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對我的問話,達瓦拉拇很實在的搖搖頭,說她也不接下裏的路線了,尤其還強調,地圖上沒啥標示。


    我對她的回答很不滿意,心說我們費勁巴力,甚至九死一生的好不容易來到這裏,她一句不就完事了?


    不僅是我,胡子臉色也變得很不好看。胡子又重複說,“路線啊,姐們兒!”


    達瓦拉拇指著地圖,說了兩個建議,一是我們摸著石頭過河,試探的往下走;二是按照警方的事先約定,鐵驢和老更夫他們,進軍雅魯藏布大峽穀時,會沿途做記號,要麽在某些大石頭上,要麽在樹上,用刀砍一下,我們要是圖安全和保險的話,現在就去尋找被刀砍過的石頭或樹。


    隨後達瓦拉拇拿決定,要用第二個建議。


    我和胡子沒急著表態。而且我聽完後,打心裏算了一筆小賬。鐵驢他們進大峽穀,&t;->小說..估計十有八九也是蒙著走的,或許他們的行走路線也不那麽完善,甚至是繞遠,但不管說,這也是先人走過的路,我們真要順著這條路往下走,不會出大岔子。


    我對胡子使眼色,那意思,達瓦拉拇說的可行。胡子原本等我的態度呢,看我一點頭,他也妥協了。


    我們約定好,這就分開分片的去尋找這些有記號的標記物,一旦誰有,就迅速通知其他人。


    但我們拿出一看,自打出了死亡地帶,我們的信號就沒了。我們這次分散開,代表著也不能用來聯絡了。


    因此我們又有個詳細的規劃。我們分開尋找後,互相別離的太遠,一旦有,就用嘯聲提醒對方,如果我們仨都沒收獲,就在半個鍾頭後,回到這裏集合。


    我是奔著北麵去的,相比之下,這裏顯得更加荒涼,基本上要麽是光禿禿的荒地,要麽是一片又一片的灌木叢,而且現在天都黑了,被黑夜一襯托,我打心裏有些瘮的慌。


    我不能光舉著手電筒,也想拿一件武器防身。


    我在用刀和用槍的問題上糾結了。用刀的優點,是便於近身搏鬥,而用槍的優點,可以遠程射擊。


    周圍這麽黑咕隆咚,我又覺得槍的意義沒刀大。我就索性把槍跨在腰間,騰出一手來,舉著折疊刀。


    我原本很仔細的搜著,也帶著僥幸的心理,希望很快會標記物呢,但過了一刻鍾吧,我整個人的興奮勁減少了很多。


    我還有點視覺疲憊了,這並不能怪我,因為用手電照著哪裏,似乎都長那個樣兒,都是那個德行。


    這一次,當我又搜了一片荒地,等一扭身時,我看著遠處的灌木叢愣住了。


    我用手電照著這片灌木叢,它隻有半人多高,卻很濃密。在電筒光的一晃之下,我隱隱看到,這裏麵有一個毛茸茸的腦袋。


    它看起來像是狗的,但這是啥地方?能有狗的存在呢,另外這腦袋的毛全是黑的,沒有一絲雜色,整個外形也比一般的巨型犬的腦袋整整大了一圈。


    我突然反應,心說,糟了,是狼。


    我太清楚狼的凶殘了,尤其這種動物智商很高,還很狡猾。


    我猜這灌木叢裏藏著一隻大狼,它或許正想悄悄接近我呢,但我被提前了。


    我一整個心都往上提著,而且我很想嘯一聲,給胡子和達瓦拉拇提醒。但我也清楚,狼是群居動物,既然這灌木叢裏能躲一隻,很可能在其他地方埋伏的狼會更多。


    我怕一嘯,反倒會成為狼群的攻擊目標。


    我趕緊打住這個念頭,而且也不拿折疊刀了,急忙把刀夾在腋下,改為換槍。


    我舉著手槍後,心裏稍微鬆了口氣。這期間那隻狼一直沒動靜,就默默的瞪著我。


    我想慢慢挪動身子,漸漸遠離這地方。我也試著這麽做起來,尤其論雙腳挪動,我都讓槍口一直對準著狼頭。


    現在我腳下的地表,並不是城裏的板油馬路,上麵全是凹凸不平的石子。


    我把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在那隻狼的身上,這一次再邁步時,突然沒拿捏準,踩到一個尖嘴石頭上了。


    我疼的一呲牙咧嘴,另外身子一踉蹌。趕巧的是,這時刮來一股狂風。


    在狂風的襲擾下,那片灌木叢還亂搖亂擺起來,而那隻狼頭,還猙獰的張了下嘴巴。


    我原本就有些受驚,等再被這隻狼一張嘴這麽一嚇唬。我忍不住了。


    我舉著手槍,砰砰的射了兩發子彈。


    我承認,以前沒咋用過手槍,更別提有出眾的槍技了。這兩發子彈全打偏了,讓灌木叢前的地麵上冒出兩股煙來。


    那隻狼很沉得住氣,竟還躲在灌木叢中,並沒出來的意思。


    我覺得額頭黏糊糊的,估計是出汗了。而且我沒再亂挪動身子,站定後,一邊留意著那隻狼頭,一邊四下打量,確保沒其他狼的突然出現。


    胡子和達瓦拉拇一定都聽到槍聲了,也立刻有嘯聲響起來了,我不能確定這是誰的嘯聲,但它很急促,連續響了好幾次,似乎在問我樣了?


    我反倒擔心他們,而且我怕他倆的警惕心不夠,就急忙又開了一槍,用槍聲給他們示警。


    接下來我跟這隻狼僵持了一會兒,但這很熬人,我最後看那隻狼還沒動作,心說老子不跟你死磕了。


    我又挪動身子,但沒慢吞吞的,反倒很迅速的退後一大截,又轉身跑了起來。


    我沒跑多久呢,就遇到組隊趕來的胡子和達瓦拉拇。我們匯合時,胡子先問,“搞的,開槍?”


    我把剛剛的遭遇跟他倆簡要念叨一番。達瓦拉拇聽的連連皺眉,而胡子呢,有些心不在焉,其實他自打服用生物堿又醒來後,似乎腦子一直不靈活。


    胡子聽完第一反應是嗤了一聲,念叨說,“我以為發生啥了呢,原來是遇到狼了。”


    我心說瞧他那意思,遇到狼不是啥大事?我又對胡子強調,“爺們!我遇到狼了,而且別忘了,狼愛抱團,很可能周圍有一群狼的存在。”


    胡子眨巴眨巴眼,隨後拿出一副完全明白的架勢,罵了句,“我去他奶奶的比,咱們遇到狼群了!”


    他又四下看著,拿出很警惕的樣子。但到目前為止,我們周圍很安全。


    達瓦拉拇讓大家原地緩一緩,她又說,在這種地方,狼群的話,絕不能退怯和逃走,不然很容易被它們尾隨的盯上。


    她問我狼的準確地方在哪,我指明方向,而且我也算看出來了,她是想來個頂風上,這就要會一會狼群去。


    我原本不支持她這麽做,但達瓦拉拇撇下我倆,自行舉著槍往前走。我怕她沒個伴兒,別出啥岔子。


    我跟胡子使個眼色,我倆跟達瓦拉拇一起,保持丁字形的站位,一同向那片藏著狼的灌木叢趕去。


    我是真邪門了,那隻狼還沒走。等我們離那灌木叢還有十來米的距離時,我們仨還都站定了。


    達瓦拉拇默默的琢磨著啥,沒下一步的舉動了,而我仗著有他倆舉槍掩護,我想近距離看看那隻狼到底回事。


    我還把這提議說了出來,但胡子當先反對。


    他指了指的嘴,又說,“省省吧你,換我來,老子仗著牙口好,還能跟那隻狼鬥一鬥。”


    我沒跟胡子爭,又囑咐讓他。


    胡子舉著槍,一步步的往那片灌木叢靠近。


    原本他拿出翼翼的樣子,而我和達瓦拉拇呢,也沒鬆懈,一直舉著槍。


    但眼瞅到灌木叢旁邊時,胡子似乎看到了啥,我他身子哆嗦了一下。


    他拿出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警惕性明顯弱了一截,還對我倆擺手,示意我和達瓦拉拇快點。


    我心裏有些犯迷糊,但壓著性子,等跟胡子匯合時,我明顯他剛才為啥那麽怪了。


    這確實是隻大狼,也確實趴在灌木叢裏,但它四條腿都隨意的當啷著,很明顯是斷了,另外它兩條後腿上少了很多肉,傷口周圍還血糊糊的一片,很惡心。它整個身子上也有幾處傷。


    現在這隻狼雖然還睜著眼睛,但已經死掉了,尤其整個腦袋都歪歪著了。


    我們都不覺得這隻殘疾狼有啥危險,又一同更湊近,圍著狼蹲了下來。


    胡子嘖嘖幾聲,猜測的說,“這狼會不會跟其他野獸,比如獅子老虎啥的,死磕過,最後被對手弄成這德行不說,兩條後腿還被對手當晚餐了?”


    我拿捏不準,也就沒回應,但一想胡子說的那種場麵,我就覺得殘忍。


    達瓦拉拇比胡子心細,她重點觀察著這隻狼的兩條後腿的傷口,這時又抹了抹傷口的血,接話說,“傷口邊緣很整齊,不像是野獸撕咬弄出來的,反倒像是被鋒利的匕首割出來的。”


    我心頭一震,而胡子又觀察死狼傷口一番,接話說,“誰做的?土著人?”


    他說到土著這兩個字時,還四下看了看。


    我倒是立刻把他這觀點否了,強調說,“土著人不可能有匕首。”


    胡子鬆了口氣,uu看書 .uukanhu 連說對。我又有個猜測,反問,“會不會是鐵驢或師父他們?”


    達瓦拉拇舉著手,黏著沾在指尖上的狼血,她搖搖頭說,“這狼血很新鮮,大狼也剛剛死,外加它後腿傷口也沒糜爛,這都說明,它受傷沒多久,如果是鐵驢他們,這裏麵有矛盾,也解釋不通啊。”


    我細算了算,鐵驢他們至少提前我們一周入穀的,這段期間,他們不可能一直在這附近徘徊著。


    這麽一來,這狼屍上的疑點,讓我們頭疼上了。


    (未完待續。)


    第十二章 灌木叢中的狼頭


    第十二章 灌木叢中的狼頭是 由【*】【小-說-網】會員手打,


    </iv> () 《我和屍體有個約會》僅代表作者延北老九的觀點,如發現其內容有違國家法律相抵觸的內容,請作刪除處理,的立場僅致力於提供健康綠色的閱讀平台。</br>【】,謝謝大家!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和屍體有個約會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延北老九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延北老九並收藏我和屍體有個約會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