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戰舞持續的時間並不短,一直過了十來分鍾,最後那八個勇士一起拍起手來,這也表示戰舞結束了。


    我跳的出了一身汗,這時也從“廣場舞”的狀態中解脫出來。


    我以為舞跳完了,接下來大家該準備一下,就此出發了吧?但我還忽略了一個環節。


    那八個勇士拍手後,又都麵衝著人群。人群中有八個女子,她們先後跑出人群,分別對著八個勇士衝去。


    我猜這八個女子都是這些勇士的戀人或妻子。他們兩兩一對的相擁在一起,隨後反應各不一樣。


    有的女子哭上了,有的拿出戀戀不舍的架勢,跟她的男人接起吻來。


    我心裏多多少少被觸動了一下,我猜在他們的心中,這次的禁地之行,也有種生死告別的意思。


    而我來村裏的時間尚短,外加我也是正經人,根本沒什麽相好的。


    我本來這麽孤單單的站著,但英子一直看著我,突然間,她忍不住的衝了過來。


    她還張開雙臂,還撅起了嘴,大有撲到我懷裏熱吻的架勢。


    我看著英子,腦子裏嗡了一聲。我太知道後果了,一旦處理不好,自己豈不間接承認英子是我女人了麽?


    我純屬靈光一閃。我展開雙臂,抱是抱住了她,但我緊緊隻是抱著,讓她的臉貼在我的胸口,我防止突然意外,還用手按著英子的頭,怕她抬起頭來。


    英子畢竟是女子,沒我的力氣大,而且在這種場合下,她也沒法子跟我來一次角力。


    我拿出純友情的架勢,就這樣擁抱了英子一會,之後我跟她分來了。


    英子拿出不甘心的樣子,但其他八個勇士的女人,都選擇回到人群中,英子沒法當特例,她也一轉身,往後走。


    而我細細品著鼻子中的餘香。我剛剛從英子身上聞到了一股類似於奶香味。


    我聽胡子說過,有這種香味的女子,其實都是處女。我不知道胡子這話是真是假,但我有種直覺,英子沒處過男友,她應該是個很檢點的女子,她對我,十有八九是動了真情。


    問題是,我倆真的不合適……


    這樣又過了半個多鍾頭,我們九個人出發了。我除了帶著那個旅行包以外,還背了一個大兜,這裏麵有幹糧和水。


    水就不多說了,都是村裏的井水,至於幹糧,全是風幹的狗肉和土豆。


    我打心裏感歎一句,如果沒一個好牙口,想吃這類幹糧,是絕對沒可能的,而且我看著幹糧,一點胃口都沒有,也不知道自己餓肚子時,到底要靠什麽辦法來填飽肚子。


    我們九個人趁黑一起前行著。別看我是這隊人的首領,但我並不認得去禁地的路。


    我因此也沒法當領隊,反倒走在隊伍中間。


    這些獵戶趁空也都交頭接耳的聊上幾句,而且是三三兩兩的。


    我挨著鬥雞眼,我本來也跟他胡扯著,但鬥雞眼這人,天生有點木納,每次聽完我的話,他都隻是嗯一聲,拿這個當回複了。


    我跟他最後實在沒啥聊的。單憑這兒,我又想念胡子了,我心說有胡子在,哪怕他講點葷段子啥的,也能讓我走的沒那麽累吧。


    就這樣,我們一直走到後半夜時。我發現地形出現了不小的變化。這裏的樹木越發的稀疏,反倒是灌木叢卻越發的稠密。


    除了鬥雞眼和大根以外,其他六個獵戶都分散開,互相間也離得比較遠。


    我之前就發現他們做出類似於這種的情況,我當時還打心裏覺得這些人笨呢,現在我突然有了另一個感覺。


    我問鬥雞眼,“為何要這麽分散?”


    鬥雞眼解釋,說在森林裏,我們往往會遇到成群的猛獸,而且這裏的猛獸善於打埋伏,如果大家走的很近,一旦中了猛獸的圈套,我們會很被動,甚至一旦被猛獸組成一個包圍圈,我們會全軍覆沒。


    我細細一琢磨,有些明白了。說白了,這些獵人如此分散,一來能擴大警惕的範圍;二來真要遇到危險,隻要有人報警,其他人趕過去後,也能來個首尾相顧。


    我沒再多問什麽。等又走了一會兒,突然間,我聽到左手邊的方向有喊話聲。這喊話聲原本很模糊,但很快的,又有幾個喊話聲傳了過來,而且越往後,這些喊話聲越清晰。


    我猜有人當了傳話筒。我不知道這喊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我又留意著鬥雞眼和大根。


    這倆人都顯得很警惕,尤其鬥雞眼,還翻譯說,“有鬣狗,有危險!”


    我意識到危險,還把掛在腰間的十字架拿了出來。我擰開十字架,把瓷刀握在手裏。


    我還有往左邊衝過去的打算,想支援下同伴。


    但等我跑出去幾步後,我一扭頭,看到鬥雞眼和大根一點要支援的意思都沒有。他倆反倒站的筆直,還閉著眼睛,嘀嘀咕咕說著話。


    我心說這是什麽意思,尤其看樣子,他倆像是在祈禱呢。


    我特想吐槽,如果有人遇到危險,他倆的祈禱又有何用?但我又覺得,貌似事實不像我原想的那樣。


    我壓著性子,觀察了一小會兒。


    我發現這倆人嘀咕幾句後,又先後抬頭看了看天。


    我順帶著也抬頭。現在的天空上掛著一輪又大又圓的明月,在明月旁邊,還漂著一個形狀怪異的雲彩。


    我來到藏南後,有一個最大的感觸,這裏的雲彩跟哈市或者跟國內其他地區的不太一樣。


    我在村裏待著的這幾天,uu看書 ww.uukshu 先後見過朵狀的雲彩,見過旗子一樣的雲。我懷疑這是不是跟這裏的地理位置有關,而現在呢,我看到的,是一個像張牙舞爪的猛獸的雲彩,而且它的移動速度還很快。


    沒多久我還聽到鬥雞眼喊了句漢語。他似乎把這個雲彩稱為狗。


    我似懂非懂。就這樣,等鬥雞眼和大根念叨完,睜開眼睛後,我湊到鬥雞眼身旁,指著天空的雲彩,問他怎麽回事?


    鬥雞眼還是顯得有些不自在,他解釋說,“夜裏見到天狗是不吉利的,尤其月亮在夜裏給我們帶來光明,而天狗卻非要吞掉它,所以上天預示著,我們此次之行會遇到大災難。”


    說完鬥雞眼又特意指著天空。


    這才隔了多一會兒?這雲彩已經遮擋住月亮的邊緣了。


    我特想笑,心說我小時候也聽過天狗的傳說,但拜托,那是哮天犬,怎麽到鬥雞眼這些人的嘴裏,哮天犬成了會飛的鬣狗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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