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皓鈺一臉壞笑著,光憑這兒,我就已經知道了答案。


    他鎖好院門後,並沒在院中多待,他指著那個農房,又跟我們說,“走吧,去裏麵坐一會。”


    我和胡子隨著他,而且在走進這農房的一刹那,我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水味。


    方皓鈺對這裏很熟悉,他還隨手把燈點開了。


    我本來對這裏已經有了一個自我印象,心說這裏該跟東北那麽農房的風格差不多,誰知道等一仔細看,我幾乎有種被顛覆的感覺。


    這屋子是一室一廳,被裝扮的很溫馨,一看就是女孩子的住所,而且還貼著粉紅色的壁紙,床單都是萌萌的卡通人物。


    胡子跟我想的差不多,他突然還拿出不可思議的樣子,搖搖頭。


    方皓鈺解釋,說在嗒旺這裏,很多外來人口都選擇租農家院,就跟目前帝都一樣,很多北漂住在了地下室。


    我和胡子都沒接話,我倆拿出觀察的態度,想在整個屋子走一走,但方皓鈺擺手把我倆叫停,他特意指著挨著門口的衛生間,說那裏才是我們要去的地方。


    我和胡子都有些犯懵,而且等我們仨都鑽到衛生間後,我發現這農房的衛生間很大。


    我有些不明白嗒旺的住宅風格了,心說一室一廳的房子,這種麵積下,為何弄個大衛生間呢?尤其嗒旺被天竺的習慣影響著,很多人都愛在戶外解手。


    對這一點,方皓鈺也沒多解釋。而胡子呢,看著這衛生間內的淋浴,他嘿嘿笑了,說這麽寬敞,倒是容易做某些事情。


    方皓鈺不跟我倆客氣,而且剛剛跑了這麽一通,他當時看似沒累,現在卻拿出一點倦意。


    他把馬桶蓋放下來,一屁股坐了上去,很明顯,他把馬桶當成了椅子。


    我有個猜測,想確定一下,因此我問方皓鈺,“一會蜜桃和奴哥來到這個農房後,我們是不是伺機從衛生間衝出去,把他擒住?”


    方皓鈺既點頭又搖頭,隨後他補充說,“我希望咱們是觀眾,能看阿奴表演一場戲,之後再跟他好好‘聊聊’。”


    我和胡子都了解方皓鈺這股子愛故弄玄虛的勁兒,我倆看他不想往下說,我倆也沒急著追問。


    方皓鈺一摸衣兜,掏出一張大紙。他還把紙展開,一邊弓身坐著,一邊研究起來。


    我湊近看了看,這是嗒旺的地圖,隻是很破舊了,而且上麵被塗抹的很亂,有些地方還被打上了星號,甚至被圈了起來。


    我不覺得這地圖是個二手貨,反倒認為,方皓鈺一定沒少研究它,這才導致它這麽破爛,另外這個研究,十有八九跟刀俎幫的發展有關。


    衝這點,我特想給方皓鈺一個讚,尤其是讚他的這種認真勁兒。


    我和胡子想幫什麽,卻幫不上,我倆隻好不去多打擾他。


    我和胡子一直躲在衛生間中,並沒離開,而且我倆盡可量的沉默著,實在無聊時,才會瞎扯幾句。


    這樣又過了一支煙的時間吧,方皓鈺的手機又響了一聲。


    方皓鈺原本正拿出冥思苦想的架勢,這一聲也刺激的讓他突然很煩,不過等徹底回過神後,方皓鈺迅速把地圖收了起來。他還對我倆做了個噓聲的手勢說,“正主要來了,咱們一直躲在這裏,別出聲。”


    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胡子反問,“搞什麽?”


    方皓鈺嫌胡子不守規矩,他摸著褲兜,拿出三枚硬幣。


    這硬幣看著並不怎麽幹淨,尤其有一枚的上麵,還粘著髒兮兮的黑泥呢。


    方皓鈺把手舉著,跟我倆說,“兩位兄弟,咱們一人含上一枚硬幣吧!”


    說完方皓鈺就挑了一個最幹淨的,我看著剩下那倆枚。我當然不想碰那個髒貨。


    我又緊隨方皓鈺之後下手了。


    胡子傻兮兮的,沒急著搶硬幣,反倒正搖頭拒絕呢。


    趕巧我們都聽到院門處有動靜,有一男一女的嬉笑聲。方皓鈺有些急了,他打手勢,催促胡子快含硬幣。


    他還特意舉了舉手,這裏隻剩那個髒貨了。


    胡子又想說什麽,我知道,現在到了關鍵時刻,我也真怕胡子一會別憋不住話。我跟方皓鈺站在同一個立場上,也催促胡子一下。


    胡子沒招了,他接過硬幣,本想用水龍頭衝一衝,但院裏的那對男女走的很對,這時不僅來帶農房前,還傳來了開門聲。


    我怕水聲誤事。我和方皓鈺一起,在無聲的動作下,強行把髒硬幣塞到了胡子的嘴裏。


    胡子冷不丁都有點要翻白眼了,但他是好樣子,最終拿出惡心的樣子,沒把硬幣吐出來。


    這麽一耽誤,那一男一女進來了。我通過辨別聲音,確定這倆人是蜜桃和奴哥。


    奴哥拿出急不可耐的架勢,他跟蜜桃一起親吻起來。


    我們隔著衛生間的門,看不到他倆的鏡頭,但這倆人都是高手,接個吻而已,竟然還弄出了很迷魂的聲音。


    我隻是聽聽,並沒什麽。方皓鈺則是一臉壞笑,至於胡子,他弓了弓腰,估計是有啥反應了。


    大約持續了小半分鍾,那迷魂的聲音沒了,奴哥隨後嘿嘿笑著,拿出調情的語調說,“小妞,你真行。”


    蜜桃撒嬌的回應幾句,這倆人又一起往臥室那邊走去。


    方皓鈺聽著腳步聲,他不僅壞笑的更厲害,還舒服的晃了晃腦袋。


    我估摸著,按這模式發展下去,這倆人不得立刻上床?


    但奴哥突然停下來了,他問蜜桃,“小妞,我有個事想問問你。”


    蜜桃應了一聲,讓奴哥說。


    奴哥接著問,“我對自己的外貌,心裏有數,今晚在夜宴,長得帥的不少,你為何對我有意思呢?而且看你是外來人吧,怎麽突然來到嗒旺這種地方呢?”


    我暗讚奴哥,心說薑還是老的辣,他對蜜桃這麽主動,分明是起疑了。


    胡子冷不丁有點忍不住了,他往衛生間門口湊了湊,看那意思,要是蜜桃回答的露餡了,他會第一時間衝出去,把奴哥硬生生的擒下。


    但方皓鈺並沒太著急,他還對胡子擺手示意,讓這個“二哥”穩住。


    蜜桃聽完奴哥的問話,她沉默了一小會,甚至最後還歎了一口氣。


    奴哥很好奇,追問,“你怎麽了?”


    蜜桃苦笑起來,還對奴哥擺手說,“我之所以對你有感覺,隻因為你像一個人罷了。知道麽,我這輩子,就跟他在一起過,除此之外,並沒其他男人,但我一直等他,苦等了五年,最後他還沒跟妻子離婚,所以我傷心之餘,選擇去旅遊,還在輾轉之下,來到了這裏。”


    頓了頓後,蜜桃拿出一副不願跟奴哥繼續的意思,她還主動跟奴哥說,“你走吧,咱倆或許不合適,而且你也不是他!”


    方皓鈺聽到這,默許的點了點頭。而我趁空瞥了一眼方皓鈺。我心說他眼睛真毒,選的這個女手下,果然有兩把刷子,換作一般人,在奴哥起疑的情況下,很容易越解釋越亂,越挽留奴哥越假的。但這個蜜桃,竟然選擇了欲擒故縱,還編了這麽個合情合理的故事出來。


    至於奴哥,他除了起疑心外,其實心裏癢癢著呢,他才舍不得蜜桃呢。


    他又哈哈笑了,也借著笑,來掩飾一種尷尬。他又摟又抱的,還甜言蜜語的,哄了蜜桃好一番。


    蜜桃拿捏尺度,最後又假意拿出對奴哥有興趣的樣子,他倆又互相打鬧了一番。


    奴哥的意思,想這就洗洗澡,然後跟蜜桃一起在床上聊聊人生。


    而我和胡子一聽到洗澡的字眼,我倆最先敏感上了。


    方皓鈺倒是一直沒啥動作。至於蜜桃,她突然把奴哥叫住了。


    蜜桃又接話說了一番。她告訴奴哥,她想跟奴哥先不洗澡,一起來一把,而且這一夜長著呢,誰知道會來幾次,等下一次吧,他倆可以一起去衛生間,uu看書 wwuukash 來個鴛鴦飛。


    奴哥哈哈笑了,笑的也很惡心。


    而且接下來,這倆人一起上床,真的開始了某個活動。


    我和胡子有點蒙圈,我不知道方皓鈺等什麽呢,而且對方褲子都脫了,這絕對是下手的好時機了。


    但我們都含著硬幣呢,方皓鈺更不能在這場合下多說啥。


    他指了指嘴巴,來了個不解釋。而且他又掏出手機,點開了某個軟件。


    這軟件乍一看很像北鬥係統,我心頭一驚,心說他怎麽有這個軟件的特權的?


    我和胡子都湊過去,但等仔細一瞧,這隻是一個很像北鬥係統的軟件罷了。方皓鈺在登陸界麵還輸入了賬號密碼,等又緩衝幾秒鍾,我看到,這軟件裏出現了一段視頻。


    這視頻是蜜桃和奴哥的,而且他倆正在床上……我品了品,發現這竟然是同步的直播。


    我懷疑這農房內被方皓鈺事先動過什麽手腳,在屋內的犄角旮旯或隱蔽處,被裝了攝像頭。


    方皓鈺不僅帶著我和胡子看直播,他還時不時的截圖。


    一張又一張的照片,被完整的保存在他手機內,尤其有幾張照片,連續起來看,簡直就是個動態圖。


    這樣過了五分鍾吧,方皓鈺一定是覺得可以了,他把視頻軟件關了,又打了一條短信,這上麵寫著,“五妹,貨以收到,謝謝!”


    隨後他把短信發了出去。與此同時,我聽到農房內出現了手機鈴聲。


    我知道這短信是發給誰得了,而奴哥別看正在歡樂中,他聽到鈴聲時,又突然敏感上了。


    他停下某些動作,問蜜桃,“是你手機響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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