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胡子都愣住了,我心說這片礁石如此一目了然,醜娘卻非說這裏有人。她糊弄鬼呢?


    我瞥了她一眼,至於胡子,拿出心直口快的架勢,追問說,“我說姐們啊,你是不是搞錯地方了?那個地圖呢?來來,拿出來咱們再研究研究。”


    醜娘隻是搖搖頭,又開著船,提速向礁石衝了過來。


    胡子喂了一聲。而我品著醜娘的舉動,似乎明白些什麽。我對胡子打手勢,那意思別問了,我們默默等著看好戲就是了。


    這樣又過了一分來鍾吧,我們跟礁石很近了。醜娘讓我把那個圓球再準備好。


    那圓球一直被我揣在兜裏,它上麵也一直閃爍著。


    我按她的話,把圓球又拿出來。醜娘還讓我直接把圓球舉起來。


    我繼續照做,也仔細觀察著圓球的反應。它上麵的紅燈閃動的頻率突然加快了。


    胡子忍不住罵咧一句,說什麽情況?刀哥或許想歪了,他往旁邊挪了挪身體,還抱住腦袋。


    我不相信這圓球是個定時炸彈。我耐心等著。


    很快,圓球上的紅燈又長亮起來,而礁石上更是出現了大古怪。伴隨轟隆一聲響,這上麵出現了一道門。


    這門原本很隱蔽,甚至它不主動裂開的話,我們用肉眼都觀察不出來它。


    這門最後還開的很大,完全能容下一條船的通過。


    醜娘又啟動船,把它開了進去。我們仨都拿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也順帶著,往裏看。


    這礁石是中空的,裏麵也有海水,更有一個碼頭和一個平台。


    醜娘把船停在碼頭旁,我和胡子從船裏找到繩子,我倆還最先跳到碼頭上,這裏有一個木樁子,我們把繩子係在上麵。


    醜娘和刀哥隨後也上了碼頭。醜娘對這裏很熟悉,還當先帶路。


    我們奔著這個平台的中央走去,這裏有一部升降梯,其實就跟電梯差不多。


    醜娘把升降梯叫上來,我們走進去。這裏麵並沒電梯那種的樓層按鍵,也很簡單,隻有開和關兩個按鈕。


    醜娘按了關閉按鈕後,這升降梯又帶著我們往下走。


    它的速度很快,我們冷不丁都有些不適應,刀哥更是趁空不住的搖搖頭,試圖讓自己好過一些。


    胡子打量這個升降梯的內部,又突然冒出來一句問我,“你說,這玩意會不會壞掉,然後帶著咱們,一起摔下去。”


    我讓胡子閉上他的烏鴉嘴吧,而且被他這句話一鬧,我多多少少也有點擔心上了。


    但悲觀的事情並沒發生,最後我也不知道這升降梯帶我們下行了多少米,但它的門再次打開時,我看著外麵,有股子大型實驗室或者地下基地的感覺,這裏也一點都不黑暗,反倒燈火通明的。


    門外站著兩個壯漢,他們都拿著突擊步槍,在門開的一刹那,他倆還把槍舉了起來。


    我、胡子和刀哥,一下子緊張上了。胡子先來了句,“兩位兄弟,別亂來,小心走火。”


    刀哥則直接往後退了退,藏在胡子身後。我覺得胡子的話沒說到點子上,我又補充一句,“大家自己人!”


    這倆壯漢的表情都緩和一些,醜娘趁空走了出去,還擺擺手。


    倆壯漢對醜娘的態度完全不一樣了,也立刻變得客客氣氣的,其中一個矮墩的壯漢,還稱呼醜娘,“娘娘回來了?”


    醜娘應了一聲。矮墩又往升降梯裏看著。我們仨也小心翼翼的往外走著。


    他咦了一聲,說老大呢?怎麽沒回來?


    我們仨冷不丁不知道這老大到底指的是誰,當然了,我也不會笨的以為是刀哥。


    醜娘聽完這話,她表情一暗,帶著哽咽的語氣,說屎哥在這次任務中,掛了。


    這倆壯漢都喊了句,“什麽?”隨後這倆人都拿出非常難過的表情,尤其矮墩,眼圈還紅了。


    就憑這幾個舉動,我猜屎哥是這個地下基地的頭頭,這出乎我的意料,另外很明顯的,屎哥在這裏也很有人緣。


    醜娘趁空又看了我們仨一眼,表情怪怪的,她也指著我說,“也虧的幾位兄弟幫忙,尤其是小悶,沒有他,我可能也回不來了。所以你們倆快叫悶哥。”


    這倆壯漢全盯著我,他們很聽醜娘的話,也都叫了一聲,問題是我能感覺出來,他倆有口無心的。


    那矮墩還似笑非笑的,甚至也沒了之前的難過樣,他向我這邊靠過來,伸手要拍我肩膀,還強調句,“悶哥,厲害!”


    我腦中的小人一直沒消失呢,原本它不參合不搗亂,就跟個魂魄一樣,飄蕩在我腦中,東一下西一下的。


    而這矮墩的這個舉動,突然又喚醒了小人。它提醒我有危險,而且我被它一影響,還主動往後退了退。


    矮墩這一拍,一下子落空了,但他沒因此放棄,又往前湊一步,想拍我。


    我原本還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人家這麽熱情,我卻有種不賣對方麵子的感覺,但他非較真的要拍我,這也讓我覺得不對勁了。


    我任由小人做主,在他帶動下,我又退了幾步,讓矮墩的計劃落空。


    這矮墩也是個倔脾氣的主兒,這麽一來,他也不藏著掖著了,直接出掌,對著我胸口打來。


    我算明白了,合著這小子想跟我過過招。胡子喊了句,“你什麽意思?”他又想湊過來幫我。


    但矮墩的另一個同伴,他冷冷的又舉起突擊步槍,對準胡子。


    醜娘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她並沒說什麽,更沒做什麽。至於刀哥,本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原則,他又往旁邊退了退。


    我打心裏很討厭這個矮墩,也想過狠狠教訓他一番,但小人比我有忍耐力,它一直讓我躲避,最後還拿捏尺度的,小人讓我突然伸出指頭,對著矮墩的掌心,輕輕點了一下。


    這一指在戳中的一刹那,傳來啪的一聲。我有些疼,尤其指節都麻酥酥的。至於矮墩,臉色難看的厲害,估計也被戳到什麽穴位或敏感部位了。


    他呲牙咧嘴的,也沒了繼續過招的念頭,他往後退了退,還忍不住的揉起手來。


    我沒步步緊逼,反倒看向醜娘。


    醜娘突然笑了笑,又對這倆壯漢說,“玩夠了吧?以後不要這麽無理,不然有你們好果子吃。”


    這倆人都低下頭。醜娘讓他們繼續守著升降梯,隨後她帶我們仨往裏走。


    這地下基地的岔路口很多,而且路兩旁,也就是走廊兩側,全是一個個的小屋子。


    沒多久醜娘還遇到一個年輕女子,這女子最大特點,長得有些狐媚,醜娘叫她小貂。我也不知道這是女子的名字還是外號了。醜娘讓小貂帶我們先去好好休息一下。


    小貂拿出對醜娘言聽計從的架勢。我本來不想跟醜娘這麽快分開,因為我們仨都吃過“大力丸”,肚子裏還有蟲卵呢。


    我心說既然現在都越完獄了,她是不是該把解藥或者殺蟲藥給我們了?


    我想攔住醜娘,問題是小貂擋在我麵前,還打著手勢,那意思,讓我們這邊請。這麽一耽誤,醜娘自行離開了。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最後我們仨被小貂帶著,一起去了一個小屋。


    這屋內不冷,二三十平的麵積,還有兩張床和沙發。我們仨各找一個地方,先坐了下來。


    小貂讓我們等著,她轉身出去不久,又舉著一個托盤回來了。


    這托盤上放著八個扣著蓋子的盤子。小貂問我們是不是餓了?


    我們明白這話的言外之意,這盤子裏都是吃的喝的。我們之前也在坐船期間,吃了些東西,但那時候很顛簸,風又大,我們壓根都沒吃好。


    刀哥真的是食欲很好,而且遇到危險時,他肯定退後,但遇到吃飯這種好事,他又很積極的往前湊。


    他先把一個盤子上的蓋子拿開了,這裏麵壘著幾個白花花的大饅頭。刀哥念叨句好,又伸手對著一個饅頭抓去。


    這時我和胡子也來到他身旁,我倆各自掀開一個蓋子。


    胡子掀開的盤子裏,放著熱乎乎的餡餅,而我掀開的裏麵,放的全是一聽聽的啤酒。


    刀哥看著餡餅,又對比的看了看饅頭,一下子後悔上了。他舍棄了饅頭,這就抓向餡餅。


    胡子臉一繃,提前把刀哥的手抓住了。


    胡子特意讓刀哥的手心朝上,他還看了看被刀哥抓過的饅頭。胡子哼一聲,強調說,“你個癟子,沒洗手不說,抓了饅頭還不吃,這算什麽?”


    刀哥尷尬的嘿嘿幾聲,uu看書 wwuukashuco 推脫說,“這裏也沒洗手的地方嘛?再說,我手不髒。”


    胡子上來較真的勁兒,那意思,抓過啥東西,就得吃了。


    最後胡子吃著熱乎乎的餡餅,而刀哥沒辦法,隻能拿著饅頭幹噎。


    我更多的是渴了,外加身體有些乏,我拿了一罐啤酒,自行喝著。


    小貂把我們仨的舉動一直看在眼裏。我發現別看她跟我們是頭次接觸,但看我們的目光,也有些怪怪的。


    她等我們吃了一小會兒,又來了句,“三位,你們把衣服脫了吧,都髒了,我給你們弄新衣服。”


    胡子看著小貂,又看著這屋內。這屋內也沒啥遮擋的地方。


    胡子反問,“怎麽著?我們仨就當你的麵脫衣服?你不怕?”


    這話裏有些調侃的意思,誰知道小貂故意癡癡的笑了,又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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