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惑剛來沈越市的時候,就說過他有新任務,而讓我沒想到的是,這新任務竟然是保護我和胡子。


    我還留意到,他手腕上也帶著一個金色小剪刀的手鏈。我詫異了,知道他一定也見了那麽磨剪刀的。


    我忍不住摸了摸自己手上的同款鏈子。古惑留意到我這舉動,他冷冷一笑說,“歡迎加入組織。”


    我心說什麽組織?難道磨剪刀的還有幫派不成?


    這時胡子還連連稱讚古惑,大有拍馬屁的意思。胡子這種人,能有這態度很少見,也足以說明,他徹底佩服古惑。


    但古惑對這馬屁倒不怎麽受用,他隨意擺擺手,又訓斥胡子說,“你這廢物,身手什麽時候能強起來。”


    胡子被說得臉色不好看,趕巧有個敵人掙紮著要爬起來。胡子索性拿他撒氣,湊過去,給對方又狠狠來了兩個眼炮。


    古惑不多待了,他也很了解現在的形勢,讓我和胡子立刻報警,隨後他奔著上坡跑去,看架勢,想排查下這上麵還有沒有敵人了。


    我掏出手機,發現現在有信號了,不過不是很強,一個格。


    我費勁巴力撥了好幾次,才勉強跟110聯係上。


    這次警方不太給力,二十分鍾後才趕過來,我和胡子趁空往回走,找到王中舉了。他倒在地上一動不動,渾身都是血。


    我本以為這家夥死了呢,誰知道等一檢查,我發現他受的都是皮外傷。


    那幫人砍王中舉的時候,耍了巧勁,原本用十分的力道往下砍,等眼瞅著砍上時又收了一多半的力道,這讓王中舉並沒傷到骨頭,隻是皮開肉綻罷了。


    但王中舉昏迷了,任由我和胡子掐人中掐大腿根的,就是不起來。


    警方跟我們匯合後,他們有專人對現場處理,而且也來了一輛救護車。我和胡子,包括王中舉,都一起坐車去醫大一院了。


    醫護人員覺得王中舉傷的嚴重,直接把他拉到搶救室了,我和胡子隻是初步包紮一下。


    這醫院大晚上的也變得熱鬧起來,來了幾個警察。但他們一時間都沒精力找我和胡子。


    我不想在這種地方多待,外加我們也不用住院觀察。我就跟胡子說,“先撤吧,警方想錄口供的話,自然會聯係咱們的。”


    我倆衣服都沒換,上麵髒兮兮的,還有幾個血點子。我倆跟個乞丐似的,就這樣剛走到醫院大門。


    有輛警車從遠處過來,原本急著往裏進,看到我倆後,車突然停了,武悅從裏麵走下來。


    我苦笑著看武悅,又看了看自己渾身上下這樣子。這一刻還有股疼勁兒上來了,我忍不住的一咧嘴。沒想到武悅不先關心我們傷勢如何了,反倒問,“王中舉呢?聽說傷的挺重,他人呢?”


    我臉一沉,胡子臉色同樣好不到哪去。


    武悅反應快,知道她這麽問不太恰當了。她又我、我的念叨幾句。


    我心說算了,人家一顆心都放在王中舉那慫貨身上,我告訴武悅,趕快去搶救室吧。


    較真的說,王中舉能活下來,一來是最後關頭敵人手下留情了,二來絕對跟我和胡子幾次三番的救他有關,但我救他是處於內心的一種善良,也不想把這事搬出來說。


    我倆跟武悅告別,醫院門口也停著兩輛出租車,但他們都選擇拒載了,估計被我倆這樣子嚇到了。


    他們一輛接一輛跑空車的離開了,我和胡子沒招,隻要脫了外衣,這讓我倆看著能好看一些,另外我倆沿著路邊走上了,想去一個大路口,這樣打車也方便。


    之前我倆體力虧空的厲害,這次走了沒多遠,都有點累了。我倆隨意找個路邊的公交站點,那裏有石凳,我倆坐著歇一會兒。


    胡子還忍不住的娟啊、小麗啊的念叨著。我聽這名字,品了品後問他,“這幾個老娘們都是誰啊?”


    胡子說這都是愛他的人。他又說,“看人家王中舉,不管人咋樣,至少被砍了一頓,還有個關心的吧,而我呢?”


    我明白了,胡子這是嫉妒了,他也希望能有女人疼他。問題是,這娟和小麗,我頭次聽他提起。


    我又問,“這倆人是不是你辦正事時嫖的小妹吧?”


    胡子點點頭,又強調,說別看他們隻是一夜情,但那時候,這倆小妹也挺興奮,跟八爪魚一樣,把他纏的死死地。


    我不多問了,而且也沒啥意思。但胡子一直這麽念叨著,把我也弄出傷感情緒了。我想了想,也有女人這麽關心過自己,她就是楊倩倩。


    結果沒多久,我跟胡子成了唱對角戲得了,他娟啊麗啊之後,我就接著念叨句,倩倩啊……


    我們回到賓館時,前台服務員並不知道我們今晚的經曆,但也被我倆的樣子嚇了一跳。


    她倒是挺熱心,還給我倆找了兩身幹淨衣服。胡子大為感動,還問這服務員叫什麽。她說叫她小敏就行。


    等上樓時,胡子又小敏、小敏的念叨起來。


    我倆簡單洗個澡,就睡了。這一覺也真沉,第二天上午,我被電話吵醒了。


    是聶麻子的電話。接通後他告訴我,我和胡子蹲守要調查的那個嫌犯,昨天落網了。換句話說,我倆的任務全部結束了,考慮到我倆昨天的意外遭遇,他讓我們安心調養兩天,之後就能回哈市了。


    我心說這哥們可以嘛,撒謊的時候,臉不紅氣不喘的。我也沒點破他,就恩恩的應著。


    這期間胡子也醒了,他在旁聽著,別看沒直接跟聶麻子通話,卻也猜個八九不離十。


    我撂了電話,胡子的意思,既然都消停了,我倆也來個大懶,再睡一會。


    我也是這想法,還一頭摘到枕頭上,但我無意間的一扭頭,又嚇得哇了一聲坐起來。


    胡子緊隨其後,甚至緊張兮兮的看著我問,“你幹嘛?”


    他這種緊張,絕對是被我影響的。而我是真看到一個怪事。我指著窗戶。


    這窗戶的外邊,居中的位置上,貼著一個錄音帶。現在這年頭,都是mp3、mp4的時代了,錄音帶很少見了。


    胡子嘖嘖稱奇,我倆也不睡了,全湊到窗邊。


    我隔著玻璃觀察一番,這錄音帶上被貼了雙麵膠,也因此能黏到窗戶上。


    胡子說,“一定有人爬上來過,不然想從樓上把錄音帶撇上來,根本不可能趕巧粘的這麽緊,而且位置這麽正。”


    我想到一個人,就是那個賊。他前幾天塞給我假鑽石,沒想到昨晚又來了,送給我這麽個怪禮物。另外不得不承認,他身手真強,竟然能在所有人毫無察覺的情況下,爬上來。


    我想知道這錄音帶裏有什麽,就跟胡子說,“胡子哥,我拽著你,你爬到窗戶外麵,把這錄音帶摘下來。”


    胡子臉色一變說,“你開什麽玩笑?我恐高好不好?”


    我特想呸他,心說他以前也是個大賊,坑蒙拐騙偷,他啥不會?現在就算想偷懶,也找個好理由吧?


    我也不跟他計較了,索性讓他保護我。我嗖嗖爬出去了。


    窗外的風不小,這倒是給我增加了很大的壓力。但我很穩的保持住平衡,伸出胳膊,摳了幾下,把錄音帶弄到手了。


    意外的,當我要鑽回來時,樓下有人扯嗓子喊了句,“那小夥,幹嘛呢?”


    我被嚇得差點踩禿嚕了,低頭一看,樓下站著的,是給賓館負責打掃衛生的大媽。我心說這也真是個事兒媽,我幹嘛呢?用她管麽?


    我也沒理她。等跳到屋裏後,我和胡子又想,什麽地方能弄到錄音機。


    胡子的意思,隻有去之前買防狼電筒的黑市淘貨去了。


    我倆不耽誤,立刻出發。也不得不說,真挺難買的,我倆在黑市裏足足轉悠了半個多鍾頭。


    我也沒想到這麽巧,最後我都要放棄這裏了,等見到賣我倆防狼電筒的那個販子時,我隨口問了句。他翻著貨兜,竟找出了一個破不溜丟的一個老款隨聲聽。


    這小子那忽悠的勁兒還沒改,立刻舉著隨聲聽說,“別看它外表破,其實是國外那邊弄過來的,知道美國前總統小布什麽?沒錯,這就是小布什小時候聽過的隨身聽。”


    我冷不丁都想笑,uu看書 ww.uukanshu.cm 胡子更是拿出一副完全聽不懂的樣子問,“小布什是誰?”


    那販子又比劃一番說,“就是被記者撇鞋那個。”


    我也不跟他扯這些用不著的了,而且這次不用胡子講價,我直接出馬。


    我問他,“多錢?”他一口價,說吐血大甩賣,一百!


    我搖頭說,“三十,”行的話我立馬掏錢。他學著我,使勁搖頭,說哥們啊,咋也是總統用過的隨身聽,你再加點,它就歸你了。


    我說,“行,尤其看在我倆總買你東西的份上,恩……”我又說,“二十?怎麽樣,賣不賣?”


    他不相信的啊了一聲,說有你這麽加價的麽?不升反降是不?


    我又報了十五塊的價,而且大有他不賣,我就和胡子立刻走人的意思。


    這販子也一定看出來了,從我倆身上,榨不出啥錢來。


    最後三十塊,我們成交了。我和胡子又隨便找個超市,買了兩塊電池。


    我都有些急不可耐了,也沒等回到賓館,就找個沒人的胡同,我倆鑽進去,一起把耳朵貼在隨身聽上,我把錄音帶播放了。


    (昨天看了其他作者的章節,都是兩千字一章。咱們這本書從一開始都是三千字一章。


    我想了想,還是堅持現在這種寫法吧,這樣每一章有兩到三個大場、十個左右的小場,適合劇情把控,也為後期申請出版做準備。另外每天保底更兩章、六千字,絕不糊弄。


    大家可以監督,發現哪裏寫的不好,在評論區留言,我每天都會仔細看大家的評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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