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之災,他已經承受住,從今往後蘇狂的事情跟我無關。”陳無極淡淡地說,閉闔雙眸,繼續參禪悟道,沉浸在無盡劍意中。


    徐青洛攥緊粉拳,心中帶著無盡的怒意,但她深諳修劍之人的敏感,非常清楚,一旦她展露出任何的殺意,必然會被陳無極精準捕捉到,因此他小心翼翼地隱藏,心中卻是如釋重負,非常慶幸,因為蘇狂竟然在生死攸關的時刻,直接就前往劍神墓中,那意味著他將能夠安然無恙,沒有任何人能夠再威脅到他的生死。


    當然……劍神墓中想必也是殺劫重重。


    但,總歸比呆在外麵必死無疑要好得多。


    常嫣然露出挫敗的神情,悻悻地冷哼:“倒是便宜那混蛋!恰好讓他在即將被格殺前,闖入劍神墓中,而且,他竟然是捷足先登者,真是該死!那豈非意味著,一旦他成功搞到寶物,就將比目前都要強?”


    常德惠心中惱怒,咬緊牙關道:“我們也得加緊闖入劍神墓,將蘇狂扼殺在繈褓中啊!一再放縱他如此肆無忌憚的話,會很棘手的。那家夥……將是我們常家的心腹大患啊!”


    常天澤卻是撇撇嘴,懶得多說。對他來說,蘇狂的存在,和他的愈來愈強,都是常家的夢魘。而隻有蘇狂將常太虛解決掉,他才能夠有入主常家的可能性,倘若常家一直由常太虛執掌的話,那常天澤寧願常家直接完蛋,他根本就懶得理會長生商行的死活。


    陳子寅也格外暴躁,心中驚怒交加,謹慎地望向陳嗣源,小心翼翼地問:“嗣源……那家夥竟然能夠擋得住一劍之威啊,你覺得他的真實實力如何?是否是那種我們必須忌憚的存在?”


    陳嗣源搖一搖腦袋,他很清楚陳子寅的心中所想,傲然地說:“他好盡全力,才勉強接住陳無極閣下的一劍而已,根本就無關緊要。此等人物,將來想成為我們的威脅的話,起碼得有數十年光陰。而那時候,我們隻會更強!蘇狂,畢竟隻是寒門子弟,他能夠崛起至今,就已經是天時地利人和合一,算是非常的僥幸。而將來,他想要繼續輝煌的話,那可得一直走狗屎運才行。”


    陳嗣源的傲慢態度,無疑令陳子寅心中安然。


    “那好……我倒是擔憂他真的會變成心腹之患啊,畢竟今日我們的罪得他很深。”陳子寅喟歎。


    陳嗣源撇撇嘴:“你如果願意的話,直接去陳家找人去追殺他就是。一個無名小卒而已,他旗下的產業想必也很有限,派人去蹲點,應該很容易就能夠找到他的漏洞,然後一舉將他解決掉。”


    “是。”


    ……


    巫族地穴。


    “好強悍的一劍啊……那必然就是傳說中的小劍聖陳無極的一劍之威。”太清心馳神往地說,振奮地攥緊雙拳,流露出狂喜神色,“將來,我們的大巫殿下也將那樣強悍!將來,大巫雄霸大星域時,說不準我們巫族也能夠將陳無極那樣的家夥當成盤中餐。”


    智囊默然,他卻沒有那樣樂觀,反倒是心中警惕,因為眾所周知,那是圍剿蘇狂的地方,而對方竟然施展出如此恐怖的劍技,豈非意味著……蘇狂也是如此棘手?


    一念至此,智囊頓時目眥欲裂,心中恐慌沸騰。


    畢竟,如果蘇狂真的強悍到如斯地步的話,那就意味著,巫族很久都得生活在蘇狂的陰影下,而且得四方流竄,免得被蘇狂給逮住。


    祝桀雙眉緊鎖,期待地問:“那……蘇狂應該是必死無疑,對吧?既然陳無極都已出手,蘇狂根本就沒有存活下來的可能性,是不是?”


    “那……”太清登時噎住,然後勃然色變,“糟糕!劍神墓中有闖入者,該死的,竟然有陣道高手窺破我們的陣法,直接就闖入幻陣中。”


    “是誰?!”


    “……蘇狂!”


    巫族眾人如喪考妣。


    他們千辛萬苦設置的陣法,不僅未曾將蘇狂給解決掉,甚至竟然為蘇狂作嫁衣裳,變成他保命的工具,那簡直是令他們羞憤欲絕,全都怒火中燒。


    ……


    “哎喲。”蘇狂捂住腦袋,頭疼欲裂地揉揉太陽穴,滿臉劫後餘生的慶幸,胸中卻是依舊狂怒熊熊,“陳無極那雜碎,果然是視人命如草芥的混蛋!他一出手就意欲殺我,根本懶得理會我跟他是否有仇怨,他就不怕心魔反噬?!”


    彩斑斕撇撇紅唇,性感妖嬈的身材蜷縮在蘇狂的識海中,翹起二郎腿,露出一雙白嫩光裸的美腿,套在熱褲中,猶如那些盛夏時候的大都市女郎般惹眼,讓蘇狂頓時轉移注意力。


    她說:“那種劍道癡人,根本才懶得在意你的性命。甚至,他未必會在意自己未婚妻的死活。你瞧,他看常嫣然的眼神,根本就沒有看徐青洛那妮子多。”


    蘇狂頓時心生警惕:“你是說,他竟然移情別戀,對青洛心存覬覦?該死的,誰告訴我說劍癡都是一生唯劍的?陳無極竟然是色狼!”


    彩斑斕翻翻白眼,說:“陳無極想必是感受到徐青洛渾身的純粹劍道,所以才對她有興趣。稍安勿躁,你也無需想太多,畢竟就算你想得再多,也始終沒法將陳無極幹掉。那家夥對你來說,暫時是沒法撼動的。而且,他的修煉想必也是快得很,將來……你也未必就能夠跟他爭鋒啊。”


    蘇狂也是心有餘悸,喟歎:“大星域風雲榜上的高手,果然是毋庸置疑的強,堪稱無敵。陳無極的小劍聖之名,的確名副其實,我暫時萬萬沒法跟他們爭鋒,但是……”


    他一想到陳無極那囂張桀驁的態度,就不禁滿腔怒火,咬緊牙關道:“早晚,我必將擊潰陳無極,將他的腦袋踩到爛泥中,讓他享受下今日將我視為蟑螂般,任他蹂躪的屈辱!”


    “那……任重道遠啊。”聖靈淡淡地說,虛弱得很,但是他的嗓音卻很振奮,“先別理會那些,我險些耗盡靈氣,將你帶入劍神墓中,所圖的可絕非是聽你廢話連篇。你該立刻去尋找劍神寶藏,搜刮劍道,然後找到神鬼麒麟!”


    蘇狂卻是雙眉緊鎖,努力嗅下虛空,臉上露出驚怒的神情:“該死的……為何有巫族的氣息!”


    “莫非……所謂的劍神墓事件,根本就是巫族的布局?”蘇狂勃然色變,一臉的警惕。


    聖靈蹙眉,然後說:“哦,那幻陣,的確是巫族慣用的伎倆,很符合他們的風格。”


    彩斑斕撇撇嘴:“巫族為何會蠢到直接拿出一座劍神墓來,讓你們人族免費尋寶呢?我能夠感受得出來,本座劍神墓是完整的,無人入侵,也沒有盜墓賊光顧,它內部的所有物品想必都在保留著。”


    蘇狂搔搔頭皮,也是滿臉迷惑,心想:巫族,為何突然就變成天使投資人?


    “巫族不是慈善家,他們所做的任何事情,都必有所圖。”最終,蘇狂暫時也沒法搞懂巫族的想法,畢竟,一整座劍神墓的財富根本毋庸贅言,就算巫族願意將劍神墓提供給任何的勢力,也絕對能夠換到起碼百萬的上品靈石。


    當然……憑目前巫族的實力,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資格跟人交易,他們根本沒法保障自己得到應有的酬金。


    “無須理會它是否是巫族的陷阱。”聖靈淡淡地說,“你想必對所謂劍道,也沒啥興趣,對吧?反正你有七殺劍在手,嗬嗬,那玩意的背景,絕對超乎你的想象,沒必要舍本逐末去學些所謂‘劍神’的劍道,那對你來說,純屬耽擱功夫。包括先前你從徐青洛手上搞到的劍仙圖冊,也沒必要研究,因為那根本就是皮毛。”


    蘇狂翻翻白眼,心說:看來你曾經很牛叉,但現在我的實力卻微弱得很,當然得顧忌那點威力。再說,七殺劍如此玄奧,卻也很難解封,根本就沒法搞懂它的貓膩,想要等到它展露出真正的威力,那得猴年馬月啊?您啊,站著說話腰不疼對吧。


    但蘇狂依舊拍拍屁股,先嗑點丹藥,稍微彌補下損失的靈氣。先前,蘇狂隻是為擋陳無極一劍,就簡直是險象環生,差點就被一劍斬成兩塊肉排,現在想來都心有餘悸。


    而他渾身的所有靈氣,都消耗得七七八八。


    在劍神墓中,很難想象究竟有哪些生物存在,因此蘇狂幹脆就好好休息一番,將精氣神臻至巔峰。


    然而在蘇狂等候時,魔焰山脈卻是已經炸翻天!


    “既然已經有人闖入到劍神墓中,我們必須加緊,免得被他捷足先登,將所有的劍道秘籍全都占據。而且,據說劍神閣下臨終前,將很多隨身攜帶的佩劍,都藏匿在其中,等待有緣人。莫非……那家夥準備獨占鼇頭,將所有的神劍全都據為己有?該死的,他真夠卑劣無恥的!”有人義憤填膺地咆哮,滿臉羨慕嫉妒,恨不得立刻跟蘇狂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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