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個很悲觀的感覺,我們這些人,既然被李洋抓到這裏,不僅不能活著離開,還會被瘋狂虐待一番致死。我當然不想讓自己折在這裏。


    我現在被鐵鏈拴著,沒法直接進行抵抗,但有句老話叫鬥智鬥勇。我既然“勇”不起來,就隻好在鬥智上下功夫。


    憑李洋剛剛說的話,他最在乎的,就是李彬,我索性從李彬身上做文章。


    我拿出一副很認真的樣子,告訴李洋,重刑犯並非一定要蹲牢子或者麵臨死刑,還可以通過贖罪的方式減刑,比如做減刑線人。而我恰好就認識這方麵的人,隻要李洋肯及時悔悟,不再繼續作惡下去,等放我們出了這片深山老林,我回去後就立刻著手張羅這事。


    其實我這話裏有誇大的成分,尤其我哪有那麽大的能耐?但現在的形勢,絕對是逼著我吹牛。


    李洋聽我說完時,確實拿出一副心動的感覺,悶頭琢磨起來。


    我給他時間,問題是過了一小會兒,李洋搖頭,對我冷笑說,“你這人,嘴皮子上的功夫真不賴。但我不信你說的,還什麽減刑線人,有這種好事?”


    我接話又說了幾句,甚至為了增大可信性,我還告訴李洋,我和胡子就是從減刑線人做起來的,現在不就混的挺好,還成了一個特警麽?


    其實我這次說的,裏麵水分不太大。李洋卻壓根對我置之不理了。


    他不再說自己的故事,反倒講一講葷段子,聊一聊鬼故事啥的,繼續不自娛自樂的玩直播了。


    這樣又過了半個鍾頭,這期間胡子、小薇和小鼠先後都醒了。而且他們醒來後,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不妙後,反應各不一樣。


    胡子暴脾氣的對著李洋罵咧起來,小鼠顯得很沉默,繃著臉不說話,而小薇呢,畢竟是個女人,她徹底繃不住弦兒,嚇哭了。


    李洋不理這幾人的反應,一直等他自己玩夠了,最後說了句,“小夥伴們,明天我再來直播,大家記得到時來捧場,麽麽噠。”


    之後李洋又做了幾個收場的動作。這才把精力放在我們四個身上。


    李洋吹了聲哨,拿出很得意的樣子笑了,還跟我們抱怨,說他好久不直播了,有些生疏了。


    胡子立刻接了句話,罵道,“你什麽東西!”


    李洋並不動怒,他反倒讓我們乖乖等著,因為他馬上要給我們表演個節目。


    他轉身出了老房子,在他把房門使勁打開的一刹那。一股極冷的空氣還鑽了進來,這把我又凍得一哆嗦。


    我打心裏愁上了,因為我們真要有機會逃出去的話,外麵這麽冷,這對我們來說,同樣是個難題。但沒等我細想呢,李洋回來了。


    李洋左手領著一個大麻袋,右肩膀上扛著一個人。這人麵衝下,我看不清她的長相,不過憑穿著判斷,她是莎莎。


    莎莎壓根沒反抗的意識,李洋把她先放在地上,讓她離煮肉的大鍋很近。


    這大鍋是用鐵架子架起來的,下麵燒的全是柴火。莎莎離火堆很近,冷不丁我都擔心她別被烤傷了。


    但李洋並不管這些,他把麻袋隨意撇到地上,又圍著大鍋,圍著莎莎繞起圈來。


    他邊走邊說,比如某年某月某日,在什麽地方,他跟莎莎第一次做那事,又比如某時某地,他跟莎莎一起洗過鴛鴦浴,他當時還站著,讓莎莎蹲著,好好伺候他等等。


    我知道,他說的全是********的事,要在平時,尤其現在社會這麽開放了,********被掛到嘴邊討論,也不算什麽,問題是,李洋集中地把一次次********說出來,還說的這麽詳細。


    我聽的又惡心上了,而且我突然有這麽一個感覺,莎莎也是李洋重點培養的那八個人中的一個,隻是莎莎一直比較乖巧,沒怎麽違背李洋的意思,這才讓她僥幸活了下來。


    李洋足足說了一刻鍾,最後他都口幹舌燥了。這大房子裏也沒飲用水,李洋索性蹲在大鍋旁邊,用勺子盛了點湯,禿嚕禿嚕的喝起來。


    等解了渴,他又嘻嘻淫笑著,開始扒莎莎的衣服。


    我原本一度認為,莎莎跟李洋是一夥的,現在一看,這觀點也站不住腳了。而且再往深了猜測,我們四個待遇不錯,是坐在麵包車裏被擄過來的,莎莎當時一定被塞到麵包車的後備箱裏了。


    李洋扒衣服的動作很熟練,沒多久就讓莎莎赤身裸體。從這點看,我覺得他沒少禍害女人。


    另外我還回憶起一件事,我和胡子第一次去親親公司時,翻過後院的垃圾桶,當時胡子發現垃圾桶內有用過的避孕套。


    但我和胡子對那些用過的避孕套沒引起足夠的重視,不然要是順著這件事往下查一查,這些避孕套很可能都是李洋的,我們也很可能會從這一條線上發現一些可疑的蛛絲馬跡。


    我打心裏責備自己一番,不過話說回來,當時查的是四名女主播被殺案,而這些避孕套,也真算不上是什麽線索。


    至於其他人看到赤身裸體的莎莎後,都拿出不一樣的表情。李洋對我們的反應不感興趣,反倒色色的看著莎莎的身體,又猛地撲了上去。


    平時的李洋,在穿著打扮上,給人一種很潮的感覺,但現在的他,要我說,跟一頭發情的白豬沒什麽分別。


    他用那張臭嘴,從頭到尾把莎莎吻了個遍,一雙手還不停的亂摸。


    莎莎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不過她現在衣不遮體,特別的冷,在昏迷的狀態下,還忍不住的時不時直打哆嗦。


    我實在看不下去這種場麵,索性扭過頭去。胡子倒是不停歇的連罵李洋是個畜生。


    李洋嘻嘻哈哈的應著,最後李洋收手時,褲襠那地方,就跟支起個帳篷一樣。


    他坐在莎莎旁邊,拿出依依不舍的架勢,又撫摸著她的臉說,“我有過無數女人,但最喜歡的就是你,知道麽?我甚至好幾次都動過念頭,想跟你結婚,嘻嘻嘻……”李洋忍不住壞笑一番,又說,“你平時做事,一直能做到我的心裏去,但你個****,竟然加入了警方的專案組,一起調查我和我弟弟,這實在是不可饒恕了!”


    李洋說到最後,表情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他一臉猙獰的,又對著莎莎抽嘴巴。


    他打了多少下,我並不知道,但莎莎臉上,被打的青一片紫一片的。莎莎在這期間皺了皺眉,估計是疼的有點意識了。


    我倒是真挺希望莎莎能徹底清醒,這樣的話,她隻要想法子把李洋推到我們四個這邊來,我們雖然沒法大幅度行動,卻也能幫莎莎一起對抗李洋。


    但我的希望,真就隻是一個希望而已。


    李洋出完氣,又翻著那個麻袋,從裏麵拿出一個大號的真空袋和一個小型的抽氣泵。


    在大號真空袋出現在我們視線裏時,我們三個爺們,包括一直沉默的小鼠,都忍不住的要站起來,想撲過去,而小薇嚇得,則是往後縮了縮。


    李洋瞥了我們幾眼,噓噓幾聲問,“你們要幹什麽?英雄救美麽?恐怕……來不及了。”


    他把真空袋放到地上,接著對莎莎又抬又抱的,在好一番折騰下,才把她塞到真空袋裏。


    莎莎個子偏高,至少比死去的那四個女主播要高一些。李洋不得不讓莎莎蜷曲著雙腿,才讓她完全的縮在袋中。


    李洋把真空袋封好,把抽氣泵連在真空袋上。他盯著我們四個,品著我們的表情,又獰笑著,按下了抽氣泵上的按鈕。


    這抽氣泵工作起來,伴隨嗡嗡聲,真空袋迅速變癟。


    我估計自己這輩子都忘不了接下來的這一幕,莎莎先是變得呼吸困難,之後她整個身體都跟真空袋緊緊的貼在一起,她的五官,也因為擠壓,變得走形。


    李洋眯著眼,欣賞著,我們使勁掙紮著,也大喊著,試圖讓李洋住手。


    但結果很悲觀,又過了小一分鍾,莎莎出現了類似於要嘔吐的反應,問題是,在真空環境下,她壓根吐不出來,最後她一動不動,成為一具屍體,尤其這屍體的臉色,還漸漸變得青紫。


    李洋撲通一聲坐在地上,還慢悠悠的晃著上身,我不知道他這一刻心裏想著什麽呢。


    胡子實在忍不住,又對李洋大喊,那意思,別婆婆媽媽的了,是個爺們的話,就給我們一個痛快。


    我不想讓胡子這麽說,因為怕刺激到李洋,他別立刻對我們下殺手,但我也讚同胡子這麽說,u看書ww.uuknsh 畢竟我們在這種看著別人慢慢死去的煎熬下,也實在憋屈的太難受了。


    過了一會兒,李洋慢慢轉過頭。他壓根對莎莎屍體不感興趣,看都不看一眼的。他反倒盯著我們四個,反問,“知道在這種深山老林裏,什麽動物最可怕麽?”


    我們沒人接話,李洋不在乎,還主動回答說,“有人會想到虎豹狼豺,有人會想到野豬、狗熊,但我的經驗是,每個動物都很可怕,也都很溫順,更主要是看當時遇到這動物時,是在什麽樣的環境下。”


    李洋隨後指了指窗外,繼續說,“現在這深山老林的溫度很低,別看在哈市還是深秋,但這裏已經是嚴冬的感覺了。所有動物的肚子都癟癟的,它們要麽選擇挨著餓、慢慢熬,要麽選擇冬眠。我沒記錯的話,這附近有一頭大熊,鬼知道它都活了多少年了,反正它塊頭很大,比我在動物園裏見到的熊,少說高出半個腦袋去。它現在一定正躲在什麽地方睡覺呢。我在這房子裏繼續煮著肉,肉香味一點點的飄到外麵去。另外一會呢,我就去找那個熊,到時我用彈弓子,悄悄把它打醒了,嘿嘿,你們知道會有什麽後果麽?而且你們絕想象不到,冬眠時,意外醒來的老熊會有多瘋狂,尤其在饑餓感的趨勢下,它們會做出什麽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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