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姐向自己懷裏摸了過去。此刻的她,穿著女士浴服,但估計裏麵也戴著胸罩之類的。


    她這麽一摸,竟然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片刀。


    這小刀很迷你,跟剃須刀的犀牛刀片一樣,但它比犀牛刀片多了一個小手柄。


    瑤姐握著小片刀,立刻跳到桌子上,而且順著桌麵來一個禿嚕滑,她又湊到那個小妹的身旁。


    瑤姐舉著小片刀,把它頂在小妹的脖頸上。瑤姐還喝了句,“給老娘站起來。”


    小妹腦子裏都亂了,聽著瑤姐這番話,她呆呆的看著瑤姐,也沒啥反應。


    瑤姐目露凶光,用小片刀對準小妹的脖頸,狠狠切了一下。


    這小刀很鋒利,一刀下去,小妹脖頸上就嗤嗤的往外流血,一股股熱血黏在她脖子上,這小妹當場就嚇得不行了。


    小妹哇哇哭上了,瑤姐又使勁一拽,這小妹順勢靠在瑤姐的身前。


    我和胡子都看著這一幕,憑我對傷口的了解,我知道小妹脖頸上的傷勢不輕,要是不及時醫治的話,很可能出人命。


    瑤姐不管這些,她盯著我們,恐嚇道,“都閃一邊去,不然老娘拿這個小****墊背。”


    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瑤姐顯得很不耐煩,她又有要割刀的意思。


    我怕她真這麽做了,這小妹立刻會命赴黃泉。我急忙打手勢,讓瑤姐別亂來。


    我又對胡子使眼色。這小包房裏的空間太小,瑤姐又帶著小妹,一步步的往前緊逼,我和胡子沒法子,隻好打開包房門,我倆一先一後的退了出去。


    冷教官正在包房外等著呢,他看著我倆剛出去時,以為我倆搞定了呢,他本來麵露笑意,但等看清情況後,他忍不住的一皺眉。


    我和胡子又退了幾步,瑤姐帶著小妹,這倆人一起走了出來。


    瑤姐還對包房內喊著,讓蟾爺和矮胖趕緊出去。


    蟾爺倒是清醒著,矮胖被胡子打了一通,整個臉都腫著,整個人也都蒙著。


    三足金蟾不得不拽了矮胖一把,甚至是半抱著矮胖,把他弄出包房外。


    三足金蟾的臉色不怎麽好看。至於矮胖,他這麽走了幾步後,又有些清醒了。


    他瞪著發腫的眼睛,看著我們仨,他說話都有些含糊糊的,但還是不忘罵我們幾句,又問,“你們是誰的人?”


    沒等我們回答,瑤姐哼了一聲,接話說,“能是誰,這三人都是條子吧?”


    三足金蟾的臉更是沉得厲害。而矮胖呢,先是一愣,又盯著我們罵起來。


    我沒想到瑤姐這麽陰險,竟然劫了一個人質,而且我也很搞不懂,心說她又不是悍匪,至於搞這麽大動作出來麽?尤其她劫持人質,這可是重罪。


    我正琢磨接下來怎麽辦呢,冷教官打量著被劫持的小妹,他先發話了。


    他讓瑤姐快把人放了,不然這人流血過多,救都救不回來。


    瑤姐哼了一聲,壓根不理這茬,她還故意用小刀頂了頂,強調說,“給老娘讓路!”


    我和胡子都覺得有些棘手,胡子更是無奈的往走廊兩旁走了小半步。


    冷教官倒是沒啥讓開的舉動,他又一摸兜,拿出一個警官證來。


    他把警官證打開,舉著讓瑤姐看。他趁空說,“我是個三級警監,不管怎麽看,也是個頭頭兒,所以這樣吧,我頂替人質,你劫持我。對你來說,這是穩賺不賠的買賣,怎麽樣?”


    瑤姐一皺眉,也不知道這娘們琢磨什麽呢。


    至於三足金蟾,一瞬間臉色有點白,他念叨句,“這麽大的警銜!”


    其實這也是我打心裏很詫異的事。我印象中,警銜有員、司、督、監的說法,要是一個警察混到了警監的份上,那至少是個省廳級的專員。


    我心說真沒看出來,這冷教官倒真挺有身份的。


    瑤姐並沒想太長時間,也就過了幾秒鍾,她又點點頭。


    冷教官舉著雙手,示意他沒啥危險舉動,他往瑤姐那邊走去。


    但這樣走了沒幾步,他又騰出右手,往後腰摸去。


    瑤姐對這個動作很敏感,她還尖著嗓子喊了句,“幹什麽?”


    冷教官咧嘴笑了,還盡量慢的,把右手又拿了出來。


    此時他右手握著一個小鼎。這小鼎很迷你,我印象中,自己上初中時讀過曆史,裏麵有個司母戊鼎,而眼前這個小鼎,就很像被縮小了的司母戊鼎。


    冷教官舉著小鼎,說他怕瑤姐誤會,一會別以為他偷藏什麽武器,所以先“開誠布公”的把這小鼎拿出來。


    這小鼎上的鼎口處還封著一層錫紙。他當著所有人的麵,把錫紙扯開了。


    小鼎內一直沒啥動靜。冷教官又隨意的把小鼎一撇,讓它滾落到牆邊上。


    我很納悶,心說他在腰上掛著一個小鼎做什麽?難不成這小鼎是個痰盂?


    其實不僅我迷糊,胡子和瑤姐他們仨都犯懵。但瑤姐不管這些小事,u看書 .uukansh她又喊著,讓冷教官高舉雙手,讓她那邊走。


    這樣幾個眨眼過後,冷教官頂替了小妹的位置,成了人質。


    至於那小妹,被瑤姐鬆開的一刹那,她就有些扛不住了。她跟一灘爛泥一樣,倒在了地上。


    冷教官對我倆示意,讓我們快去救人。冷教官還囑咐說,“用手掌狠狠壓著傷口,先想法子盡可量的止血。”


    我和胡子往小妹那邊湊去,但瑤姐一看我倆有這舉動,她敏感上了。她喝著說,“都別過來,讓老娘先走!”


    冷教官先拿出不同意的架勢,他跟瑤姐說,“等你走了,這小妹就救不活了。”


    瑤姐對冷教官很沒耐心,她立刻罵咧著說,“艸你爹的,你怎麽這麽事!”


    換做別人,一般都是罵娘,而瑤姐之所以罵爹,我猜跟她的性別有關,細想想,她這麽罵娘,豈不是間接承認自己是同性戀了。


    其實在這種場合,麵對這麽個女盲流子,她罵幾句,本沒什麽,但冷教官聽到後,整個人頓了一下。


    冷教官表情陰沉的厲害,甚至眼神中還露出絲絲凶光。


    他反問瑤姐,“你剛剛說什麽?再給老子說一遍!”


    瑤姐不管那些,又特意罵了三遍草你爹!


    冷教官幾乎是一字一句的回了句,“你、找、死!”


    冷教官突然出手了,我發現自己的眼神不夠用了,也沒看清怎麽做的,反正幾下子他就從瑤姐懷中掙脫出來。


    他還故意退後幾步,跟瑤姐對視著。


    瑤姐先是一愣,之後她喊了句,“一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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