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雄三人這就往趙敏身旁靠去。趙敏死死抓著密碼箱不放,還往保鏢身後躲了躲。


    不得不佩服的說,這保鏢很稱職,這一刻,他沒退縮,反倒挺身站了出來。


    他摸著褲兜,拿出一把短柄匕首,他舉著匕首,對阿雄三哥喝道,“你們別亂來,而且既然知道敏姐當過領導,你們就該明白,敏姐在內地的人脈很廣,小心等日後回去了,敏姐找人整死你們,你們不就是個破開船的麽?”


    我聽完第一反應,暗罵這個保鏢真是瞎仗義,也有點體壯無腦的感覺。我心說現在他要做的,更應該是壓事,怎麽反其道行之的吹起牛,放起狠話來了?


    阿雄三人原本隻想圖財,並沒往深了細琢磨,這保鏢無疑逼著這三人有了後顧之憂。


    阿雄臉上現出一絲猶豫,不過很快的,他又盯著那密碼箱,拿出一副狠勁兒,對著阿飛和阿傑下命令道,“愣什麽呢?媽的,無毒不丈夫。”


    阿飛和阿傑被自己老大一罵,彪悍勁兒也上來了,他倆果斷的扣了扳機。


    伴隨兩聲槍響,趙敏嚇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哇哇大叫起來。刀哥潛意識的退了半步,捂了下腦袋。


    我和胡子相比之下,見慣這場麵了,我倆並沒任何退縮的舉動,我因此也清清楚楚的看到,兩發子彈都打在那保鏢的胸口了。


    此刻那保鏢一臉呆樣兒,胸口還嗤嗤往外噴血。


    阿飛和阿傑冷不丁殺了人,倆人的狀態都不太好。阿傑還嘀咕幾句,不知道說的什麽。


    阿雄倒是很快緩過神,他指著趙敏喊道,“把她抓住。”


    趙敏跟個瘋婆子似的,繼續哇哇叫著,一轉身,向休息艙衝去,當然了,這一刻她依舊沒把密碼箱丟棄。


    阿飛和阿傑稍微慢了半拍,也衝到休息艙裏。阿雄則湊到死保鏢的身旁。


    這保鏢半坐半跪在甲板上。阿雄抱著他的屍體,費勁巴力一番,把屍體挪到船舷處,又借著一個爆發力,把屍體丟到海裏。


    刀哥眼中全是死灰色。我打心裏說實話,這阿雄是挺心狠,不過跟當時囚禁漁奴的獨眼龍那些人相比,明顯差的遠呢。


    我和胡子,以及刀哥,我們沒亂動。很快阿飛和阿傑又從休息艙走出。


    阿飛拎著那個密碼箱,阿傑拽著趙敏的長發,硬生生把這中年婦女拖了出來。


    趙敏疼的瞎叫喚,還試圖用手撓阿傑。


    阿傑把趙敏隨意的往甲板上一丟。阿飛趁空把密碼箱交給阿雄。


    阿雄簡直是雙眼冒光,看著密碼箱,哈哈直壞笑。他還對這兩個手下說,“這箱子裏真要都是美刀的話,咱哥幾個以後金盆洗手了,拿它做點買賣,足夠用了。”


    阿飛和阿傑都點頭。阿飛隨後又對趙敏吼著問,“密碼是多少?”


    趙敏拿出咬死不說的架勢。阿飛嘖嘖一聲,用槍指著趙敏,罵道,“媽的,都這時候了,你還嘴硬,不怕老子崩了你?”


    趙敏突然也倔強的笑了。這種反常行為,立刻引起所有人的主意。


    阿雄問她笑什麽。趙敏不回答。而胡子旁觀到此,倒是有個猜測。


    胡子也嗬了一聲,指著那密碼箱,跟阿雄說,“老兄啊,你們一看以前就是良民,對這種密碼箱不了解。這種箱子裏麵有自毀功能,一旦輸錯密碼三次,或者強行想破壞它,它裏麵要麽噴強酸,要麽灑油點火,保準讓你得不到裏麵的寶貝。”


    阿雄拿出不信的架勢,說一個破箱子,哪有那麽先進?


    胡子點到即止,甚至還雙手一抱胸,大有隻旁觀的意思了。


    阿雄稍微琢磨一番,一看他打心裏也沒底了。外加趙敏笑的越發邪乎,阿雄最後有個主意。


    剛剛他把保鏢屍體丟下海時,也順手把那短柄匕首搶過來了,他這時舉著短柄匕首,大步往趙敏身旁走去。他還威脅說,“你快說密碼,不然我把你當豬一樣,亂刀捅死。”


    趙敏這人,也真不愧當過腐敗官員,她腦筋不笨。這一刻不僅不理阿雄,反倒對我們三個旁觀者大喊,“你們他娘的還是爺們麽?看見這仨人欺負一個婦女,你們就當縮頭烏龜,而且我實話說了,我在瑞士銀行也有巨額存款,隻要你們仨能幫我把阿雄這三個歹徒降服住,我保證把所有存款拿出來,跟你們平分,我也保證你們仨這一輩子都花不完這錢的。”


    刀哥聽完就急了,站起來,指著趙敏說,“你這臭娘們,這時候別拉我們下水。”


    我和胡子也意識到不妙。而阿雄仨人一下子變得多疑了,尤其阿傑,特意掉轉槍口,對準我們仨。


    趙敏還要試著煽動我們,阿雄氣的對趙敏甩了一巴掌,這舉動也分明告訴我們,阿雄有顧忌,不敢動趙敏。


    氣氛一下尷尬起來,阿飛和阿傑都問阿雄,“怎麽辦?”尤其阿傑,特意用槍指了指我們。


    刀哥急忙接話說,“咱們出來混的,講的就是個義氣,我們現在不管你們的事,也不亂來,你們別亂打我們主意。”


    阿雄沒正麵回複啥,不過也能看出來,他不太認可刀哥的話。


    他最後對阿傑使了個眼色,又特意瞥了瞥我和胡子,建議說,“再殺兩個,讓趙敏這臭娘們知道咱們的厲害。”


    阿傑應了一聲,也眼瞅著要開槍。


    我知道自己和胡子不能再傻了吧唧的旁觀了,甚至我倆也得想辦法,把這三名男子全搞定了才行。


    我不敢耽誤,急忙喊了句等等。我還特意高舉雙手,那意思,我隻是有話要說,並沒反抗的意思。


    阿傑這一槍最終沒開出來。阿雄冷著臉,示意我快說。


    我帶著胡子,我倆先後站了起來,我還對阿雄他們仨說,“既然你們現在想要錢,我哥倆也有。”


    我對胡子使眼色,胡子一摸兜,拿出一個信封來。


    這裏裝著那一遝子五千塊呢。胡子把這信封對準阿傑拋了過去。


    阿傑單手拿槍,不敢放鬆警惕的同時,也彎腰把信封撿了起來。


    他耍了一手絕活,單手把這一遝子錢從信封裏拿出來,又用手指壓了壓。他扭頭對阿雄說,“五千!”


    阿雄聽到這個消息後,滿意的哼笑了一聲,不過隨後他也一轉表情,搖頭說,“兩位兄弟,啊不,駱駝的表哥是吧?你們認為,老子是叫花子,就對這五千塊感興趣?”


    阿傑也順帶著罵了幾句,那意思說我倆是不是腦袋進屎了。


    這期間胡子有點小動作,想往褲襠那裏摸去,而我覺得,我倆直接把掌心雷掏出來,有點太明顯了。


    我對胡子提醒說,“等等。”隨後我對著阿雄三人直冷笑。


    阿雄先是被趙敏的笑弄懵過,現在他也對我這舉動很不解。他問,“你他娘的又笑什麽?”


    我回答說,“笑你們笨啊,你們沒看出來,這五千塊全是假票麽?”


    此言一出,阿傑愣了。他把槍往褲帶上一別,又特意檢查下這五千塊錢。


    他咦了一聲,跟阿雄說,“雄哥,這票子做的太真了,我竟然看不出來。”


    阿雄急忙接手,對著假票檢查起來。


    其實這都是真票,他們能找到貓膩才怪呢,但我這麽一忽悠,他們無疑全中了我的圈套。


    我繼續演戲,告訴他們,“別說你們仨的肉眼了,就算專業的驗鈔機,也不是個頂個能檢驗出這票子的真偽。”


    阿雄也不檢查了,光冷著臉看我,刀哥和趙敏的表情也很怪。


    我又往下說,“知道麽?警方之所以通緝我倆,就因為我們有一套印票的模板,這模板是無價寶,隻要有它在,想印多少,我倆就能印多少。”


    阿雄三人眼睛都直發光。阿雄還罵咧的催問,“說,媽的,那模板在哪?不然老子現在就把你倆活剮了。”


    我帶著胡子,故意往船邊退了退,趁空回答,“印票模板當然在我倆身上,但你們別過來,咱們談談條件,談好了,以後一起合作都沒問題,要是談不攏,我倆寧可跳海,也不把模板交出來。”


    阿雄簡直把我倆當爺了,立刻變得好言好語,尤其我試著把一條腿往船外邁了一下,阿雄立刻舉起雙手,連說,“爺,您別、別!”


    胡子看到這一幕後,嘿嘿笑了。他又接話說,“剛才我哥倆沒惹事吧?但你們仨跟那臭娘們要錢,為何最後竟想殺我倆了?給個解釋,不然老子一想到這,心裏就堵得慌。”


    阿雄猶豫一番,竟主動對著自己的臉狠狠扇了幾下。他還念叨,“我不對,兄弟壞了規矩,而且沒想到這裏最有錢的財神,竟然是你們二位,我瞎狗眼了。”


    我看阿飛和阿傑都沒動靜,心說這倆人也太沒眼力了吧?


    我點了他倆一句,uu看書.kanshu.co那意思,你們怎麽不扇自己?


    阿雄也立刻喝了一句。我發現這三人真就是見錢眼開的主兒,這一刻,他們全自抽起來。


    阿飛也上來遷怒感,趁空對著趙敏使勁抽了兩下。


    趙敏疼的直喊,那意思再對她不客氣的話,她一死了之,絕不說密碼。


    但在我和胡子那所謂的印票模板麵前,趙敏的話弱爆了。尤其阿飛,一聽到這兒,更急了,扇的也更狠了。


    他罵趙敏,“你個窮的要死的臭逼娘們,現在有你說話的份兒麽?”


    我和胡子又等了一會兒,等我覺得心頭這口惡氣徹底出了後,我又跟阿雄說,“看你們這麽有誠意,咱們化敵為友吧,反正印假票這事,多幾個人參與也無所謂,到時多印點就是了。”


    我指了指我和胡子的褲襠,那意思模板就在這裏。隨後我和胡子在眾目睽睽之下,把手向各自褲襠伸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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