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品著胡子這態度,他似乎有些興奮。我反問他,“怎麽?你想反擊他們?”


    胡子應了一聲,指了指自己的嘴,又指了指我的腦袋,強調說,“憑咱倆現在這狀態,剛剛受了那麽多窩囊氣,現在也該去找回來了吧?”


    我不讚同,也說了我的想法。我們現在掌握著宋浩這些人的證據,如果這裏麵沒鬼,宋浩犯不上這麽追殺我們,所以我們何必強出頭,隻要能脫離這裏,安全的回到市裏,到時我們把證據交上去,自然會有人好好收拾他們。


    胡子噓了一聲,指著我腦袋反問,“你這計劃,它同意麽?”


    這個它,指的就是那個小人。但小人跟我溝通起來很容易,胡子這麽說話,對它完全沒反應。


    我知道胡子是想拿小人壓我,但我是小人的主人,我索性反倒把小人搬出來,說它同意我的計劃。


    胡子卡殼了,最後勉強接受了我的觀點。


    我倆沒繼續在老墳這裏逗留,我本想帶著胡子,一起走出這片墳場。


    但這裏太大了,我倆還要回避那些追兵,所以走了一六八開,最後我們不僅沒走出去,還中途遇到一個墳塚。


    我其實也不知道這麽稱呼它恰不恰當,因為它比一般的墳要大,而且這個墳是用磚砌起來的,乍一看跟個蒙古包一樣。


    胡子又有些敏感了,跟我一直念叨,說怎麽樣?咱倆遇到鬼打牆了吧。


    我倒是沒因此害怕,反倒是我觀察這個墳塚,一時間有了一個好想法。


    我讓胡子觀察下,這個墳塚有啥特點。


    胡子提不起興趣,隻是隨意的應付說,“又圓又鼓,跟老娘們的胸似的,這叫特色麽?”但隨後他似乎覺得自己當著墳塚這麽說有些不妥。


    他又呸呸兩聲,對墳塚連連叩拜,念叨說,“莫怪、莫怪哈!”


    我看他這狀態,也不指著他還能說出啥觀點了。我讓胡子看墳塚左側的角落。


    整個墳塚看起來很結實,而這麽一襯托,角落裏那個洞,尤其跟狗洞似的,就被顯出來了。


    胡子也不知道我讓他看個什麽勁兒,他又瞎扯道,“這明顯是刨墳那些人弄出來的,而且這個墳一定被光顧過。”


    我引導胡子的思路,又問他,“咱倆不是盜墓的,那些盜墓賊求財,但咱們要是順著這洞爬進去,躲一躲,你看怎麽樣?”


    胡子臉色一變,他特意拽了拽我,那意思讓我後退一些,之後他說,“你瘋了?咱們跟死人一起擠被窩?”


    我說那又怎麽了?而且我倆進去後,絕不添亂,隻是一時的躲避,有何不可?


    胡子使勁搖頭,但我給他做了一番工作。最後胡子再一次的妥協。


    我跟胡子一起湊到那個“狗洞”前。胡子跪在地上,還試著往裏看呢。


    我讓胡子別光看,直接鑽一鑽試試。


    胡子不同意,問我,“你怎麽不先來?”


    我回答說,“你比我壯,所以咱倆能不能都鑽進去,這事得看你,而不是看我。”


    胡子知道我說的在理,最後他拿出老不情願的架勢,對著洞口湊去。


    我發現胡子的腰有點粗,他上半身倒是很輕鬆的進去了,等到腰的地方,他被卡住了。


    胡子上來一股彪勁兒,一直用著力,打算強行進入,而且他嘴裏時不時念叨說,“老子是誰?這世上就沒有我進不去的洞。”


    我心說他真行,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亂聯係。


    我索性幫了他一把,對著他屁股使勁推了推。


    這麽一來,無疑是我倆人的力量都作用在胡子的腰間了。伴隨哢哢的幾聲響,胡子硬生生把這洞口擴大了一些,他腰和屁股上都掛著不少碎石頭屑子,之後才勉勉強強鑽進去。


    等到我這兒,我就輕鬆了,一蜷身體,這麽一閃,整個人就進到墳塚裏了。


    這裏黑咕隆咚,啥都看不到,我和胡子靠在一起,胡子摸索著,把手機掏了出來。


    他手機上有手電筒的功能,等把電筒打開,對著前方一照。我倆都忍不住的一皺眉。


    這墳塚內原本有一口大棺材,現在棺材都爛了,四分五裂的癱在地上不說,地上還有一大堆白骨。


    胡子對著白骨又拜了拜,連說打擾。


    而我心說他怎麽這麽形式主義呢,既然我們進來了,看到這一幕了,何不做點實事。


    我對這玩意沒啥顧忌,心說不就是死人骨頭麽?我湊過去,一個個的把這些白骨都撿起來。


    胡子喂了一聲,說這玩意不能隨便撿的,古代有個專門的職業,叫撿金匠,隻有他們懂得撿屍骨和遷墳的規矩。


    我發現一件事,讓胡子接觸屍體行,他一點都不怕,但一旦上升到墳或者墓的高度時,他竟這麽多忌諱。我懷疑是不是他們當扒子的,有時候也挺迷信的,信這兒信那得。


    另外我也反駁胡子,那意思,現在上哪找撿金匠去,而且我倆管撿金匠的規矩做什麽,我倆隻要把這麽屍骨都弄到一起,讓它們看起來整整齊齊的,這不就妥了麽?


    胡子沒再接話,而且也沒幫忙。


    我自行弄了一番,最後我還給我倆騰出一個地方來。我讓胡子陪我一起坐著。


    胡子在剛坐下來的瞬間,渾身不自在,總說屁股底下咋總冒涼氣呢,而且他腳脖子也時不時發涼,就好像被一個無形的冷手撫摸著一樣。


    我不想在這事上跟他多討論啥,我又往他身邊湊了湊,這樣我倆貼的更近,能互相取取暖。


    很快,胡子身上的熱乎氣上來了,他也不嚷嚷了。而且我倆從義村折騰到這兒,身體早就倦了。


    胡子耷拉個腦袋,閉上眼睛,沒一會就睡著了。


    我其實也想睡一會,問題是腦中小人一直折騰我,提醒我時時刻刻要保持警惕。


    我隻要邊打著哈欠,邊留意著墳塚內外的一舉一動。


    我趁空又給大嘴打了一個電話。因為我和胡子能不能安全的從義村撤走,大嘴很關鍵,如果他能及時趕到,外加他和手下都騎著摩托呢,我倆隻要搭順風車,剩下的就啥都不管了。


    但這一次大嘴關機了。我聽著電話裏的提示音,心頭有一種不妥的感覺。


    我又琢磨一番,假設大嘴真的不能及時支援我倆,我和胡子總不能一直苦等。我想等到天亮,也拿天亮作為期限,要是還沒大嘴消息,我和胡子就要強行突圍了。


    我趁空看了看時間,現在是淩晨三點,換句話說,我倆還要在這墳塚裏待上四五個小時。


    我拿出苦熬的架勢,而沒過上多久呢,墳塚外有腳步聲,來者還不僅僅是一個人。


    我急忙把胡子叫醒。當然了,在扒拉他的一瞬間,我還輕輕捂住他的嘴巴。


    胡子睜眼後,自行品了品。他也聽到腳步聲了。


    胡子沒多問,隻是深吸幾口氣,這能讓他盡快清醒一些。


    我倆借著墳塚作為掩體,也沒鑽出去,隻是豎著耳朵,繼續留意外麵的一舉一動。


    來的這些人,最後繞到墳塚附近了。我聽到有一個男子,先罵罵咧咧的說,“******啊,咱們遇到啥硬茬子了?大半夜來義村搗亂不說,還殺了咱們好幾個高手。”


    另一個男子接話抱怨,那意思,本來今晚上正跟個小騷蹄子翻雲覆雨呢,結果笑臉老大一句話,我們就得跑腿,而且還跑到這種地方來了。


    頓了頓後,這男子說,“娘的,就怪那兩個搗亂的,別讓老子抓住你,不然我把獵槍塞到你們屁股裏,給你們來個肛刑!”


    胡子聽到這,忍不住豎了豎中指。我倒是沒做啥動作,畢竟心說就算做了,他們也看不到。


    這幾名男子似乎也挺偷懶的,他們都拿出累了的架勢,不約而同的靠著墳塚歇起來。


    這幾名男子也不是啥好鳥,他們一邊吸著煙,一邊扯起葷話來,而且最主要的是交流著心得。


    按他們說的,義村裏的那些女子,在床上的表現都不一樣,有興奮的,有靦腆害羞的,還有喜歡刺激的等等。


    他們互相提建議,那意思,遇到哪個妹子,用什麽舉動或者用什麽方法能更好一些,也更能跟這妹子一同嗨到最高境界。


    有個男子最能吹牛,他嗓子有些啞,語調很有特色。他最後還吹噓起來,那意思,在他麵前跪躺的女人,就沒有他搞不定的,u看書 wwuuashu而且次次必行,最後都讓這些娘們滿足。


    他的同伴們都應和著笑了起來。而胡子聽到這,噓了一聲。


    這聲噓絕對是發自內心的,我也能感覺出來,胡子是真忍不住了。


    但這一聲,也讓墳塚外的人聽到了。他們都不聊天了,一時間靜悄悄的。


    隨後啞嗓問其他人,“聽到沒?剛剛有聲,似乎是在這墳塚裏發出來的。”


    其他人有沉默的,也有應和的。我心說糟了,這時我也看了看胡子。


    我看不太清胡子啥表情,但他指了指墳塚的狗洞,那意思,既然躲不過了,咱們早準備吧。


    我也覺得隻能如此了,我倆掂著腳,湊到洞口附近。


    這期間這些男子也都商量著,他們也發現了那個狗洞,而且他們一致選了啞嗓為代表,那意思,讓啞嗓鑽進去看看。


    啞嗓很抵觸,嚷嚷著不去,但他架不住其他同夥的一頓勸。


    最後啞嗓不得已,向狗洞湊了過來。


    我一直盯著洞口,很快的,我發現有一個獵槍的槍杆伸了進來。我心頭一緊,知道這幫人竟然都帶著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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