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白鹿書院的幾位先生啊。”


    “張某有禮了。”


    張統領雖然心中很厭煩白鹿書院的弟子,但臉上卻是諂媚笑容的拱手一禮。


    那幾位文人似找到了主心骨,站在張統領的身邊,咬牙切齒,凶光大盛,指著林白,不斷數落著林白等人的罪行!


    “還請張統領定要嚴懲這幾個無法無天之徒,以正我楚國鐵律之威嚴!”


    張統領無奈歎氣,這些文人動不動就將鐵律掛在嘴邊,動不動就將禮儀道德掛在嘴邊,聽起來真是煩死了。


    “來人啊,給我拿下!”


    張統領無奈之下,隻想盡快處理這件事情,然後甩開這幾個文人獨自去喝酒。


    跟隨張統領而來的護衛,一哄而上,將林白幾人團團圍住。


    然而就在這時。


    門口突然傳來了一聲冷哼:“張統領好大的威風啊,今日楚帝剛剛授封的上卿,也是你說抓就抓的?”


    聽見聲響,眾人都回頭瞧去。


    張統領和那幾位文人扭頭看去,瞧見門口有著一群錦衣華服的青年男女走了進來。


    為首的二人,乃是一男一女。


    那男子,生得貌似潘安,豐神俊逸,但他的臉上卻有著一股不可一世的傲氣。


    那女子,看似年到中年,但卻風韻猶存,尤其是褪去少女的青澀,更是多出了許多成熟,更加嫵媚動人。


    “見過陳家聖子!”


    “哦,不,見過青陽城侯!”


    張統領臉上堆滿笑容,急忙走過去彎腰行禮。


    “哼。”陳魚樂冷哼了一聲,沒有理會張統領,反而是來到林白身邊,低聲問道:“林兄,沒事吧?”


    林白苦笑搖頭,說道:“沒看黃曆出門,結果出門就被狗咬了。”


    陳魚樂笑了笑,回頭對著張統領說道:“張統領,你要捉拿上卿,可有楚帝的諭旨?可有昭刑司指揮使簽發的文書?”


    張統領愣了一下,急忙問道:“青陽城侯,這……這……,誰是上卿啊?”


    陳魚樂指了指林白,說道:“今日虎門校場,楚帝授封,天水宗上卿林白!”


    “他是林白!”


    張統領苦不堪言,心中又惡狠狠得罵了一陣那幾個文人。


    隨之,張統領急忙解釋道:“侯爺,這是個誤會啊!”


    陳魚樂冷笑著說道:“不會吧?捉拿上卿,這也能是誤會?”


    “你信不信我一紙奏章遞上去,不僅僅你要人頭落地,就連你背後的主子都要遭殃。”


    “難道你主子沒有提醒過你?近期風頭太盛,要低調做人嗎?”


    張統領被嚇得麵色發白,身子隱約發抖,急忙說道:“侯爺,事情是這樣的,林白上卿在神仙樓內動手傷人,這不符合神仙樓的規矩。而我受主子委托,鎮守此地,也不願意看見有人鬧事,所以就過來問了一句。”


    “並沒有想要捉拿上卿。”


    “林白上卿,此事是個誤會啊。”


    張統領老臉上堆滿笑容,苦笑著對林白說道。


    張統領豈能想到,林白一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青年男子,居然會是上卿爵位!


    在楚國要想捉拿上卿爵位的武者,得需要楚帝的諭旨,需要昭刑司指揮使親自簽發的文書。


    若是旁人私自捉拿上卿,那就等於是在藐視皇權,在楚國,乃是天大的罪過。


    “此事說起來,與我無關,是林白上卿和這幾位白鹿書院弟子之間的恩怨啊!”


    張統領急忙將白鹿書院的學生推出來。


    那幾位白鹿書院的學生,瞧見陳魚樂,嚇得就像鵪鶉一樣,幾個人縮成一團,渾身發抖,不敢言語了。


    更沒有了之前麵對林白之時的囂張氣焰。


    陳魚樂問道:“林兄,這是怎麽回事?”


    林白解釋了一下來龍去脈,說道:“我們來到神仙樓,看見神仙樓三個字,我的師兄師姐說是出自笑蒼生之手,可我不認識笑蒼生。”


    “然後我多問了一句,誰是笑蒼生。”


    “結果就被那幾位文人先生聽見了嗎?覺得我有意藐視笑蒼生,便起了口角衝突。”


    陳魚樂聽明白來龍去脈之後,瞪了一眼那幾位文人,又對林白說道:“這些文人的心眼,就隻有這麽一點點。”


    說話間,陳魚樂指了指自己的小拇指。


    這個舉動,還是陳魚樂跟林白學的。


    當初在風靈城之時,陳韻三番五次刁難林白,林白無奈出手。


    在出手之前,林白便用這個手勢對陳韻說了一句,言外之意就是說:心眼忒小。


    陳魚樂問道:“內院的學生?還是外院的學生?”


    那幾位文人青年,急忙哆哆嗦嗦的回答道:“回稟侯爺,我們都是外院學生……”


    陳魚樂冷聲道:“既然是外院學生,那便是出生於寒門,好不容易考入白鹿書院,那就更因為勤勉努力修行,怎敢在帝都之內仗勢欺人呢?”


    “天下之大,無邊無際。”


    “楚國有界,魔界無疆。魔界之外,更有無邊浩瀚的黑暗虛空,虛空之中更有數不清的三千世界,三千世界之外還有不曾發現的域外強者!”


    “難不成這天底下的人,都必須要認識笑蒼生院長嗎?”


    那幾位文人青年麵對陳魚樂的訓斥,不敢有絲毫違逆,急忙拱手作揖,連連應諾。


    “滾吧!”


    “以後少出來給笑蒼生院長丟人!”


    陳魚樂冷哼一聲。


    聽見陳魚樂放他們離開,那幾位文人大喜過望,灰溜溜跑出了神仙樓。


    陳魚樂又等了一眼張統領,說道:“張統領日後行事,還是小心一點的好,給自己招惹了麻煩不重要,不過是丟了一條命而已。若是你給你背後的主子招惹了麻煩,那就不僅僅是丟一條命那麽簡單了,很有可能……要滅族!”


    張統領被陳魚樂這幾句話嚇得冷汗直流,急忙點頭:“多謝侯爺指點。”


    陳魚樂說道:“林兄,我們走吧,其他人都已經到了。”


    一場鬧劇唱罷,隨著林白和陳魚樂並肩遠去,而落幕。


    “多謝陳兄出言相助,否則今日林某就要當眾難堪了。”


    走出一段距離後,林白拱手致謝。


    陳魚樂笑了笑搖頭,說道:“林兄不必道謝,原本就是小事一樁。況且,還是我邀請你來神仙樓做客的,若是你出了岔子,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林白笑著問道:“陳兄,白鹿書院究竟是什麽來頭啊?怎麽白鹿書院的學生在帝都內有這麽高的地位?似乎他們走到什麽地方,都被奉為座上賓啊!”


    那位張統領出現後,在辨別白鹿書院學生的身份之後,問都沒有問發生了什麽事情,便讓人拿下林白。


    從此,便可以看出,白鹿書院學生的地位,在帝都內極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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