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兩束光一照射,車內也別說前後座了,所有人都被刺激的有些睜不開眼睛。


    我看這架勢,這兩束光十有八九是大貨車發出來的,尤其這兩束光還越來越強,這說明貨車離我們越來越近。


    夜叉是這轎車的司機,這一刻他罵了句娘的。


    我們的轎車離別墅大鐵門很近,如果貨車真要不管不顧的衝進來,首當其衝受傷的,肯定是我們這一車人。


    夜叉迅速掛起了倒檔,還打著方向盤。轎車快速的甩出一條軌跡來,最後往後退了小十米,停在大鐵門旁的一個相對安全的角落裏。


    我們靜靜等著。沒多久我也看出這大貨車的外形了。


    它很大,是個實打實的鋼鐵怪物。而且在它撞到大鐵門的一瞬間,我聽到大鐵門處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這大鐵門的門軸被撞斷了不說,大鐵門也一下子鋪倒在地上。


    貨車壓著大鐵門,又往裏衝了一段距離,才慢慢停了下來。


    它就靜靜的擺在我們麵前,轎車內有個傭兵先沉不住氣,問大家,“會不會是老蛇的人,他們去而複返了?”


    另一個傭兵連連應著,表示讚同。夜叉沉著臉,沒發表看法。


    而我打心裏琢磨,一來我相信老蛇不是這種人,更別說能辦出這種出爾反爾的事了,二來老蛇真要來個回馬槍,他也犯不上用這種極端方式,非要找個貨車撞門吧?


    我不想一直這麽幹坐著,又對大家提醒,那意思,下車看看。


    我和胡子沒武器,但夜叉他們仨,都把弩箭帶著呢。


    他們各自舉著弩箭,這次的小弩上並沒包裹什麽碎布,所以它們的殺傷力,一下子也不可小瞧了。


    我們先後下車,夜叉和那兩個傭兵帶頭,先丁字形的往貨車的前方靠去。


    我和胡子慢了半拍,這期間胡子一直觀察著貨車,他還“咦”了一聲,提醒說,“駕駛位上沒人,奇怪了,這車怎麽開進來的?”


    我想的是,貨車司機一定是躲起來了。


    我們五個人又默默等了一會兒,夜叉對兩個手下悄聲說,“我做掩護,你們打開車門看看。”


    這倆人都對夜叉回了個ok的手勢,他倆還各奔著正副駕駛的車門。


    不過沒等他倆走上幾步呢,駕駛位的車門被打開了。


    裏麵一定有人,而且他拿捏尺度,並沒讓車門完全打開,反倒隻留出一個縫隙來。


    這兩個傭兵都高度戒備著,其中一人還果斷的對著駕駛位車門的玻璃射了一弩。


    這一弩打在玻璃上後,又弄出“砰”的一聲響。車玻璃不僅碎了,這隻小弩還射到了車廂內。


    車門立刻有了回應,它被裏麵的人狠狠關上了,隨後也有個聲音大喊,“我是高騰,都自己人,別亂弄烏龍!”


    我沒料到會是他,一時間還聽的一愣。


    其他人跟我反應差不多。但夜叉三人都不再發起攻擊。


    有個小腦袋,一點點的順著碎玻璃的車窗抬了起來。


    我仔細一辨認,不是那個神神叨叨的貨還能是誰?


    夜叉做了個解除警報的手勢。高騰趁空又完全從車內跳了出來。


    我們五個跟他匯合。我還指著貨車問他,那意思,“這是怎麽個情況?”


    高騰解釋,說之前別墅遇到襲擊,他跟敵人交過手,但他發現敵人個頂個不是省油的燈,他知道這次野狗幫是遇到硬茬子了,而且很可能要吃大虧。


    他沒法子,隻好先撤了。但野狗幫在江州的勢力沒多大,幾乎所有的傭兵都在這別墅內,所以他逃出去後,想搬救兵,一時間也找不到人手。


    他又不想撇下大家不管,最後下了個決定。他去“借”了一輛貨車,還把這大家夥開了回來。


    他想借著貨車作掩護,尤其做擋箭牌,看能不能盡量救出幾個人來。


    我不知道該怎麽評價高騰了,原本他的外號就叫冬瓜,現在一看,他偶爾的思維,不僅是冬瓜,更像是木瓜。


    胡子想的是另一個方麵,他從扒子的專業角度出發,“嘖嘖”幾聲,反倒對高騰讚道。按胡子的話,貨車跟轎車完全不是一個概念,想偷來一輛貨車,這可絕對是一種本事。


    高騰沒急著跟胡子瞎聊,他並不知道目前的形式,還緊張的看著不遠處的別墅呢。


    夜叉把剛發生的經過,又說給高騰聽。


    高騰表情有所變化,那股子緊張勁兒漸漸被詫異取代,最後他還念叨句,“老蛇?那不是傅柔的人麽?怪不得身手那麽好。”


    我猜傅柔就是小柔的全名了。另外我沒讓高騰和夜叉多聊。


    我讓大家都上車,先往原定計劃的那個旅店趕去。


    胡子指著貨車,問大家,“咱們走了,這玩意怎麽處理?總不能讓它一直這麽擋在門口吧?”


    高騰擺手讓胡子別擔心,說既然貨車是借的,他當然會找人換回去的。


    我想象不到,當明天一早,這貨車司機起床提車時,看到這貨車成了這種德性,他會有何感想?但這也不是我要管的事。


    我們上車後,夜叉把轎車開的飛快,還直奔高速。


    這一路上,我們並沒遇到其他危險。我坐車看著窗外風景時,還無意的摸了下衣兜。


    我衣兜內還帶著土炮的手機呢,外加我原有的,一共應該有兩部手機才對,但沒料到的是,我一摸之下,發現多了一個。


    我還偷偷把這多出來的手機拿出來瞧了瞧。這手機屏幕很小也很舊,還是按鍵的那種。


    我沒急著表露什麽,迅速把它揣回去。我還琢磨一番,這手機一定是老蛇他們偷偷揣給我的,換句話說,小柔要想找我的話,應該會給這部手機打電話才對。


    其實我很想現在給小柔主動打一個電話,但礙於其他人在場。我又不得不強壓下這個念頭。


    這樣過了兩個鍾頭,我們來到江州的周邊城市,也趕到那旅店了。


    這是個很不起眼的小旅店,它是個三層小樓。旅店門口早早站著一個老男子。


    他頭發花白,背也有點駝,不過整體來看,一點老態都沒有。這並不矛盾,我也懷疑這老男人曾經當過兵或當過傭兵,隻是歲月不饒人,他現在退休了。


    他也認得我們的轎車,在轎車剛來到旅店門口,他就打手勢,指揮我們把車停到一個車位內。


    等我們這些人下車時,他還很熱情的對夜叉和高騰打招呼。


    夜叉給這老男人介紹,說我是野狗幫的新幫主,胡子是我助手。


    這老男人打量我倆一眼,不過他眼神中,有那麽一瞬間流露出輕視的架勢。


    胡子一咧嘴,算是一種回應。夜叉把這一切看在眼裏後,又立刻補充幾句,那意思,別小瞧咱們的幫主,身手好著呢,至於腦袋瓜,也絕對的夠用夠聰明。


    老男人對我的觀念又一下子改變不少,尤其眼神中,多多少少有尊敬的意思了。


    他帶著我們一起往旅店走去。


    我趁空問他,“前兩撥人都來了麽?”


    老男人點點頭,還解釋說,“這旅店的一二樓差不多都住滿客人了,但三樓一直沒對外開放,咱們的人,今晚就都住在三樓吧。”


    我覺得這老男人想事情倒是很周全。而且我們最後來到三樓靠角落的一個房間內。


    這原本是個標間,而且隔音做的很好。我們進去時,這房間內集聚了不少人,都是傭兵,也包括大衛。


    他們要麽坐在床上,要麽找個椅子,隨意的坐著。


    大衛的臉色不怎麽好看,當他看到我時,還猛地站了起來。


    他語氣有些過激,巴拉巴拉好一通說。那意思,我們野狗幫怎麽辦的事,一共就負責保護他一周,結果在第五天晚上,就出現了這麽一檔子事。


    他這話被其他傭兵聽到後,引起了這些人的不滿。也得傭兵直接反駁,告訴大衛,“這次大家能不被擒,還能退走,這都算是運氣好的了。”


    大衛不管這些,而且誰反駁,他就拿出瘋狗一樣的架勢,跟這人開撕。


    最後胡子有些看不下去了,念叨句,“什麽個東西?”


    大衛又把精力放在胡子身上。我倒是覺得,先讓大衛獨自靜一靜比較好。


    我對夜叉使眼色。其實這爺們跟我想到一塊去了。他找了兩個傭兵,讓這倆人帶大衛去別的房間。


    大衛壓根不想走,好像繼續發脾氣,但這倆傭兵不是吃素的,板著臉,一人架著大衛的一個胳膊,把他硬生生弄出房間。


    一時間房間內清淨了不少,胡子吹了聲哨。


    我本想跟這些人商量一番,最好未來兩天,我們能消停的度過,之後任務完成,我們再把大衛送走。


    但沒等我開口呢,夜叉沉著臉,uu看書 .kanshu 搶先跟我說,“老大,我有件事急需要解決下。”


    我聽出這話言外之意了。我也讓他先說。


    夜叉先出去一趟,我也不知道他從哪弄到的家夥事,反正他回來時,帶著一個信號屏蔽器。


    他把屏蔽器插上,這麽一來,我們的手機全沒信號了。


    夜叉打量著所有人,又說,“咱們守衛別墅時,從人員分布來看,一點毛病都沒有,但今晚上,老蛇這幫人能這麽迅速的攻進來,先弄暈幾個暗哨不說,還把監控係統弄癱,甚至還把咱們全都擒住了,這說明什麽?”


    頓了頓後,他幾乎喝著說,“咱們這些人中,一定有內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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