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跑到平房腳下時,這麵包車已經跟我近在咫尺了。我想跳上房,卻根本沒這機會也沒這時間了。


    我知道,真要讓麵包車撞到我,我保準跟肉夾饃中間的肉餡一樣。


    這一刻我腦中的小人也沒出來,我身手上的潛力也發揮不出來。


    我隻好急中生智,想了一個笨招。


    我猛地一個大跳,向窗戶撲去。


    這平房的窗戶是很老式的那種,說白了,上麵是木框,每個木框內鑲著一個個的小號玻璃。


    我剛跳起來,這麵包車就撞到了我。


    被它這麽一推,我整個人擠在了窗戶上。我也有這麽一種感覺,自己好像被一個無形的大手緊緊捏住了一樣。


    我冷不丁有些窒息,但這種狀況並沒持續太久。


    麵包車再這麽一用力,我被這麽一推,最終把木窗框擠壞了。


    伴隨哢砰幾聲響,我跟一大堆碎玻璃一起,狠狠的向屋內摔去。


    在落地的一瞬間,我能感覺到,自己背上很疼,估計有些地方被碎玻璃刺破了,另外也有碎玻璃迸濺到我的臉上,但好在沒劃出口子來。


    我呲牙咧嘴的盯著窗口,那麵包車還試著往後退,但它又不是推土機,根本沒法把牆撞開。


    我險之又險的逃過一劫。


    那麵包車又撇下我,猛地往前竄去。


    我猜殺生佛這次有逃跑的意思了。


    我顧不上疼痛,急忙從地上爬起來。我也長了個心眼,把手縮到袖子裏,不然這期間很容易接觸到碎玻璃。


    等站起身後,我又向窗口湊去。


    我看到那麵包車正往遠處開著,而此時此刻,也有一群人從大棚內衝了出來,為首的是阿水。


    我對阿水大喊著,“水哥,那個麵包車司機是殺害骨哥的凶手,不能讓他逃了!”


    阿水原本並沒對麵包車太在意,反倒把精力都放在夜叉身上了,但我一口一口水哥的叫著,外加還指名點姓的告訴他誰是凶手了。


    阿水態度上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變化。他也一下子急了,盯著那輛麵包車,對身後那些小弟喊道,“抄家夥,做了他!”


    那幫小弟全行動起來,他們有拿鐵棍的,有拿小型折疊刀的,而且爭先叫嚷著,向麵包車衝去。


    我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這些人了。我心說他們是不是傻,單說這陣勢,要是去揍一個人,那還好說,但現在他們麵對的,可是一輛被鐵皮包裹的汽車啊。


    殺生佛也一定通過倒車鏡留意到車後方的變化了。


    他突然踩了下刹車。麵包車猛地停下來,隨後整個車快速的後退起來。


    此時的麵包車,因為右後輪漏氣,它退的很踉踉蹌蹌。但這種踉蹌不僅看著一點都不笨拙,反倒更給這麵包車增添一絲猙獰詭異的味道。


    麵包車最先的矛頭對準了兩個10k黨的小弟。


    這倆小弟腦子不怎麽靈活,尤其竟然不懂得提前躲避。


    我眼睜睜看著麵包車一點點靠近,最後伴隨砰砰兩聲響,這倆小弟都躺在地上,被麵包車碾了。


    我估計這倆人的小命是交代到這了,也可惜了這倆人的大好年紀。


    麵包車並沒停歇,殺生佛又耍了一手車技,讓麵包車時而往前,時而後退,尤其他還總猛打方向盤。


    剩餘那些小弟全慘大發了,反正幾個眨眼間吧,他們都倒了下來,要麽昏死過去,要麽受了重傷。


    阿水這人,能指揮別人往上衝,但就剩他自己時,他反倒膽怯了。


    他不進反退的往後走了半路,還拿出一臉驚恐樣。


    就憑這,我特想跟阿水說一聲,他這輩子,也真是給別人當手下的命。


    而在這期間,我連爬帶蹬的,甚至不顧身上又被劃出幾個口子,我從屋內跳了出來。


    我看著眼前這一切,尤其我也留意到,殺生佛坐在車內,正扭頭打量著我。


    他沒說什麽,更沒有啥威脅我的舉動,隨後他開著麵包車,全速的衝向遠處。


    這時夜叉剛爬起來,他整個人有些踉蹌,估計之前他摔地時,摔得挺重。


    他也顧不上緩一緩,反倒指著不遠處停的白轎車,又對我擺了擺手。


    我明白他的意思,而且我一點沒猶豫的跟他一起跑起來。


    我鑽到副駕駛位上,夜叉當起司機,打車後,他最快速的把白轎車開出去。


    我們的轎車,優勢在於速度快。這麽追了一小會,我們就趕上那輛麵包車了。


    它跟個跛子一樣,一瘸一瘸的行駛著。而且我看了看白轎車的表盤,我們現在是八十多邁,這速度勉強跟麵包車持平,換句話說,它都這德行了,但速度同樣不慢。


    我跟夜叉提醒一句,不能讓麵包車開進市區,不然它橫衝直撞的,會禍害死很多無辜的。所以咱們決不能等它自己拋錨。加速追,把它攔住。


    夜叉冷冷的應了一句,又果斷的加大踩油門的力度。


    白轎車一點點向麵包車靠近,夜叉有個想法,又跟我說,“我一會用轎車的保險杠再狠撞那個癟輪胎。這麽樣的逼迫它停車。”


    我應聲說好,而且我還特意扭了扭身體,讓自己坐穩一些。


    夜叉先讓白轎車往旁邊靠了靠,這能跟麵包車保持一定的橫向距離,之後我們的白轎車再次加速。


    最後它的車前身跟麵包車的右後輪基本保持在同一水平線上。


    夜叉給我喊了句,“小心。”


    我知道他馬上要打方向盤了,但問題是,殺生佛也打著算盤呢。這一刻,殺生佛還來了個先下手為強。


    麵包車猛地一打輪,又搶先來了個急刹車,而且整個麵包車後麵都猛地向我們靠來。


    我們的白轎車吃虧在體積小,夜叉不想跟殺生佛這麽硬碰硬。他又不得不做了一個回避的動作。


    我們現在所在的路麵很窄,路兩旁也都是小樹。


    夜叉的這一回避,也讓我們的白轎車突然失衡,向路旁的小樹撞去。


    我被嚇到了,尤其我們現在的車速都在一百邁以上了,這要實打實撞上,無疑會是一場很嚴重的車禍。


    我坐在副駕駛上,沒法控製車,所以隻好扯嗓子給夜叉提醒。


    夜叉不愧是傭兵出身,在這種關鍵時刻,還算冷靜。


    他又是死握方向盤又是來回換擋和扭方向盤的,反正在他這麽好一通擺弄後,白轎車貼著一棵小樹衝到了路旁,最後停了下來。


    我大喘著氣,這是一種知道自己安全了後的釋放,我跟夜叉互相對視一番。


    夜叉目光很冷,他並沒放棄追擊,突然地,他又掛檔倒車。我急忙調整坐姿……


    大約一兩分鍾後,我們又追上那個麵包車了。


    隔了這麽一會不見,它顛簸的更厲害,不過它還沒停下來的意思。


    夜叉哼了一聲,我猜夜叉打心裏不服氣,還想主動做些什麽事,這麽樣的逼著麵包車停下來。


    夜叉又漸漸給白轎車提速。


    我給夜叉提醒,那意思,殺生佛很狡猾,我們一定小心,防止兩車靠近後,那兔崽子又耍啥貓膩。


    夜叉眯了眯眼睛,用這種方式回應了我。


    我倆都拿出一百二十分的警惕,而殺生佛呢,一直沒什麽動靜,依舊讓麵包車一顛一顛的往前開。


    但等白轎車跟麵包車隻離一個車身的距離時,麵包車駕駛位的車窗被落了下來,有一杆槍被舉了出來,尤其槍口向著我們。


    夜叉先對我提醒,喊了句,“危險!”


    我一急之下,整個人往車座上一出溜,直接躲在車下方。


    夜叉比我有經驗,他往旁邊靠了靠,而且他並沒給白轎車減速。


    我看不到接下來發生了什麽,但聽到砰的一聲響。


    這響聲並沒槍聲那麽大,夜叉罵了句娘,這一刻,我們的白轎車還急降速了。


    我整個人原本就蜷曲著躲著呢,被慣性一帶,我差點塞到車座下麵去。


    而且這姿勢並不好受,我忍不住又是好一通的呲牙咧嘴。


    等我費勁巴力的爬起來時,白轎車徹底停了。我看著眼前這一幕,一時間驚呆了。


    白轎車的擋風玻璃上,貼著一張大網。


    這大網還把車前身都遮蓋住了。所說這網並非密不透實的,但我們借著網洞往前看,視線也壓根不怎麽好。


    夜叉氣的猛拍幾下方向盤。我這一刻稍有自責,因為之前我就被殺生佛的網兜擒過一次,這次追擊殺生佛,我竟把他這個殺手鐧忘了,甚至沒提前提醒夜叉。


    但現在說這些都晚了。我跟夜叉很默契的一起下車。


    我倆想把這網兜摘下來。但我發現,這網兜看著不起眼,也不怎麽結實,實際上無論我怎麽撕扯,它都沒斷裂的意思。


    夜叉最後摸著後腰,拿出一個爪子刀來。


    這原本是夜叉的一個貼身武器,現在他卻不得不把它大材小用,當割網刀來使用。


    我們又耽誤了幾分鍾的時間,uu看書 ww.uukansu.cm我趁空一直往後看著。


    我希望10k黨的成員能追過來,但這幫人太不積極了,等夜叉把網兜清理完,我連10k黨的影子都沒見到。


    我和夜叉又不得不一起上車。白轎車又獨自追了出去。


    這一次我們足足追了一大段的距離,等前方出現一個十字路口時,我還頭痛上了。


    因為十字路口代表的是有很多岔道。我心說我們就一輛車,一會該選擇哪個岔路口往下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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