來。


    胡子急忙準備了一番,尤其為了保險起見,他又湊到那兩個天竺女子的身邊,對著這倆人的脖頸狠狠打了一拳。


    有這一拳頂著,這倆女子少說要睡到明天中午了。胡子又把這房間的房門反鎖。


    忙活完這些,胡子學著我,順著窗戶鑽出來。


    他身體比較壯,換做平時做點啥力氣活,他比我有優勢,但現在這種情況,他反倒有些費勁和不舒服了。


    我讓胡子多注意腳下。之後我當起了先鋒。


    我一點點的倒騰著身體,沿著擋雨欄,向444進發。


    在前半程,我還好過一些,至少身體沒啥不適,但長時間這麽抻著身體,我嚐到了苦頭,最後我腰部竟然還有些抽筋了。


    那股子難受勁就甭提了,我也沒辦法揉腰,隻能幹挺著,等費勁巴力來到444房間的窗外時,我整個胃都有些翻江倒海的,特別想吐。


    我咬著牙,而且趕巧的是,444房間的窗戶原本就開著。


    我先往裏麵看了看,確定沒人後,我急三火四的鑽了進去。


    等實打實的站到地上,我立刻活動起身體。


    胡子並不比我好過多少,他跳進來時,整個臉的顏色都有些紫了,另外他活動幾下身體後,還猛地捂住了嘴巴。


    我盯著胡子,尤其看到有一些汙濁物順著他的手指縫往外溢。這說明他都吐出來了,而且那髒東西就在嘴裏含著呢。


    我指了指廁所,那意思,讓他快去吐一吐。


    但胡子痛苦的閉上了眼睛,還微微搖頭。我知道,他之所以不想吐在廁所,是怕留下什麽蛛絲馬跡。


    胡子是個狠人,突然一發狠,我聽到咕咚一聲響。他很快把手拿了下來,而且長吐了一口氣。


    我說不好為啥,被他這麽一弄,我反胃的勁兒又上來了。


    等我倆又緩了緩神,我倆打量著444整個房間。


    這是個裏、外套間,我們現在處在裏間,這裏有床、書櫃和電視之類的家私家電,至於外間,我看到了一個會議桌。


    我和胡子商量一番,我倆這次的目的,是讓帝力服毒,所以我倆最主要的任務,一是找個合適的機會下毒,二是我倆得眼睜睜看著,帝力能把毒藥吃了。


    這就要求我倆有個藏身地點,至少能有時間和機會,見證這一切。


    之前螞蟻跟我倆說過,帝力房間的房頂和地上都鋪著防火磚,而且防火磚的下麵,還有一定的空隙。我現在特意看了看頭頂和腳下,這防火磚其實跟瓷磚差不多,而且長寬少說有兩三尺。


    我和胡子特意蹲下來,我倆手頭上沒有吸盤,所以我倆想把一個防火磚弄開,這有些費勁。


    我倆呲牙咧嘴好一番,最後當把防火磚抬起來後,我看到了,這防火磚的下麵是鋼架結構的,往簡單了說,這鋼架之間的空隙,確實能容我和胡子藏身。


    但我把這種藏身之法,也一下子否掉了。


    我心說這防火磚太沉了,挪動起來並不方便,另外我和胡子真要藏到這裏麵,萬一被悶到怎麽辦?


    我跟胡子悄聲交流下看法,他跟我想的差不多。


    胡子還起身,在444內溜達了一番。他最後把精力放在會議桌上。


    按胡子的意思,這會議桌的底下有地方,我倆可以試一試。但等我湊到會議桌旁,蹲下來一看,好家夥,這下麵還帶抽屜的,被這些抽屜一占,空間並不怎麽大。


    我初步估算一下,這裏勉強隻能藏一個人。


    我本著胡子優先的原則,尤其這地方也是他先發現的,我把這裏讓給他了。


    胡子皺著眉,反問,“你藏哪?”


    我心中其實已經有了一個選擇了,但我賣關子,沒跟胡子直說。


    我還一轉話題,強調說,“咱倆先辦正事,看能用什麽途徑,把毒下了。”


    我趁空一摸兜,把藥瓶拿了出來。這裏麵裝著的,是一粒“大力丸”,換句話說,得想法子讓帝力“口服”進去。


    我和胡子各自找起來。444的外間還有一個冰箱,胡子輕輕把冰箱打開,這裏麵放著不少易拉罐,都是冰鎮啤酒。


    在嗒旺這種地方,易拉罐很少見,也算是一種奢侈品了。


    胡子嘖嘖幾聲,他又拿出兩瓶易拉罐。


    我明白胡子的意思,他正琢磨著招兒呢,想把毒丸弄到易拉罐裏。


    但我覺得機會渺茫,尤其我倆手頭上又沒什麽家夥事,這易拉罐一旦被打開,我們就沒辦法把它複原了。


    在胡子研究易拉罐的期間,我又回到裏間了。uu看書 w.uukanshu 我看到床頭櫃上放著一個暖壺。


    這是很老式的暖壺,最上麵扣著一個木頭塞子。


    我猜這裏麵裝的是熱水,我本來也挺悲觀,心說一旦把毒丸溶到熱水裏,這熱水保準會變味,帝力又不傻,他才不會喝呢。


    但等我把木頭塞子拿開,對著裏麵一看,我心裏咯噔一下。


    這裏麵黑乎乎的,尤其挨著木頭塞子的暖瓶上麵都附著不少黑色漬垢。


    我湊近聞了聞,裏麵是一股子藥味。


    我突然心跳加快,甚至我都懷疑,是不是老天爺照顧我了。


    我趕緊找來一個玻璃杯,我還從暖壺內倒出一杯“水”來。這水也黑乎乎的,尤其這麽一弄,它藥味更濃了。


    我想到了涼茶,這在南方很常見,而且正宗的涼茶,其實就是用中藥調出來的。


    我猜帝力絕對是覺得自己最近火大,他想喝一喝涼茶,給自己降降火氣,甚至是調理下身體。


    我心說既然如此,也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輕輕叫了胡子,等胡子湊過來後,我把毒丸拿了出來。


    我用手緊緊握著,甚至對著暖壺瓶口搓起來。這毒丸被我這麽一折騰,立馬一層層的脫落了。


    我發現這毒丸看起簡單,其實裏麵的成分很複雜,尤其搓到最後,我還看到這毒丸內竟然出現了蟲子的屍體。


    這蟲子叫啥,我並不知道,但它明顯是五顏六色的,很鮮豔。


    我明白,這種蟲子的毒性才大呢。我趁空還跟胡子互相看了看,胡子壞笑著,念叨說,“帝力這傻**,這次絕對慘大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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