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房間內,一個半臉被鐵麵具遮住的怪人正在痛苦的低吟,他的全身都浸泡在了一個黑色木桶裏,木桶很古舊,具有一定的藥用。


    “蘇狂、還有不識趣婊子,老子恢複功力後一定把你們碾碎。”怪人顫抖著狠狠地說道,他的眼神很狂暴很嗜血,一身肌肉剛硬似鐵黝黑結實,胸口繡著一頭狼,一頭追捕獵物的狼!


    “老大,少幫主在裏麵療傷。”帶著黑墨鏡一身黑衣的男子低頭說道。


    “嗯,我知道了。”江邪月的目光中帶著疑惑和憂慮,輕輕推開房門,屋內一股特殊的藥味讓他忍不住捂住了鼻子,目光一掃很容易的發現了王猛在浴缸裏。


    “你們到外麵守著吧,我和義子有話說。”江邪月說了句,除了跟在身後保護自己的貼身保鏢劍女外所有小弟都退了出去。


    江邪月看著被弄得不成樣的房間和破損的桌椅就知道江猛的狀況了,低聲咳嗽兩下,緩緩地邁入房間,江邪月像是具有超強嗅覺的狗一樣搜索任何一絲痕跡。


    劍女麵無表情,順手拿起了翻到的椅子正過來放到地上,江邪月這才緩緩地坐上去。


    “蒙兒,你的傷勢沒事吧。”江邪月平和的問了句,看不出任何感情,也猜不出他的心裏在想什麽。


    “我沒事義父,等我傷好了我一定親自殺了那兩個渾蛋。”江猛坐在浴缸裏睜開眼睛恨恨的說道,看起來立刻殺了蘇狂才甘心。


    王猛的心思很好猜,江邪月一眼就能看出來,頓了頓沉聲勸道:“猛兒,你的武功我很清楚也很有信心,這次受傷也不是壞事就當是個教訓吧,不要太輕敵,那個蘇狂不好對付,不然刀男也不會折在他手裏。”


    “哼,那是他沒本事。”王猛不屑的說了句,忽然發力渾身肌肉暴漲起來,周圍的水也開始漸漸浮出蒸汽。


    劍女隻是皺了皺眉,什麽都沒有說。


    “哈哈,你的能力的確高於他們,當年義父爭奪地盤隻要有你在誰不聞風喪,所過之處盡是人間煉獄,但是猛兒這一次不一樣了,我們要小心,小心駛得萬年船啊,現在水運建築已經被蘇狂盯上了,而且他的實力看起來不弱,我當真小看他了,對付他還要從長計議,況且你還有傷……”江邪月說到這目光閃爍不定的看了江猛一樣。


    “哼,我的傷不是大事兩日就可以恢複,和那個女人交手我是輕敵了,這次絕對沒有問題,還有那個蘇狂他就是再厲害,隻要藥效浸入我的體內,我也一樣廢了他!”王猛的眼中滿滿的都是不屑,似乎對自己非常有信心。


    “和你交手的是個女子?”江邪月很震驚,他沒想到蘇狂竟然有那麽多高手。


    “不過猛兒你既然有信心我自然支持你,現在七陽幫上下弟兄你可以隨意調遣,而且水運建築的褚逸仙還帶了二十名搏擊好手,也能助你一臂之力!”江邪月的目光很寒冷,似刀如劍。


    看來江邪月早就想要除掉蘇狂了,這次來隻是試一試江猛的態度,見到他如此有信心江邪月的心中著實落下了一塊大石頭。


    江猛的藥浴功效怎麽樣沒人比江邪月更清楚,當年江邪月隻是將江猛作為一個殺人工具,曾經測試過王猛的能力,如果沒有藥浴他可以一拳擊穿兩厘米厚的防彈玻璃,但是藥浴之後絕對能輕易擊穿四厘米厚的玻璃!


    實力近乎瘋狂地增加了一倍,碰到任何對手也再無懸念了,唯有殺!


    王猛特殊的體質成了他潛在的籌碼,不然他也不會麵對蘇狂和小倪兩大高手還如此猖狂。


    “好,幫裏有事我還要處理,猛兒你先療傷。”江邪月說著站了起來,仿佛返老還童一般整個人精神都好了,大步邁了出去。


    蘇狂,江邪月早就想除去他,且不論他讓江龍進監獄現在還沒出來,就是他幾個月內實力飛速壯大這一條,江邪月就絕對不允許他的存在,楊海區內,他才是黑道的老大!


    劍女並沒有立即隨江邪月出去,而是饒有興致的瞧著泡在浴缸裏的江猛。


    曼步婀娜,劍女竟然挺了挺雙峰帶著幾分誘惑的走向江猛。


    站在浴缸旁邊,一雙玉手緩緩伸出撫摸著江猛那結實的胸膛,雙唇粉紅妖嬈無比一張一合間似乎可以迷住所有男人。


    “江猛,七陽幫上下都由你調動了,如果我也站在你這邊,楊海區我們想要控製不是難事。”劍女妖嬈賣弄身姿詭異的說道。


    “你什麽意思?”王猛閉著眼睛冷冷問道。“給你一個人權兩得的機會。”劍女浪笑著說道,一雙手假裝去遮擋自己的嘴唇。


    “哼,人權兩得?”江猛冷笑著說。


    “怎麽,你不感興趣?”劍女冷然問道,因為她真的很美,即使沒有柳溪的氣質張佐倩的風情但是勾引男人還是夠格的。


    “哼,我是義父撫養長大的,我不會背叛他,我勸你最好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否則休怪我翻臉無情。”江猛毫不客氣的拒絕道。


    劍女的臉色忽然陰沉起來,看著江猛不說話。


    “不過,等我好了在床上幹你還是沒問題的。”江猛哈哈大笑說道。


    劍女哼了一聲甩了個臉色離去了。


    ……


    繁華楊海區,鬧市中心的大樓巍峨如天仿佛可以接上雲端。


    蘇狂下車走進大樓,看著熟悉的環境不禁想起自己剛來的時候,真是時間匆匆不等人。


    蘇狂並不是那些喜歡悲天憫人的書生,這個念頭不過稍稍劃過就徑直走向盧成淑的辦公室。


    敲了敲門,盧成淑埋頭文件中淡淡的說了句“進”。


    蘇狂這次很平靜,沒有半分倜儻安靜的走到了盧成淑的桌在前。


    好像感覺到有點奇怪,盧成淑抬起頭看了看是蘇狂,而且很反常的感覺,不禁皺了皺眉問道:“蘇狂,你有什麽事嗎?”


    蘇狂想了想,終於說:“盧總,我是想休息兩天,這幾日太累了。”


    撲哧一笑,向來冰山美人般的盧成淑笑了,而且笑得很張揚沒有一絲躲閃,看著蘇狂竟然用幾分不可置信的語氣問道:“我沒有聽錯吧蘇狂,你叫我盧總?今天是愚人節嗎,還是你想給我什麽驚喜。”


    盧成淑打量著蘇狂,有點俏皮的撅著嘴。


    “我沒有盧總,我真的想休息兩天。”蘇狂肯定的說道。


    盧成淑臉色忽然變了,笑意全都被掩蓋隻剩下吃驚和不解。


    “蘇狂,我能問一問為什麽嗎?你剛剛替公司立了大功,說實話我都不知道怎麽獎勵你了,公司的股份也轉給你了,如果你有什麽其他要求你就提,怎麽說辭職就辭職那?”盧成淑恢複了職場女性特有的氣質,好像談判一樣恩威並施,語氣把握恰到好處的說。


    “沒有,我隻是累了,真的想休息兩天。”蘇狂盡量讓自己裝出一副疲憊的模樣。


    “蘇狂,如果你有什麽難言之隱我也不便過問,你的假我可以給,反正你決定的事我也阻攔不了,不過我聽幽幽說你是答應過幫他把公司做大做好的,我們現在還是兩層那,不到拿下整棟大樓你蘇狂不會打退堂鼓吧?”盧成淑試探的問。


    蘇狂心裏苦笑不已,心想她好像還真是怕自己跑了。


    “盧總你放心吧我就是請個假,你不用這麽緊張我,如果你真的不想讓我走求求我我也可以考慮的。”


    “別臭美了,我就是怕人家說我卸磨殺驢有所誤會,既然你打了保證書那好吧,我準了,你可以走了。”盧成淑利索的說道,這是她一貫的辦事風格,雷厲風行。


    “這麽著急趕我走了,好,那你忙吧,我走了。”蘇狂說著轉身就走,走到半路以為盧成淑會挽留的,誰知道她在蘇狂轉頭的瞬間就埋頭文件中了。


    “真是工作狂,到時候一定嫁不出去。”蘇狂心裏想到。


    蘇狂本來準備回家,誰知道這是那個寧靜竟然來了電話,扭扭捏捏的問蘇狂會不會去他的家。


    蘇狂還真的差點忘了這件事,幽幽和小倪的事讓他很分心,還好她提醒,蘇狂很肯定的答應了,為了補償特意下車挑了好些女生喜歡的東西。


    蘇狂到家後豹子也在,見到蘇狂回來了豹子才打個招呼離開。


    蘇狂微微一笑沒有多話,感謝的話就太見外了,軍中的生死兄弟談什麽都有些俗氣,那種感情是留在心裏的。


    蘇幽幽並沒有和蘇學斌說起今天的事,隻是有意無意間提醒蘇學斌要小心,上班注意這注意那,搞得蘇學斌暈頭轉向的,一個勁的誇自己的乖女兒懂事了。


    蘇幽幽臉一紅不說話了,埋頭去吃飯。


    蘇狂微微一笑,看著小倪、老爸、幽幽和那個表弟莫剛,忽然感覺到了一絲從未有過的溫暖,同時他也暗暗發誓決不允許任何人破壞這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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