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魯沙有個評價,他不僅僅是個天竺貴族而已,他更是個精明人。


    我心說他看方皓鈺的表情如此冷,難不成他察覺到了什麽?我咳嗽聲,想轉移魯沙的經曆,尤其說點什麽。


    但沒等開口呢,魯沙竟又咧嘴笑了。他拋開方皓鈺,跟我們四個隨便聊了幾句。


    我們這些人又結伴下樓。這期間方皓鈺倒是很強,直盯著魯沙的背影,直到房門被我強行關上,這才切斷他的視線。


    我們五個人,這次起同行時,也是魯沙在前,我們四個在後。倒不是說我們四個故意冷落魯沙,單說我吧,我總覺得跟魯沙走到塊後,有些別扭,尤其這路上,時不時看到有人對著魯沙低頭哈腦的。


    我們來到關卡時,我看到這裏已經有兩名男子了。


    他倆穿著的很簡樸,都是粗布衣服,看長相,他們不是天竺人,更像是嗒旺的本地人。


    他們看到我們五個後,還主動湊過來打招呼。


    我知道,這兩人就是強子找來的,頂替我和胡子,即將上崗的那兩個臨時守衛。


    魯沙看在強子的麵上,對這倆人也算關照。這樣等那四個惡三也上班了,尤其關卡徹底開放後,我和胡子做了交接的工作。


    那四個惡三倒是沒為難我們,也對我們的工作調動睜隻眼閉隻眼。這其的功勞,都是魯沙的。


    其實做臨時守衛,並不是什麽複雜的技術工種,說白了就是看門的。所以也沒啥太交接的地方,但我想細品品這兩個新人。


    他倆倒是跟我介紹了他們的名字,問題是太拗口,我沒記住。我索性也不叫他們的名字了,隻是口個爺們的稱呼他們。


    我還故意刁難他們幾次,弄了幾個棘手的問題。


    魯沙也看出來了,我和胡子並不急著走,所以他把該做的都做完後,先行離去了。


    我和胡子直折騰到午,我最後對這倆新人有個評價,他們很老實,至少不是那種奸猾的人,這讓我和胡子都很放心。


    我們哥倆沒跟鬥雞眼他們吃午飯。但為了方便聯係,胡子把他手機拿出來,交給鬥雞眼了,那意思,真有啥急事,鬥雞眼可以給我的手機打電話。


    我和胡子隨便找個餐館,我倆都不喜歡吃天竺那種飯菜,所以隻是對付著吃了幾口。


    我還想到方皓鈺了,他獨自在旅店,我怕他餓到,等我哥倆吃完後,我還給他打包了份咖喱飯。


    但等回到旅店房間後,我發現這裏空無人,在張桌子上,還留下張紙條。


    上麵寫著幾段話。首先方皓鈺說,他出去弄貨去了,估計要晚間才回來,其次他又寫了兩個詞,個是總督府,個是葬地。最後他在紙條上還畫了個寶箱。


    我知道,方皓鈺是提醒我倆呢,說總督府裏有個叫葬地的地方,寶箱就埋在那裏。


    這期間胡子直捧著紙條看著。他突然哼了聲,說這兔崽子定又有啥生財之道了,現在正做那些偷雞摸狗的勾當呢。


    我讚同的點點頭,之後我指著紙條上那個寶箱,跟胡子強調說,“咱倆和方皓鈺兵分兩路吧,他做他的,咱哥倆想辦法混到總督府,去找寶貝。”


    胡子拿出猶豫的架勢,他反問我,“不叫上方皓鈺?我還是對那兔崽子不放心,尤其他的來錢之道那麽多,我怕他趁著這幾天,摟幾筆錢後,依舊逃走。”


    我倒是跟胡子想的完全相反,其實我也很佩服方皓鈺,因為他雙手就跟摟錢的釘耙樣,但正因為如此,我更放心。


    我提醒胡子,你想想烏鴉長官,那可是個聰明人,他很了解方皓鈺,尤其在嗒旺這裏,他也定暗安排了人手,就算咱們不守著方皓鈺,他也定會派人監視的,那小子,再想逃,估計是逃不掉的。


    胡子嘿嘿笑了。


    我倆在房間內稍微歇息了會,我還給強子打了個電話。


    我想讓他幫個忙,至少他這個地頭蛇能安排個機會,讓我和胡子能接觸上總督府。


    電話很快通了,強子先問我,“吃飯沒?”


    這都是客套話了,我隨意回了句,之後我又問他,“總督府那邊,你了解多少?”


    強子明白這話的言外之意,但他答非所問,跟我說,“魯大人正在寒舍呢,我正教他玩種很難玩的撲克,兩位有興趣沒?多來待會?”


    我回了句,“好呀。”我倆這就掛了電話。


    我和胡子又離開旅店,找個了三驢子,坐著往那吧趕去。


    在路上,胡子很好奇,跟我說,“強子跟魯沙隻有兩個人,他們能玩什麽牌,而且還那麽有難度?”


    隨後胡子還猜測了番,比如抽王,或者十四分之類的。


    我承認,他說的這些,都是兩個人的棋牌遊戲,但都沒什麽難度。


    我最後有個猜測,說強子會不會教魯沙玩橋牌呢。


    胡子噓我聲,回答說,“你當我好忽悠?橋牌是四個人玩的好不好?”


    我搖搖頭,因為我記得有種玩法叫暗橋牌,也是兩個人的遊戲,而且難度嘛,比般的橋牌要高。


    我和胡子也是無聊,又猜了通。


    等三驢車開到吧,我倆付了車錢後,就直奔強子的寒舍。


    還是那個包房,在我倆進去時,我看到強子和魯沙很悠閑,這倆人坐在張小桌前,這小桌很矮,倆人坐的也都是小板凳。


    在他倆各自的桌前,還擺著洗好的黑鑽蘋果和紅酒。而當我又看著桌上擺放的紙牌後,我突然特想笑。


    我和胡子千算萬算的也沒想到,他倆玩的是金鉤釣魚。


    魯沙定是頭次接觸到這種玩法,拿出臉樂此不疲的樣。我心說他這個貴族人士,看平時就沒怎麽接觸過**絲的遊戲。


    另外我也暗讚強子機靈,他教魯沙玩金鉤釣魚,這種牌類遊戲,想玩把的話,尤其其個玩家還故意不想贏,估計把牌都能玩上下午的。強子隻是耍了點小手段,就能把魯沙拖在這裏。


    我和胡子本來不想打擾,想讓魯沙再爽上會兒。


    但強子看我和胡子來了,他自行先攪局了。


    魯沙拿出意猶未盡的架勢。強子又取來兩個新杯子,給我和胡子倒酒。


    這不是白酒,這也是來到嗒旺後,我發現跟哈市不樣的地方,這裏人很少喝白酒,反倒是紅酒、啤酒或類似於白蘭地的酒。


    今天我們喝的是啤酒,這啤酒被冰鎮過不說,我發現新開的那瓶酒,在開瓶的刹那,瓶口立刻冒著冷絲絲的白煙,而且瓶內還結冰了。


    我和胡子都對這現象嘖嘖稱奇,不過話說回來,這種啤酒,喝起來蠻爽的。


    魯沙還有個怪癖,他用小刀把黑鑽蘋果切開,個個放在啤酒裏泡著。


    他還示意,這麽弄很好喝,但我和胡子沒這種嗜好,也都笑著拒絕了。


    我們四個胡扯番,暖暖場。之後強子話題變,跟我和胡子介紹起總督府了。


    按強子說的,這嗒旺的總督府,地盤很大,原本都快成為旅遊景點了,但現在被帝力住著了,這總督府也因為成為個人所有的了。


    我和胡子頭次聽到帝力這個人。我多問嘴。


    強子嘿嘿笑著,大有深意的看了魯沙眼。


    魯沙原本正喝著酒呢,他明白強子的意思,他又針對帝力,多跟我們解釋幾句。


    天竺在嗒旺地區,有個步兵師駐紮著,這步兵師下屬,還有個山地炮營和個火箭炮連。而帝力就是這裏的最高指揮官。這個人是個軍事天才,但同時也是個多情種子,他足足取了四個老婆,他的這大家子,現在就住在總督府呢。


    胡子聽愣了,還插話問,“娶了四個,娘的,他這不是犯了重婚罪麽?”


    魯沙和強子都搖著頭。我猜在嗒旺這裏,規矩不太樣吧。


    我們對帝力,甚至對那所謂的步兵師,目前興趣都不大。


    我又把話題繞回到總督府上。我的意思,讓強子再多說說總督府。


    強子介紹了總督府內的大體環境,最後他還稱讚著說,“兩位現在不是剛辭去臨時守衛的工作麽?要不要考慮下,去總督府找個工作呢?畢竟來嗒旺次,不去那裏的話,真是留下遺憾了。”


    我直琢磨著強子和魯沙的關係。經過這次的接觸,我能感覺到,強子和魯沙是很好的朋友,但強子對魯沙也有所隱瞞,畢竟他是天竺人,尤其跟這次任務有關的事,強子肯定沒告訴魯沙。


    所以他想讓我和胡子去總督府的事,uu看書ww.uukanshu.cm 也隻能含含糊糊的找其他借口說給魯沙聽。


    魯沙直對杯酒情有獨鍾,也直默默喝著,這次聽完強子的話。


    魯沙突然怪怪的笑起來。他放下酒杯,抬頭往上望著。


    這個房間又不是露天的,他隻能看到天花板而已,但魯沙這麽望了小會,突然開口跟我說,“兄弟,你記得你曾經跟我說的句話麽?興,百姓苦;亡,百姓苦。我很欣賞這句話,你也真是個懂道理,胸懷寬廣的哲學家。”


    我特想補充句,那意思,這句話可不是我說的,我隻是個搬運工而已,但話到嘴邊的同時,我腦也冒出個疑問。


    我隱隱覺得,魯沙這人,似乎知道了什麽,尤其知道了我們仨背後的些事。


    魯沙這話出口,也讓現場的氣氛下子變得凝重了。尤其強子的笑,幾乎凝在了臉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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