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他……不太好對對付,而且看樣子還有些了解你的迷hun陣法,不會有什麽問題嗎?”索爾還是有些不放心,作為羅斯讚爾德家族的族人,雖然有些張狂,不過關鍵時刻心思還是比較縝密的,他深知做人不能大意,這一點他還是記下了,隻是沒用來做好事,想要殺了蘇狂搶人家女人,估計這種事要是讓切爾斯知道,會殺了他也不一定。


    “索爾,我的陣法雖然不高明,我也清楚,這個陣法起源的華夏國擁有比我這個陣法精細神奇數百倍的陣法,可那已經是千年前的事情了,時至今日,早已經不複存在。”牧師說著,忽然深深地眯起了眼睛。


    “他必然是不懂如何破陣,也不懂五行八卦,不然的話不會毫無辦法,所以對於完全沒有這種知識的人來說,想要破陣還是千難萬險的,隻要他一步走錯,就會陷入陣法之內不能找回自己,也不能找回真正的防線,而且這個陣法還會間接地迷惑他的精神,讓他陷入痛苦之中,幹擾他的意識,嘿嘿,總之,你就放心吧,我們一定會贏的。”牧師繼續說著,似乎對於蘇狂很渴望。


    “他那副身體,簡直太強大了,如果讓我得到通過藥劑改造成半獸人,估計會是有史以來最強的半獸人之一。”牧師心裏暗暗想著,他冒著危險來對付蘇狂,不僅是為了幫自己的徒弟,也是有一部分私心的。


    索爾終於點了點頭,他現在隻能選擇相信自己的師父了,血衣是切爾斯的屬下,他畢竟無法直接調遣,況且此事切爾斯一定不會同意的,他就更不能讓血衣出手了,如此一來就隻能靠牧師了。


    五個血衣同時出手的血衣陣很恐怖,索爾對他們有信心,不過現在也不差,有迷hun陣在,幾乎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殺了蘇狂,而且還是無聲無息的,豈不是更妙?


    蘇狂不知道外麵的兩個家夥在想著什麽鬼主意,隻是摸索著尋找出路,可是無論如何找,蘇狂都仿佛置身沒有方向一片黑暗沉寂的迷宮之中,摸索的東西都是那麽不真實。


    “怎麽辦?難道要被困死在這裏?”蘇狂喃喃的說著,忽然停了下來,因為他已經發現自己似乎漸漸陷入了更深刻的循環中,而且這種循環讓他無法自拔,身體也瞬間感覺疲累起來,好像大地的引力都增強了,他感覺很壓抑。


    提升功力,蘇狂將功法運行起來,瞬間愛你身體放鬆了很多。


    沒錯,現在可以判斷了,的確是這個迷hun陣在作怪,它在消耗蘇狂的體力,幹擾蘇狂的精神,甚至於讓蘇狂出現幻覺,精神疲憊。


    “怎麽辦?如果自己現在製造出巨大的聲音是不是可以破了這個陣法?”蘇狂試探著想著,畢竟他對於五行八卦等一竅不通,現在隻能想著最為簡單的方式。


    可是四周什麽都沒有,想要考破壞東西製造聲音顯然不可能,蘇狂隻能靠著自己的聲帶了。


    蓄力,蘇狂深吸口氣,忽然仰麵朝天:“啊!!吼!”


    蘇狂的聲音仿佛震顫天地一般,那是最為精純的元氣散發出的聲音,足以撼動山林,讓萬物驚悚不堪,就算是猛虎也會害怕恐懼。


    “好強大!”牧師忽然深吸口氣說道,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雖然蘇狂並沒有發出聲音,可是它的迷hun陣周圍的白色氣模明顯的變得波動起來,甚至有種漲破的感覺。


    索爾心裏忽然忐忑起來,看著蘇狂似乎有源源不絕的力量,而牧師也沒有做出什麽反應,他開始不安起來,不過還好,過了幾分鍾,蘇狂見到沒效果,放棄了這種方法。


    深深地出了口氣,索爾的額頭上都沁出汗珠了。


    “別擔心,雖然他的實力遠遠超過了我的想象,不夠還是掙脫不出的,除非找到出路,否則沒有希望,嘿嘿。”牧師陰冷的說道。


    蘇狂站在迷hun陣之中,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聲音其實被氣膜攔住了,隻是以為自己的方法沒有半分效果,也就放棄了。


    可是蘇狂必須盡快出去,在這裏多呆一分鍾就多一份危險。


    不過,蘇狂試探了許多次,始終是無法找到出去的路,而且蘇狂也不太隨意,因為那樣隨時都可能讓他陷入險境中。


    “師父,我看他是沒什麽辦法了。”索爾看出了門道。


    “那是當然,不過他的力量真的強大,如果不是這個陣法,恐怕拿住他不易,我們在這需要多等一段時間了。”牧師感歎道。


    “沒關係,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索爾眸子一冷,看著蘇狂陰陽怪氣的說道,心裏卻是納悶為什麽柳溪沒跟過來,他本來以為柳溪會跟蘇狂在一起的。


    “不管了,隻要他死了,一切就都好說了。”索爾心裏想著,站在遠處盯著蘇狂,忽然驚訝的發現蘇狂竟然站在裏麵不動了。


    “莫非是要等死了?”索爾想著,不禁露出了笑容,蘇狂現在應該是疲憊了,就連試探的力量都已經沒有了,哈哈,簡直太棒了。


    蘇狂的確是累了,也沒辦法了,不過卻沒有放棄。


    對於這種陣法,蘇狂知道不能著急,自己的力量越強大就越容易被迷惑心智從而對自己造成更大的傷害。


    “平心靜氣,說不定可以有指引。”蘇狂對自己說著,緩緩地運行起玄清訣,讓自己變得沉靜,抵製心魔的幹擾。


    迷hun陣對蘇狂進行了無數次的進攻,可是因為蘇狂意誌力出奇堅定,加上玄清訣的原因,蘇狂隻是額頭出了冷汗,並沒有太大的傷害。


    “在哪?”蘇狂眉頭一皺,終於有點沉不住氣了,他不知道現在索爾會不會歹人去抓柳溪,畢竟林牧隻有一個人,抵抗羅斯讚爾德家族一時半刻還行,時間長了絕對應付不來,而且說實話,蘇狂沒想到這個陣法如此厲害,擁有如此強大的蠱惑心智能力。


    “前麵,蘇狂,睜開眼睛仔細去看。”蘇狂對自己說著,緩緩睜開眼睛,同時死死地盯著黑暗。


    黑暗,是虛空的,不過,隻要用心,是可以看出來出口的。


    茫茫黑暗,可是每一絲黑暗又不一樣,它們的眼色和稠密程度都是不同的,甚至於蘇狂可以從黑暗中看到各種各樣不同的形狀東西。


    “好痛。”蘇狂忽然眯起了眼睛,使勁的揉了揉,剛才太過用力,竟然讓眼睛開始劇烈的疼痛起來。


    “哈,真是傻小子,如果他能靠眼睛找到出路,我就把腦袋擰下來給他當皮球踢,真是愚蠢。”牧師不屑的罵道,已經勝券在握了。


    索爾隻是冷冷一笑,聽師傅這麽說,他心裏自然多了幾分把握。


    “難道除了通曉破陣的方法之外,再也沒有出去的路?”蘇狂不甘心,他的心裏在怒吼,而且此時眼睛已經疼痛難忍了。


    為什麽會這樣,蘇狂也不清楚,按理說剛才的小小傷害不至於造成這麽眼中的後果才對,可是現在蘇狂的確是感覺痛苦不堪,尤其是一雙眼睛,似乎被什麽東西擊中了一樣,蘇狂真的害怕一睜開眼睛再也看不見東西了。


    “不會的,我不會有事!”蘇狂仿佛是被困在牢籠裏的猛虎,心裏的咆哮猶如深淵衝出來的巨龍。


    蘇狂整個人身體都在顫抖,要知道他的身體一向健康,眼睛更是非常好,沒有一絲近視的跡象,絕對不會因為剛才的事情就壞了。


    可是,現在更加嚴重了,蘇狂感覺自己的眼睛仿佛被萬千蟲子侵蝕一般,不斷地被進攻,仿佛在蠶食他的眼球。


    “啊!”蘇狂忍不住吼了一句,這種劇烈的疼痛沒有辦法形容,肌肉和骨頭的傷痛和這簡直不是一個級別的,蘇狂已經無法抑製自己的精神了,甚至於都要迷失在其中了。


    迷hun陣沒有那麽厲害吧,如果是假的,可是這個感覺那麽真實,蘇狂知道迷hun陣能夠將假的變得和真的一樣,但是這個也太真了,蘇狂不相信那個西方牧師有這個本事,如果說是東方陣法祖師還有可能。


    “珠子,是珠子!”蘇狂忽然感覺身體變冷了,冷汗已經濕了背心。


    珠子,蘇狂一直就不清楚的東西,隻是白明珠一直都對蘇狂有利,蘇狂才把它當做好東西,可那層疑慮始終是沒有消除,那就是這個珠子的副作用到底是什麽?到底有什麽危害!


    現在,蘇狂最不願意麵對的情況出現了,他是在沒想到,竟然在這個時候身體出現了意外。


    蘇狂不甘心,不過除了忍受錐心刺骨般的疼痛外毫無別的辦法了。


    “嘖,這不像是我的陣法吧,他好像沒有陷入幻境之中,怎麽會如此痛苦,況且憑他的體魄,不至於此?”牧師細細思索道。


    “莫非,是因為他身體的原因,存在隱患?”牧師忽然眉頭一皺,眸子裏散發出了精光。


    沉思,牧師低頭深深地看著裏麵的蘇狂,似乎陷入了猶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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