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輕碰了武悅幾下,想讓她醒過來,但一來武悅喝的太多了,二來她心太累了,壓根就睜不開眼睛,甚至呼吸還漸漸變重。


    我頭疼上了,心說總不能讓她一直睡在這裏吧?


    我先去吧台,把賬單接了。不得不吐槽,這裏的消費不低,這幾杯洋酒,就要了我小五百塊。


    那吧台服務員還盯著武悅看了一眼,跟我說,“你女朋友真漂亮。”


    我不知道怎麽回答了,隻能笑笑。他又拿出大有深意的架勢,瞥我幾眼。


    我懶著想他為啥會有這表情,也不跟他多說啥。等回到武悅身邊後,我翻著她的兜,拿出她手機。


    我並不清楚武悅住在哪,考慮著要不要給她朋友打電話,問一問地址。但武悅的手機有屏幕鎖,還是輸入密碼那種,我冷不丁沒法用它打電話了,另外看著手機屏幕顯示,王中舉的未接來電有十多個,甚至還有他的好幾個短信提示。


    我心說這兔崽子,這時候著急武悅了,但有個屁用?我打心裏還不解恨的罵了幾句人渣。


    我純屬突然的靈機一動,想到一個地方,就是我和胡子住的那個房間的隔壁。我心說讓武悅在那裏好好睡一晚上,其他事等酒醒了再說。


    我拿定主意後,一把將武悅背了起來,往凱倫門口走去。


    吧台服務員一直壞笑著目送我離開……等出了凱倫,正巧門前停了一輛出租車,這司機特積極的對我按喇叭,看我不理他,他還搖下車窗問,“兄弟,去哪啊?”


    我這次不會犯低等錯誤了,心說就那三百米的路,老子溜達幾步就走到了。


    我一邊走一邊跟武悅試著說幾句話。武悅在我背上,姿勢不太舒服,所以也沒睡得那麽死,偶爾應幾聲。


    我仗著她現在迷迷糊糊,也聽不到啥,就又說了幾句不該說的。


    我告訴她,她現在運氣不好,沒遇到好男友,也沒遇到個好領導,但警方心裏有數,正在抓這幾個貪汙腐敗分子。等一等的話,絕對會變得很美好。


    讓我沒想到的是,我剛說完,武悅睜開了眼睛,還念叨說,“你別說了,聽得我想吐。”


    我猛地站定,打心裏犯嘀咕,自己這番話有這麽惡心麽?


    這一刻,我右肩膀還一熱。我又一下反應過來,心說糟了,她是真喝多了想吐。


    我再不做點啥動作,保準成為武悅的垃圾桶。我也怕這時候把武悅放下來都來不及了。


    關鍵時刻,我有個笨招,把身子猛地往前一弓,這樣我和武悅都往前一探,我倆幾乎臉靠著臉。


    武悅哇哇吐起來。這一股股胃裏的洋酒,全灑在我麵前的地上,而且被小風一帶,我能聞到濃濃的酒味。


    我擰著眉頭,胸口難受的厲害。但我不能因此也吐上啥的。


    我特意轉過頭,不去看這一地的汙濁物,也盡可量的避一避。


    武悅吐得挺徹底,但這麽一弄,她被刺激的又酒上頭了。她無力的趴在我背上,我也能感覺到,她胸前的兩個勃勃緊緊貼著我。


    她還嚷嚷著,“好熱,熱死人了。”但我想不明白,她這麽喊著熱,卻雙手往前一身,給我解起了上衣。


    我眼睜睜看著自己胸前的紐扣,一個個的被解開。我急了,又急忙騰出一隻手,把紐扣係上。


    武悅是個女警,骨子裏多多少少有點女漢子的性格,她一邊解,我一邊係,這把她弄煩了,這小娘們,之後竟雙手一用力,對著我襯衫左右開弓,猛地一扯。


    這下好,伴隨劈裏啪啦的聲音,我上衣紐扣全繃開了,落了一地。


    我看的直眨巴眼,武悅手上動作不減,喊著熱的同時,又往我褲子摸去。我連連喊著姑奶奶啊,也虧得現在天黑,路上沒啥人,不然看到這一幕,保準笑掉大牙。


    我不想停留了,帶著武悅飛快的跑起來。


    等來到如家酒店的前台時,我敞著懷,褲帶也鬆了。看著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前台服務員當然認識我,尤其我剛剛帶著一個病號入住沒多久,這次她看著我這個德行,又背著一個美女時,愣住了,甚至忍不住的直眨巴眼。


    我尷尬的嘿嘿笑笑,也不知道咋解釋了。我還主動問,“我隔壁那房間,被訂出去沒?”……


    十分鍾後,我背著武悅來到這個房間。等把武悅放到舒服的大床上後,我終於能徹底鬆了口氣,也趕緊把褲帶係上。


    武悅喃喃說著啥,也不知道是不是夢話。


    我看著自己的衣服,尤其褲子上,有不少汙點子,估計是武悅吐的時候,噴濺上的,另外武悅的外衣看著也不咋幹淨,她還出了一身香汗。


    我怕她就這麽睡下去,一是不舒服,二是別折騰出什麽病來。


    我稍微糾結一番,又下定決心,給她脫衣服。我也不是沒個尺度,隻把外套都扒下來,讓她的胸罩和內褲都保留了,不然我豈不跟流氓沒啥區別?


    我把她的外套都放在床頭櫃上,這樣她醒來時,一睜眼就能看到。另外我隻知道武悅身材不錯,沒想到少了外套的遮擋,她身材一覽無遺的暴露在我麵前時,會這麽美。


    我找不出詞來形容啥,估計這時有個模特躺在武悅身邊,也會遜色三分吧。我小腹一時間還特別脹,有點反應了。


    我使勁壓著小腹,讓自己能好受點,我盯著武悅看了一會兒。最後實在受不了,我跑到洗手間,擰開水龍頭,用最冷的水洗臉。


    冷水的威力很大,我最後歎了口氣,感覺體內那股邪火,又被硬生生壓下去了。


    我走出洗手間,想給武悅蓋上被,然後我就悄悄離開。誰知道這期間武悅又不老實上了,她趁我不在,把內衣都脫了,來了個裸睡。


    我出了洗手間,看著眼前這一幕。突然間,鼻子熱乎乎的。


    我用手一摸,好家夥,紅呼呼一片,我竟然流鼻血了,而且還有止不住的架勢。


    我心說得了,此地過於危險,也別給武悅蓋什麽被了,趕緊撤吧,不然就得犯大錯誤。


    我一扭頭,轉身去了隔壁。胡子這時也睡的很沉,還出了一身的黏汗。


    我先沒急著理會他,去洗了個澡,用的依舊是偏冷的水。


    之後這一夜,我睡在旁邊的床上,平均每過一個鍾頭,我都起身看看胡子咋樣了,還拿毛巾給他擦擦汗。


    我冷不丁冒出一個很古怪的念頭,記得調查凶宅自殺案時,我們遇到過一個肥豬女,她身上就黏糊糊的。


    我有個直覺,胡子這一身黏汗跟那肥豬女身上的黏勁兒有點類似,但我也咬不準這兩者有啥關係。


    一直到天亮,我正處在半睡不睡的狀態時,聽到隔壁傳來一聲叫喚,是武悅的,她嗓音很尖。


    我心裏咯噔一下,心說這丫頭不會又出啥事了吧?


    我顧不上穿衣服褲子,身上就留著一個褲衩,急三火四的衝過去。


    她房間的房卡一直在我手上,我也沒敲門,直接劃卡進入。


    但我剛把房門關上,喊了聲武悅,沒等有下一步舉動呢,洗手間裏突然衝出一個人來。


    是武悅,她此刻把衣服都穿上了,對著我撲了過來。


    我沒料到她會突然動手,一耽誤,她用胳膊肘狠狠卡住我的脖子,還一發力,把我逼的撞到牆上。


    武悅全身都在用力,我眼前陣陣發黑,甚至有種很強的窒息感。


    武悅明顯動怒了,連連罵著,“你這色狼,敢糟蹋我!我殺了你!”


    我心裏連連念糟,知道她誤會了。我想解釋,問題是根本說不出話來。而且再這麽持續下去,我會嚴重缺氧。昏迷是指定的了,弄不好身子在缺氧之下,還會出現別的毛病。


    我不能硬抗,首先想到的,是對武悅太陽穴狠狠打一拳,但這一招太狠了,尤其她還是個女子,別因此受傷。


    我現在的腦子有點亂,潛意識下,立刻想到了老更夫教我的招數。


    我對著武悅下半身狠狠抓了過去。這一招我特意練過,抓的也特別準和特別狠,但一捏之下,空空的,我突然反應過來,她是女孩。


    武悅又誤會了,手上力道繼續加大。


    我嘴裏都濕乎乎的,估計快吐白沫了。我臨時變招,對著武悅的胸口抓去。


    這純屬是胡亂的變招,但歪打正著的又碰到武悅敏感部位了。我下手比較重,武悅最後扛不住的往後退了半步。


    我脖子一鬆,也借機吸了一口新鮮空氣。


    武悅護著胸,看樣還要撲過來。我扯著沙啞的嗓子,uu看書 .uukanshu 喊了句等等,甚至還舉起雙手,做出龍爪手的樣子。


    武悅被嚇得猛地止步,連罵色狼。


    我沒做過,當然顯得理直氣壯,也急忙搶話跟武悅說,“你說過你還是個處,現在檢查一下自己身子,你就知道我是不是色狼了。”


    武悅聽完第一反應是臉紅了。她念叨句,“你怎麽知道我是處?”


    我猜她記不得昨晚說過啥了,我一點點幫她回憶。武悅默默聽著,而且一臉表情告訴我,她漸漸信了我的話。


    我心說這就好辦了。我也不想一直這麽幹站著,外加自己折騰一晚上沒咋好好睡,身子挺乏的。


    我招呼武悅,去屋裏坐著說吧。


    武悅坐在床上,我隨便找個椅子,一屁股坐下來。


    隨後我倆也沒說多久,武悅就心事重重的,望著窗外,直抹眼淚。她還讓我先出去,她想靜一靜。


    我心說這也好,我又告訴她,我和胡子就在隔壁,讓她有事了,打電話給我,或者敲門都行。


    我這就往外走,在離開一刹那,武悅說了句,“謝謝!”


    這兩個字,包含的意思太多了,我隻是苦笑了一番,算是回應了。


    但等又回到我的房間,當剛一進去時,我看著胡子,原本平靜下來的心,又咯噔了一下!


    (這一卷的卷名想了好久,還是決定叫它人皮馬甲吧,也是非常罪惡的一卷。素材參考了中國悍匪檔案、東北虎幫案、某些搶劫與綁架案,最後提一下這卷的凶犯,根據當地監獄關押的一個重刑犯原型刻畫,他讓我印象極其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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