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聽完第一反應是愣神,緊接著他很心虛的說,“偷東西偷到警局來?咱倆是傻還是太有追求了?”


    我心說什麽叫偷啊?我又進一步咬字眼的說,“偷!拿了不還;借的話,用完歸還;至於租,不僅要換,還要給錢。所以咱倆這次要做的,隻是借一輛摩托。”


    胡子還是搖頭。我知道他不是個膽小的人,而之所以不敢跟警方“借”摩托,十有八九還是心裏有啥陰影。


    我為了給胡子增加信心,又搬出一個人來。我的意思,真出囉嗦了,不是還有冷教官麽?


    胡子沒多想,立刻反駁說,“冷教官算啥?”但頓了頓後,他又拿出懂了的架勢說,“也是,人家咋也是個警監。”


    胡子態度一下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我倆一起,繞過警局大樓,一起奔向後院。


    後院的停車場不小,除了警車外,在一個角落裏,停著很長一排的摩托。


    胡子先四下看了看,他指了指後院小門旁的值班室。那裏的燈亮著。


    我讓胡子別管別的,先選摩托去。而我直奔值班室。


    這值班室裏坐著一個老頭,他正盤對坐在小床上看電視呢。我對他有印象,剛剛就是他,去警局大樓鎖會議室的,而且我也有點觸景生情,想到我們的師父——老更夫了。


    我打心裏暗歎一句,也不知道老更夫去了另一個世界後,到底開不開心?


    但我強壓下這些雜念,我來到值班室的窗前,敲了敲窗戶。


    沒想到這老頭認識我,估計是老民警跟他說了什麽。他故意拿出笑臉,打開窗戶後問,“專員,有事?”


    我指了指警局大樓的方向,跟他說,“老哥,二樓會議室沒鎖。”


    老頭拿出詫異的樣子,反問我,“剛剛開會的那個?不對啊,我剛過去把它鎖了!”


    我其實就是想把這老頭誆走,所以我又故意編瞎話說,“不是那個,還有一個會議室,我剛剛從二樓路過時,看到門開了。”


    老頭拿出一副模糊的架勢,他一定打心裏正琢磨呢。


    我試著嚇唬他,就又問道,“那個會議室要是一晚上沒鎖門,等明天被上頭看到了,你知道啥影響吧?”


    這老頭一下子炸廟了,他立刻扭身,去抽屜裏翻鑰匙,還一邊念叨說,“我一個月工資才一千二,漏鎖一次就扣一百,娘的,這虧可不能吃!”


    這老頭拿出精力充沛的架勢,拎著鑰匙,連招呼也顧不上跟我打了,他嗖嗖的向警局大樓奔去。


    此時的胡子,正站在一個摩托旁,假裝抽著煙呢。其實他一直偷偷觀察著老頭,等這老頭一進警局大樓的大門,胡子立刻撇了煙,還一摸後腰,把家夥事拿了出來。


    我四下觀察一番,等確定沒啥問題了,我又湊過去跟胡子匯合。


    胡子一腦門的汗,但手上的動作很快。


    我問胡子,“還得多久?”


    胡子吐槽說,“我開鎖一直很快,這種摩托,一般來說,半分鍾足夠了,但今天怎麽搞的?手這麽臭呢。”


    我懷疑是他手生了,而且再這麽耽誤下去,我怕老頭別回來。


    我催促胡子幾句,甚至還損了損他。


    胡子急了,突然間,他喊了句有了,尤其他再一擺弄,這摩托一下子被打著火了。


    我想起一句老話,不打不成器。而胡子呢,絕對是不罵不成材。


    我和胡子一起坐上摩托。胡子立刻把摩托開走。


    在來到後院小門的門前時,我特意去值班室,把開小門的按鈕按了一下。


    接下來的一路,胡子一邊開摩托一邊品著。他跟我說,這才多久沒注意,哈市警局的家夥事又升級了,瞧瞧,嘖嘖,這摩托,絕對的新款。


    我打量著摩托,發現這摩托的車漆很正,另外輪胎也又寬又厚,而且排氣筒還沒聲,估計裝了什麽減聲器。


    我心說這摩托,貌似更像是軍方摩托,也很可能隻有特種部隊才能裝備的。


    我冒出一個念頭來,問胡子,“你小子看沒看其他摩托是什麽樣,尤其沒比一比輪胎啥的?”


    胡子騰出一隻手,指著自己眼睛說,“我這雙罩子,亮著呢,當然選的是最好的摩托了,其他的摩托都是老款。”


    我打心裏來了句我勒個娘,我懷疑這摩托很可能是私人的。


    我把這猜測說給胡子聽。胡子這次倒是心裏很有底,還跟我說,“怕什麽,不是有冷詩傑嘛?”


    我心說“借”私人摩托,冷詩傑也說不上話吧?


    但話說回來,我倆總不能再把摩托還回去,一沒那時間,二也沒那機會。


    我隻能盡量不去想這事,很快的,我和胡子來到東湖壹號小區,晚間的保安換人了,他倒是對我倆很客氣,沒多問啥,就把小區門打開了。


    我和胡子一起找著地方,最後我倆把摩托停在一個小樹林裏。這也是東湖壹號的一個特色,這裏是富人區,園區內的綠化很棒。


    而且我倆離小喬家也不太遠。在這種距離下,小平板又能接受到信號了。


    我和胡子都聽著耳機。


    鐵驢帶著兩個刑警,已經來到小喬家了。這時小喬正哭哭滴滴著,鐵驢正安慰著她。


    我聽到小喬的哭聲時,打心裏也很難受,畢竟張凡是我倆的孩子。


    等鐵驢這麽安慰一會,小喬哭的也沒那麽厲害了,鐵驢話題一轉,問小喬,“綁匪要的錢,準備了麽?”


    小喬應了一聲,u看書ww.uansu 又說,“正巧前陣賣了兩套房子,這兩筆房款,正好有五百萬。”


    胡子這時噓了一聲,跟我說,“你媳婦有這麽拮據麽?”


    我印象中,小喬家似乎不缺錢,她父母都是大商販。我索性這麽回答胡子,“做人嘛,要謙虛和低調!”


    胡子沒再說啥,我倆繼續聽。


    鐵驢畢竟是個老薑,他對小喬建議,那意思,五百萬現金可不是小數,得拿一個大旅行包才能裝得下,所以能玩一個技巧,隻拿一百萬,鋪在最上麵就行了,防止綁匪要看錢。而且鐵驢又跟小喬保證,警方會盡全力,在今晚交易前後,把綁匪繩之於法。


    小喬想的多,她沉默一小會兒後,搖頭把鐵驢的建議拒絕了。


    接下來,他們一起忙活著,把五百萬都裝起來。而且氣氛也變得很沉默,我通過接收器,聽不到什麽話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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