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桑尼瑪聽的犯懵,這次輪到他反問我了,“你要迷藥做什麽?”


    我也沒想特意瞞他,說想把多娜弄暈,這樣她就不能跟我們一起去抓假仙人了。


    格桑尼瑪這人很實在,他一臉不解的又說,“你不是答應過多娜,要帶著她麽?怎麽又變卦了,這麽做不好。”


    我心說這土著人知道什麽是善意的謊言不?但我也懶著跟他多解釋啥,最後一擺手,強調說,“你就告訴我,有沒有迷藥吧?”


    格桑尼瑪連連點頭,還自誇了一番,說他們村落的迷藥,別說把一個人弄暈了,有一次他們活捉了一隻大野牛,但野牛很瘋,一刻也不消停,他們就用迷藥把這隻敗家牛弄暈了。


    我聽到敗家牛的字眼時突然想笑,不過接觸這幫土著人這麽久,我也明白了,敗家或許就是他們專門用來罵人的話。


    》無>錯》另外我心說,能把一頭壯野牛都弄暈,這迷藥肯定勁兒大。


    我讓格桑尼瑪別耽誤,這就把迷藥找來。格桑尼瑪應了一聲,嗖嗖的跑出大草屋。


    這麽一來,屋裏隻剩我們仨了。胡子靠牆坐著,直打瞌睡,而達瓦拉拇坐在另一個角落裏,舉著那塊豬皮看著。


    她自打回來後,就沒說過話呢。我趁空主動問她,那意思,這一天下來,她調查野豬的事,有進展沒?


    達瓦拉拇搖搖頭,還強調說,“她地方沒少走,也沒少折騰,不過真就是白挨累了。”


    她隨後翻著背包,從裏麵又把小盒拿出來,抽出一支注射器,對自己胳膊打了一針。


    我留意到,她胳膊上已經有兩個針眼了。我懷疑她注射的又是強心劑,借此來讓她自己強行保持最佳狀態。


    我不知道說什麽好了,打心裏覺得,這娘們太急躁了,而有些事,絕對是急不來的。


    格桑尼瑪走的快,回來的也快。而且他進草屋時,手裏還拿著一個小木盒。


    這木盒跟達瓦拉拇的那個小盒很像,不過木盒很粗燥,一看就是這幫土著人純手工製作的。


    格桑尼瑪指著木盒,說迷藥就在這裏麵。


    我問他,“怎麽使用?”格桑尼瑪做了個吸氣的動作,這也算是默默的回答了。


    胡子突然咦了一聲,他對這迷藥來了興趣,也接話說,“我聽說你們這些人很會用生物堿,這迷藥難道也是生物堿的一種?”


    格桑尼瑪對生物堿很陌生,反複念叨兩遍。


    胡子趁空還湊到格桑尼瑪旁邊,把木盒搶過來。他一手托著盒底,一手把蓋子打開了。


    胡子並沒傻的湊近去聞,但在木盒剛開的一刹那,胡子整個人晃悠了一下,而且我相信自己沒看錯,他都有鬥雞眼的趨勢了。


    格桑尼瑪臉色一變,立刻把蓋子重新蓋上。胡子也不拿那個木盒了,往後退了小半步,但他腿軟,之後竟整個人的栽倒在地,嘴巴一咧,哇的一聲,吐了半口汙濁物出來。


    這汙濁物裏麵還有一小塊沒消化的豬肉。


    我差點看傻了,心說這迷藥咋這麽怪,能把人迷吐了?


    我上來警惕心,也湊到格桑尼瑪的身邊,示意他讓我看看木盒裏的迷藥什麽樣。


    格桑尼瑪很小心,稍微打開一個縫隙,但就因為有了這個縫隙,我立刻聞到一股很腥很臭的味道,就好像自己掉進糞坑一樣。


    我難受的直捂鼻子,說實話,這一刻自己胃部也有點難受了。


    我急忙退後,也讓格桑尼瑪趕緊把木盒死死蓋好。


    格桑尼瑪倒對胡子的狀況並不怎麽擔心,還強調說,“大仙啊,使勁深吸氣,很快就好了。”


    胡子照做。而我打心裏一琢磨,又試探的問,“你們的迷藥這麽臭,其實就是強行把人熏暈了,對不?”


    格桑尼瑪讚同的點點頭。


    我覺得這也太不人性話了,而且我嚴重懷疑,自己真用這迷藥把多娜弄暈,她會不會真被熏個好歹的。


    格桑尼瑪還要把木盒遞過來,讓我再看看。我對它有股子懼意,一時間沒接。


    達瓦拉拇把這事都看在眼裏,這時她翻著背包,還對我喂了一聲。


    我扭頭看她時,她手裏拿著一隻注射器,對我說,“用我的迷藥吧。”隨後她還把注射器拋了過來。


    我一下子緊張上了,心說這虎娘們,咋啥東西都敢拋呢?我要是直接伸手接吧,萬一被針頭刺到怎麽辦?但要是不接,它落到地上,豈不摔壞了。


    我情急之下,隻好兜著外衣,用外衣把這注射器接到了。


    我捧著注射器看著,這裏麵有半管子藥。


    我問達瓦拉拇,“裏麵是什麽?”達瓦拉拇很隨意的回答說,“鎮定劑,到時你把它刺到對方脖子裏,稍微注射一下就行,而且見效很快。”


    我倒不是說信不過達瓦拉拇,但我心裏這麽想,要是她失誤拿錯藥,別因此把多娜弄死了。


    我多問一句確實是鎮定劑?達瓦拉拇聽完卻哼了一聲,大有不理我的架勢,立刻捧著豬皮繼續研究。


    我盯著達瓦拉拇,心說這娘們又是撇注射器又是情緒變化這麽大的,是不是大姨媽快來了?


    我也沒再跟達瓦拉拇說什麽。


    格桑尼瑪倒是對注射器很有興趣,還特意湊過來看,問我,“這是仙家們的迷藥吧?果然不一般,一會要不要我用它把多娜弄暈?”


    我搖頭,也擔心這土著爺們下手沒輕沒重。


    我讓他們等我,我把注射器揣到兜裏,一閃身出去了。


    我往村落北麵走,這一路上,我還抬頭看了看天。


    現在天已經黑了,月亮當頭掛。我思緒被夜空一帶,一下想到了王彤彤,就是那個死去的學外語的女學生。


    我記得她給我送過飯,而多娜也給我送過飯,她們都對我有意思,但王彤彤也因為送飯,被劉正宇殺了。


    我承認自己心裏有些陰影了,怕多娜別跟王彤彤一樣,最後真要隨我抓蠱王的話,別死在蠱王手裏。


    我心情也一度複雜起來,形容不好啥滋味,反正就是個不好受。


    沒多久,我來到多娜住的那個小草屋前,這裏沒門,我犯不上敲門,直接走了進去。


    我看到多娜正蹲在多吉的旁邊,舉著一個大葉子,這葉子很像荷葉,這上麵有被煮熟的菜。


    她正給多吉喂食呢,而且她很敏銳,在我一進屋時,就扭頭看過來。


    她先跟我打招呼,喊了句,“準夫君!”


    我反倒把精力都放在那些菜上麵了,我皺眉問,“怎麽不給你姐姐吃肉?”


    多娜苦笑,村落裏有規定,老弱殘是不準吃肉的,隻配吃菜。


    我聽完冷不丁有些來火,心說老弱殘更需要營養,哪個王八蛋做出這種規定的?


    多娜觀察我的表情,似乎猜到我心中所想,又解釋說,“你們仙家肯定不這樣,但我們村落條件差,豬肉就那麽多,所以必須給青壯年吃,一來保持種族延續,二來他們吃飽了,才能有力氣是打獵,找更多食物回來。”


    我心中一震,不得不承認,這話衝擊到我了。


    而且我細想想,這解釋確實沒法反駁,不然整個村落,真要全麵照顧老弱殘的話,他們的前景會越來越不樂觀。


    多娜問我,是不是要出發了?隨後她又強調,說她馬上就把飯喂完了,讓我等一會,而且她還跟村落其他一個女人商量了,在她離開期間,這女人會照顧她姐姐的。


    我看多娜隨後還加快了喂飯的速度,我讓她別急,也說,“還沒出發呢,我就想過來看看你。”


    多娜忍不住偷偷笑了,臉還紅了。她悄聲問,“你是想我了麽?”


    我看她這麽開心,不忍反駁,索性應了一聲。另外我也湊過去,蹲在多娜身旁,看著她喂飯。


    這菜真不怎麽樣,而且很單一。我心說就算是個正常人,一直吃這種菜的話,身體也會垮的,更別說多吉了。


    我突然想到個事,還問多娜,“愛吃牛肉嘛?”


    多娜點點頭,但她也歎了口氣,說野牛很不好碰,也不好對付,村落裏的人每次想吃牛肉,都要等很久才行。


    我又說,“把牛肉洗淨切成條,再加入鹽、雞精、咖喱粉、孜然和辣椒醬等等醃製,之後高火加熱,再烘幹和晾曬,這牛肉會變得很好吃。”


    多娜聽愣了,還大睜著眼睛反問,“什麽是雞精和咖喱粉?什麽事孜然?”


    我沒多解釋,其實我剛剛說的,是做五香牛肉幹的過程。我又告訴多娜,反正很好吃,以後有機會的,我會請你吃一頓。


    多娜喜滋滋的應了下來,還稱讚說,“準夫君,你對我真好。順帶著,她還放下菜,往我懷裏靠了過來。


    我被她這麽一弄,又不得不跟她一起坐到了地上。


    我側麵看著她的臉,u看書 uukashu 多娜一臉幸福樣。我問多娜,“想聽故事嗎?“


    多娜說好呀,但她又說,鬼故事不聽,不然我會害怕的。


    我笑了,說我要講的,是水滸傳。


    多娜簡直跟十萬個問什麽一樣,又問水滸是什麽東西?


    我告訴她,可以把水滸理解為湖,或者往俗了說,就是個超級大的水泡子。


    多娜嗯嗯幾聲。我讓多娜快閉上眼睛,也開始講起來,很久以前,有一個地方,這裏有個大水泡子,水泡子裏有一個小島,上麵……


    多娜聽的很仔細,也很聽我的話,閉了眼睛。我等的就是這一刻。


    我心中不知為何,忍不住歎了口氣,又把注射器偷偷拿出來,刺到多娜的脖頸,又稍微用力一推。(未完待續。)


    第二十七章迷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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