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悅冷不丁不信胡子的話,還特意摸了摸手鏈。


    我讓胡子別就說這一句,好好解釋下,為啥是水貨?胡子一臉自信的笑著,讓武悅把手鏈給他看看。


    武悅猶豫一番,但還是把手鏈摘了下來。


    胡子接過來後,用手對著紅珠子蹭了蹭,說了一大通,“首先看這紅珠子的紋路走向,真貨應該是水流狀或漩渦狀的紋路,而染色珊瑚都是平行狀的紋路;再說紋路間距,天然的紋間距較小,一般隻有零點五毫米左右,染色的假貨,紋間距一般在一毫米左右,甚至更大。最後看光澤,染色的光不純,一般呈蠟狀光,而真貨卻有如瓷器一般的光澤。”


    胡子這話太專業,我聽得不太懂,不過也因此更有說服力。武悅臉沉了下來。


    我讓胡子別再用“髒手”蹭王警官的新禮物了,也主動接過手鏈,把它送到武悅手上,補充說,“王警官也不懂這一行,可能被他朋友坑了吧?”


    胡子搖頭說不可能,還舉例,“王警官剛剛請我倆吸了黃鶴樓1916,那是個高檔煙,但我品著,也是個假貨。要我說,那小子就是想擺擺闊,又沒那實力。”


    胡子最後這番話明顯是瞎編呢。我心裏直想笑,覺得他編的好。


    武悅原本想把手鏈戴上,胡子最後這話,也讓她改了主意,把手鏈揣到兜裏了。


    我和胡子剛來沈越市,王中舉就給我倆一個下馬威,我估計這次被我和胡子這麽一弄,他也好過不了多少。


    武悅隻字不提手鏈的事,又告訴我倆,這賓館的電視空調都怎麽使用等等。她心態明顯亂了,不然為啥這麽沒話找話呢?


    沒待多久,她離開了。我和胡子也都累了,而且喬裝打扮那幾天,我倆都沒洗澡,身子早就癢了。


    我先衝到廁所洗澡,胡子這缺德玩意兒,等不及,我沒洗完呢,他也脫光了衝進來了。


    我們大老爺們,竟一起把這澡洗完,又各自躺床上睡下。


    第二天上午,我醒了後,想去聯係下老更夫的那個兄弟。我也把胡子叫醒了,讓他陪我。


    胡子冷不丁賴床,還說警方不是囑咐過麽?讓咱們別亂走。


    這就是個借口,我心說他什麽時候這麽聽警方話了?我把他強行拽起來,洗漱一番後,我們去了光明小區。


    這裏挺大的,我和胡子為了找那個磨剪刀的,一直轉悠了兩個多鍾頭。我也一直留意著四周,壓根沒磨剪刀的人影,我也跟兩個附近居民打聽一下,他們都搖頭,說沒見過這類人。


    我挺犯迷糊,給老更夫去了個電話,但提示關機。


    胡子還說呢,這老家夥不是誆咱倆吧?我沒法回答啥。我們最後還看到一個五金店,這店的牌匾上也寫著張小泉剪刀的字眼。


    胡子來感覺了,非說那磨剪刀的很可能升級了,改成開五金店了。


    我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胡子卻張羅著進去看看。我隻好陪同。進門後,我看到店老板正坐在門口的賬桌上,拿電腦看電影呢。


    他趁空也看我倆一眼,問買什麽?胡子試探著問了句,“你家賣衡水老白幹不?”


    這也是老更夫告訴我們的暗號開頭,要是對方是他朋友,接下來肯定說,他不賣,但他自己會釀老白幹。


    誰知道這店老板,翻了個眼珠子,拿出看精神病的架勢盯著胡子,順帶又捎上我,問了句,“二位兄弟,沒事吧?”


    胡子上來倔強了,看樣還要問。我心說你可拉倒吧,別丟這人了。我又嗬嗬笑著,帶他走了。


    這麽一來,我倆也不想在光明小區附近多待了。


    我倆打個車,回君怡賓館。在上出租車的那一刻,我隱隱有個直覺,有人跟蹤我倆,我還特意幾次四下打量一番,不過看不出啥異常。


    當然了,我也沒太較真。等到晚間,武悅又過來了。


    原本警方說兩天內有任務,沒想到任務來的如此之快。她還帶來了兩條褲帶、一條有小孩手指那麽粗細的沉甸甸的金項鏈。


    我還發現武悅眼圈紅紅的,貌似剛哭過。她板著臉,也不愛說話。


    我猜跟王中舉有關,我對那嘚瑟的警察沒啥好印象,也不想武悅這麽不開心。我不問她到底發生回事了,也不該我問。


    我隻說,“笑一笑,不然這麽美的女孩,不笑都不好看了。”


    我還特意做了幾個滑稽的鬼臉。武悅忍不住噗嗤了一聲。而且這麽一笑出來,她心情也立刻好了不少。


    她把兩條褲帶,給我和胡子一人分了一條,囑咐說,“這褲帶的卡頭上有報警器,你倆去黃窩後,一旦發現有他們有涉黃行為後,就立刻按下報警器,不出五分鍾,警方就過來抓人。”


    我和胡子連連應著。胡子還想試一試,我和武悅很默契的一起把他攔住了。


    胡子眨巴眨巴眼,等慢半拍的也明白後,他嘿嘿笑了。武悅又把那條金項鏈遞給我,讓我戴上。


    胡子抱怨,說為啥沒有他的。我心說這爺們也是的,這金項鏈一看就值不少錢,警方隻是臨時借咱倆,也不是真給,你這麽在乎幹啥?


    另外我發現,這金項鏈上麵有劃痕,不像是新的。


    我很好奇,問武悅,“這項鏈的原主人是誰?”武悅說她也不知道,這項鏈是副局特意囑咐拿來讓我帶上的。


    隨後她還說事不宜遲,讓我倆這就動身。


    我倆下樓後,賓館後院停著一輛奔馳。這也是警方給我倆這次任務提供的。


    我知道,憑開什麽車就能品出車主的性格,就說開奔馳的,10%是領導,30%是暴發戶,60%是酷愛裝逼的小資。


    我和胡子開這車去黃窩,肯定是要扮演那30%或60%中的一員了。


    我當司機,上車後還用導航,輸入武悅剛剛告訴我們的黃窩的名字——夜郎按摩館。


    這按摩館在偏郊區的地方,我開的車速快,二十分鍾後就到地方了。這裏的規模還不小,是個三層小樓。


    門口有保安,看到奔馳後,屁顛屁顛跑過來,指揮我們停車,甚至嘴也甜,一口一個先生的叫著。


    胡子很積極,甚至很興奮。下車後,他急不可耐的就要往按摩館裏衝,我把他攔住了。


    我指了指自己,說看我這身打扮,尤其掛了這麽個金項鏈,肯定是老大。他一身太寒酸,應該扮演小弟才對,但哪有小弟走在前麵的?


    胡子對這種身份設定很不爽,也不住嘀咕,說他長得這麽有氣質,金項鏈給他戴的話,絕對更像老大。


    我沒好意思損他,心說就他那天生的賊坯子,看啥值錢東西,雙眼都冒光,還當老大呢?


    最後我踱著步,先走進按摩館的大門。前台坐著老板,旁邊站著兩個男服務員。


    其中一個服務員看到我後,反應很大,甚至一臉震懾樣。


    不僅是我,連胡子也察覺到這個怪異了,他悄聲問我,“你認識這貨兒?”


    我微微搖頭,這次是我頭回來沈越市,而且我也確定頭次見到這名服務員。


    隔了幾秒鍾,那服務員又低下頭,故意不看我,不過他的表情仍然告訴我,他心裏特意興奮。


    我覺得不對勁,原本我就覺得自己這麽喬莊打扮,是在冒充誰呢,現在越發有這種猜測。胡子沒我這麽多心,他催促我,“先點鍾吧。”


    我對這些都不熟,就拿出命令小弟的架勢,讓胡子去前台幫我點。


    這爺們,也真是獅子大開口,問老板,“有大保健嘛?來兩套最好的,而且都朋友介紹過來的,說你們家腎保健做的不錯,有沒有這項目?整兩套也。”


    老板本來還猶豫著,不敢露底呢,畢竟我倆是新來的客人,但胡子說的這麽專業,尤其還提到是老客戶介紹的。他放下心,立刻眉開眼笑的連連說有。


    胡子為了證明我倆有消費能力,u看書 uuashu又把鼓囊囊的錢包掏出來,啪的拍在前台上。


    我當然清楚這錢包裏裝的是啥了。說實話,我倆兜裏這點錢,還真的很可能消費不起,但我也不擔心。


    一會隻要報了警,那幫條子過來一抓人,我和胡子指定一分錢不花,就能大搖大擺的離開這裏。


    老板這就給我倆選定了房間,是105。


    我來到105一看,好家夥,根本不是那種窄窄的按摩床,全是一米五寬的兩張大床。這種床適合幹什麽,笨尋思也知道。


    我和胡子一人一張的躺下來。不久後,進來兩個小妹。看年紀都不大,也就二十出頭。


    她們捧著一個托盤,裏麵有精油、小木棒、毛巾之類的,另外還有安全套。


    胡子興奮勁又上來了,還張羅著,這就開始吧。


    我也真沒想到,這裏的按摩要客人脫光衣服才行,有點歐美風的感覺。胡子脫得很快很徹底,還自信的盯著自己下方笑了笑。


    我承認做不到他那樣,這跟靦腆不靦腆沒關係。我最後留了條內褲。我倆趴在床上,這倆按摩女開始給我倆做火療,外加腰部按摩。


    她倆也並非完全涉黃,還真有點手段,至少這麽一火療一按摩的,我渾身還挺舒服,尤其小腹暖暖的。


    胡子趁空跟我點了句話,那意思,一會別急著“抽煙”,先享受一番。其實他是在告訴我,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先跟倆妹子玩一通的,再報警。


    我默默的,沒應他啥。


    不久後,這倆小妹換套路了,而且正戲也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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