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個人被一股極其大的力道一帶,猛地平飛出去兩米多。最後我跟個沙袋一樣,麵衝下的狠狠摔到了地上。


    在跟地麵接觸的那一瞬間,我腦袋裏全是星星,也就是這裏的地麵都是瓷磚鋪的,不然換做水泥地麵,我很可能被這麽一蹭,臉都禿嚕皮了。


    我倒是想站起來,問題是一時間渾身跟散架子一樣。


    我試了幾下,根本起不來。


    殺生佛卻很痛快,他一個鯉魚打挺,很輕巧的站起來扭頭看著我。


    他一臉猙獰,也不知道心裏打著什麽算盤呢,這時夜叉出現了。


    他支援我的速度很快,而且還是全力衝刺著。


    殺生佛又不得不轉過頭,把精力放在夜叉身上。夜叉又衝了一段,等離殺生佛還有三四米的距離時,他猛地跳起來。


    在空中滑行時,他還把電棍打開了。他舉著電棍,上麵冒起了啪啪的電火花。


    乍一看,這很有視覺衝擊力,而且夜叉現在將自己弄出一個拋物線的軌跡,這種路線,也很借力發力。


    我看的心頭一喜,心說弄不好夜叉這種打法,還真能一招之內把殺生佛降服住。


    但殺生佛也有克敵的壞招。他迅速一摸後腰,拿出那把射網槍來。


    他沒猶豫的扣動扳機。伴隨砰的一聲響,一張大網迅速的向夜叉撲去。


    夜叉倒黴在他整個人都在空中,想躲也躲不了。他眼睜睜看著大網漸漸逼近,最後纏到他的身上。


    夜叉最後巧之又巧的摔到殺生佛的腳邊。他極力掙紮著,不過我早就領教過這張網的厲害,所以無論夜叉再怎麽發力,他一時間都對這個大網無可奈何。


    殺生佛嘿嘿笑了起來,笑聲中也大有嘲諷的意思。


    隨後殺生佛指著夜叉,大罵一番,他罵的花樣不多,總體來說,就是一個意思,他認為夜叉是個孬種。


    我看殺生佛偶爾還伸腿,對著夜叉狠狠踹上幾腳。


    我擔心夜叉的安危,尤其殺生佛是個嗜血魔頭,誰知道他什麽時候一激動,又會不會對夜叉痛下殺手呢?


    我強行掐著大腿根,這很痛,但在這種刺激下,也讓我精神了許多。


    我勉勉強強站了起來,還把右手伸進衣兜裏。我摸到了那瓶殺菌劑。


    我倒是想用這個殺菌劑試一試,畢竟殺生佛也是人,我用這殺菌劑噴他,隻要劑量夠大,不信他不暈。


    問題是,我必須跟他近距離接觸才行。


    我弓著身體,試著跟他靠近。但沒等我走幾步呢,殺生佛對著我一扭頭。


    他冷冷的說,“怎麽?小悶悶,你還要跟我打麽?就你那身手……”他嘖嘖幾聲,搖了搖頭。


    我被他這舉動弄出心裏很憋屈。我反過來也嘖嘖幾聲,跟他說,“少瞧不起人,看到我的左拳沒?”


    我特意把左拳舉了起來,繼續補充說,“我有個外號,叫七殺。其實說的就是我這個左拳的厲害。隻要我一發功,把所有的功力都灌注在左拳上,別說打死一個人了,那簡直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誰也擋不住。”


    殺生佛的外號就有個佛字,所以他聽完我這話,變得異常敏感。


    他繃著臉,也拿出不信的架勢,搖搖頭說,“吹,你他娘的接著吹!”


    我能感覺出來,殺生佛已經上鉤了。我特意拿出發狠的架勢,尤其還高舉著左拳,使勁捏了捏拳頭。


    我讓殺生佛有本事就站著別動,我這就發功打他。


    殺生佛一叉腰,直挺挺的站著,他還對我催促說,“慫貨,過來打我。”


    我一步步往他那邊走去,隻是這一刻,我腦袋疼的厲害,走起來也是離了歪斜的。


    殺生佛哼笑一聲,反倒更對我沒啥警惕性了。


    我掐算著距離,最後來到殺生佛近邊後,我故意賣弄玄虛的蹲著馬步,拿出一副要憋住力氣出拳的架勢。


    其實我右手早就偷偷把殺菌劑握好了。


    殺生佛還高傲的把頭抬起來,等著我一會打他一拳。


    我暗罵句,他真是個傻蛋。之後我果斷的把殺菌劑拿出來,對著殺生佛的臉,嗤嗤噴上了。


    這小罐的噴頭處,冒出好大一股白霧,也全籠罩在殺生佛的臉上了。


    殺生佛慘哼了一聲,這爺們也不笨,立刻試著往後退。


    而這一刻的夜叉,他雖然還被大網纏著,掙脫不出來,但能盡可量的伸出雙手,把殺生佛的雙腿抱住。


    這麽一來,殺生佛想退也沒退成,甚至差點一失衡,側歪到地上去。


    我不給殺生佛機會,全力的噴著殺菌劑,而且我瞄準殺生佛的褲襠,又狠狠的踢了一腿上去。


    我承認,自己這一招有些陰險,但我們麵對的敵人實在太強悍了,都說兵不厭詐,再者說,我們不采取點陰險的招數,怎麽會贏?


    我這一腳踢得很實,換作一般人,保準就此癱躺到地上,但在我踢中的那一瞬間,我就意識到不對勁。


    殺生佛褲襠處很硬,就好像被扣上一個什麽殼子一樣。


    我第一反應是,這爺們的防禦措施弄得很好,不僅有護心鎧甲之類的,連護棒子的東西也有!


    而殺生佛呢,別看一直被殺菌劑噴著,但隔了這麽一會兒,他竟然也緩過來不少。


    在如此逆境下,殺生佛又施展了一個絕活。


    他猛地大喝一聲,伴隨的他還噴出一大股氣來。


    我被他的肺活量打敗了,而且被這股氣一帶,不少的殺菌劑都飄到我臉上來。


    殺菌劑隻有淡淡的甜味,但我吸了一小口子後,就覺得整個人飄乎乎的,也很難受。


    我被飄乎乎的勁兒一帶,手上動作弱了不少。殺生佛趁空又從夜叉的手中掙脫出來。


    他罵咧咧的往旁邊退了退。此時的他,一臉油乎乎的,估計都是殺菌劑。而且他對著胸口使勁捶了幾下,估計是強行讓自己精神一些。


    他一摸兜,又把他那一小罐殺蟲劑拿了出來。


    他盯著我,果斷的湊過來,舉著殺蟲劑,對著我噴起來。


    我現在沒啥其他招了,隻能硬著頭皮,也舉起殺菌劑。


    這麽一來,我們倆對噴起來。一時間嗤嗤聲不斷,兩股白霧也都各自籠罩在我們的身上。


    我沒殺生佛的身體那麽橫,所以我選擇屏住呼吸,試圖讓自己多抗一會兒。


    殺生佛看我竟然還能堅持下去,他對這種結果很不滿意。


    殺生佛罵咧一句,他又對著舉著的小罐的底部擰了擰。


    我懷疑這小罐是特製的,別看它比我手中拿的殺菌劑小罐的尺寸還要小,但它容納的藥劑可真不少,很可能是高濃縮的。


    而且殺生佛這麽一擰罐低,突然間,他手中小罐噴出的殺蟲劑的劑量加大了。


    射向我的那一股白霧,一瞬間簡直大了好幾圈,勁頭也變得更足。


    我完全沒提防,這下慘了,這股濃霧射到我的臉上後,不僅把我頭型弄亂了,它們還直往我鼻子裏鑽。


    我想憋氣都沒用。最後我整個人暈乎得了厲害。


    我退了兩步,腿一軟,還撲通一聲坐到了地上。


    殺生佛停手,沒繼續噴我,而他也歪著頭打量著我,念叨說,“新頭型蠻不錯的!”


    我沒精力跟他鬥嘴,我特想使勁咳嗽,問題是連這種力氣都沒有了。


    殺生佛舉著殺蟲劑,又看向夜叉。


    夜叉本來有些小動作,正跟大網做鬥爭呢,但殺生佛這麽一看他時,他突然停下來,甚至假裝一直這麽老老實實的待在網裏。


    殺生佛沒說什麽,不過看著夜叉的眼神,越發流露出凶光來。


    夜叉跟殺生佛對視了一兩秒鍾,隨後他望著我,提醒說,“老大,掏槍!”


    我一詫異,殺生佛又猛地看向我。


    我心說夜叉是不是迷糊了,我什麽時候帶著槍?


    但夜叉又提醒我幾句,“掏槍啊,老大!”


    我偷偷瞥了夜叉一眼,他說完這句後,趁著殺生佛沒時間看他,他又做起小動作。


    他大拇指上帶著那把小爪子刀,正偷偷割網呢,而且網上已經有一條不大不小的裂口了。


    我一下子明白夜叉的想法了。


    我想故技重施,再誆一誆殺生佛。


    我拿出一副發狠的架勢,盯著殺生佛喊道,“等死吧。”我又故意向後腰摸去。


    殺生佛眨巴眨巴眼,突然間他嘿嘿笑了。


    他對我拋下一句話,“你有槍?要是有,剛剛你就用了。”


    我一愣,心說這爺們怎麽這麽聰明。而殺生佛又猛地一扭頭看著夜叉。


    夜叉很機靈,早一步的停下小動作,但殺生佛眼尖,看到大網上的那一處裂口了。


    殺生佛氣的哇哇叫了幾聲。


    夜叉知道事情敗露了,這一刻也不假裝啥了。他也不管那裂口有多大,猛地往裂口撲去。


    看架勢,uu看書 ukasu 他盡可量的想往外鑽。


    殺生佛拿出漠視的樣子,看著這一切。


    夜叉最終隻能讓小半個上身鑽出來,他的鬥誌真強,用那個帶著爪子刀的右手,對著殺生佛不斷的揮舞著。


    殺生佛故意後腿半步,讓夜叉壓根碰不到他。


    夜叉又試著往前蹭了蹭,試圖再次拉近跟殺生佛的距離。


    殺生佛罵了句,“你不僅慫,原來還挺笨!這麽做有用?”


    隨後殺生佛舉起殺蟲劑,對準夜叉,嗤嗤的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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