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經過這片灌木林時,隔遠看到有兩個人,他們結伴,正迎麵向我們走來。


    胡子為此還特意拽了我一下,但他這次沒有逃的意思,反倒說,“又遇到兩個傻子,咱哥倆一會再故技重施,忽悠忽悠他們。”


    我懂胡子的意思,他想依舊把邊巴搬出來,省著讓這倆人對我們起疑。


    我沒急著回應,反倒仔細觀察著。這倆人也打著的黃光手電筒,但電筒光都照在地上,這倆人也邊走邊聊呢,一點不專心。


    我猜他倆也是夜裏巡邏的家丁,隻是不怎麽用心和盡職盡責罷了。


    我跟胡子的想法正相反,我還提醒說,“咱倆一會還費什麽唾沫星子?正巧這倆人沒留意到咱倆,避一避吧。”


    我說完還指了指身旁的灌木。


    胡子想了想,又接受了我的建議。我倆找個最茂密的灌木叢,一前一後悄悄的溜了進去。


    我倆為了隱蔽,還蹲了下來。


    這倆家丁走的很慢,完全是溜達的架勢,而且當他倆來到附近後,有個悶嗓子喊了句,“嘎子,你累不累?咱哥倆歇會?”


    我冷不丁聽這嗓音,有些不自在,毫不誇大說,就好像這人的嘴裏含了口痰一樣。我猜這人的嗓子不太好,很可能是個資深的煙鬼。


    而那個叫嘎子的,聽同伴這麽一說,他點頭說好。


    這倆人隨便找個地方,挨著灌木叢一屁股坐了下來。


    他倆點根煙吸著,胡扯一會後,竟聊起一個叫玲子的女子了。


    悶嗓問嘎子,“聽說你跟玲子好上了,我艸的,這是真的假的?”


    嘎子嘿嘿笑了笑。悶嗓又是好一頓的吐槽,按他說的,玲子是總督府內僅次於三夫人的美女了,長得沒多說,但就是太“正經”了,一點軟都不吃,多少人想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就是找不到機會。


    悶嗓接著好奇的問,“你好好說說,怎麽搞定她的?”


    嘎子不正麵回答,反倒較真一個字眼了。他跟悶嗓說,“你們都眼瞎,還說玲子正經?我告訴你,那丫子,躺到床上後,簡直是一個瘋狂,看到沒?這都是被她親出來的。”


    我聽到解衣服的聲音,我也不知道嘎子讓悶嗓看了哪裏?反正悶嗓是好一通的邪笑。


    悶嗓又拿出求的架勢,跟嘎子說,“我早就惦記玲子了,好兄弟,能不能找個機會,把你這個新處的婆娘借我爽一爽?”


    嘎子壞笑起來,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既然你想穿我衣服,拿去拿去。隨後他還想了個損招,那意思,改天他約玲子去喝酒,等玲子暈乎乎的,他就把玲子帶去開房,等他爽完了,再關上燈,讓悶嗓也來幾把。


    我突然間對這倆家丁很反感,甚至忍不住的直皺眉。至於胡子,他倒是聽的津津有味,甚至還豎起一個大拇指。


    這倆家丁還沒有要走的意思,他倆又“意銀”了玲子一番,之後說起顧巴兄弟來。


    我不知道顧巴是誰,而且我通過這次來總督府的經曆,尤其接觸了這麽多家丁後,發現這裏的下人都是語言高手,至少每個人拎出來,都能說漢語。


    我猜這跟總督帝力有關,他或許很在乎這些事,所以下人們都掌握了雙語,甚至是三語種。


    按悶嗓的評價,顧巴兄弟慘了,他們惹上了大麻煩,這一次肯定落不下好,弄不好會被虎子整死。


    嘎子很好奇,問悶嗓,“我隻知道顧巴倆人惹了麻煩,但到底是什麽麻煩?竟然這麽狠?”


    悶嗓說他也不知道。


    又過了三五分鍾吧,這倆人煙也吸完了,坐也坐夠了,他倆一同起身,溜溜達達的繼續巡邏了。


    我跟胡子一直等這倆人徹底遠離後,我倆從灌木林裏走了出來。


    胡子跟我感慨,說他怎麽感覺,這總督府就是個人渣的集聚地呢,這些人,全都黑心黑臉黑屁股的。


    我幹笑了笑,回答說,“就是這種地方的人才會這樣呢,你想想,一般平頭老百姓哪有那麽多事?大家善良的過日子就是了。”


    胡子對著遠處,呸了幾口。


    我倆繼續趕路,接下來我們沒再遇到家丁了。最後我們來到了葬地的附近。


    我倆隔遠看著這裏。這裏的占地麵積並不小,少說有一個大型停車場那麽大。而且外麵都被鐵柵欄給圍住了。


    而在葬地內,也有一個大型建築,看著很像日本鬼子的碉堡。另外在這碉堡之上,有個大平台,上麵插著不少木杆子。


    我猜這些木杆子上原本是掛著幡棋的,但或許是長年累月的沒有人去維護,這些幡旗都爛掉了,這些木杆子也變成光杆司令了。


    胡子打量著的同時,還嘖嘖幾聲。他指著碉堡上的大平台,跟我說,“那裏是做什麽的?天葬?”


    我點點頭,但也搖搖頭。我對藏地有過了解,尤其是對這裏的殯葬文化。


    我接話說,“你知道麽?藏地不僅僅有天葬,還有樹葬、土葬、水葬、火葬和金葬呢。所以這個大平台,或許不僅僅是用來天葬的。”


    胡子吐了下舌頭,還罵了句娘,他接話問,“乖乖,這裏規矩這麽多?合著金木水火土,這五種葬法都有?”


    我應了一句,胡子又好奇的問,“別的我都能理解,但金葬是怎麽回事?拿金子把人埋了?艸的,這葬地有沒有金葬的?老子光顧光顧去。”


    胡子說完,眼睛賊兮兮的四下看了看。


    我當然也不是研究員,所以我又把我所知道的金葬說給胡子聽。


    我講的也不是書本那一套,其實往俗了說,金葬就是把天葬、水葬、土葬、火葬啥的,都用一遍,這就叫金葬了。


    胡子聽完又顯得很失望,他念叨說,“內地火葬完還能留一把骨灰呢,這金葬……真都搞一遍了,還能剩個啥?”


    我沒跟胡子往深了討論,我倆借著胡扯的時間,也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等我倆確定沒什麽人,也沒啥危險後,我倆向葬地的外圍柵欄靠去。


    這柵欄雖然布滿了尖尖的鐵釘,但難不住我倆。我和胡子找來幾捆幹草,把它鋪在上麵後,我倆一先一後的跳了進去。


    我倆直奔那個碉堡。


    這碉堡其實也有大門,隻是原本的一扇門,現在缺了一半,隻剩下半個門,孤單單的立在那裏。


    我倆都把手電筒拿出來。胡子先擰開手電筒,對著大門裏麵的走廊照了照。


    這裏很荒涼,尤其地麵上,布滿了灰塵,而在走廊的牆壁上,也掛著不少蜘蛛網。


    我趁空用電筒對著那半扇門照了照。我發現這個門不僅有門鎖,還有一些機關的零件,它們都從門的鐵板內露出邊邊角角。


    胡子嘖嘖幾聲,他打量著門鎖。


    他是這裏麵的行家,等擺弄一番後,他又跟我說,“這葬地的大門很不好搞定,一旦開鎖失敗,又或者觸動什麽機關的話,那一刻,保準有暗箭或者火油的出現。但現在這門都壞了,就沒這些說道了。”


    胡子因此覺得,這個碉堡內,在古代一定有不少的陪葬品,不然為啥把這裏設計的,跟個古墓一樣呢?


    我倆也不是盜墓賊,我沒想在這方麵太較真。


    但胡子又假象上了,他跟我說,“總督府建立之初,就為了搞定這葬地,肯定沒少死人。”


    我搖搖頭,示意自己不信他的話。


    胡子嘖嘖幾聲,那意思,這裏機關重重,不死人不科學。


    我問胡子,“知道孫殿英不?”


    胡子應了一聲。我繼續舉例,說孫殿英當時盜慈禧墓時,基本上就沒怎麽死人。


    胡子對這段往事不了解,他連說不能吧?


    我回答說,“有什麽不能?孫殿英當時派了幾萬人,每個人拎著鐵鍬,漫山遍野的挖。一般盜墓賊都要來個風水點穴之類的,但看看人家這個軍閥頭子,u看書 ww.ukns 就這麽樣的不費吹噓之力,就把慈溪老墓給找到了。這墓聽說也是被高人設計的,裏麵機關消息,數不勝數,但孫大軍閥壓根不在乎,直接調動炮營,用大炮和炸藥,硬生生把這墓給轟開了。你算算,這麽前前後後的,人家盜墓死人了麽?至於眼前這個葬地的小碉堡,估計也是按這套路弄得,當時直接炸藥和炮彈走起。”


    我特意指了指這半扇門,那意思,這很可能就是被炮轟過,所以少了另一半。


    胡子感歎幾句。


    趕巧的是,突然間,我倆聽到一聲淒厲的哭聲。


    按方向看,這哭聲還來自於走廊的盡頭。


    我和胡子都舉著電筒往裏照。我倆的電筒光很強,幾乎一下子就照到它的盡頭了。


    我模模糊糊的看到,盡頭貌似站著一個人。我心說難不成哭聲就是這人發出來的?


    換做一般人,遇到這種事後,或許心裏一發毛,早就嚇癱了。


    但我和胡子沒那麽膽小。我倆互相看了看。胡子更是罵咧一句,說什麽破比玩意,在那裏裝神弄鬼呢?


    他摸著後腰,把我的那把瓷刀拿了出來。


    他拎著瓷刀,大步往裏走。而我打心裏暗罵一句,心說這兔崽子,他又用我的家夥事。


    我不想跟他搶,我又對電筒的尾部擺弄幾下,抻出一些細繩來。


    別的不說,用這細繩勒人,絕對能夠對方喝一壺的。


    我和胡子這麽配合著,一直走到最裏麵。


    這時我倆能看的更清楚了,而且這一刻,我看著那個“人”,說不好為啥,反正心裏怪怪的,我整個人也詫異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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