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胡子先找來一個空椰子殼,我倆把注射器裏麵的豬血全射了進去。


    這注射器別看型號不小,但針頭很細,這倒是方便我行事了。隨後胡子又準備了四個椰子殼,我分別從平底鍋、兩個隨從和大毛的身上下手了。


    為了保險起見,我也怕這些人疼醒了。我都在他們大腿上找地方。


    大約一支煙的時間,我和胡子又弄了四管子血,也都把血弄到各個空椰子殼裏。


    我倆偷偷出了草房,躲在一個角落裏。我分別把豬血和這四個人的血混合。


    先說平底鍋那份血,混合後,胡子不嫌髒的用嘴嚐了嚐,他一臉難受樣兒,呸了一口,跟我說,“真他娘的苦。”


    但等我把豬血和兩個隨從的血分別混合後,胡子嚐了嚐,說有些甜味。


    至於大毛的血,更不用多說了,當它跟豬血混合後,都不用嚐,我光用小木棍攪拌,憑手感就知道,這混合血變的很黏,這也間接說明,裏麵糖類的成分很高。


    我就此有個分析,跟胡子說,“平底鍋這些人平時隻吃土豆,所以沒中毒,而這倆隨從身上的毒素含量不是很高,一來從血液上能表現出來,二來他們性格也沒大變,至於大毛,他之所以人不人狗不狗的,就該跟體內毒素的多少有直接關係。”


    順著這分析往深了想,這種毒素,是慢性的,之後人體攝入足夠量後,它的威力還會爆發。


    胡子點頭讚同,但最後他也愁眉苦臉,舉著注射器問,“咱倆要不要也抽血看看?”


    我心頭一緊,我和胡子來到這島上後,也吃了好幾頓的肉和鳥蛋,不樂觀的看,我倆體內肯定也有毒了。


    我猜真要抽一抽血,再跟豬血混合一下,這混合物肯定會有甜味,或許甜味不那麽濃罷了。


    我不想給自己添堵,猶豫一番後,對胡子擺擺手,那意思,咱們的血也不急著抽,但我囑咐他,以後一定多注意,盡可量的別吃梨王提供的燉肉和鳥蛋了。


    胡子應聲的同時,還罵咧幾句。


    我倆把這些混合血都處理了,其實就是找個地方埋了。之後我倆又商量下後續的計劃,畢竟我們麵上答應醜娘,這是一碼事,實際上我倆怎麽做,這又是另一碼事,這也是所謂的兵不厭詐。


    胡子先說了他的觀點,他的意思,我倆絕不能再在這小島多待了,不然每多待一天,就一分危險,最後我倆別跟大毛似的,那做人還有什麽勁兒?


    所以我倆必須跟醜娘合作,一起越獄,甚至也為了能越獄,我倆幫她收集恐怖組織下毒的證據。


    而我打心裏是真不想跟醜娘合作,因為我覺得,這娘們的來頭不簡單。但聽胡子的觀點,外加我好好分析一番後,我倆的處境就是這麽個讓人蛋疼的情況,也真是不得不跟醜娘合作。


    我歎了口氣。胡子隨我之後,也歎了歎。


    我倆沒再多聊什麽,最後也回到草屋內,找個了空地,躺了下來。


    等第二天上午,狐姐又帶著一批隨從趕過來了。我們兩撥人匯合後,我把醜娘手下交給我的資料,又轉交給狐姐。


    這資料內原本有一個有夾層的地圖,我事先把這地圖撕了下來,尤其我撕的很仔細,沒露出什麽痕跡。


    狐姐為人仔細,花了一些時間,看著這些資料,她當然不知道地圖的事了,因為那一頁壓根在資料內徹底消失了。


    她對豬、羊和鴨子的數量很較真,特意帶著隨從去核對一下。而最後結果是,少了一隻羊羔,也少了五隻鴨。


    我當然知道羊羔為什麽少,但那五隻鴨,我想來想去,隻有兩個可能,要麽是昨天那倆隨從清點時,數錯了,要麽是這五隻鴨真被醜娘的人偷走了,因為醜娘說過,這養殖場下麵的地道還差幾天才完工,她們肯定有人還躲在地道內,正日夜不停的挖土呢,而她們也是人,挖土挖餓了,就隻好偷鴨子充饑了。


    狐姐肯定沒我想的這麽多,她還問我,“為什麽數量有差呢?”


    我拿出瞎忽悠的架勢,也裝傻充愣一番。而胡子呢,一口咬定是醜娘那些人不地道,跟我們做假賬了。


    他還叫來平底鍋和那兩個隨從,讓這些人作證,那意思,我們昨晚一直輪番守夜,這一夜不可能出現有什麽家畜走丟的情況。


    平底鍋和兩個隨從,他們也都吃了羊羔,所以他們無疑跟我倆是拴在一條繩上的螞蚱。他倆在這種心理影響下,肯定站在胡子這一邊,異口同聲的肯定著。


    狐姐對醜娘這些人的印象又差了很多,甚至當我們麵,又罵這些人不地道。


    但我也就是左耳聽右耳冒,壓根對此興趣不大。另外狐姐懶著在幾個家畜的事上再找醜娘的麻煩,這事就不了了之了。


    狐姐趁空帶著我和胡子,一起在養殖場裏走上了,她想考察下這裏的地形。


    按資料介紹,這養殖場足足有十畝地的麵積,這也著實占地不小。我們分片的慢慢走著,足足用了兩個多鍾頭。


    我也借著這個機會,仔細看了看這裏的豬和羊。它們都膘肥體壯的,但狐姐還不滿意,她說這些豬和羊太缺營養了,等按她的法子,對這些家畜好好調理一番後,才能殺著吃肉。


    要在以前,我肯定聽不出狐姐這話的言外之意,但這一次,我立刻打心裏明明白白的,我心說狐姐肯定要對這些豬和羊下毒,讓它們先成為毒源,然後我們這些隨從吃了,才會慢慢中毒,成為那個恐怖組織的活體實驗目標。


    我偷偷瞥了一眼,心說這狐姐的心真夠毒的,她要像一般奸商那樣,做點黑心買賣也就算了,但她竟然對自己同類下手。


    我和胡子一直在養殖場陪狐姐待了兩天。這兩天沒出現啥大事,就是鴨子又少了幾隻。狐姐也派人找過,卻一無所獲,狐姐最後懷疑,鴨圈有漏洞,這些鴨子一定是逮到啥空隙,偷偷逃走了。


    她找人去修補鴨圈,而在這一天晚上,狐姐留下一部分隨從,又讓我和胡子帶著平底鍋這些一等奴,外加大毛,跟她一起往南地頭趕去。


    我不想這麽快就離開養殖場,因為越獄地點就在這裏,我們離開此地,再想跟醜娘她們聯係,就會很被動了。


    但我實在找不到留下來的理由,因為狐姐帶我和胡子回去,也有一件事想交代給我倆。


    狐姐能看出來,我和胡子跟那些一等奴的關係不錯。狐姐跟我和胡子私下聊過,她想讓我倆從這些一等奴中物色幾個人,這幾人的身手一定要好,而且為人可靠,別華而不實,她想把這幾人升職為隨從。


    乍一聽這是好事,也在給我倆放權,但我和胡子都明白其中貓膩。等回到南地頭,狐姐直奔別墅,而我和胡子帶著平底鍋他們,又回到那個小樓了。


    平底鍋這六人,他們這幾天一直在養殖場打雜,也算有了一些“不平凡”的經曆,尤其還偷吃了羊羔子。


    他們回到小樓後,立刻跟其他一等奴吹噓和顯擺起來。


    我和胡子對此興趣不大,我倆回到原來住的那個小屋內,還想稍作休息,畢竟剛趕完路,身體有些倦。


    我趁空看了看刀哥,因為在外人眼裏,他是我的好哥們,所以這幾天他沒再挨欺負,還有人特意照顧他。他的傷勢恢複了一些。這是好事。


    刀哥也對我的印象大為改觀,他跟我又舊事重提,說他現在是虎落平陽,以後真有機會出去了,他會報恩的。


    我其實也也不指著從他身上占到啥便宜,反倒心說他隻要自己好好活下來,那就不枉我救他的好心了。


    另外我想找到德叔,跟他說說話。我覺得德叔這個人,別看又老又廢物的,但為人不一般,尤其在他心裏,或許知道很多讓我感興趣的秘密。


    但我去了他的房間,他並不在。我又一打聽,德叔在兩天前就走了,估計又是滿小島的溜達著,想撿點死人衣服啥的。


    我有些小失望,因為這裏沒法打電話,我們身上也沒有電話,我想找他,在沒個具體目標的情況下,太難了。


    我隻好對自己說,等德叔回來的吧。


    隨後我又跟胡子聚在一塊了。


    胡子一直琢磨著選人的事。他問我,“什麽時候我們開始選人?”


    我打心裏很無奈,因為我倆要隻是意思一下的應付著,肯定過不了狐姐這一關,但我倆真要選中誰了,他真要當了隨從,我倆無疑把他推到火坑裏了。


    我最後的態度,盡可量的找借口拖延吧。


    我倆很快也躺了下來,uu看書wwuuknsh想睡一會兒,但沒等我倆有困意呢,趕巧有個隨從屁顛屁顛的跑到小樓,他主要是找我和胡子來了。


    他還告訴我倆,狐姐有急事,立刻要見我們。


    現在都是大晚上的,我懷疑狐姐能有什麽急事?


    我和胡子沒耽誤,立刻跟著這隨從去了別墅。


    別墅外還拴著包括大毛在內的四個獸人。他們都跟狗一樣蹲著。


    大毛見到我倆時,跟其他獸人不一樣,其他獸人對我和胡子呲牙咧嘴。而大毛卻溫順的對我們點頭哈腦和吐舌頭,在胡子經過他時,大毛還特意用臉蹭了蹭胡子的褲腿。


    我猜這大毛一定是跟我和胡子有感情了,畢竟在養殖場那幾天,我倆對大毛都不錯。


    胡子還特意停下來,摸了摸大毛的腦袋,喊了句,“乖!”


    而就在胡子話音剛坐,我們頭上方傳來一句噓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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